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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啞啊∫股茕橐膊凰禱傲, 洛寒衣現在明顯在生氣,說什麽都是錯的,當然, 不說也有可能錯。

“你啞巴了?”洛寒衣被溜了好幾國, 心情能好才怪了, 他還惦記着洛無塵呢。

“是是是,下次我們給他繞回來,所以寒衣,我們現在,是要回霁國麽?”夜紹溟覺得他們現在不用這麽趕,沈牧亭知道他們在找他,還有膽子去霁國, 這不是送上門的小羊羔等着他們宰麽。

“不急, 我要歇歇了。”洛寒衣直接挂在夜紹溟的背上, 道:“你背我, 我給小崽子去個信。”

信當然是用信蠶送了,信蠶的壽命并不長, 所以洛寒衣準備了好幾只,把自己對沈牧亭的猜測全在信中告知了洛無塵,讓他小心一點,準備完全一點, 一定不能讓沈牧亭出了霁國,而且這人這些年都是哪兒熱鬧往哪湊,現今多半在京都。

洛無塵收到信的時候,已經是将近一個月後的事了。

洛無塵:澹臺漭立即着人打聽京都這兩個月是否有人入城, 通牒又是何處。

不過短短兩日, 還真被澹臺漭打聽到了一個來自于大盛國的。

其上登記的名字, 居然就是沈牧亭與月燭溟。

洛無塵看着沈牧亭與月燭溟的名字,一時間有些參不透這位沈牧亭究竟是什麽打算。

洛寒衣找他的事幾乎已經人盡皆知,他來他霁國,還不做任何遮掩,這是敞開大門讓他洛無塵進,還是另有他算呢?

“別想了,明日我便親自登門拜訪。”洛無塵端午那天累着了,現在都還沒有恢複元氣。

“不可。”洛無塵并不清楚沈牧亭是什麽脾性,只聽聞那位戰王性情暴戾,面對這樣的人,他們又是求人,澹臺漭這樣的性子容易吃虧,洛無塵便道:“再看看。”

而另一邊客棧裏,沈牧亭故意住進了風來信。

風來信的人還是聽風樓的人,只是沈牧亭跟月燭溟住進來的時候,并未用自己的名字登記。

此時沈牧亭坐在窗沿,手裏握着一只酒杯,朝被他綁起來了的月燭溟道:“阿溟,你說,這酒為何叫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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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燭溟被堵着嘴,也不知道沈牧亭上哪兒學來的這招,只得「唔唔」了兩聲。

沈牧亭失笑,知道月燭溟被綁出了火氣,仰頭灌了一杯酒含在嘴裏,朝月燭溟走了過去,俯身将酒盡數給他渡了過去。

月燭溟被沈牧亭弄得無奈,斥責也不是,生氣也不是,只得埋怨地看向沈牧亭。

沈牧亭卻俯身,将他下巴上的酒盡數啜盡,這才笑看着月燭溟:“因為,這酒裏面最主要的成分,便是無言枝啊。”

“阿亭,你放開我。”月燭溟嘴上喊着放,人卻沒掙紮。

沈牧亭順勢往他懷裏一躺,食指微動,直接将他手腕上的繩子解了。

解了繩子,月燭溟就報複懲罰似的狠狠「揍」了沈牧亭一頓,還被「揍」得很餍足。

月燭溟拿他沒法,只得摟着人輕輕嘆息。

翌日,青黛來風來信查賬,就聽掌櫃的提起了剛住進來的那對客人。

“怎麽了?”青黛手裏握着劍,聽得漫不經心,他腦子裏還想着怎麽才能讓沈牧亭救他們公子呢,現今這人就在京都,公子卻不讓他們去尋人,這也不知道得等到什麽時候去,萬一人又走了呢。

所以,青黛聽得并不專心,查了賬就打算走人。

此時,就見樓梯上下來兩個男人,一人身形高大,渾身的氣息處處散發着生人勿進,就連臉色也難看得很,脖子上還有可疑的紅痕。

而稍矮那個,身形單薄,長着一雙堪稱勾魂攝魄的狐貍眼,随時都帶着狡黠的笑,見青黛看過去,那人朝青黛眨了眨眼睛。

青黛頓時有種着魔了的感覺,随即別開了視線。

沈牧亭看着青黛居然紅了臉,挑眼看向月燭溟,誰知道月燭溟立即摟緊了他的腰,往他眼前一站,低頭在他耳邊小聲道:“我不夠你看,你還看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

不遠處的仇軒跟伏琴:兩人立即別開了視線,順便瞪了青黛一眼。

青黛:他微眯了一下視線,轉身離開了風來信。

如果青黛猜得不錯,那兩人,應當就是月燭溟跟沈牧亭了。

青黛回國師府的時候幾乎用上了輕功,一進去就喊:“公子,公子,我找到了,我找到沈牧亭了。”

青黛這話一出,整個國師府的人都朝他圍了過來。

青黛幾乎走出了過關斬将的步伐,直沖洛無塵的房間。

而此時的房間裏,澹臺漭距離洛無塵極近,下一刻就能親下去了,偏偏就在這時候,青黛這個不長眼的直接推開了門。

澹臺漭:然而青黛像是沒看到他似的,直接走了進來,“公子,公子,我看到了疑似沈牧亭的人,就在風來信。”

洛無塵有些好笑地看着臉色有點紅的澹臺漭,這才轉頭看向青黛:“我知道。”

沈牧亭并沒有打算隐瞞自己的行蹤,就在等着他去找呢。

江随雲在京都恢複秩序後,便将風來信改成了京都第一大客棧。

沈牧亭身為大盛王君,什麽也不缺,又其會在吃穿住行上委屈了自己,而這京都,除了笑春風跟春風樓之外,只有風來信是最大的。

而沈牧亭,可能帶着自己的夫君逛花樓麽?

就算沈牧亭帶,月燭溟又能忍受沈牧亭逛花樓?

其實沈牧亭的行蹤一點都不難猜,所以洛無塵才沒有着人去找。

沈牧亭跟月燭溟才來京都沒兩日,京都能玩兒的可不少,只是不想讓人去擾了他們而已。

洛無塵能等,沈牧亭也能等,最後的結果,必然是洛無塵率先登門。

結果是肯定的,所以沈牧亭才能有恃無恐,只是他不懂,沈牧亭到他霁國京都,究竟是什麽意思了。

專門來看他洛無塵一眼?洛無塵自覺自己可沒這樣的吸引力。

“公子?”青黛見洛無塵神色不悲不喜,好似早有預料,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一道不悅的視線。

青黛:……

“呃……”青黛被澹臺漭看得有些不自在,耿直地道:“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赤雪不知道什麽時候落在窗沿,聞言道:“親親呢,親親呢……”

青黛: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洛無塵的神色,見他面色分毫未變,只是澹臺漭的視線頗為不滿,立即放心了道:“繼續,你們繼續。”說完就逃命似的突然朝窗戶掠了過去,順帶将赤雪這個大燈泡一起抱走了。

他怕晚走一會兒,澹臺漭能當着他面兒吃他們公子的豆腐,他可忍不了,害怕自己忍不住下手揍人。

青黛輕輕撸這赤雪頭上的冠羽,道:“你怎麽不早說,下次你一定要早點說行不行?”

赤雪:他睜着眼睛看向青黛,然後用喙去碰青黛的唇。

青黛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赤雪早就得手飛走了。

“赤雪!”青黛被一只鳥給非禮了,氣得追着赤雪打,誰知道剛跳出來,就遇見了給洛無塵送湯藥的蓼實,直接把人騎倒在了地上,湯藥飛了天,蓼實怕托盤砸着青黛,雙手一展,一手接盅一手接托盤,兩人的額頭惡狠狠地撞在了一起,齊齊烏青了一片。

赤雪在半空笑出了惡魔的尖叫聲,青黛痛得龇牙咧嘴,“你走路不看路的麽?”

蓼實不想跟他計較,老實地道:“是你先跳出來騎我身上的。”

青黛額頭不痛了,瞬間被不好意思占滿了胸腔。

另一邊,邵雪月剛調戲完白芍,甚是餍足地路過,看得院中小路上的兩人,輕佻地朝兩人吹了個口哨,欠扁地道:“喲,玩兒情調呢?”

青黛立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蹦了起來,“你才情調,你全家都是情調。”

“沒錯啊。”邵雪月覺得青黛這樣子很可疑,折扇騷包地「啪」地一聲打開,“我全家都很有情調。”

青黛: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這時,半空的赤雪盤桓着,“春天了,春天了,萬物複蘇了,我們都發芽了。”

青黛:也不知道哪兒學來的風涼話,邵雪月倒是非常附和赤雪,“小雪兒,你說得對,春天了,我們都要發芽了,說完就哈哈大笑着邁着欠揍的步伐走了。

青黛:蓼實不解青黛怎麽就生氣了,明明挨揍的是他啊,他看着這一地的湯藥,道:“我回去再盛一碗。”

青黛就看着蓼實離開,對于他腫了個包的額頭不聞不問,心底閃過一絲失落,摸着額頭道:“沒良心。”

其實蓼實走的時候步子都有點亂,他跟青黛從小就一起,一起洗澡換衣服什麽的都是很常見的事,現在甚至還睡一間房,從來都沒分開過。

可是他剛剛,詭異地紅了臉,也不知道是被藥湯燙的還是怎麽,整個人都覺得有點麻。

洛無塵房裏。

澹臺漭想繼續剛剛未完成的事,可洛無塵卻跑去作畫了,于是他就只好在旁邊乖乖研墨,目光帶着幾分可憐地看着洛無塵。

洛無塵被他盯得怪不自在的,挑眼看過去,就見澹臺漭蹲在桌案旁,目光都帶着幾分可憐。

洛無塵放下筆,朝澹臺漭招了招手,澹臺漭起身,洛無塵勾了勾手指。

下一刻,澹臺漭便看見洛無塵的臉放大,唇上覆上了一片溫潤的涼意,帶着清冽的藥香。

而洛無塵那雙桃花眼含笑,澹臺漭被他這種視線激了一下,猛地扣住洛無塵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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