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 ☆、17
憋喉嚨裏的難受來得快去得也快,揣着一肚子你愛咋地咋地總有辦法治得了你的心情,平躺在床上瞪着漆黑的天花板就是一整宿。
以前熬夜習慣了,一晚上沒睡也沒覺得怎樣,就精神可能看起來有點兒虛,好在我本來就負傷在身,梁俊早晨起來看見我焉了吧唧的樣子也沒覺得不對。
梁俊做了早飯,前腳剛走,一個來月沒見着的孟餘和吳輝就組隊來了。
門是小孩兒開的,三個人大眼對小眼在門口支楞了半天,我趕緊把人招呼進來,小孩兒特懂事兒的給人倒水去了。
老孟神秘兮兮地問我,“他誰?你小情兒?都領回家了梁俊沒抽死你啊?”說的是齊辰。
我說老孟你腦袋瓜子裏都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我要找情兒也不能是個男的啊。
吳輝這會兒開了口,“這可不好說,被女人甩的多了,難保不自暴自棄找個男的。”
嘿你說這倆都什麽人啊?這兒剛來,連傷勢怎麽樣都沒問候一個字兒就開始胡說八道。“我就算要自暴自棄,那也是學小姑娘想不開割腕兒啥的也不能去找個男的!”
孟餘皮笑肉不笑地哼笑兩聲,“是啊!你特正常,寧死不基啊!”
“得!咱們能說點兒別的不?你倆組隊來我家,有事兒?”我簡直是懶得跟他扯些沒有的東西,他一播音主持,我哪兒說得過他,還是甭給自個兒添堵了。
吳輝說也沒啥事兒,就聽說我受傷了來看望一下。
我說真得嘞!我折了胳膊也沒勞駕國家保密局,這都一個星期了才聽說啊?
這倆人是串通一氣地說那是天天挂念着我,可惜一直忙不過來,這不得了空就專程上門探傷,還帶了禮。一束黃燦燦的菊花,還一籃子水果。
我真想把那菊花給拍他倆臉上。
小孩兒端端坐在單人沙發上,這會兒孟餘又注意到他了,多瞅了兩眼,突然咋呼起來,“哎!我想起來了,你不就楊曉舒店裏頭內唱歌的小孩兒麽!”
小孩兒有點兒呆呆地點了點頭,“呃……是,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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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看你有點兒眼熟,昨天我還問二白咋兩星期都沒見着你,他說他也不知道,沒想到被威子給藏家裏來了。”
他們居然認識,這可出乎我的意料,不過小孩兒現在是案子的重要線索,聽着孟餘這話我就問了,“你不是服務生麽?怎麽又在酒吧唱歌?”
小孩兒可能被我嚴肅的語氣吓着了,愣了一會兒就交待說他在我去過的那家酒吧做服務生,每周有兩天會去另一個酒吧唱歌。
打兩份工也真不容易,我和梁俊也就只去過一個星期,有時候呆不上一個鐘頭就走了,就沒注意到他還會去別的地兒,資料上也沒寫。
我又要問話,孟餘搶先開口了,“威子你這兒幹嘛呢?人都讓你吓着了。”
我連忙給小孩兒道歉。
孟餘又說:“二白他挺擔心你的,你沒事兒就好,回頭我給二白說一聲兒,你要是方便還是給他打電話說說。”
“嗯,我會打電話的,謝謝孟先生。”
得!來我家探病都能碰上認識的人,我這個心情簡直無法言喻。
吳輝吃着他送我的水果,插了話,終于是說上正題:“你這胳膊沒事兒吧?看這包的挺嚴重啊!怎麽弄的?”
我動了動胳膊,這幾天被梁俊照顧的好,除了還打着石膏沒法兒做彎曲動作,基本是沒事兒了。我對着小孩兒努努嘴,“救他的時候弄折了呗。”這兩人我信得過,而且小孩兒在這兒也得有個理由,不然這兩人非得到處嚷嚷我家裏頭藏了一個小情兒。
正聊着,碰巧電視上一條新聞扯開了我的視線,是某某企業家和某某投資商會議洽談。這個某某企業家就是那被懷疑與涉毒以及涉嫌殺人有關又沒人動得了他的人。
我正咬牙切齒,孟餘一句話把我的視線又扯了過去,“看見他我又想起一件事兒,這兩星期我跟二白店裏看見他來過幾次,都問你來沒來。”
小孩兒一下慌了神兒的看我幾眼,低着頭躲起來了。
“哥們兒,你們今天來的還真對啊!也別急着走,等梁俊回來咱跟家弄一桌,請你們吃頓好的。”我意有所指的說着這句話,小孩兒明顯渾身一顫,慌慌張張地說一句那我去買菜就往門外沖。
我對吳輝使個眼神,他會意地幾步上去抓住小孩兒,我慢悠悠地走上去,笑着對他說:“緊張什麽,錢都不帶你打算拿自己跟老板換菜?”我從兜裏掏出兩百遞給小孩兒,讓吳輝放開他,又說:“買了菜就早點回來,外面不安全。”我承認我的話有威脅的意思。
小孩兒連連點頭說很快就回來。
孟餘瞅着這情況也不對勁兒了,說:“他有問題?”
“不好說,這事兒你們最好也別問。”我一邊往客廳走一邊掏出手機撥通梁俊的號碼,“今天要是不忙就早點兒回來做飯,老孟和輝子來了,今晚在咱們家吃。”
“你還真敢拿梁俊當保姆了,他沒削了你?”吳輝開玩笑的說。
我得瑟地昂昂下巴,“誰讓我是傷患呢?他敢削了我?”
吳輝嘁了一聲兒,說你也就這會兒敢這麽得瑟,當着人的面不要太狗腿。
我樂意!怎麽着?再說就算他在這兒我也這麽說,他能拿我怎麽着?平時都是我給他做飯,我受傷了他照顧我合情合理,怎麽到你們嘴裏就成我欠他的了。
孟餘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就這麽突然蹦出一句,“別得意!總有一天你能知道,你欠着他的多了去,給他做一輩子的飯都還不清。”
這句話我聽不明白了,我哪兒欠着他了倒是說清楚啊!奈何孟餘那嘴巴被縫上了似的怎麽都不說,一個字兒也不多提。
不過要是我早知道孟餘把我今天的話告訴梁俊了,特別是寧死不基那幾句話,我今兒就該趁早掐死這個禍害。
梁俊回來的時候五點不到,小孩兒買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菜回來,看得出孟餘的到來對他影響不小,梁俊看了菜也沒說什麽,轉身就進廚房掌勺了。
小孩兒似乎不敢跟我對上面,一溜煙兒竄進廚房打下手去了。
我琢磨着今天來了這一出,小孩兒這兒也是時候下手了,于是逮着孟餘去了陽臺,開口就問:“就剛電視上那企業家,他和齊辰什麽關系?”
孟餘眼神兒戲谑地看着我,說:“想知道啊?”要是他下一句敢說想知道你求我,我絕壁把他從陽臺扔下去,十六樓的高度不怕他死不了。孟餘也看出我在琢磨怎麽弄死他,清了清嗓子說:“具體我也不知道,回頭我去問問臺草,他也是那家店老板知道的肯定比我多,這小孩兒身上有什麽案子?”
我含糊地嗯了一聲,說:“你問也不清楚,明天幫我把他請來我家,要不我過去也成。”
比起在家悠閑養病,順帶看管齊辰的我來說,李檢察官可謂是焦頭爛額。
飯菜剛上了桌,李檢察官就風塵仆仆地來了,臉色有點兒憔悴,眼白明顯帶着血絲,但神情不減風采氣度。
“喲~這兒等我吃飯呢?”李亦哲笑着把文件包摔沙發上,跟在自個兒家似的,對着一桌子的菜流哈喇子。
“美得你!”我送他倆白眼,給人介紹,“孟餘,吳輝,我朋友。他李亦哲。”
“幸會幸會。”“久仰久仰。”
又是握手又是點頭的,梁俊給李亦哲拿了碗筷出來,忍不住吐槽:“你們跟家裏商業洽談呢?好好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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