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三十

臨淄侯正預備要奏皇帝好歹對戰事上點心,他們家下一代唯一的孩子還押在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呢。剛寫好奏本,就被皇帝宣去,要他遴選出人來代皇帝往襄武縣犒勞邊關将士。

這下好,奏本也不必上了,好好的選個使者,盡快将糧草備齊了就是。也不知道阿冉在那如何了……

趙将軍幾要被煩死了,一面被城外叫嚣的匈奴大軍焦頭爛額,一面還得應付監軍大人不斷地刺探機密。這貨不是皇帝派來監軍的麽,怎麽不關心打仗,反倒管起諸将領的履歷背景起來。她還不是偷偷摸摸的去與人串聯,她是明火執仗的抱着酒壇子到人家的軍帳裏喝酒,從沒見過這麽明目張膽的收買人心的!

卧槽,再過一個月,他手下的将領就都要和柏元若稱兄道弟了!

他在前面拼死拼活的打仗,留下空虛的後方被人策反,做人不好這麽陰險的小後生!趙将軍愁得頭發大撮大撮的掉,城外戰鼓雷動,匈奴又來了。

打退匈奴回來,柏冉在軍帳外相候。

“将軍威武,某深感敬佩。”柏冉笑呵呵的誇道。

趙将軍現在最不想見的人就是她,闵先生如此高潔的品性,怎會教出這麽個陰險狡詐的弟子!他站定,身上的盔甲還粘着稠厚的鮮血散出陣陣腥氣,随手将佩劍抛給仆從,而後道:“元若何時來的?”

“剛來。”柏冉手執鵝毛扇,笑得風光霁月,趙将軍被她那風流磊落狀似天真的外在蒙蔽了數月,眼下眉心直跳,做了個請的手勢道:“外頭風大,元若随我入內細說。”

監軍大人太過刁鑽,一不留神便能被她繞入話裏,趙将軍一面令人寬衣,一面聚精會神的高度集中精力,省得又被她繞進去。

不過,這次,柏冉卻不是來套他話的:“朝廷有書信來,陛下遣人犒賞我軍,天使不日将至。”

趙将軍已經不指望皇帝派來什麽與他有利的人了,他如今想的只是早早把人都送走,尤其是面前這位正輕搖鵝扇,對他笑得十分和善的監軍大人,趕緊走吧,再不走,趙王派給他的差事便不能完成了。

趙将軍不是沒想過一不做二不休,幹脆将礙事的人推上戰場,借匈奴之手除去,奈何這些人都是官n代,要真出了事,他們家中長輩不會與他善罷甘休的,為免節外生枝,只得應付着。

“到時還請元若接待天使。”趙将軍除下盔甲,露出沾血的雪白中衣,将手放進清水裏搓洗,銅盆中的清水很快就變成了血水。

柏冉瞅了那銅盆一眼,依舊笑得适意,鵝扇在胸前搖啊搖:“好說好說,将軍在前殺敵,元若自當使将軍無後顧之憂。”

你說的是反話麽?趙将軍開始考慮等天使回京後是否将柏冉控制起來,省得她當真發覺什麽,就麻煩了。他擦幹手,套上外袍,和善笑道:“那就累你受累了。”

Advertisement

柏冉揮揮扇子:“算不得什麽,我與将軍已有同袍之澤,還分什麽彼此呢?唉,也是匈奴單于發昏,非要來攻城,一方百姓安危,全賴将軍功勞……”

“忠君之事,何敢稱功?”趙将軍謙遜的笑道,往坐席上一坐,頗具大将風範。柏冉歪了歪身子,坐得舒服了些,趙将軍見她見如此,估計她是想要賴着不走了,額角頓時一抽一抽的疼,看看那張滿是俊秀率真的面龐,想想她滿肚子的壞水兒,委實違和的很。

柏冉才不管他,繞東繞西說了一大篇話。

從趙将軍帳中出來,柏冉深深吸了口氣,将鵝扇丢給憑欄,自己使勁揉了揉腦門,趙将軍能在此多年,靠的可不是運氣。

這家夥狡猾得很,陳驸馬等人俱被派了任務,各自隔開,唯有她,并不歸他管轄,方能在軍營裏活蹦亂跳,這數月下來,刺探了不少東西,她已大致串聯出了頭緒,再深入下去,恐怕趙将軍就不能眼睜睜看着了,為小命着想,還是要從長計議。

使者到時,恰是正旦前一日,一路押糧而來,還帶了好幾車禦酒,賜給将士們,柏冉命好,單獨得了一壇子,找了數個大瓷碗,與幾位中将分飲了,趙将軍知道後,開始對那幾個中将防備起來,又怕這是柏冉故意的,只為令他們離心,卻也怕這幾位中将已被拉攏,柏冉故布迷魂陣。

柏冉噙着抹笑,冷眼看着,只要趙将軍生出一點疑心,這一點疑心便會如蠶食般越來越大。

天使犒勞衆軍,士兵們領到棉衣厚被,又飽飽吃了頓肉,過了個好年,頓時士氣高漲,謝明見此,心下大安,立刻去請趙将軍主動出戰,趙将軍擺手道:“不可,匈奴人必是有防備,恐怕就等着我們。”

謝明皺眉。陳适之亦道:“趁士氣鼎沸,正好殺他片甲不留,匈奴人再是有準備,城外地勢也打不了埋伏戰,怕甚!”

“軍機大事,豈可意氣用事!”趙将軍毫不猶豫駁回。

謝明等人氣得哆嗦,大好機會竟要白白放過,陳驸馬去看柏冉,柏冉輕輕搖首,卻笑得自在,陳驸馬也擰起眉來。

直到将士們的肉在腹中徹底消化完,棉衣也穿久了,使者回京去了,趙将軍仍舊不肯出兵,只任憑匈奴上門叫喊,提起的士氣磨得所剩無幾。

邊關的春季,仍是黃沙漫天,柏冉坐在帳中,外頭風塵嚣嚣,她打開一封信,信是京中快馬送來的,送信之人乃是依附着柏氏的游俠兒,并不惹人注目,柏冉打開信,湊到油燈前,只一眼,立即心驚肉跳——

山陵崩将至,皇帝托孤柏氏!

皇帝托孤柏氏、、皇帝托孤柏氏、、、、皇帝托孤柏氏、、、、、、、柏冉顫抖着手,将信紙置火上,燒成灰末。

京中人多口雜,沒什麽消息能完全掩人耳目,傳出來只是時間問題罷了。柏氏已完全站到趙王對立面上,一旦趙王知曉,她在此處,必死無疑。

柏冉在帳中急躁的來回走動,影子倒映在懸挂着的布防圖上,刀光劍影,鼓角争鳴,她的額角突突作響。

怎麽辦?似乎怎麽都想不出個萬全之策來。

前有狼後有虎,匈奴和趙王,哪一個都不是她可只身相會的。

柏冉深深吸了口氣,眼角掃到書案上那小小的一只瓷缸,裏頭是上好的脂膏,最适宜在這風如刀割氣候幹燥的地方使用,這是小公主托使臣帶來的,使臣将這東西交給她時,她還被驚着了,問了使臣,還有誰有,當得知陳驸馬作為襄城公主的姑父亦有時,她方松了口氣,不是只她一個就好。

為何在這個時候想這些?柏冉腦子亂得不得了,忙将這些無關緊要的事統統晃出腦海。

她重重坐回到卧榻上,發出砰的一聲,憑欄忙從外面跑進來,低聲問道:“大郎?”

“無事。”這兩字吐出,平平穩穩的,半絲顫抖也無,柏冉仿佛被自己鎮定的聲音安撫了,劇烈的心跳,對死亡、對失敗的恐懼一下子都消失。她咽了咽口水,慌什麽,慌什麽,慌有什麽用?

柏冉合上眼,稚氣未退的面龐慘白慘白,她怕死,但光怕是沒有用的。帳外有一人影,多時未動了,柏冉深邃的眸光朝那處瞟過一眼,深深吸了口氣,起身高聲道:“請謝将軍、蒙将軍、陳驸馬來此,我要與他們一起,去游說将軍迎戰。”

自然是說不動趙将軍的。

翌日夜,襄武将軍親衛忽入主帳,活擒将軍。

怎麽也想不到,柏冉居然策反了親衛。趙将軍被按在地上,柏冉手中的劍架在他的頸邊,這回,她總算把那壞的冒水的模樣擺到臉上了。

“收買将領多難?收買幾個士兵就容易多了。”柏冉笑着道,“我要的不過是你的命,又非三軍統帥之位,做什麽非要将幾位将軍拉攏過來?”她這半年在各将領間走動不過掩人耳目罷了,正旦贈酒共飲的那幾位中将,正是掌管親衛的,對趙将軍忠心耿耿,可惜,她多往來了幾回,終是讓他生疑,疏遠了開去,總算是給了她可乘之隙。

“你欲如何?”到了這時節,趙将軍仍舊骨氣铮铮,柏冉頗是敬畏,可惜,你我二人,只能活一個,那自然就是,你去死——

“也沒什麽,就是要借你的頭顱用上一用。”柏冉目光淡然,手中的純鈞劍鋒利無比,聽了聽帳外動靜,在陳驸馬等人領着其他高級将領沖入帳中之時,柏冉手中劍正割破趙将軍的頸動脈,血濺三尺。

柏冉淡定的接過仆從遞上的手巾擦了擦手,對被眼前可怕情形驚得定住的衆人眼皮都未擡一下,說道:“将他的頭,割下來。”那語氣,仿佛說明日又是個晴天。

京師,昭陽宮中。

皇帝橫躺在榻上,呼吸不暢,死死拉住臨淄侯的手腕,一字一句,吐得清晰:“朕、朕欲以襄城公主下嫁卿家,為世孫之妻,卿應否?”

臨淄侯第一反應就是要拒絕,然而皇帝都快死了,一下子就拒絕,作為皇帝欽點的顧命大臣,周圍宗親大臣都看着,拒絕的話,怎麽都無法輕易說出。

襄城與東宮就在龍榻邊上,姐弟二人早已淚流滿面,她全沒想到剛說完了朝廷之事,将太子托付給了臨淄侯,父皇竟然要将她說與柏氏,與臨淄侯一般,這時是不能說否的,且,她心中也很是願意。但她要的,并非以這種方式得來。

皇帝看出臨淄侯遲疑,再接再厲:“卿試做吾老友,今大限将至,所不、不放心者,唯一雙兒女,”皇帝咽了口氣,再言:“友以孤兒孤女托君,請君萬勿推辭。”必要他毫無怨怼的答應。

話都讓你說了,我還有什麽好說的?臨淄侯雙目擠出淚來,在宗親與大臣的目光之下,鄭重點頭。

皇帝輕笑道:“善,都下去吧,朕要安置了。”

衆人退下,等了兩日都沒等到喪鐘敲響,皇帝又茍延殘喘了好幾天。臨淄侯青筋暴起,皇帝都是奸詐的,再仁善都不乏精明,柏氏就這麽被拉到太子船上了,還上了雙重保險。

臨淄侯扶額,雖則,阿冉離京前,他們祖孫就有過交談,擇太子而輔之,總好過趙王殘暴。現下皇帝也給出了誠意,說來他并不虧,卻仍是免不了被算計的不爽。

還有襄城公主,如何與阿冉說這事?臨淄侯越發頭大,襄城,襄城,他念了兩句,倒不怕旁的,皇室公主又如何,嫁入世家就得照世家的規矩來,他憂得是柏冉不高興,和她爹似的,甩袖子不幹。

臨淄侯對柏原那基佬很有陰影。

再有,他原先存着讓柏冉先留一脈骨肉的想法,不是正好出京了麽?回來時讓阿冉以游學為名,隐三年五載,養下個孩子來,做外室子納入族譜,雖說名分上差點,卻到底是留着他的血脈。

這想法并非一兩日了,先前是恐柏冉不答應(柏冉:怎麽可能答應,阿翁你越老越天真了),便想徐徐圖之。被皇帝一攪合,這下好了,孫媳婦都定了,司馬氏大多彪悍,公主豈能容有外室子?說出去也不好聽。

還有圓房。司馬氏各位公主的事跡史上比比都是,養面首造反實在算不得什麽,最嚣張的公主直接帶甲士捅死了驸馬全家,然後連夜逃到封地依舊逍遙快活。阿冉要不跟公主圓房,後果會如何?

臨淄侯開始牙癢癢的恨柏原。阿冉是個好孩子,不怪她,謝氏教孩子教得好,有功,公主還沒嫁過來,暫只是隐患,最讨厭的就是柏原!!!臨淄侯大筆一揮,去信一封,又把兒子狠罵了一通。

罵完後神清氣爽,想柏冉那邊如何了,再等一日,若沒消息,他就把柏冉弄回來,但心中仍期柏冉可圓滿處理完那邊的事。想了一圈,長史急入內,道:“大郎來信。”

“快,快來。”臨淄侯撐起身子,伸出手去,信一觸到他掌心,便立刻拆開,抖開一看,臨淄侯全身都舒爽下來,輕松笑道:“去說與阿謝,大郎安好。”

大郎不但安好,她還在心中出主意,建議臨淄侯,一旦陛下駕崩,速召趙王回京,扼兵禍以□□。這時候去召趙王,趙王必是會回的。因為,邊關已在柏冉手中控制了嘛。

柏冉把趙将軍那碩大的腦袋砍下來,送去了匈奴單于帳中,告訴他,和你們盟約的家夥已經死了,速速退兵,不然就不客氣了。衆将領憋悶的厲害,早已摩拳擦掌與匈奴戰一場,柏冉将趙将軍與匈奴私通的書信從書房搜出,放到衆人面前,趙将軍親信當場拔劍,卻被早有準備的謝、陳等人所制。

監軍大人,這時才行駛起她監軍的聖命。

雨過天晴的人生,寂寞如雪啊。柏冉坐庭前,搖着鵝扇,煮酒小酌。

陳驸馬倒是奇怪:“你怎知趙将軍與匈奴私通。”

“來時就這麽想啦。”她從不啻以最壞的心揣摩人家,柏冉得意洋洋,這仗久久未決,趙将軍消極應戰的态度實在明顯,必是與匈奴有了什麽約定,可惜,趙王謹慎,沒抓到他的蛛絲馬跡,全是趙将軍與其親信出面的。

陳驸馬見她不多說,便笑道:“那夜你叫我們三個去游說趙将軍,出帳門,避人耳目處竟将這大膽的計劃透給我們,當真果敢。”

“無世兄相助,冉一人不能成事啊。”柏冉渾不在意,擡頭看看天氣,“再過段日子,便可回京了。”趙将軍與匈奴約定,拖到三月便上表朝廷請議和,到時匈奴便可大賺一筆,之後更多的,卻沒在信中透露,柏冉猜測,多是要用到邊關軍隊,匈奴人得了便宜,到時賣個好,自能再得好處。

“回京後,元若恐怕就得稱我一聲姑父了。”

柏冉頓時收起她那世外高人的死樣子,呆呆的問:“什、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好血腥,好可怕~~~~

天天見的作者君萌萌噠(o^?^o)?~~~~~

謝謝投霸王票的親——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