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老爺你卻在做什麽

顧一飛奔去五裏地外的盜匪窩, 卻發現那數量只有六七個的盜匪實在算不上一個窩。

他直接掏出搶,三下五除二的解決了問題,等到找蓮姑被搶去的寶貝時, 卻是浪費了一番時間。

等從匪窩裏出來時,他正要往回趕,卻看到對面山澗裏幾隊人馬匆忙到幾乎狂奔的往內趕。

顧一仔細一看, 握着小物件的手猛地收緊。

是秋蟬!是夫人讓秋蟬蟄伏着待命的隊伍!

夫人那邊真的出了事!

顧一在立刻前去營救和回去通知老爺的選擇中猶豫了一秒,立刻選擇了後者。

秋蟬已經帶着人去了,他現在去也起不到多大作用。

得立刻通知老爺!立刻準備各種東西來支援夫人!

顧一也顧不上手上的小物件了, 直接轉身朝顧家據點去。

但等他剛打通顧府的電話, 卻得到顧寒已經出發在來看蓮禾的路上, 暫時收不到消息, 不過按照出發的時間,現在應該到江城了。

顧一咬牙,只能立刻又朝江城奔回。

等他帶着東西奔回江城時, 發現老爺竟然已經到了,而且蓮姑家附近四周都被清場封鎖了起來,只有老爺、蓮姑和白寧梨站在蓮姑家的院子裏。

白寧梨正朝老爺說着什麽, 蓮姑站在她身後, 神色依舊怯怯的,但目光卻忍不住往老爺身上看, 神色偶爾劃過幾絲迷茫, 又劃過幾抹嬌羞。

與此同時,四周也已經圍了許多被圍住的本地居民。

居民中有些稍有點社會地位和文化知識的認得顧寒, 看着這位顧府大人竟然親自來見一位姑娘, 各種低低的議論猜測已經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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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顧府顧大人啊, 傳說中運籌帷幄、時時刻刻都沉穩如山的南境顧大人, 但我看顧大人剛剛難掩急切大步走進的模樣,這裏面姑娘是誰啊?是顧大人失散多年的深愛發妻嗎?”

“什麽深愛發妻,這院子裏還能是誰?住了快二十年的蓮禾啊!那個以前在奚家當丫鬟的蓮禾!她雖然不長出門,但你竟然連人都不認識了?”

“啊,記起來了,蓮禾,那這是什麽情況?顧大人親自來看蓮禾?我記得顧大人現在就只有一位夫人吧,而且那位夫人據說頗為兇惡,獨霸顧府後院多年…”

說這話的人還沒說完就被旁人嗤笑着打斷,“什麽兇惡?不會說話就不要說,顧大人的妻子可是寒家的掌權人,寒家知道嗎?就是掌管了南境大半個商界那個你天天出去買米買菜賣衣服吃藥喝酒賭博都要去的商行!”

被打斷的人倒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震驚,可他嘴裏的意思卻沒改,只從大聲發言變成了小聲嘀咕。

“那麽強勢…怪不得這顧大人要出來找嬌柔憐妾,女人還是柔弱點好,事事依靠男人才能讓男人有成就感嘛。”

剛才回他話的知識份子低嗤一聲,他是流過洋的人,對境內這種腐朽的、以為女人只應該倚靠男人而活,沒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思想嗤之以鼻。

雖然他也是個男人,但在境外見識過那些事事獨立精明的女性們後,雖然嬌柔弱小的女性确實會滿足他的大男子主義感,但只會纏人的菟絲花終究只是個玩物或者裝飾品而已,怎麽能和手握強大實力的女性上位者相比?

顧府的夫人寒秋,手握南境大半財脈與北境三分之一市場的商界地位意義,這些人可能根本都不懂。

不管在境內還境外,他都找不出幾個能比她更強的女性上位者,甚至許多男性精英也都不能與她相比。

這樣的女性如果能有幸能娶到,先不說她本身代表了多麽龐大的地位勢力,就是拿來裝裝門面,震懾震懾那些小人,甚至辟邪鎮宅也才是上上之選!哪裏什麽嬌柔白蓮能比?

可惜,這個時代,和他一樣想法的男人們太少了。

附近其他幾個本地稍微有些勢力、知道顧府顧寒的人,看到院內情況,也開始紛紛感嘆。

“之前外面就有好多報社猜顧府的第二房夫人的人選,可惜一個都沒猜中,全都被顧夫人不聲不響的做掉了。但這次顧大人都親自來了,看來這位蓮小姐真是顧大人的心頭好,要來親自護着了。”

“有顧大人親自來護着,顧夫人肯定沒法下手了,啧,我看顧府一直空着的二夫人的位置會有人坐了。”

“嘿嘿,說不定不是二夫人,也許是就是顧府正夫人的位置呢?”

一群男人便相互低低笑了起來,竟一邊看着院內的情況,一邊讨論起後院女人的問題。

一旁的知識青年再次嗤笑一聲,顧府能到現在這樣,有寒家一半功勞,如果寒家與顧府分裂,那顧府比會遭受重創。

這些人什麽都不懂,把顧府夫人當成他們後院裏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的女人,真是愚昧又無知。

四周這些紛亂聲音議論者的時候,顧一也走到了封鎖地外的男侍身邊,就要快步跑進。

守着的男侍卻攔住他,“抱歉,顧一大人,老爺剛才說了,誰都不能進去。”

顧一眉頭擰得死緊,“我有急事!”

男侍卻依舊不讓,“抱歉,老爺剛從說了,不管什麽事,現在都不能進。”

顧一一手抓住男侍的衣領提起來,在男侍的驚愕中低吼道,“夫人出事了!”

守門的男侍一怔。

顧一把他丢到一邊,沒等其他人上前阻攔,便直接闖了進去。

“老爺,夫人那邊出事了!”

院內,白寧梨還拉着蓮姑對老爺說着什麽。顧一直奔顧寒面前,打斷正在說話的白寧梨,焦急的對顧寒道

白寧梨看到飛奔過來的顧一,便在心底暗罵那守門的廢物。

顧一話音還沒落,她便搶先道:

“顧一!你什麽時候也變得如此沒有規矩了?!老爺正在處理正事!夫人身手不凡,又有秋蟬時刻跟着看護,能有什麽不測…”

不過她還沒說完,顧寒已經擡手止住她,看向顧一,“什麽事。”

顧一火急火燎,“老爺!我剛才看到秋蟬帶着的潛伏員全都出動了,很急切,我懷疑夫人受到了伏擊,而且顧二那邊一直沒有消息,我猜他可能也出了什麽事,根本沒有到達探測儀那…”

白寧梨還要打斷顧一,她身後的蓮姑則愣愣的看着他們,怯怯的目光看來看去,最終凝聚在顧寒的臉上,有些怕,又有些懵懂戚戚。

可白寧梨嘴剛張開,顧寒已經轉身皺眉看着顧一。

“說清楚。”

顧一連忙把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

可還沒等他說完,顧寒已經大步轉身朝外走去。

白寧梨站在原地看着這一幕,還拉着蓮禾的手緩緩收緊。

寒秋!又是寒秋!

“嘶…白小姐,你弄痛我了…”,被她掐着的蓮禾低低出聲,白寧梨回神,立刻放開手,臉上的神色下意識調整回日常嬌柔的狀态,看着蓮禾垂眸輕柔自己手腕的模樣,白寧梨忽然笑着湊近她一步,

“抱歉,蓮禾,我剛剛有些驚訝,所以才沒控制住情緒。”

蓮禾揉着自己的手,擡眸看了眼顧寒的背影,又看向白寧梨,神色怯怯諾諾,“驚訝什麽…”

白寧梨唇角笑意擴大了一些,“驚訝夫人現在對老爺的影響力已經這麽大了啊。”

白寧梨忽然好姐妹般的挽住蓮禾的手,一邊幫她揉手腕一邊道,“要知道夫人和老爺之間的關系,其實一直都是不好的,老爺這些年一直心心念念着你,十年如一日的尋找你時,連夫人都從沒避開過。”

蓮禾臉上露出驚訝,接着又浮出幾絲紅暈,雙眸不可思議又有些羞澀的垂下。

“老爺…老爺一直找我?”

白寧梨看着她這表情,心裏冷笑連連,臉上卻柔笑點頭道,“是啊,你可一直都是老爺心裏的心頭肉,這麽多年沒在老爺身邊,老爺依舊對你念念不忘,連夫人都不能比,所以你以後可要抓緊了。”

蓮禾臉上露出些憂慮,又有些恍然失落,“可是…可是我都不記得老爺了…”

她失憶了,除了那些一直帶在身邊的小物件,都不記得與老爺的過往。

白寧梨仔細分辨着她的神色,想着那鬼臉男的話,再次柔柔一笑,“沒事,你不記得老爺卻記得,不過等老爺把你接回顧府後,你一定要小心,因為顧夫人必然是極為厭憎你的,你要好好抓住老爺的心才能安穩下去。”

蓮禾懵懂不安的點頭。

白寧梨這才收回拉着她的手,看着顧寒頭也不回的背影,垂着的手微微掐緊。

不知道那神秘人那邊怎麽樣了,她拖了這麽多時間,希望對方不要讓她失望。

…………………………………………………

寒秋是注射了鎮痛劑後被送回江城的。

圍攻的大漢太多,又都中了藥,在藥性的催發下宛如一頭頭暴虐的悍狼,她和柳一忍着體內的藥效勉強應付,等到秋蟬來時,寒秋和柳一早已滿身是傷。

不過這都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那鬼臉男心思太惡毒,不想殺寒秋,只想讓她在男人們的侮辱暴虐中死去。

寒秋身體雖有耐藥性,可鬼臉男潵的藥太毒,她只比柳一撐了更長一段時間,便也同樣陷入了猛烈的藥性裏,一股一股的猛烈浴一火從體內竄出,幾乎要把理智燃燒殆盡。

為了壓着體內藥性,寒秋故意讓自己多受了幾個傷,可直到她手臂開滿傷口,特殊體質帶來的痛感讓她全身顫抖了起來,卻依舊壓不住體內一股股猛烈竄出的藥性。

如果不是寒秋自己往身上又割了幾刀,柳一身上的信號彈也多帶了幾枚,讓秋蟬堪堪帶着隊伍趕到。

那鬼臉男想讓她在今天跌入地獄生不如死的願望也許就是實現了。

寒秋被帶回了江城,早早後者的醫生立刻上前為她處理傷口整治。

可等好不容易處理完寒秋身上的傷口,她體內的那股藥性根本無法解,老醫生因此也無法給她注射鎮痛劑。

“抱歉夫人,您體內中的毒沒有解藥,唯一只有…盡快找人發洩出去,否則…它會燒盡您的精血,讓您…爆裂而死…”

老醫生滿臉慚愧的看着寒秋,“鎮痛劑也暫時不能為您注射,裏面有些成分可能會加重您體內的藥性。”

寒秋此時意識已經不太清醒,對醫生的話也聽得朦朦胧胧,渾身在猛烈的藥性與劇痛裏顫抖。

旁邊候着的秋蟬看着痛苦到快痙攣的寒秋,眼眶紅了起來。

在老醫生說完這句話後,她就已經去讓人聯絡老爺了。

可電話打回顧府,卻聽到老爺已經出門了!因為老爺一直尋找的蓮禾姑娘,似乎終于找到了,老爺親自去确認了。

秋蟬聽到這句話時,想着寒秋痛苦痙攣的身體,這麽多年來,第一次對夫人愛了這麽多年的老爺有些恨上了。

夫人已經這種情況了,老爺卻在這種時候去看那個找了十幾年都沒有影的女人!

秋蟬猛地挂了電話,轉身紅着眼瞪着老醫生。

“必須要找人發洩?”

老醫生被她瞪的發怵,秋蟬秋月這幾個夫人的近身女侍,跟着夫人多年,也染上了夫人身上的威勢,定定看着一個人時很吓人。

老醫生連忙點頭,“只要等體內的藥性發洩完畢,再修養幾天,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柳一是男性,被支援隊包紮好傷口後,便直接被送去了寒秋手下的某個花樓,由專人伺候解毒。

但夫人不行。

她是顧寒的妻子,是南境顧府夫人

秋蟬在剛剛打通顧府電話之前都是這麽想的,所以看着夫人那麽痛苦,她還是拖着堅持讓人打電話通知老爺。

可現在看着素來端莊雍容的夫人如此強忍着藥效渾身痙攣的痛苦模樣,秋蟬聽着電話裏“嘟嘟嘟…”,心底連帶着對已經生活了這麽多年的顧府都有些恨上。

這種時候…為什麽要偏偏是這種時候?!

“秋蟬…把我綁起來…去……冷水…快!”

寒秋思維不停被藥性侵蝕着,思緒時清醒時不清醒,對秋蟬和老醫生之間的對話也聽得斷斷續續。

她嘴角溢出鮮血,是她自己咬出來的,身上纏滿的繃帶也在她渾身的痙攣顫抖中重新溢出鮮血。

秋蟬看着渾身都已快染紅的寒秋,眼眶又紅了一圈。

她永遠端莊大氣雍容華貴的夫人啊,怎麽就落成了如此凄慘的模樣。

秋蟬紅着眼眶去準備寒秋要的東西。

老醫生卻再次着急叨叨道,“冷水不起作用,只能緩解一時,若是不能盡快讓夫人發洩,後果只會越來越嚴重。”

可秋蟬有什麽辦法,去給夫人找一個男人來?

只要夫人願意,別說一個男人,就是十個八個她都能找來!

老爺在這種時候去找那女人的消息,丢下夫人不管,那她也不會再顧忌老爺!

只是…她不顧及,可她怕夫人醒來後會顧忌啊…

怕自己真的找來了男人,夫人卻不願意不同意。

秋蟬此時雖已恨上了顧寒和顧府,可夫人…卻是愛了老爺那麽多年…

這些年夫人為了老爺,再兇險的境遇都挺了過來,為了顧府和老爺的臉面,更是連自己的性格都一直自願壓抑着。

現在若她去給夫人找男人來解藥性,她怕夫人…

秋蟬腦海裏的思緒正糾纏着,前面忽然傳來一陣騷亂。

“放開我!都給我滾開!剛才被你們擡進去的是不是寒秋?她怎麽了?讓我去看看!都給我滾開!!”

是莫秋辭。

昨天她陪夫人一起來時,就看到莫秋辭被花樓的小姐們圍着,滿臉的醉色。

現在的莫秋辭臉上也有些泛紅,但已不是醉酒,而是因為激動着急而起的。

“寒秋怎麽會流那麽多血?!你們都是一群廢物嗎?!她受點傷就痛的不行!你們想痛死她?!都給我滾開!!”

秋蟬看着不顧下人們阻攔,紅着眼睛要往內創的莫秋辭。

有那麽一瞬間,秋蟬很遺憾,遺憾夫人當年為什麽沒和莫二公子在一起。

看着掙紮着要進來的莫秋辭,秋蟬深深吸了一口氣,忽然出聲對身後的侍女們命令道。

“去,讓那些阻攔的人都退下。”

旁邊的侍女們不可思議的看着她。

秋蟬眸底溢出一抹決絕與狠意,“快去,讓那些人都退開,就說是我說的!

“還有,把這家酒店給我封了!今天所有看到莫二公子來這裏的人,都把嘴巴給我閉緊,若讓我聽到任何一點風吹草動,就別怪我秋蟬心狠手辣!”

侍女們震愕的看着秋蟬,已然懂了她想要做什麽。

她僵震在原地不敢動,知道秋蟬朝她們怒喝一聲,“還不快去!所以的後果我秋蟬一力承擔!你們想要眼睜睜看着夫人被折磨死嗎?!”

侍女們被她眼底的決絕狠辣吓住!連忙去撤銷了攔着莫秋辭的人。

秋蟬看向寒秋睡着的房間,眸底眼眶濕染了一片。

對不起夫人,您醒了想怎麽處理秋蟬都行,但秋蟬不能眼睜睜看着您如此痛苦折磨。

對不起…大小姐…

…………………………

阻攔莫秋辭的人都推開了,整棟酒店都被封鎖起來,不準人進,也不準人出。

莫秋辭一路朝着寒秋所在的房間而去。

等喘息大步跑到寒秋的房間前推開房門,看到裏面渾身傷口,皮膚灼熱,嘴角咬死後鮮血橫溢的寒秋,莫秋辭呼吸都靜止了。

“寒秋…你怎麽了?”

莫秋辭的手有些抖,看着寒秋痛苦到痙攣的模樣,他想碰又不敢碰。

見寒秋抓着床單的手捏的死緊,指甲深入自己的手心似要挖出一塊肉下來,莫秋辭驟然轉身對身後的老醫生怒吼道

“你們在幹什麽?!把她丢在這不給她治療?!”

老醫生一臉苦澀,快速把寒秋的情況給莫秋辭說了。

莫秋辭呼吸一窒,再次怒道,“那就給顧寒打電話啊!這種時候他在哪裏?!還不叫他趕緊滾過來!”

老醫生身後的秋蟬上前,對上莫秋辭的怒火低聲道

“老爺現在沒辦法來,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莫秋辭臉上的怒火浮出幾絲不可置信與叽嘲。

“重要的事?!!呵呵!”,

他轉身看着床上的寒秋,想罵,可倒嘴的話在看到寒秋微微痙攣的身體後終究沒有說出。

深深吸了一口氣,他轉身看着秋蟬,“去!別管那姓顧的到底有什麽重要的事!我就給他半小時時間!如果半小時後他還不來!讓他別後悔!!!”

話落,莫秋辭“碰!”一聲關上了門。

外面的侍者們越發靜谧無聲。

秋蟬看向身後的侍者,“還不按照莫二公子說的去做!”

侍者連忙去了。

老醫生站在秋蟬身邊大氣不敢喘,“這…真的讓莫二公子和夫人呆在一起?”

秋蟬轉頭看他,目光很冷,“你不是說一定要發洩出來?”

老醫生瞠目結舌的張了張嘴,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又看了看秋蟬,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确實必須發洩出來,可是…可是裏面的是顧府夫人啊…怎麽和莫家二公子…這樣…這樣…

“老爺若來不了,我總不能看着夫人就這麽生生被折磨死,就這樣。”

秋蟬說完,不再看老醫生,視線一個個的掃過在場的所有人,眸底的那種狠辣決絕又溢了出來:

“今天無論發生什麽,只要夫人平安無事就什麽都好!我們都是夫人的人,命都是夫人給的,如果有誰敢背叛夫人,不管是為了誰,我秋蟬做鬼都不會放過!”

整個走廊的人頭都垂了下來,無人敢出聲,好像連呼吸都靜止了。

秋蟬目光冷冷再洗匿過走廊上所有人,低聲道,“擡起蓮來都看着我回答!都記清楚了嗎?”

走廊上的所有侍者立刻擡起臉鄭重看着秋蟬,齊齊應聲,“記清楚了。”

“秋蟬大人放心,我們的命都是夫人給的,誓死效忠夫人!”

秋蟬才收回視線,轉身繼續守在寒秋門外,一動不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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