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奇怪少年(20) “棗糕的味道”……
被少年的三言兩語說服,打消了減肥的念頭後,葉渺肉眼可見地高興了許多。每周末給趙越補習完,總要去超市買一些零食回來。沈望大多數時候會跟她一起去,因為要買菜。
又拎了滿滿一袋子吃的走出超市門口,都穿過一條馬路了葉渺才想起來還有一樣東西沒買。停下腳步,她将手中的袋子塞給身旁的沈望,轉身就要往回跑:“我再去買個東西,你在這兒等我一下。”
“買什麽,我去就好了。”沈望攔着她,想要自己過去。這條馬路是沒有安裝紅綠燈的,街口來來往往那麽多車輛,就葉渺這冒失的模樣橫穿馬路,看着總讓人不能放心。
“不用的。”葉渺連忙擺手,極力想要打消少年跟着她一起去的想法。
家裏的衛生巾上個月就用完了,她一直沒買。算了算這兩天差不多就該到她的生理期了,因而今天出門之前她記着要買的,結果一轉眼就忘了,出了超市才想起來。
就這東西她怎麽說得出口讓沈望幫自己去買。少年若是一直跟着,結賬的時候她都不好意思拿出來。胡亂扯了幾句話搪塞一番,葉渺瞅準了沒人,趕緊過了馬路直奔超市。
這家超市開在繁鬧的街口,規模很大,蔬菜、肉類、水果、幹貨什麽都有賣的。由于價格便宜,時不時還會搞優惠促銷,生意一直非常好。葉渺跟沈望就經常來,他們的食材大多是在這裏買的,新鮮還實惠。
徑直走到了擺放衛生巾的貨架,她随手拿了常用的那個牌子,趁着結賬的人少不用排長隊,匆匆跑過去付了錢。店員小姐姐貼心地找了個黑色的袋子給她包着,外面套了層超市專用購物袋,這樣就看不出來她拎着的是什麽東西了。
買到了自己想要的,葉渺舒了口氣,走到街邊想過馬路。好不容易等到車輛少了,剛邁出一條腿就被人猛地拽了回來,差點往後仰倒。
手腕被一只手死死地捏着,疼得葉渺眼裏一下子就浮了水色。她下意識掙紮,同時擡頭望向抓着自己手腕不放的人。
是個看着二十來歲的男人,穿着皺巴巴的羽絨服,白色的鞋子髒成了灰色,渾身散發着一股刺鼻的酒氣,臉上因醉酒多了兩團紅暈,眼睛裏布滿了血絲,整個人瞧着落魄又憔悴。
“小羽,你別抛棄我。”年輕男人一邊打着酒嗝,一邊不顧葉渺的掙紮想要抱住她。
撲面而來的酒氣醺得葉渺直皺眉,她用力推着那個男人,大聲喊:“你認錯人了!我們不認識。”
醉酒的人哪裏聽得進去她的話,就一個勁兒地叫她小羽,哭着哀求她不要抛棄自己。被攥着手腕掙脫不得,外套的扣子都被扯開了兩顆,葉渺只能焦急地向路過的人求助,讓他們幫自己報警。
路過的幾個人沒有動作,停住了步子在一邊看熱鬧,還有拿着手機在拍攝小視頻興致勃勃發朋友圈的。其中一個大媽挎着個菜籃子,看到這情景非但沒幫忙,還将葉渺往醉漢那邊推了推,苦心勸道:“小姑娘,碰到這樣記挂着你的男人就嫁了吧。分什麽手啊,你看小夥子傷心成什麽樣了?”
與大媽一道的幾個老年人也是指指點點的,都在勸葉渺不要說氣話,回家去好好講。在聽那個醉漢說他們都快結婚了,幾人更是露出同情的表情,輪番對葉渺又說教了一番,熱心得仿佛醉漢是她們的親兒子。
被拖着往前走了幾步的葉渺神色驚慌,眼看着那個醉漢攔了輛出租車要上車,她被圍着的幾個大媽推着往打開的車門裏塞,氣急道:“我們不認識的,他認錯人了!”
然而沒人聽她的,都以為她是在鬧小脾氣。就在葉渺一只手被醉漢攥着,另一只手被那些大媽禁锢着,不讓她摸到放在包裏的手機,硬将她往車裏塞的時候,她被人死死握着的手腕忽然就得了自由。
随着一聲悶哼,那個醉漢被一拳打倒在地上。圍着她的幾個大媽見狀還氣勢洶洶地圍上來,譴責沈望胡亂打人的行徑。可少年偏了頭沒有絲毫異色,掃過去的眼神染了一絲戾氣。
或許是被吓住了,又或者是出于其他什麽原因,一個大媽驀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喲一下叫得凄慘,捶着自己的腿哭嚎打人了。尖銳的哭喊聲與恨不能滿地打滾的架勢吸引了更多人圍過來。
一看人多了,大媽瞬間就不怕了,又是拍腿又是捶地,指着一臉漠然的少年說他打人。不僅打了人家姑娘的正牌男朋友,就連她們這些上前來勸架的老人都不放過。簡直喪心病狂,一點善心都沒有。
周圍的人哪裏曉得事情究竟是怎麽樣的,看大媽嚎得那樣大聲,倒在地上的小夥子慢吞吞爬起來,半邊臉都腫了。禁不住咳嗽幾聲,哇的一下吐出一口血水,門牙被打掉了一顆,一張嘴都漏風。
習慣性地偏向弱者,周邊的人一開始還竊竊私語,後面就直接指責沈望下手太狠了。又見他與葉渺親近,連三人關系都想出來了,站在道德制高點随意揣測。
一點沒有在意別人的眼光,沈望将葉渺護在身旁。撩起她的袖口一看,兩只手的手腕都青了,可見捏着她的人使了多大的勁兒。
抿了唇,少年的眸光漸漸冷了下來,猝不及防擡腳,一腳踹在剛剛爬起來的醉漢身上,将人直接踹得飛出去幾米遠。後腰砸在豎着的石樁上,額頭冷汗直冒,在地上滾了滾沒能爬起來。
“沈望!”被那個醉漢痛苦的臉色吓着了,葉渺拉着少年的胳膊,阻止了他還想上去補一腳的打算:“別打了,再打要出事的。”
将女孩兒擔憂的神情看在眼裏,沈望翹了唇,修長的手摁在她腦袋頂上揉了揉,仿佛心情很好的樣子:“你是在擔心我嗎?我很高興啊,渺渺。”
這個語氣,葉渺訝然地擡眼,撞進了少年黑沉得望不到底的眼眸中,喃喃道:“你……”
“噓。”少年食指抵在她的唇邊,眼中的笑綻開,狡黠的模樣與狐貍越發的像。微微彎了腰湊到她耳邊,輕聲道:“回去再說。現在,我還有件事要做。”
眼睛上覆上來一只手,少年的手掌将她的雙眼遮了,葉渺什麽都看不見,也不知道沈望到底想做什麽。視覺用不上,聽覺愈加靈敏,她聽到周圍齊齊爆發出一陣抽氣聲。在尖利的喊叫聲抵達耳膜之前,蒙着她眼睛的手驟然松了,轉而捂住了她的耳朵。
她還是聽見了那個坐在地上的大媽痛苦的叫聲,不同于之前光打雷不下雨的幹嚎,這次是真的叫得很慘。她的中指扭曲地耷拉着,與其他的幾根手指全然不同,似乎是折了。
“她、她怎麽了?”葉渺茫然地張了嘴,只能仰頭看到少年莫測的神色。
如同惡作劇成功一般,跟前的少年唇角始終勾着,調皮地眨了眨眼睛,語速慢慢的:“手指被折斷了,可能有點痛?”
嗫嚅了下唇,葉渺能夠感受到圍觀的人投射過來的異樣的視線,似乎防備瘋子一般,他們都退得遠遠的,生怕自己被無辜波及到。
捂着自己耳朵的手已經松開了,路人談論的聲音清楚地傳入她的耳中。是沈望,原來剛才蒙了自己的眼睛,他是怕自己親眼看到那個大媽手指被折的畫面嗎?
“為什麽?”盯着少年漠然的表情看了半晌,葉渺忽地手腳發涼,聲線控制不住地發顫:“報警不好嗎?”
何必非要生生折斷一個人的手指,得有多大的仇怨才能做出這樣的舉止?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沈望,冷漠的、絕情的,還帶着那麽一點天真的殘忍。
這樣陌生的沈望令葉渺無所适從,少年的眉眼還是那般熟悉,可是行事卻與平常判若兩人。
“你怕了?”沈望微微歪了頭,竟然低低笑出了聲,嗓音一如既往的磁性:“那怎麽辦呢,已經晚了哦。”
周圍各種聲響嘈雜,葉渺卻只注意到少年萦繞在她耳邊的低語,還有那張精致的臉上露出的肆意的笑。
烏拉烏拉的警車到來,短暫的結束了這場鬧劇。葉渺還有沈望,以及那個醉漢與幾個大媽全都被警車帶到了警局。
看到警察圍過來時,那幾個大媽驚慌失措地想要逃跑的,這回是被圍觀的群衆堵住了,義憤填膺地讓她們不要怕,警察會給她們主持公道的。
從來都是用這套騙人,沒想到這一次反倒把自己送到了警局。那幾個大媽苦不堪言,面對警察質疑的目光只能老老實實跟着上車了。原先醉酒的那個年輕人,一到警局幾乎是一秒清醒。
幾個人都咬死了這是一場誤會。年輕男人說自己喝醉了酒認錯了人,誤把葉渺當成自己的女朋友了,這才拉着她不放的。大媽們說自己是熱情想幫忙,只是沒弄清楚情況而已。
可是那個小姑娘的朋友打人是實打實的,身上那些傷就是證據。只是他們也有錯,再加上傷得也不算重,這件事就這麽算了,他們不準備追究責任。
負責做筆錄的警察看了他們好幾眼,根本沒搭理他們想要離開的請求,跟旁邊的同事說了一句話。那位同事在電腦鍵盤上敲敲打打,相關案件的資料就被調出來了。
“想走有點困難,”将筆帽蓋上,警察同志拿着文件起身:“你們涉嫌拐賣人口,在事情沒有徹底查清楚前怕是走不了。”
聞言那幾人面色灰白,嘴上辯解自己沒有,是警察搞錯了。實則心裏懊惱得不行,早知道他們就換個目标下手了。
盯着那個小姑娘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們摸清那女孩兒每周都會固定地到那家超市買東西。有時是一個人,有時身邊跟着一個瞧着羸弱的少年。
今天他們看準那少年先回去了這才上前糾纏,演了認錯人的一出戲,想要将那個女孩兒塞到車上帶走。攔下的那輛出租車上的司機也是他們自己人,只要把人塞到車上再用藥迷暈,後邊的事就方便了。
他們用這樣的手段光明正大地拐走了好幾個人,鎖定的目标人物都是些單身外出的女孩兒或者是沒有辨識能力的小孩子。裝作他們的親人又或者是關系親密的人,作案的地點選在熱鬧的大街上。
誰能想到人販子會這麽猖狂,在大庭廣衆之下直接搶人。就算有圍觀的群衆,也不會往那方面想,大多數人只會覺得那些目标人物是與親人鬧矛盾了才會口不擇言,說是不認識什麽的。
利用了大衆的這種心理,他們這個團夥成功實施了好幾起案件。由于出門都會變裝,再加之成功一次就換一個地方,縱然警方一直在查這一系列的事,可難度還是很大的。
不想逃竄了幾個月,這個團夥還是被抓了。他們只看見沈望走開了,卻不知他根本就沒走遠,只是拐了個彎去買了葉渺最喜歡吃的棗糕。
被抓後将事情抖了個幹淨,後續除了按照程序對這些人販子提起訴訟,就是解救那些被賣掉的、還有被綁尚未賣出去的人。
至于沈望打人的事,警察并沒有追究他的責任。針對他将人手指折了的事,也只當他是一時沖動,簡單訓誡了幾句就将人放了。
那些跑來作證的群衆得知被打的竟然是人販子,一改之前的态度,對着那幾個人販子破口大罵,直言沈望打得好。甚至還有人說打得輕了,直接打死了更好。
不管是先前被罵,還是如今被誇,沈望都沒有表露出任何的情緒,始終漫不經心的。
而葉渺曉得自己差點被拐賣後,驚得出了一身冷汗,回到家裏邊還在後怕。她瞧着神色淡淡的少年,有些遲疑:“你知道那些是人販子,所以才打他們的?”
“不是哦。”少年卷了手指撐着下巴,坐在少發上饒有興致地回望過來:“想動手就打了。他們都把你的手捏青了,不該被打嗎?”
“就因為這個?”葉渺感到不可思議。她的手腕上是青了一塊,可并不嚴重,過個兩三天就好了,不至于将人報複得那麽狠。
“這個還不夠麽?”沈望比她還驚訝,搭在沙發邊緣的手指輕點,蹙眉道:“我以為你會高興的,你為什麽不高興?”
誰會因為那種事高興啊!葉渺不能理解少年的腦回路,可瞧着對方似乎認真在問這個問題,她又不知道該拿出什麽樣的态度來待他。
猶豫了片刻,葉渺找了張椅子拖到少年坐着的沙發跟前,與他面對面坐着,直視着那雙黑漆漆的眼眸,姿态說不出的板正。吸了口氣,她才小聲開口:“沈望,你為我出頭,我當然會高興。可是見到你打人,還把人打成那樣,我怎麽會高興得起來呢?”
“所以,你怕我。”少年偏了頭,輕而易舉得出了這個結論。見葉渺沒有否認,沈望臉上雲淡風輕的表情微微變了,唇角勾勒的弧度反倒擴大,襯出一絲譏諷:“也是,怎麽會有人不怕瘋子的?你當時聽到了吧,那些圍觀的人就是這麽評價我的。”
看到那顆越垂越低的腦袋,沈望面上神色莫名,半晌斂了表情,恢複了那副淡漠的模樣,站起身擡腳就想往樓上走。可他的手卻在起身的那一刻被人拉住了,輕輕嗤了一聲,他居高臨下盯着女孩兒的側臉瞧,習慣性地勾唇:“怎麽,你也想要譴責我一番,說我做錯了?”
“不是的。”葉渺搖頭,她少有在少年臉上看見這麽鮮活的表情,是失望、生氣或者還有些她沒看懂的複雜情緒。
“哦?那你是想說自己又不怕了嗎?”被輕輕一拉就停了腳步,沈望站在原地沒有動,保持着看向女孩兒的姿勢,做出傾聽的模樣。
葉渺還是搖頭。少年眼中微不可察的光滅了,甩開她的手就要走,卻終于聽到他等着的那個女孩兒開口了:“還是會有一點點怕。”
回想起那個場面,葉渺當然還是怕的,因為給她造成的沖擊實在太大。她見過趙越打架,也見過其他人打架,可是沒有誰是像沈望下手這麽狠的。
少年打架又快又狠,面上的表情并不猙獰,反而算得上優雅。他是笑着的,只是這笑與平常很不一樣,一點溫度都沒有。
她從沒見過沈望的這一面,兇猛得像一頭不受控的野獸。當時她甚至覺得自己若是不攔着,那個假裝醉酒上前來拉扯自己的男人會被活生生打死。
目睹了這樣的場景,葉渺怎麽可能會不怕呢。她發現自己從來沒有看懂過這個朝夕相處的少年,那是個巨大的謎團,自己或許連冰山一角都沒有摸到。
眼見着自己誠實回答了內心最真實的感受後,少年隐隐又要暴走了,她無聲嘆了口氣,這次非常堅定地牽住了對方的手,将後頭要說的話講完:“可是,我更擔心你。沈望,你的狀态太讓人擔心了。”
“那些人怎麽樣,受傷是輕是重,我根本就不在意。可你不同,假如那些人不是人販子,不是那麽剛好被警察逮到了,你又要怎麽辦?把人打成那樣不用負責任的麽?情況輕的話進去關幾天,若是嚴重的話,說不定要判刑的。”葉渺沉了口氣,接着道:“你想因為這種事賠上自己一輩子嗎?”
她還記得原劇情中,趙越就是沖動打架,失手殺了人才被關進監獄的。不想沈望走上這樣一條路,心裏的那一點對未知的恐懼早就被擔憂漫過了。
其實自己也是一個雙标且道德感并不強的人,葉渺現在才發現這個事實。在看到沈望将人打成那樣後,盡管怕得手腳冰涼,她腦子裏第一個浮現的念頭不是去關心那個痛得在地上打滾的人,反而是想讓沈望趕緊跑。
賠錢什麽的不是重點,她害怕沈望會被抓進去關着。畢竟那個醉酒的男人一腳被踹出去後,痛苦得蜷縮在地上半天都沒有爬起來,嚴重得好像随時會死掉一樣。
就是從那時起,她發覺了少年在自己心裏的地位,比她以為的還要重要很多。
“我不希望你有一天會面臨那種煩惱。沈望,人生那麽短,我們都應該好好珍惜的。”見少年的情緒被安撫了,葉渺心頭微松,不知不覺她的手心都緊張到出汗了。
不好意思地縮回了自己汗津津的手,葉渺認真地看着少年,目光懇切:“你可以答應我,以後遇事不要那麽沖動嗎?能夠報警就報警,不要随便打架,很危險的。”
沒有應好或是不好,沈望定定地看了她很久,忽地笑了:“你是在擔心我?若說危險的事,應該沒有比跟一個不受控的瘋子住在一起更危險的。”
少年的身子微微向前傾,俯身到葉渺耳邊輕聲道:“你不是害怕麽,要不要考慮跟葉叔叔講一講我的反常?他那麽愛你,說不定就将我趕出去了。”
“你不是。”少年話未說完,就被葉渺打斷了。她直視着少年的眼睛,再次一字一句道:“你不是瘋子。我知道的,當時情況危急,你只是太擔心我才會一時沖動。”
“天真。”被女孩兒斬釘截鐵的回答震了下,沈望面色有些忪怔,倏的翹起嘴角笑得狡黠。泛着涼意的指尖捏着女孩兒近在咫尺的下颚,垂下眼眸湊過去。
一個溫熱的吻輕輕地落在葉渺的唇上,蜻蜓點水地觸碰了一下,轉瞬分離。少年舔着自己的唇像是在回味一般,指尖摩挲着她的下颚線,臉上的笑意更深了,語氣無辜得似乎剛才只是一個惡作劇:“這樣的話,你也會覺得我是一時沖動嗎?”
臉頰唰的爆紅,葉渺慌忙地捂着自己的嘴唇,漂亮的眼睛裏泛着水光。心髒跳得厲害,仿佛下一秒就會從心口蹦出來。她的腦子已經停止了運轉,此刻迷糊得厲害,“你”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悶笑出聲,沈望看着女孩兒的反應覺得有趣,故意道:“唔,甜甜的,是棗糕的味道哦。我可以再嘗一次麽?”
葉渺怔怔地看着少年俯身靠近,忽然回過神推了他一把,倉惶地轉身跑上樓,啪的将卧室門關了。
被推了一把,連釀跄一下都沒有,沈望站直了身子,就在客廳裏目視着葉渺慌慌忙忙跑上樓的身影,像極了受到驚吓落荒而逃的小倉鼠。
真可愛,他想,若是能夠把倉鼠關進籠子裏就好了。這樣的話,她就不會亂跑了,永遠都會待在自己目光所及的地方。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