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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膽子小,不像會是主動生事的主兒,略一思忖,秦瑛挑眉,“羅敬言罰你?”
“你怎麽猜到的?”陶滿滿的臉上這才有了些神采,叽叽喳喳的開口,“他說我寫的詩詞太差,不忍細讀,有辱他的教導,教我面壁思過。”
秦瑛驀地就笑了,眸燦如星,風華極盛,“給我掌掌眼呢。”
陶滿滿垮着嘴角,“已經被老師撕了。”見他還要再說,她趕緊出聲阻止,“打住!不要再問了!”
秦瑛不置可否。
兩人一時相對無言。
良久,陶滿滿才吞吞吐吐,扭扭捏捏的問:“秦瑛,你有很多産業嗎?”
“嗯,怎麽?”
“那有酒樓之類的鋪子嗎?”她說着捂了捂有些發燙的臉,“就是...就是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秦瑛沒答話,示意讓她繼續說。
其實這個想法也是陶滿滿方才在吃飯的時候靈光乍現形成的。她想到在現代那會兒,有的飯館會贈送餐前小吃,諸如炒豌豆、炒瓜子又或是油炸花生米這類在正餐前既能吃着玩又不占胃口的零嘴兒,她便覺得自己或許也可以效仿此道,尋一家酒樓合作寄賣自己的小零食,到時将取得的收入按比例分成就是。
“因為我也不知道大家的接受程度,所以在前期可以采用免費的方式給每桌客人贈送一小碟,當然我可以給你繳納一定的場所費用,不會讓你吃虧的。若是以後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市場規模打開,我們再商量分成可好?”
“或者是我提供小零食的制作方子,你按月分我紅利也可以。”
“你覺得呢?”
陶滿滿一氣說完,然後期待的看着秦瑛,希望他能給個肯定的回答。
因為這已經是她暫時能想到的把自己的投資風險控制在最低程度的法子了!失敗了便罷,倘若成功,她就可以持續積累財富,有朝一日買上一間旺鋪,雇傭管事夥計二三,自己則退于幕後,安心數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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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別的不論,秦瑛可是一條實足的金大腿!某些方面有捷徑能走的話,就不要過于為難自己的了吧,她有幾斤幾兩心裏有數得很,所以只求大佬給點機會讓孩子吃口飯!
她可憐巴巴的直眨眼,小模樣別提有多乖巧。
起初秦瑛聽她問及自己的産業,他想着小姑娘在侯府處境艱難,攢點錢財傍身自有好處,她若開口,自己送一間鋪子給她也非難事。哪知,她平時看着怯怯生生的沒甚處世經驗,自個兒心裏早有了一套章程,人都求到自己跟前了,還能不答應嗎?
不過秦瑛面上卻不為所動,“那麽,我有甚好處?”
“這是互惠互利的買賣呀!”陶滿滿的眉毛擰成了八道彎,努力說服他,“可以賺很多銀子的。”
“我很缺錢?”
有錢了不起啊!
陶滿滿滿心悲憤,奈何心有所求又不得不順着他。她過去在他身邊坐下,輕輕扯着人的衣袖,“那你說怎麽辦嘛!”
接着,她開始打感情牌,“好朋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啊,我有了賺錢的商機首先便想到你,你看我對你好吧?”
“答應吧答應吧!”
她用力撲閃着大眼睛,臉湊得極盡,企圖讓秦瑛切切實實的看到自己眼裏炯炯發光的真誠。
磨人精。
秦瑛心下輕嗤,前段時日才大言不慚的言道喜歡他,今日就改了口風與他是好朋友了,他就不該對這善變的小騙子有任何期望。
兩人緊緊挨着,他鼻尖萦繞的盡數是陶滿滿身上傳來的清雅荷香,秦瑛耳尖蹿紅,不自在的将人從自己胳膊上撥開,“回去坐好。”
“哦,”他态度不明,陶滿滿沒了轍,悶悶不樂的回到原位,耷拉着眼,“那好吧,我再想別的辦法。”
然後她開始戚戚艾艾的,“也許是我與經商無緣吧,想來以後真的要頭懸梁錐刺股的去考學了。不過照我現有的文才,恐怕到白發蒼蒼時莫說是做官,便是考萬年、長安兩縣的小吏都遙不可及...”
那瑩白的小臉哦,此時灰蒙蒙的,愁得像要滴下水來,誰瞧了不道一句“我見猶憐”?
“我讓裴俶和你談。”秦瑛絲毫不懷疑,他若再不點頭,小騙子下一瞬就能當着他的面大哭一場。
果然,人跟變臉似的,立時笑開了花,“啊?那他人呢?在哪裏?”
裴俶诶!書裏那個讓女主三顧茅廬都求而不得的男人!還是秦瑛的錢袋子!此人出身裴氏卻無心仕途,自小就愛黃白之物,後經由秦瑛的資助賺取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從此正式開始了在商界攪弄風雲的傳奇人生。
奈何後來秦瑛謀反兵敗,他也受到牽連,一應家産基業或收歸國有,或被秦瑜拿去讨女主歡心,為女主日後建立強大的商業帝國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她的迫不及待讓秦瑛心生不滿,繃着臉道:“我還未過午,等着。”
“哦。”
他吃東西一貫優雅,慢條斯理的,眼下更是有意放慢速度。陶滿滿百無聊賴,先是眼睛一錯不錯的看着他,他半分不受影響,沒多會兒便覺眼睛累的慌,幹脆還是趴去欄杆上靠數街上的人頭消磨時間。
陶聞溪的“流星閣”距離此處不遠,入目可見。要說女主會賺錢呢,她在現有的條件下把現代營銷手段運用到極致。
産品上,她目前主要經營美妝護膚,有胭脂水粉、香膏胰子等,按品質将它們分為上中下三等,針對不同目标人群的消費水平進行售賣;
在宣傳上,她先是在店前裝了個後世才有的高大華麗的彩門歡樓,其上挂滿彩球花飾,在視覺上就足以引人矚目;其次樓門兩側立着與人等高的人物彩繪燈箱,也就是産品宣傳海報,到晚上燈光亮起,百米外清晰可見;最後還有小夥計在派發宣傳單,多是用于新品上市的時候。
此外,加上她近來已經打入京中的貴族階層,利用名人和富人效應帶貨,收效頗豐。
陶滿滿摳着手指頭想,她到時候做起了生意,要不要雇水軍營銷一波呢?她的廚藝很好的,應該不會翻車被人诟病作假吧?
秦瑛放下筷子,一擡眼就看到她撐着腦袋望着某一處心不在焉。他很不喜歡她心事重重卻不與外人、至少不與他道。她愛笑,性子也嬌,無憂無慮的總讓人以為是個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實則只有真的在想走近的她的心時才會發覺,她的心上有一道門,嚴絲合縫的緊閉着,叩不開,也看不見裏面。
他側身往外掃了一眼,忽而眸光晦暗,再對着陶滿滿時卻變得雲淡風輕了,“看什麽?”
陶滿滿在腦子裏天馬行空的為日後的生意做規劃,“沒有啊,”她說着回頭,見到桌上的碗碟都空了,小鹿眼亮晶晶的,“吃完啦?我們去見裴俶吧!”
秦瑛安坐不動,還陰陽怪氣,“裴俶能有蕭玉信重要?你不等等他?”
陶滿滿先還有些不明所以,很快反應過來再探頭越過欄杆往樓下瞅,果然冤家路窄!
蕭玉信與陶聞溪,另還有一陌生男子三人一同進了相輝樓。
她選的座雖然在二樓,卻也是散座,自樓梯而上,幾乎是錯眼就能看到的位置。
剛穿越那會兒,她只記着男女主相愛,為終成眷屬而一路披荊斬棘,是以也就忽略了蕭玉信對陶知予的态度。誠如他親口所言,在陶知予死于非命前,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放棄過兩人的婚約,也就是說,現在不論陶滿滿如何拒絕,他也是勢在必得的。
她同時還想到後面的情節中,女主被蕭玉信傷心傷身,總算下定決心與其和離斷情絲。蕭玉信深受刺激,舉止瘋狂,又是軟禁又是上鐐铐的,不是神經病是什麽?
所以陶滿滿眼下自然不敢跟他面對面,硬碰硬,尤其還有秦瑛在場!
她當即滑不溜秋跟魚似的從原位彈起,四處張望着想尋個躲身之處,當然能伺機逃走更好。
哪知她還沒找到一個犄角旮旯呢,蕭玉信幾人的腦袋就已經從樓梯那兒冒了個頂,陶滿滿乍然驚覺自己的帷帽沒戴,又急吼吼的調轉方向回去拿。
秦瑛默不作聲的看着她像猴子一樣上蹿下跳,臉陰沉得可怕,眼底幽深,不知在琢磨什麽壞主意。
陶滿滿現下哪裏能顧及到他的心情,戴上帷帽也不告別,便從人眼前疾走而過。
可秦瑛是個黑心眼的,自然不能如了她的意,故意伸出腳攔了她一下。陶滿滿沒注意,眼看着要在大庭廣衆下出醜摔跟頭,秦瑛拉住她,還把她拉進了懷裏。
“讓我走呀!”陶滿滿着急的拍他胸口。
“不放。”秦瑛的語調懶洋洋的,耍賴般的一手摁住她的背,一手環着她的腰,缱绻又纏綿。
陶滿滿還要掙紮,就聽他的聲音又在上方響起,“蕭世子。”
然後,她徹底安靜了,一動不動,穩如老狗。
蕭玉信聞言,眼風掠過窗外,天氣晴好,未曾下紅雨呀?清河郡王怎會纡尊降貴的親自與自己打招呼?
照往日,他定然是無視的。
“郡王安好。”
狐疑歸狐疑,禮數卻不能失。
陶聞溪和陌生男子也相繼對秦瑛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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