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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斯寒随意的胡魯一下頭發,看不清明漫的表情,“來叫我吃飯嗎?”
他一動,身上的肌肉線條也跟着變化,光線暧昧,門縫的那道光像是一只手,放肆的在他光裸的上身肆意撫摸。
偏就是這樣能看到,卻不能看清的時候最是撩人。
“張姨讓、讓你下樓吃飯。”
腦子終于動了一點,明漫快速的說完這句話,逃也似的沖了出去。
站在走廊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這是幹什麽?
**熏心麽?
又不是沒看過男人**上身,你這麽激動幹什麽?
明漫一邊拍着自己的胸脯一邊勸自己冷靜下來。
曾經有一段時間舒苒沉迷雜志上某男模的身材,嚷嚷着給明漫看,後來舒苒如願交了一個模特男朋友,穿衣服很有型。
那時只覺他們的身材确實很好。
現在明漫看過了林斯寒。
才知道什麽叫雲泥之別。
不是在健身房刻意練出來的,而是常年真槍實彈的出任務,真正帶着男人味和力量感的。
“怎麽還沒下去?”林斯寒穿好了衣服,看到明漫站在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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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漫後背一緊,“啊,走吧。”
林斯寒穿的是那身運動裝,脖子上挂着白毛巾,“我先去跑步,你和張姨先吃吧。”
張姨把牛奶端出來,看到林斯寒的背影,“這是三少的習慣,休息的時候每天早晨都要去小訓練場跑步。”
林老爺子是老紅軍出身,林園門口有哨崗,裏面修了一個小型訓練場,這一輩的孩子基本都是在訓練場裏長大的。
“我也來幫忙吧。”明漫實在看不得張姨一個人在廚房忙碌。
張姨已經拒絕過她一次,這會兒也拗不過她,只好說,“好吧,那你幫我看着微波爐,我把菜洗一下。”
“好的。”
——
晚上車隊迎新,明漫跟林斯寒說自己有事。
已經跟林斯寒見過了他父母和老爺子,倆人遵照之前的約定各過各的,互不幹涉,林斯寒也就沒問她要去哪。
明漫坐車到商業大廈,舒苒過來接她。
“你那老公,怎麽樣啊?”舒苒嘴裏叼着煙,問明漫。
“什麽怎麽樣。”也不知為什麽,舒苒一這麽問,明漫腦海裏出現的竟是早上林斯寒赤着上身,将醒未醒的樣子。
一時有些心虛。
“沒跟你那啥?”
“你說什麽呢!”
舒苒笑的嘻嘻哈哈,明漫說:“他很彬彬有禮的,很有教養。”
舒苒一瞥,“是嗎?”
“沒有想象中那麽糟糕。”
明漫微微笑了笑,看着窗外:“對了,我不能回去太晚,畢竟有家室了。”
舒苒:“……”
酒吧是他們經常去的那家,舒苒混的很開,哪邊都有認識的人。
“酒吧老板換了,強哥錢不夠,把酒吧給賣了。”
下了車,舒苒說道。
“是嗎?賣給誰了?”
“沒說,進去看看吧。”
明漫不太喜歡酒吧,吵吵鬧鬧的,她又不會喝酒,可是車隊的人都喜歡,明漫也不想掃了他們的興致。
車隊新來的小夥子名叫程峻,明漫看着有些眼熟,聽舒苒介紹才知道和明漫在一個學校,比她大了一屆。
一聽說明漫就是西豹,程峻眼睛都亮了。
“竟然是你?”程峻激動地伸出手來。
明漫不大好意思的笑了笑,握了握他的手。
“峻峻有點基礎,我把西豹同志給你當師父怎麽樣?”舒苒隔着一張桌子懶懶的看着程峻說。
程峻更加驚喜了,大約也曾是西豹的粉絲。
“那太好了,”程峻倒了一杯酒,“我敬師父一杯!”
“不用了不用了,我不喝酒。”
“別呀,師父,這可是我第一次敬你酒,你不能這麽拒絕我。”
明漫不會說,看向舒苒求助,“我晚上還得回家呢。”
她說的“家”指的是林園。
舒苒明白,說:“沒關系,說好了互不幹涉,喝酒又不是什麽大事兒。”
舒苒看向程峻,“你小子可是西豹收的第一個徒弟,長點眼。”
程峻端着酒杯,坐到明漫身邊,他已經喝了不少,身上有濃濃的酒味。
勸酒的話程峻說的很溜了,明漫沒辦法了,只好拿了一個杯子,小小的抿了一口。
“只有這些,不能再多了。”
林斯寒剛回來,耿百川幾個人組了局,中午吃了飯又去唱了歌,晏南澤的妹妹晏南音簽了演藝公司,唱功愈發好了。
後來耿百川沒玩夠,聽說林家老二林遠時又收購了一家連鎖酒吧,嚷着要讓林二哥請客,去玩玩。
林遠時之前也說過讓林斯寒去看看,林斯寒始終沒有時間,這下有空了,剛好和他們一起過去。
酒吧不算遠,老遠就看到林遠時站在酒吧門口。
自打回來還沒見過家裏的兩個哥哥,林澤宴那天宴會之後就出差了,林遠時最近也忙着工作,都沒時間回家。
“三小子,再不回來我都忘了你長什麽樣了。”三個兄弟中,林遠時最出格,林澤宴少年老成,年長他們幾歲,林遠時和林斯寒相差不多大,小的時候,都是林遠時帶着林斯寒四處胡鬧惹事。
林斯寒也難得露出笑容,“二哥。”
林遠時和他們衆人一一打過招呼,最後看向晏南音,“南音,越來越漂亮了。”
林遠時一雙桃花眼随了霍文初,微微一笑的樣子十分撩人。
晏南音混跡娛樂圈,卻還是被林遠時三言兩語逗得臉紅。
林遠時給他們留好了位置,在二樓,最中心的vip座,從上面不費力能看到整個舞臺的全貌,視角非常好。
林遠時給他們開了幾**酒,“你們先玩着,我下去看看,有事再叫我。”
“你去忙吧二哥,不用管我們。”耿百川說。
幾個都是愛玩的,林斯寒有點累了,懶得摻和,看着他們幾個玩的起勁兒。
沒一會兒酒就喝完了,耿百川要去拿,走了一半看到樓下靠窗的位置坐着幾個人,眯着眼睛辨認了一會兒。
“那不是……三嫂子嗎?”
聽了這話,林斯寒掀了眼皮,起身看去,果然,明漫坐在一個男生身邊,推拒着不想喝酒。
“三哥……”耿百川回頭看了林斯寒一眼。
林斯寒的朋友裏,只有耿百川和晏南澤知道林斯寒跟明漫真正的關系,林斯寒對這紙婚約就沒上過心,不然也不會剛領完證就走。
可是耿百川摸不準林斯寒的想法,這種場合下,不知道是否要去打聲招呼。
都是名家子弟,生意場上混大的,個個都是人精,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
林斯寒轉身下樓,“我去拿酒。”
明漫只抿了那一口,之後再憑他們怎麽說,明漫都不喝了。
車隊衆人一邊喝酒一邊玩游戲,明漫就安靜坐在一邊看舞臺上的表演。
程峻喝的有點多,和他們玩累了到明漫這邊醒會兒酒。
“師父,救我,我要不行了。”程峻說。
明漫:“和他們玩輸了?”
五顏六色的光芒落進明漫的眼底,看上去無比美好。
“輸慘了,”程峻無奈的笑笑說道:“我最不擅長玩兒這些游戲了。”
明漫是個安靜的姑娘,話不多,程峻湊近她一些,問道:“師父,你為什麽會學騎機車啊?”人喝多了酒,語氣就會變得慵懶。
明漫想了想,“舒苒教我的,當時就是覺得好玩。你呢?”
程峻又是一笑,“我要是說是因為西豹,你信嗎?”
明漫認真的搖搖頭:“不信。”
程峻“噗嗤”笑出聲來,“你有偶像嗎?”
明漫停頓了一下,定定的看着前方,然後點了點頭,“有。”
程峻問了句“是誰啊?”便起身去給自己倒酒,身子剛離開椅背,搖搖晃晃的站不穩,眼看就要往明漫這邊倒。
突然一個力道勾住明漫的肩膀把她往旁邊一帶,程峻的身子倒下來,撲了個空,重重砸在椅子上。
明漫扭過頭,林斯寒放開攬在她肩頭的手,垂眸看她。
“你、你怎麽在這?”
聲音一出,桌上的隊友俱都擡起頭來。
舒苒皺眉,“漫漫,誰啊?”
明漫沉吟一瞬,“嗯……我家鄰居。”
——
和林斯寒一起從酒吧出來,林斯寒滴酒未沾,開車帶她回家。
明漫一直看着車窗外發呆,林斯寒的食指下意識在方向盤上輕敲了敲。
猶豫許久,終于狀似若無其事的問道:“剛才那男的,誰啊?”
“嗯?”
林斯寒教養非常好,像“那男的”這樣的形容詞,輕易不會從他的嘴裏出現。
“我是說……我不會幹涉你,但你好歹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那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哦,你是說程峻?他是我們車隊的新人。”
“車隊?什麽車?”
“機車。”
“你會騎機車?”林斯寒挑了挑眉。
明漫點點頭,“你會不喜歡我跟朋友來酒吧嗎?”
“無所謂,”林斯寒攤了下手掌,看了眼後視鏡,說,“我不在乎。”
張姨給他們煮了一點宵夜,林斯寒沒吃,換了一套運動服出門。
“他晚上也有跑步的習慣?”明漫看着林斯寒的背影,問張姨。
張姨疑惑道:“沒有,不過三少看上去,有點不高興?”
“是嗎?”明漫沒看出來。
跑了八公裏,出透了汗,舒服不少。回來的時候明漫在廚房跟着張姨忙活。
林斯寒上樓去洗了個澡,從浴室出來才想起來自己幹淨的衣服都放在主卧的衣櫃。
圍了浴巾在身上,林斯寒走出客房。
主卧收拾的很幹淨,窗簾拉開了,被子也鋪好了,小姑娘的洗漱用品都放在床頭的小包裏,擺放得整整齊齊。
似乎還帶着點若有似無的香味。
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樣。
林斯寒在衣櫃裏找了身幹淨衣服換上,扣扣子的時候随便一瞥,床頭櫃側面搭着的一個白色的小東西進入他的視線。
林斯寒停頓了一下,走過去。
那是一個小內褲,半幹不幹,帶着一圈可愛的花邊,洗的幹幹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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