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B.6

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郝仁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身邊的人,“起來了。”

盛遠琅迷迷糊糊的應了一句。

郝仁慢悠悠的掀開被子要下床,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了,大喊一聲,“變态!”同時一腳把盛遠琅踢下床。

盛遠琅立馬就清醒過來,忙問:“怎麽了?怎麽了?”

郝仁指了指盛遠琅的下體,“你說怎麽了?”

一大早起來就看到旁邊有一個全裸男!

盛遠琅頗為委屈的看了看自己的小弟弟,“都不是你!踢得我痛死了,穿褲子都睡不着覺,只能脫了,你看看!都紅了!”

郝仁探頭看了一眼,頂端是有些紅了,不過,瞬間郝仁就怒吼了起來,“你他媽的想些什麽啊!都硬起來了!”

盛遠琅的小弟弟正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盛遠琅趕緊那被子罩住,頗為害羞的笑笑,“沒什麽,沒什麽。”要是他說是因為被郝仁看着才硬的,郝仁絕對會打死他的。

郝仁的臉上也有些紅了,走了出去,“快弄好去上課了!”

盛遠琅看着郝仁遠去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小弟弟,他也不知道怎麽了,郝仁一看,他就覺得有些激動起來,一激動,小弟弟就不争氣了。

到了上課的時候,盛遠琅還有些恍惚一直看着郝仁的背影,不知道想些什麽。

這夏天一過,時間也跟着快了,眨眼就到了冬天,書院放了兩個月的假,讓衆人回去。

郝仁離家也有小半年,得知要回去了,多少也有些激動,提前幾天就迫不及待的讓盛遠琅整理東西準備回家。

到了要走的那天,郝府那裏已經派了人來接。

一路奔波了好些日子才回到了京都。

到了郝府,郝母和盛母都站在門口等着兩人,看着兩人下了馬車,都簇擁了上來。郝母當場淚奔,喜極而泣。盛母反應倒是比較平淡,只是目光還是難掩激動,看着盛遠琅,“回來啦!”

盛遠琅點點頭,“爹怎麽樣了?”

盛母拍拍盛遠琅,“不錯,都不錯,你在書院怎麽樣?”

盛遠琅得意的點點頭,“當然,文能治國,武能安邦說的就是我!”

盛母捏了捏了盛遠琅的臉,“就你不要臉!”

盛遠琅不停地笑着,跟郝母揮揮手,“姨母,阿仁,我先回去了。”

郝母扭頭看向盛遠琅,點點頭,“明天來玩。”

盛遠琅點點頭,跟着盛母回盛府了。

郝仁則跟着郝母回到家中年,見過了爺爺,爹也回來了,一家人和樂融融的吃了頓晚飯。

“教你的先生是那個?”爺爺給郝仁夾了一塊豆腐。

郝仁恭恭敬敬的回答,“是愚翁先生。”

“哦。”爺爺點點頭,“愚翁這人性情溫和,不錯。”

郝仁點點頭,心裏有些惦記着盛遠琅,這幾個月兩個人都是同吃同住,現在突然少了個人,還有些不習慣。

吃過晚飯,郝母又讓人準備好熱水給郝仁接風洗塵,“洗個澡,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郝仁點頭,和郝母告別,回到屋子裏,來來回回有仆人把熱水提進來,倒入浴桶中,郝仁走過去試了試水溫,點點頭,道:“可以了。”

“是。”那仆人走了出去。

仆人走了,郝仁走到屏風後面,開始脫衣,邁進浴桶裏,郝仁舒服的長嘆一聲。

在冬天的時候能泡個熱水澡,舒服得不能再舒服。

泡了會,水差不多有些涼了,郝仁起身,準備出來了。

“吱--”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聲音,郝仁立馬套上衣服,看了過去,“誰?”

“是我,嘿嘿。”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郝仁放下心來,慢悠悠的穿起衣服,“你怎麽來了?”

盛遠琅慢慢走了進來,“一個睡有些不習慣。”

郝仁輕輕一笑,雖然自己也有這種感覺,但是,他并不打算告訴盛遠琅。

盛遠琅見郝仁不理他,也不在意,大刺刺的走到床邊,一坐,“晚上我就睡這了。”

郝仁換好衣服走了出來,“自己一個人睡還不好,偏要來擠。”

盛遠琅嘿嘿的笑着,脫了鞋直接上了床,“我先給你把床暖暖。”

郝仁滿意的點點頭,冬天他怕冷,剛上床的時候被子涼得簡直受不了,之前在書院的時候都是盛遠琅先幫他暖床,他才敢去睡。

把頭發擦好,郝仁脫鞋上床,盛遠琅把已經熱乎的地方讓給郝仁,“來,睡這裏。”

郝仁鑽了進去,裏面溫暖得很,有個人肉火爐就是不錯。

一路舟車勞頓,兩人都有些累了,躺下不久,都睡着了。

第二天

盛遠琅先醒來的,一睜眼就看到埋他懷裏的郝仁,不由一笑,一睡着,郝仁就往他懷裏鑽。

見天色不早了,盛遠琅輕手輕腳的松開懷裏的人,穿好衣服,臨走前,走到床邊看向郝仁。郝仁還睡得香甜,一臉安詳,盛遠琅輕輕一笑,捏了捏郝仁的臉,然後猶豫了一會,低下頭在郝仁的臉上留下一個吻,剛落下還沒一秒鐘,盛遠琅立馬就跳了起來,往外走去,心跳快得不行。

他的心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日上三竿,郝母見郝仁還沒起來,就走到郝仁的院子裏,敲門,“阿仁,起來吃飯了。”

“唔?”郝仁還有些沒睡醒,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應了句,“什麽時候了?”

郝母推門而入,嘴角帶着笑:“都到了要吃午飯的時候了!還不起來。”

郝仁看了看空蕩蕩的另一邊,盛遠琅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

郝母揉了揉郝仁的頭發,“看什麽呢?還不起來?”

郝仁微微一笑,“好。”

起床後,郝仁就這中餐午餐一起吃了,吃飽之後跟着爺爺去書房練了會字,練到下午時分,也不見盛遠琅來找,郝仁不由有些疑惑,走去盛府,盛遠琅的仆人說他吃過晚飯就有人來找,到現在還沒回來。

郝仁皺着眉,這都出去多久了還沒回來?

“等你家三少爺回來了,讓他去找我。”郝仁沖着那仆人說道。

“哎!”那仆人點點頭,應了下來。

結果,郝仁一直等到就寝時分,盛遠琅都沒回來,郝仁帶着埋怨,睡去了。

郝仁皺起眉頭,睡得有些不安穩,不知道從那裏飄來的酒氣。

盛遠琅臉色微紅,一身的酒氣,坐在床邊看着郝仁,看起來并不是很清醒。

今天陳家那小子帶他去了青樓,可是看着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他想到的竟然是郝仁。

笑的郝仁,罵人的郝仁,生氣的郝仁,寫字時候的郝仁,認真讀書的郝仁,還有窩在他懷裏甜甜睡去的郝仁。

他有些失措,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陳家小子見他不對勁就帶他出來,以為是因為第一次來青樓,有些不适應。

出了青樓之後,兩人在街上晃悠,直到這時,他看到一家店,那店和青樓熱熱鬧鬧的氣氛不一樣,有些冷清,可是進進出出的人十分之多,尤其是一些書生公子。

不知怎麽的,盛遠琅停下了腳步,往裏面看去,店裏面的裝潢也十分素雅,隐約能聽到裏面傳來的笛聲,還有兩人男子相擁的場面,這本是很正常的事,可是盛遠琅突然覺得那兩人的關系遠非如此,鬼使神差的,盛遠琅走了進去。

陳家小子一把抓住盛遠琅,帶着一臉揶揄,“我說你怎麽不愛青樓,原來是個喜歡走旱路的?”

“什麽?”盛遠琅一臉不解。

“你不知道啊?”陳家小子看盛遠琅一臉不解的樣子也有些疑惑,“這輕吟院都是些好男風的人。”

“男風?”盛遠琅還是一臉不解。

陳家小子嘿嘿的笑着,勾着盛遠琅的肩膀,“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還是讓哥哥告訴你吧,這去輕吟院的都是去找男人的,裏面都是小倌。”

“男人?”盛遠琅目瞪口呆,心裏有什麽東西隐隐破土而出。

陳家小子得意的笑着,“不知道吧!這年頭啊男的喜歡男的多了去了,尤其是那些文人雅士,更是多的很!”

盛遠琅久久沒反應過來,不過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陳家小子拉進那輕吟院了,“這地方我也就來過一次,姿色都還不錯,今天試試啊?”

落了座,兩個清秀的少年走到盛遠琅身邊,盛遠琅才反應過來,慌亂的看着那兩個清秀少年。

陳家小子拍了拍盛遠琅的肩膀,“沒事,多來幾次就習慣了。”說完,陳家小子沖着其中的一個少年說道:“上兩壺酒來。”

那少年點點頭,不一會就端着兩壺酒走了過來。

“來來來,喝兩口。”陳家小子給盛遠琅滿上。

盛遠琅仰頭一口喝了,陳家小子滿意的笑笑,摟過一個少年,說起話來,不再管盛遠琅了。

而另一個清秀少年就湊到盛遠琅身邊,見酒喝完了,于是知趣的又給斟滿了,于是盛遠琅就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個不停。

酒過三巡,盛遠琅已經是醉的不行,而另一邊的陳家小子早已帶着人去了樓上。

“公子,我帶你去樓上休息吧。”見盛遠琅醉的不行,少年一把扶住盛遠琅。

盛遠琅一用力,把人推開,然後又把錢袋裏的錢都掏了出來,往桌子上一丢,就往外面走去了,跌跌撞撞的,一路走到郝府。

此時已經是夜深人靜,郝府安靜得很,盛遠琅靠着一絲清明,走到了郝仁的屋子裏,輕手輕腳的打開門,借着月光下走到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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