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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鐘寧出神地看了一會兒獨自一人坐在靠窗位置的男生，直到萬明軒推搡了自己一把，才抖了一下身子回過神。

“喂，看什麽呢？”萬明軒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啊……他啊。”

“你認識？”

萬明軒輕聲笑了一下，“本校的誰不認識，英文系的邱元白嘛，漂亮的毒水仙。”

鐘寧挑了挑眉，“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長得漂亮，性子冷。最詭異的是，追他的基本都會倒黴運。”說到這裏，萬明軒搖了搖頭，“不過就算這樣，喜歡他的還是前仆後繼。”

确實漂亮，鐘寧又轉過頭看了一會兒邱元白。

似乎是因為低頭看書有些累，他微微仰起頭，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後脖頸。長長的睫毛在夕陽的微光下刷出一片若隐若無的陰影，眼尾上挑，明明是最為冷淡的神色，卻仿佛帶着媚，鈎子一樣勾人。皮膚是白瓷般的透亮雪白，在光影的錯覺中看着幾近透明，唇卻是血樣的紅，微張時露出一點白而小的牙齒。像是希臘神話中美貌的納喀索斯，疏離又誘人。

或許是因為鐘寧的視線過于熱烈，邱元白微微側過了頭，一雙能映出水的眸子像平靜的冷湖，又深又神秘。鐘寧和他對上視線，心髒驟然一緊，又撲通撲通劇烈跳動起來。但邱元白只是皺了皺眉，又收回視線轉回頭。

鐘寧覺得悵然若失，仿佛丢了魂一樣怔怔看着他的側臉。

28

盡管萬明軒警告自己不要追求邱元白，但鐘寧的愛情像龍卷風一樣刮來，他一個外校的學生打聽了邱元白的課表，每日在邱元白的拒絕和無視中锲而不舍地送禮物。

29

眼見天就要黑了，邱元白望着天皺了皺眉，他不想回家，但不得不回，因為家裏還有兩只鬼在等自己。如果天黑了還不回去一定會挨收拾。

最近又有人纏着自己，邱元白苦不堪言，如果被家裏的鬼東西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怎麽磋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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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房子就在學校附近，因而下了課就往外走。

等到了家門口，他正準備開門，聽到黑暗中傳來的一句“邱元白”。

邱元白手一抖，鑰匙砸到了地上，他睜大眼睛看過去，是那個一直纏着自己的人。

邱元白有些惱火，“你究竟要幹什麽？”

鐘寧張了張嘴，有些無措，“啊，對不起，我昨天撿到了你的Apple?Pencil，我怕我今天下課去找你的時候你已經走了，所以才來了這裏……”鐘寧也覺得自己跟到邱元白家門前的行為有些變态，但他也确實想見邱元白，這種迫切的心情甚至壓過了他的理智。

邱元白看着鐘寧遞過來的白色電子筆，抿了抿唇，伸手去接，但不知道鐘寧是過于緊張還是因為別的什麽，筆順着指縫掉到了地上。

邱元白下意識彎腰去撿，正好碰到了同樣動作的鐘寧的手。

與此同時，他聽到門鎖發出“咔嗒”一聲。

那一瞬間，邱元白冷汗都下來了，他立刻撿起地上的筆直起腰，但還是晚了，他聽到程正青溫溫柔柔的聲音，“邱邱，回來了怎麽不進來？”

邱元白下意識吞了一口口水，還不等他想好措辭開口，鐘寧就吶吶道：“這是你男朋友嗎？原來你有男朋友？”

不！我沒有！邱元白在心底喊，但他不敢也不可能說出口。

最終，他避開了這個問題，對着程正青露出一個有幾分僵硬的笑容，“正青哥哥，正好碰到了同學，多說了幾句罷了。”

程正青輕聲開口：“是嗎，那怎麽不請他進來坐坐。”

邱元白哪裏敢請人進來坐坐，怕是鐘寧進來了就出不去了，他搶在鐘寧之前急急開口：“不用了，他說他還有急事要走了！”

“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程正青露出惋惜的表情。

邱元白對着鐘寧勉強維持住一個禮貌疏離的笑容，“謝謝你，我先進去了。”

鐘寧還是第一次見邱元白笑，他愣愣地，慢了幾秒才開口：“啊……好的，明天見。”

程正青在聽到“明天見”時微微挑了眉，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但鐘寧只顧着邱元白，沒有看見。

他從樓道裏走出進到電梯裏時，腦海裏還在想邱元白那個笑容，直到電梯在下落過程中劇烈晃動了一下才猛地撐住牆回過神。

30

邱元白被夾在程正青和易星闌中間，滿臉濕淚，嘴裏被塞了球狀的口塞，口水順着下巴一直滴落到胸前。

程正青發狠頂了他幾下，“摸別人的手，嗯？”

“嗚嗚嗚！”邱元白搖着頭，他想說這都是意外，但程正青才不管是不是意外，他只管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

“為什麽不承認我是你男朋友？我和易星闌喂不飽你嗎？”程正青摸了一把邱元白交合出流出的水，抹在邱元白的胸口前，“你真該看看你現在有多騷，屁股裏吃兩根雞巴都不滿足嗎？”

身後易星闌低聲笑了笑，他喜歡唱白臉，“寶貝，下次要聽話的，對不對？”他話語說得溫柔，身下的動作卻與溫柔半點都搭不上邊，又急又兇，胯骨撞到邱元白的屁股上，一陣陣鈍痛。

邱元白閉上了眼，皺着眉在情欲中發出痛苦又爽快的破碎呻吟。

他的肉體和靈魂仿佛被撕裂分成兩半，一半是沉溺，一半是悔恨。

他将終生與鬼相伴，為情欲澆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