14 精怪
衛王府,大婚。
王府裏四處挂着紅綢布,一屋子的笑意吟吟。
皇室和嚴府都過來許多族人,場面尤為的熱鬧。到底是皇子娶親,大堂裏高朋滿座。
皇上亦是帶着皇後和鄭貴妃及九皇子入座。
衛王夫婦剛行完禮,就被衆人哄鬧着推進新房。
“這位可是嚴笳姑娘?”新房裏圍着許多人鬧洞房,聲音嘈雜,嚴笳沒有聽見喊聲。那位出聲詢問的婦人又拉了拉嚴笳,嚴笳一回頭,卻見婦人面龐很生。
身邊的人出言提醒:“這位是鄭貴妃。”
竟是她?
鄭貴妃的出身低微,為人很是和睦。不同于衛王裝出來的可親,她是從骨子裏的不傲。即便如今已是貴妃頭銜,卻還是沒有架子。
“想來一別五年,嚴笳姑娘可有說親?”
一別五年?嚴笳仔細想了想,倒是有這麽一樁事。
五年前,她曾從一夥馬匪手上救過一對母子。當時她和束止戈正帶人在山中尋獵,無意撞見一群馬匪。秉着‘勿以善小而不為’的理念,她和束止戈沖殺馬匪,救下被擄掠的人。
當時鄭貴妃還不是貴妃。
那日皇上游玩,帶着衆人歇在行宮。九皇子不省心,不知怎地瞞過宮人,一個人跑到外面去。彼時她身份低下,看起來沒有什麽前程。宮裏夭折的皇子不在少數,況且宮人最是捧高踩低的,所以并沒有一個搭理她。
她又見不得聖上一面,只能獨自出來尋人,哪知就趕巧遇到馬匪。
怪不得那群馬匪消亡得如此之快,想來定是皇上下的聖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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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畢,嚴笳躬身回禀:“回娘娘的話,妾身已嫁給姚國公家的嫡孫姚言。”
鄭貴妃一臉可惜,又笑道:“元兒總是惦念着你,到底宮中進出不自由,否則早就過來看你。”
又是幾分好笑道:“他總是嚷嚷着要娶你,此番怕是要傷心!”
“妾身面容粗鄙,攀不得殿下。”嚴笳還是很有自知之明,她臉上的那道疤,足以勸退許多人。
正說着,一個大約十來歲的男孩往這邊走。見到嚴笳後一愣:“莫不是嚴姐姐?”
嚴笳聞言含笑點頭,本以為會讓他心中失望,卻不想趙秉元歡呼起來:“這下少了許多競争對手!真是可喜可賀!”
又悄咪咪地對嚴笳道:“只有如此,嚴姐姐才辨得真心。比如我,我......”
“好了,你嚴姐姐已經說過人家。”鄭貴妃打斷趙秉元的話,殘忍地說出真相。
趙秉元一愣,登時不幹了:“不可能,母妃你騙我!”
“九皇子殿下,我可以作證。”只見姚言闊步走來,摟住嚴笳的腰笑道:“因為她是我的妻子,貨真價實。”
後面四個字故意發音很重,本以為趙秉元一個小孩子,此番定會哭着跑走。
卻不過到底低估了皇室子弟。只見趙秉元十分神氣地道:“那你可要善待嚴姐姐,別做出什麽不該做的來,到最後還是便宜我。”
“不會,我和你嚴姐姐向來琴瑟和鳴。”
趙秉元氣鼓鼓,開始和姚言大眼瞪小眼。見姚言和趙秉元互相僵持,嚴笳心中好笑。
冷不丁來了個熟人。
“這不是嚴笳妹妹嗎?”只見衛王王妹湊了過來,笑道:“我與嚴笳妹妹不打不相識,可否與我說會兒私房話?”
嚴笳心裏不願,可架不住她一力相邀,只得随她去。
“那日都是我的不對,”衛王王妹一臉的歉意:“我回府想了幾日,實在是深表愧疚。”
怕不是在想怎麽對付我吧?
嚴笳知道她在打些小心思,卻并不點破:“公主不必自責,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衛王王妹親親熱熱道:“我閨名舒爾,叫我舒爾姐姐就好。”
她領着嚴笳坐在一處小亭子裏。見四下無人,趙舒爾開始探嚴笳的話:“我向來懼怕蟲蟻,沾都沾不得。不知嚴笳妹妹可有些什麽忌諱?也好避免一遭。”
“我......”嚴笳裝作一臉懼意:“我平生最怕水。”
“哦?那嚴笳妹妹豈不是不會水?”趙舒爾進一步相問。
得到肯定答複後,她拉着嚴笳來池邊,笑道:“府裏養着一池子的錦鯉,外面的可比不得這裏。”
“可是......我怕。”嚴笳有些哆哆嗦嗦。
“不怕,有我在。”趙舒爾話音剛落,就将嚴笳推入水池。見嚴笳在池子裏撲騰,她一臉暢快:“叫你和我作對!有你好看的!”
接着頭也不回的走了。
等趙舒爾走遠後,嚴笳才游上來。她披着一身濕衣,找慧姐姐的丫鬟換了身幹淨的衣裳。
等到回府辭別時,趙舒爾見到幹淨利落的嚴笳,面上立時沒了血色,嘴唇都開始輕微的顫抖。嚴笳有心給她一個教順,湊過去耳語道:“我是池子裏的荷花精,謝謝你賜我一副肉身。”
說着留下一個精怪似的眼神,把趙舒爾吓得都發不出聲音。
當天晚上趙舒爾就開始說胡話,夢魇不斷。
“陛下,公主是被吓得失去一魂一魄,得找一個陰時陰命的男子來沖喜,以滋養公主魂魄。”
見皇上一臉沉思,皇後娘娘心急如焚:“陛下,還猶豫什麽?舒爾的命要緊啊!”
當今的聖上不喜歡那套神神叨叨的東西,可如今藥石無望,也只能去試一番。
不過三日,就選出一位年輕男子。趕巧,竟是姚仲文。
沖喜的聖旨到了姚家後,姚言直樂呵:“堂兄,這是天意使然。你和公主的孽緣,是斬都斬不斷的。”
姚仲文冷哼一聲:“迎娶公主後,我們姚府可就是衆人眼裏的‘衛王一黨’,你居然還笑得出來?到時候抄家的官兵來了,可別怪哥哥沒提醒。”
說完潇灑離去,留姚言一人風中淩亂。
可不是嘛!姚仲文的一席話,讓姚言心中開始盤算起來。還真不能阻止嚴笳和那個小屁孩交好,畢竟将來還得仰仗着小屁孩。
想起那日九皇子和自己的叫嚣,姚言心生無奈。
他又猛然想到,自己這算賣妻求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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