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悔恨痛苦的白寧梨
白家
白寧梨這三年來無比的後悔, 後悔當初答應那鬼臉男的交易。
寒秋是如她願的離開了,可蓮禾竟然真的回來了!
鬼臉男當初可沒和她說過這茬!她那些年能進出顧府就是因為領着幫顧寒尋找蓮禾的差事!
現在這人忽然出現了!顧府找到了想找的人,她再去顧府時, 守門的人竟然告訴她蓮小姐已經回來了,老爺沒什麽需要再尋找打聽的,叫她以後就都別來了!
白寧梨當時差點氣的一個沒繃住。
她忙碌了那麽多些年, 可不是真的為了把蓮禾找回來坐那顧府夫人的位置的!
那位置可是她的目标!
可她現在卻連顧寒的面都見不着了!
白寧梨氣當晚就去找那鬼臉男,可那鬼臉男卻神出鬼沒的消失了,只留下一封半帶威脅的信, 說他馬上會按照約定把寒秋弄走了, 她也需要遵守約定, 不能把有關他的事說出去, 否則她與他合謀故意陷害寒秋的事會立刻被顧府知道。
白寧梨看完了信立刻就燒毀了信件,心裏不管再氣,也只能死死憋着, 在外半點不敢表露。
可接下來的半年,她就眼睜睜看着那叫蓮禾的女人住進了顧府旁邊專修的那間一直空着的竹林宅,受到顧府的保護。
等她再去找鬼臉男時, 卻早已人去樓空, 半絲痕跡都沒找到!
白寧梨也是那時也才意識到,自己徹底被人利用蒙騙了!
而這算計顧府和寒秋的事她還也不敢往外說, 只能強迫隐忍的咽下苦果, 郁悶得她差點腸子都青了。
後來那宅子雖不知為何被鏟平了,但那女人卻更近一步的住進了顧府, 雖然只是個平院, 但也是進顧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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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寧梨心裏又酸又嫉又恨, 想悄悄派人去打聽, 可顧府內鐵桶一塊,根本沒人能被收買。
她只能一天一天焦急觀望着,直到寒秋都離開快兩年了,蓮禾在顧府內竟然一直一聲不響,也一直沒有被顧寒擡為新一任的顧夫人。
白寧梨一直緊繃的心漸漸就放松了下來,意識到了那蓮禾也許對顧寒來說沒那麽重要,自己也許也還有機會。
可也就是這時候,家裏父親向她潑來了一盆冷水,說顧府卡住了他們家在境內的資産,似乎是要查他們白家。
白寧梨幾乎瞬間就想到了自己與那鬼臉男的交易。
可這兩年來那鬼臉男再沒出現過,她連顧府都沒法進,想使些手段都沒法使,算是格外“安分守己”的兩年。
而顧府那邊除了卡住他們白家的資産不讓轉移外,倒也沒做多的。
就這麽過了許久後,見顧府依舊沒有針對他們白家的不利行為,白寧梨緊張的心便又逐漸放松下來,心底那執着多年的幻想再次浮出,暫時拒絕了父親想帶她一起外移的話,再次開始琢磨起蓮禾在顧府內的情況。
不過還沒等她琢磨出個名堂,這天剛一出門就忽然被人從後面捂住了嘴,她還沒來得及掙紮,後頸就挨了一下,暈過去了。
等再醒來時,四周變成了昏暗冷庫的牢房,白寧梨雙手雙腿都被鎖着,前面坐着一個她認識的人,顧一。
白寧梨幾乎下意識就收緊了身體。
而顧一盯着她問的第一個問題,更是讓她呼吸一滞。
“白小姐,顧府當年能找到蓮禾小姐是因為你,但那天晚上夫人卻同時在另一邊遭受了襲擊,你…是不是提前知道了什麽?比如和北境那邊的人有來往什麽的?所以故意的?”
白寧梨被綁着的手瞬間不受控制的收緊,猛然搖頭,“不!不!我不知道,怎麽會和北境有關系?那天找到蓮禾小姐時我也很意外,我只是拿着蓮禾小姐曾經的東西想去那邊搜集一點線索,沒想到忽然就撞到了那幾個認識蓮禾小姐的人,而且蓮禾小姐是老爺親自來帶回去的,老爺都沒有發現問題,我當時怎麽會知道?”
顧家的刑訊手段,白寧梨是知道的,所以她很怕。
不過懼怕卻讓她的思維清晰了些,白寧梨半真半假的說着,那鬼臉男的身份她确實現在也不知道,蓮禾就更不知道了,否則她一定會在那天之前想辦法把蓮禾處理了,不至于讓自己這三年來連顧府都進不去。
顧一眉頭微微皺起,正是因為三年前蓮禾是老爺親自去帶回來的,所以誰都沒有起疑,加上那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南境北境,還有夫人也在那段時間離開了,他們更沒有時間去在意這些。
而夫人離開後,老爺就沉入了連綿不休的高強度工作,幾個月後才偶爾去看蓮禾小姐一次,像是把蓮禾小姐忘了的狀态。
他們則奔波于老爺各種加速執行的計劃,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更不可能抽出時間去觀察一個老爺親自接回來的女人。
結果沒想到,這個被老爺接回來後就一直沒什麽存在感的蓮禾,背後竟然還能牽扯到北境世族。
顧一忽然想到什麽,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盯着白寧梨。
“白小姐,我問你,洪家那段時間忽然來了一個神秘人,那個神秘人的臉是毀容了的,不少人在背後叫他鬼臉男,而他其實就是來自北境的間諜,白小姐,你老實告訴我,那段時間和鬼臉男有過接觸嗎?”
“鬼臉男”三個字一從顧一嘴裏吐出來,白寧梨呼吸再次滞住,視線下意識收回,“沒、我沒有…”
她的情緒變化其實比較細微,可顧一在審訊室待了這麽多年,對她這細微轉變洞察如火。
顧一眯了眯眼,招招手讓人準備拿刑具過來。
“白小姐,我們顧府對待間諜敵人之類的都是一視同仁的,不會因為你是女人就手軟。”
白寧梨慌了。
她的心理心機在一衆世家小姐裏已是極好的,否則當初也拿不到幫顧寒找人的差事。可不管再好,畢竟也是從小嬌生慣養的大家小姐,哪裏受過刑?
白寧梨看着顧一身後侍者遞來的、形狀恐怖詭異的刑具,聲音惶恐拔高了。
“不!你不能這麽對我!我幫老爺查了多年的消息,我白家也在顧府掌握南境前出過力!你不能這麽對我!我要見老爺!”
顧一一笑,露出些諷刺,“白小姐,你還好意思叫老爺?這些年你和你們白家在老爺眼皮子底下耍的那些伎倆,真以為老爺沒發現?老爺這些年都沒處理你們,已經是對你們寬容了。”
顧一招了招手,不管白寧梨再如何尖叫掙紮,後面的刑審人直接拿着刑具上前。
顧一再湊近瘋狂的搖頭白寧梨一步,聲音壓低,“白小姐,不想吃苦的話,我勸你還是早點說,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還沒有能從我顧府審訊室裏撐下去的。”
………………
三十分鐘後,顧一懷着難受沉重的心情,拿着白寧梨嘴裏吐出的供詞,走到了顧寒的書房前。
“老爺,白寧梨招了。”
顧寒放下筆,端起周邊的茶杯喝了一口黑黢黢的藥,示意顧一進來。
顧一把供詞遞給顧寒,
“白寧梨确實和江摯密謀過,三年前包括那兩個說當初追殺您和老夫人的寒家殺手,其實…都是江摯派去的。”這一點在夫人離開的第一年,其實也有讓人回來告知過,只是那時沒有任何證據。
“其次,那幾個說認識蓮禾的人也是江摯安排的。”顧一說着,聲音越發低迷。
“還有三年前夫人在江城遭遇襲擊還中毒的那天,也就是老爺您通過白寧梨和我傳遞的消息,找到蓮禾小姐那天,也都是江摯安排好了,算着老爺您會讓我臨時去查蓮禾小姐,所以…故意讓夫人同時在另一邊出事,好讓…好讓您和夫人翻臉,産生…嫌隙…”
顧一說着說着說不下去了,他當初怎麽就那麽蠢呢?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顧寒看完資料,許久也沒有說話。
書房裏靜默無聲,本就沉滞的氣氛壓抑到窒息。
直到低低的咳嗽聲再次響起,顧一驚心的擡起頭,就看到顧寒唇邊溢出的血跡,他立刻要轉身出去找許醫生,顧寒卻叫住他:
“江城那幾個說認識蓮禾的人,帶回來,那兩個殺手現在在哪裏?”
“依舊在地牢裏。”
“再審一遍,關于江摯和北境的事。”
“是。”
顧寒說完,擦幹淨最近的血跡,把這張審訊出當年實事的紙細細的折起來,放進胸口前方以往從不放任何東西的口袋。
顧一走後,管家也沉默了許久,
“老爺,夫人那邊我們要不要去…”道歉…
話沒說完,管家自己就停了下來。
道歉?現在才到道歉?有什麽用?
顧寒低頭又捂住嘴低低咳嗽起來,“…去把關于北境的計劃拿來。”
管家眉頭就是一皺,滿臉擔憂,“老爺,許醫生說您現在需要休息,北境的計劃我們已經提前做完了這麽多,遠遠超出您預設的目标,您該休息…”
顧寒卻打斷他,“去,拿過來。”
管家止了話,只得一步比一步更憂心的去拿計劃書。
顧寒再次低低咳了起來,點點鮮紅在白色的手帕上渲染開。
他垂眸看向自己桌上的佛印。
只差一個元湛了,解決完,他就可以…去贖罪了。
……………
文家宴會結束的第十天。
寒秋再次見到了莫文軒。
他這次沒再穿着病服,整個人收拾整齊了許多,胡子也刮幹淨了,頭發打理整齊,整個人除了過分消瘦蒼白與眸低那份隐隐約約被壓制的情緒外,已和三年前沒太大差別。
醫護人員依舊在他身後不遠處跟随着,不過這次大家的神色都不再那麽緊繃。
莫文軒這次沒有瘋,說話很清楚,也沒有糾纏寒秋問王鑫的下落,只對寒秋問了一句,“等我成為莫家的家主,就可以了嗎?”
以往的莫文軒無疑就是莫家下一代的繼承人,可現在的他…寒秋看着他過度蒼白的臉。
“只要能做到我那天說的幾點就行,方式你自選。”
“好。”,莫文軒離開了。
又過了十天,芹家與莫家的結盟因為一件瑣事崩潰,莫家收回了對芹家的所有支援幫助,芹玲葉也被莫家趕了出來。
第二十天,莫家忽然對芹家發難,理由是芹玲葉在過去結盟時期曾偷偷背着莫家做了違背合約的事,導致莫家遭受了大筆損失。
同時莫家也開始動用各行各界裏的人脈勢力,一起圍攻芹家。
好不容易借着莫家的勢而稍微恢複一點的芹家,再次迅速跌落了下去,甚至比當初芹家剛剛覆滅時還要凄慘。
寒秋聽說芹玲葉去莫家大門前跪了一天一夜,求莫文軒見她一面。
可她等來的,只有一盆潑澆的冷水,這件事甚至還上了報紙新聞,風光了才沒多久的芹玲葉,再次淪為整個南境的笑柄。
寒秋某次上街時,意外碰到滿身狼狽的芹玲葉。
與三年前最後一次再莫家宴會上時相比,芹玲葉現在只比街角那些賣身的女奴好些。
看到寒秋,芹玲葉也大步了上來,停在侍衛們的阻攔之前,遠遠望着寒秋,看寒秋才道:
“三年前忽然撤掉芹家財脈的人,是你吧,夫人。”
寒秋也遠遠看着芹玲葉,“對。”
三年前,從杏舀村回來後,在離開境內之前,寒秋專門吩咐秋月去“照顧”了芹家。
她當初的吩咐,也讓芹家這些年無論如何依附着莫家都無法積累下財源,導致現在芹家一旦脫離了莫家,連生存都生存不下去。
芹玲葉聽到寒秋毫不猶豫的承認,她抿緊了唇,臉上倒是沒有露出任何憤怒之色,“您當初警告過我,現在芹家落得這種下場,我也不怨您。”
她往前一步,看着寒秋的目光依舊閃爍着點點以往的那種憧憬,只是暗淡了很多,“您當初說的是對的,不該用女人的那些手段來試圖綁住男人。”
那樣是靠不住的,下場就是她現在這樣。
說完,芹玲葉也沒有開口求寒秋放過芹家,只朝寒秋微微俯身,轉身朝着貧民街區內走去。
莫家現在四處圍攻搜捕芹家的人,她不能在外面留得太久,否則…下場會很慘烈,就像其他已經被莫家抓到的芹家人。
…………
一個月後,等寒秋陪文楊認識完境內的巨商富賈,準備去寒家祖地看一眼就随文楊離開的前一天。
莫秋辭和莫家的家主邀請她去安海市最大的酒樓,感謝因寒秋而讓莫文軒狀态變好的事。
因為莫文軒主動驅走了芹玲葉,這幾年被半卷入南境權勢漩渦的莫家,也算是終于重新從那漩渦裏摘出了大半。
莫家主也從莫秋辭那聽說了寒秋對莫文軒說的事,并在酒席上直接向寒秋保證,等莫文軒好了,王鑫和孩子若是還活着,也願意回來,他會讓王鑫直接成為莫文軒的妻子,孩子也是莫家的嫡系長子。
至于莫老太太和莫夫人,那兩位疼莫文軒如命的女人,也早被莫文軒這三年的模樣吓得差點瘋掉。
芹玲葉給莫家造成的動蕩,兩位老太太早已如鲠在喉,所以之前才想着讓莫文軒納了芹玲葉來讓芹家做補償。
可莫文軒那次的反應更是差點吓壞她們,她們現在什麽也不敢說,什麽也不敢做,只要能讓莫文軒好起來,她們什麽都不計較了。
“寒秋你放心,等以後王鑫和孩子若真的還能回來,我母親和夫人一旦有任何不好的動靜,我會立刻讓她們回到文家祖宅去。”
莫秋辭也在莫父說完話後連連保證。
但寒秋始終沒有表示。
莫家主和莫秋辭保證的再多,也只是莫家主和莫秋辭的态度,王鑫的丈夫是莫文軒,不管如何,和她一起過日子的是莫文軒,而不是莫家其他任何人,所以這些事得莫文軒來保證,并且證明自己确實能辦到才行。
莫家主倒也沒強求,等吃完飯,莫家主再次說了一系列的感謝話,又送了很多禮物,然後讓莫秋辭送寒秋回家。
寒秋謝絕了,秋月已在外面等她,她還要去寒假祖宅。
而且莫文軒好之前,一切都還是未知,雙方關系還是幹淨點好。
……………………
第二天
寒秋按計劃去了兩條祖江之間的汴晁市。
汴晁市的風景一如既往,市區內原本屬于寒家的大多數商行當年都随着那份離婚協議變成了顧寒的,只有祖地附近幾條寒家祖上傳下來的商脈和祖地本身還屬于寒家。
寒秋從汴晁市街道上走過,不得不說,顧寒雖不算是個完全的商人,但經商的天賦很強。
汴晁市依舊欣欣向榮,和她在時基本沒什麽區別。
而讓寒秋有些驚訝的是,各家各戶之前的“寒”字商牌竟然都還沒有拆掉。
顧寒是忙到忘了麽?還是已經拿到所有權了,所以也不在乎這點細節?
寒秋看着那“寒”字只想了一秒,便不再在意的繼續往祖地走。
反正給都給了,他想怎麽做是他的事,寒假祖地和那幾條祖傳商脈還在就行。
汴晁市商家們看到寒秋紛紛驚喜的朝她打招呼。
“大東家,您回來啦。”魚市的老板看到寒秋匆匆從裏間走出來打招呼。
旁邊賣衣服絲綢店的老板娘也匆匆跑出來笑着對寒秋道,“大東家,前三年您都去哪兒了?連秋月都不見了,我們都找不到人交商費,就都暫時交到顧府老爺那去啦。”
“寒秋姐姐三年不見,依舊這麽美麗漂亮呀~”路邊十三四歲的小男孩嘴裏叼着個糖葫蘆笑嘻嘻說道。
“當然,大東家自然一直都是我們汴晁最美的。”
寒秋也朝她們笑着點頭,這些人都是汴晁市本地的居民,往上走個十代左右,也都是和寒家祖先們一個村的。
他們的商鋪之前也都是寒家的,寒家低價租給他們,收取的費用也只有市面上三分之一,大家也都叫她大東家。
不過現在這些商鋪都是顧寒的了,他沒給這些人說?
秋月已經去問這個情況了,回來對寒秋道,“大小姐,這裏商行的所屬人現在依舊寫的是您的名字,顧府沒有更改,他們也不知道您和顧府已經沒有關系的事。”
之前寒家商标沒改,寒秋沒怎麽在意,但所屬人都沒改,那這些年這些商行賺的錢可都是屬于她的。
寒秋皺了皺眉。
顧寒拿着那份轉讓合約,卻現在都還沒去處理,原因是什麽?還是他又在算計什麽?
畢竟以顧寒的老謀深算和心機深沉,他可從不做沒算計好的事。
顧寒在她心底的印象從三年前開始便是如此,得讓人去查一查了,她可不想再在背後被顧寒又捅一刀。
想着,寒秋回頭和秋月吩咐了幾句,秋月點頭離開了,寒秋才放下這件事,和四周與她打招呼的商家們點頭回應,直直朝祖地走去。
三年前她在這裏一把火燒了江摯的屍體,也燒了自家的大院子。
幸好祖地院子足夠大,修建時的師傅們隔水也做的很好,所以除了院子被燒的光禿禿外,其他地方都沒受多大影響。
寒秋走進祖地內部時,祖地當年被燒毀的院子也已經複修好了大半。
不過寒家祖地大院旁邊原本只有一條修通的車道,現在竟然又多了一條,而且比原來的那條更寬敞,地面也都鋪的很整潔,許多拖着沙石的馬拉車正停在車道上,裏面拖拽的全是修補的材料。
寒秋看着這條新開的車道,問身後的秋蟬,“哥哥說過他新開了一條車道嗎?”
秋蟬搖搖頭,“大少爺沒說過。”
寒秋沒再問,因為她已經在新車道的旁邊看到了一個标志,南境府印的标志。
“大小姐,您回來啦。”
祖地內負責打掃的仆人們看到寒秋趕緊笑着走了出來。
見寒秋在看新修的路,臉上的笑意更大的道,“大小姐,這是姑爺專門為我們寒家修的啊,不過對外的借口是說我們這太偏僻,寒家是汴晁市的大東家,需要有道路運貨…”
寒秋看着前面祖地內的侍人,直接打斷了對方熱情的講解。
自從回到境內後,不管走到哪裏都有人依舊把她當做顧府的夫人,可她不想連自家的人都還誤會她和顧府有關系:
“鄧姨,我和顧寒三年前就離婚了,以後就算為了我的名譽着想,鄧姨也不要再把我和顧府牽扯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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