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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和心理的雙重侮辱,便是蕭玉信自诩君子也難免怒不可遏,“郡王!我并非與你玩笑!你素來散漫自由、乖張無度,可以也不該尋了滿滿逗弄!她是我的未婚妻!日後也會是安國公府的當家主母!辱人/妻子,你以為陛下還會縱容你此等輕賤之行徑嗎!”
“哦,你的妻子。”秦瑛恍然,“你對陶知予的三姐也用同樣一番說辭?世子夫人、當家主母?蕭世子好算計啊,人品龌龊,野心卻不小。你想坐享齊人之福?還是姐妹花?”
“禦史臺那群老東西逮着雞毛蒜皮的事都得參本王,不若讓蕭世子也嘗嘗被口誅筆伐的滋味?如此,想必也會連累蕭世子來年的春闱吧?”
“秦瑛!”蕭玉信僅存的風度也被撕破,他甚至不顧尊卑禮數直呼秦瑛大名,“你毫無實證可言!休想誣告我!”
“證據。”秦瑛嗤聲道,狂放的不行,“我想有就能有。”
“你莫要得意忘形!我與滿滿有婚書為證,在官府以及太後娘娘那處都過了明路,遑論你如何威脅,你也得不到她!”蕭玉信指着秦瑛,毫不示弱。
“哦,那又能奈我何?”
秦瑛瞧着雲淡風輕得很,實則細看之下,他的眸色愈發濃黑,似是在醞釀一場駭人的風暴。
世間衆人皆為蝼蟻,蕭玉信更是它們之中微不足道的那一只,而偏生讓他瞧不起的,眼下正站當着面大肆叫嚣。
未婚妻而已,婚約一毀便成空。
蕭玉信锲而不舍的放着狠話,“待孝期一過,我便迎娶滿滿過門。郡王若是自重,則謹言慎行,你我互不幹涉,否則再見就是敵人!”
“行啊,”秦瑛意興闌珊得很,“那就看你能否如願娶得佳人歸。”
“你想做甚!”蕭玉信瞳孔一縮。他是知曉秦瑛的狠厲與不擇手段的,追問道,“你想勝之不武嗎!”
與蠢人交鋒,實在無趣。
秦瑛驅馬離開,輕飄飄地扔下一句,“你如何揣測本王,本王自當依從。”
他一路飛奔至郡王府郡王府,心裏越想越覺得憋悶,利落的翻身下馬,将馬鞭扔給上前相迎的府衛,随口問道:“荀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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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殿下,荀衛長方從親王府返回,此時怕是在用暮食。”
“讓他來見本王。”
“是。”
荀弋來的很快,秦瑛才換上居家便服把貓兒抱在懷裏給小東西順了順毛。
主仆二人到院子裏說話。
月明星稀,夜風陣陣。
秦瑛站在一叢海棠樹下,語氣緩而淡,像是在交代正兒八經的軍國大事,出口卻是,“蕭玉信多番挑釁于我,你帶人讓他嘗嘗苦頭,把那張臉給我往死裏揍,省得他沒完沒了的聒噪。”
打得一月兩月的出不了門,且看他如何在外現眼,至于娶陶滿滿更是想都別想。
荀弋苦着臉,“殿下,老王爺特意囑咐屬下看着您,不讓您再任意妄為。”
去歲秦瑛離京,荀弋回鄉探親并未随同。上月一幹親衛皆命喪敵手,延慶帝那處聲勢浩大的調查結果也說是山戎刺客所為,秦瑛被刺殺一案就此不了了之。
而今他身邊也就剩下一個原就是衛隊長的荀弋。
“你領我給的月銀還是父王給的?或者說你兩頭吃?”秦瑛情緒不佳,懶怠聽他磨蹭,“你悄沒聲兒的,父王能知曉我讓你幹了什麽?”
“可老王爺...”
“閉嘴。”秦瑛冷聲道,“快去!”
荀弋暗自搖頭,突然也生出一股同和親王同樣的憂慮來,自家殿下何時才能長大啊。
是夜亥時。
蕭玉信同友人小聚分別後,獨自牽馬自平康坊而出,返家途中遇一夥蒙面歹人尋釁。
幾番言語相争,雙方火力升級轉為肢體沖突。蕭玉信武不及文才,加之對方人多勢衆,他很快落了下乘被當街暴打不算,還讓歹人扔至萬年縣縣衙後揚長而去,嚣張至極。
那守門的衙役見情況有異,上前查看後發現那滿身是血,還腫脹着一張豬頭臉的錦衣公子竟是以相貌風度聞名天下的安國公世子!衙役們當即禀了縣令,再着人将其送回安國公府。
安國公夫婦歇寝未幾,便讓院外兵荒馬亂的嘈雜擾了睡意。待二人披衣問詢,才知是世子遭了無名歹人的毒打!
安國公一見蕭玉信凄慘的形狀,當即勃然大怒,衣衫未整便直奔京兆府擊鼓狀告京畿重地有人肆意行兇,令京兆尹速速立案,将歹徒繩之以法。
蕭玉信的寝院燈火通明。
他身上多處軟組織損傷,這還算其次,最為嚴重之處在于那行兇之人似乎與他的臉有仇,一代天驕,現下俨然與豬頭三無異!
安國公夫人齊氏與老太君心疼不已,泣涕漣漣,難以自持。
到晨光熹微時,蕭玉信悠悠轉醒,見父母、祖母皆守着在床前且一夜未眠的憔悴模樣,不禁心生愧疚,感喟不忍,“祖母、母親...”
“孩兒無事,且回去歇着吧。”
他的臉腫的油光發亮,青紅不一,還浸着血絲,大夫仔細的上藥包紮後,睜眼困難,說話也痛苦。
齊氏哪裏見過他這般慘狀?先時就哭了一場有一場,現下眼淚更是忍不住,撲倒在床沿,“我的兒啊!是哪個殺千刀的狼心狗肺害你至此!”
齊氏一哭,老太君也紅了眼。
眼見婆媳二人又要哭泣不止,擾了蕭玉信的清淨,安國公便命人将老太君送回院子去。
蕭玉信握着齊氏的手,眼中也隐有淚意,讓安國公也難免動容,只他見慣了風雨,背過身去抹了抹眼,便振作道:“四郎,那與你沖突的賊子可有甚來路?”
如此張狂又不加掩飾的作風,除卻秦瑛,蕭玉信再想不到第二人,可是他能直言嗎?
若是父親探得自己與秦瑛是為着争風吃醋才招此大禍,莫說娶陶滿滿,只怕以他的性子,當即去景陽侯府退婚都使得。再者,那夥歹人蒙面又未露甚破綻,沒取得切實的證據便指認是秦瑛所為,難保不會被反将一軍。
因而,蕭玉信微一搖頭,“不知。”
“咱們孩兒磊磊君子,等閑必不會與人結仇,定是那起子暗地裏嫉妒四郎的陰險小人所為!”齊氏拿手帕擦了擦眼淚,“公爺,京兆尹貫來是個幹吃閑飯的,不如将此事告予陛下裁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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