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設局
姚言今日回府很早。
他眉宇間一掃頹氣,背着手全身透着一股春風得意。嚴笳問他所謂何事,只見姚言笑容滿面,附耳悠悠道:“聖上要我歸家等聖旨。”
原來如此,看來世孫的請旨,已經批複下來。
姚國公帶着一家子靜候兩個時辰,果然見宣旨太監帶着一衆宮裏的人,步伐悠悠地來到姚府。他手裏捏着明黃的聖旨,笑容浮面。
帶着幾分奸滑,和幾分假意。
大周的氣數,遲早亡與宦官之手。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玆姚國公為國征戰數十載,勞苦功高,乃大周肱骨之臣。特授予其麟兒姚童為世子,承襲爵位。欽此!”
姚言聽到聖旨,茫然地跌坐在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
又想起宋大人那封書信,他心裏湧起一股倉惶無力之感。宋大人來信說,爵位可以襲承,但是落在誰那,就不好說。
他當時嗤之一笑,不置可否。
如今卻已是板上釘釘。沒有爵位,一個給事中算什麽?讓他日後怎麽在衆人面前擡起頭?
姚國公看孫子那般模樣,也很心痛:“還不扶公子回屋。”
姚言卻一把推開下人,神志不清般地手一擡,指向姚國公怒罵:“你老不知羞也就罷了!如今還将爵位襲承給那個路都不會走的!如此偏頗,你可對得起我祖母?我祖母為你持家幾十載,卻抵不上這個女人一年!”
“放肆!”姚國公橫眉豎目:“這是聖上的旨意……”
“我呸!”姚言已然有些失心瘋:“若不是你從中謀劃,誰又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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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問這合府,誰又會信!”
姚國公嘆了一聲,其中曲折,他又能向誰說明呢?到底是自家孫子,又事出有因,即使這番不敬尊長,他也沒有苛責。
姚府終究不過是聖上的一條狗罷了!
他姚慎振,對不起姚府列祖列宗。
姚言已經在家宿醉十日,給事中的職也給撤了。昔日風光無限的姚府嫡孫,如今只不過是家中一灘爛泥。
他開始買酒,開始無所事事。嚴笳看在眼裏,感到分外惋惜。姚言曾經是庶吉士,此職被譽為大周內閣後備軍。
縱使起點很低,卻也是前途無量。
只是姚言起點太高,心中落差太大。若是好好經營數十載,未必抵不上一個爵位。
這話嚴笳說了又說,可是姚言陷在夢裏,一副死不悔改且堕落的樣子。
假裝睡着的人,是叫不醒的。
本以為最差也就這樣了。姚言卻不知受誰的挑撥,開始爛賭起來。嚴笳藏起銀錢,他卻是翻箱倒櫃,拿家中值錢的物件去抵賭資。
如今姚府大房,是合府的笑話。
這日妯娌聚在一起,李蔚然開始陰陽怪氣:“這不是姑姐嗎?還有心思在這呢?家裏銀錢夠用不?不夠的話,我支點呀。”
衆人抿嘴暗笑,卻見嚴笳面不改色:“二嫂子既有這番好意,那妹妹就向二嫂子支個一千兩。不知,二嫂子何時派人送銀錢入姚府?”
李蔚然攥緊手,“你!”
誰不知,嚴吳氏将府中銀錢卡得很緊。
別說一千兩,就是五十兩,她也做不了主。
“是你挑釁在先,我向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也不是個軟柿子。二嫂子可記清楚了?”
“況且我還有個出息的親哥哥,領了和州通判。且甚得帝心,點了狀元。我嚴笳再不濟,也是有日子過的。從來不是二嫂子可以磋磨的!”
說完此番話,嚴笳轉身就走。這些個人,都是勢利眼和牆頭草,不結交也罷!況且嫂子也不喜這裏和她們,如此更是沒有與之往來的必要。
李蔚然氣血翻湧,将茶盞擲于地下:“嚴笳,你不要得意。有那麽個夫君,你這輩子已經完了!我看你還能撐到幾時!”
是呀,全京城誰不在看她嚴笳的笑話?既然他們盼着自己碾落成泥,她偏要走出一個柳暗花明。
“白灼,随我去賭場!”
一入祥揚賭場,嚴笳直奔目的:“帶我去見你們老板,我來給你們送銀子。”
賭場的小斯摸了摸頭,還是去後場告知老板。不過一刻鐘,小斯就迎她們去了內場。
“這位夫人,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自己管不住丈夫,卻跑來我這兒。要麽是哭哭啼啼求我,要麽是氣勢一擡威脅我。我看夫人不像個軟的,這是要來後者?”
賭場的老板長得賊瘦,一副猴精猴精的模樣。
嚴笳聽後搖頭道:“恰恰相反,我是來給老板送銀子的。”
“哦,此話怎講?”
“我給你一千兩,換你廢了姚言一只手。”
候老板愣了愣,“什麽?”
嚴笳接着道:“您開設這麽大的賭場,必定身後有着得力的靠山。所以我才來找您做生意。這一千兩,只要您答應,我可以當場就給。”
“啧啧,真是好毒的婦人心。那我有什麽由頭去廢他手呢?”
“您可以說他出了老千。不必大庭廣衆,尋一條隐秘的巷子,就地正法。”
見候老板猶豫,嚴笳再進一步:“他如今未襲承爵位,又沒了給事中的官職。現在不過是姚府裏一個吃閑飯的,難不成您還怕他?”
“話不是這麽說……”
嚴笳卻打斷候老板的推辭,吩咐白灼道:“把這五百兩定金給這位老板。”
候老板看着手中的五百兩,不同于剛剛不真切的許諾,現在可是真金白銀。帶來的感受和刺激不可同日而語。
“虎子,帶些人,給這位夫人的丈夫,一個教訓。”
五百兩來得容易,誰又舍得推辭了?
他開賭場的,也不是啥正人君子。
姚言剛出賭場,今日又是輸個精光。正打算回姚府弄些銀子,結果被賭場的打手堵在小巷子裏。看着來人氣勢洶洶,姚言有些傻眼。
“各位大哥,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們這是做什麽?”
“小子,你在賭場出老千,被我們的人看見。按規矩,要廢你的一只手。”
“我沒有出老千!我沒有!”
只見大汗将他壓與地上,白牙森森:“小子,我就實話說了吧,是有人出錢買你一只手!你就自認倒黴吧!”
眼見大刀懸在姚言手腕處,嚴笳從暗處沖了出來:“莫要動我夫君!你們再不走,我就報官!”
只見大漢收起大刀,嘴裏卻威脅道:“今日暫且放過你。以後的日子還長着,總有一天解決了你!”
姚言神色慌慌,他拉着嚴笳的手,一直緊張地說道:“我沒有出老千!我沒有!”
嚴笳順着他的脾氣道:“夫君還不明白,這分明是有人要斬草除根!你想一想全哥兒的病,一到寺廟就好了,不覺得奇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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