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科塔爾綜合症24

對于一大早就見不到太宰治這件事, 無論是太宰治還是國木田獨步都以為他去搞自己的自殺事業了——畢竟那個家夥一直如此,會乖乖待在酒店反而才有些奇怪。

“那家夥今天怎麽起這麽早。”國木田獨步嘀咕一聲,随意的将房門關上,然後對北條星沐說:“我們先去找鳴瓢先生吧。”

案件不能延遲, 不知道[單挑]下次出手會是什麽時間, 所以還是越早将案件解決越好。

太宰治雖然愛胡鬧, 但他絕不是不知輕重的人, 因此當直到下午還沒見到太宰治身影時,北條星沐和國木田獨步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兩人對視一眼後, 北條星沐拿起手機撥打了太宰治的電話。

随着一聲又一聲的“嘟嘟”, 兩人的心都不自覺懸了起來。

——如果這個案子犧牲了一個異能力者,那它的等級就要重新評定了。再加上……還是自己的同伴。

然後很快, 那邊接通了電話, 熟悉的聲音經過聽筒有些失真, 太宰治笑嘻嘻的問:“案件有進展了嗎?”

火氣一下從國木田獨步心口蔓延了出來, 一時之間都忘記了北條星沐不能觸碰的事沖過去搶過手機對那邊大吼:“這個月的工資你是一分錢都不要想了!!”

“诶?國木田君好殘忍!!”太宰治不滿的拖長音調。

“你們同伴沒有事那真是太好了。”鳴瓢秋人也松了口氣,身為警察來說他是真的不希望任何一個人會受到危害。

“還是鳴瓢先生好。”太宰治聽到了他的話然後嗓門放大:“搜查一科還确認嗎?”

“我想異能力者應該是不會被分到搜查一科的。”鳴瓢秋人笑了笑, 委婉的拒絕了他接下來可能會說的話。

“好吧,那真是太可惜了。”

“太宰君現在是在哪裏呢?”少年醫生忍住發抖的身體, 輕聲詢問。

——一直到現在他都不覺得太宰治會做多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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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邊顯然辜負了他,太宰治直接打開了視頻讓人看着他頭上纏着的繃帶:“其實是今天早上入河的時候不小心撞到石頭暈了過去, 然後被送到了醫院來着。”

“……”

北條星沐暗暗在心裏發誓【我以後堅決不會指望這個人了!】

人心本來就是變化莫測極難讀懂的東西,北條星沐卻寧願把太宰治這種難懂程度成為反人類。

你以為他會認真時他猝不及防的開個玩笑, 你以為他是再開玩笑時卻又會帶着認真。

和這種人打交道實在是太累了。

默默聽着他抱怨的系統:雖然但是,宿主好像就是這樣的人QAQ, 魚哭了海知道, 它累了誰知道。

太宰治絲毫沒被電話那頭的沉默打倒, 反而又叫了兩聲:“國木田君……?國木田君?”

“什麽事你直接說吧。”國木田獨步深嘆一口氣——他多少已經習慣太宰治的不靠譜了,要想不生氣就要往好的方面想,比如說至少他的搭檔沒真的出意外。

可是這樣想更覺得生氣了事怎麽回事!!?太宰治你還是直接死在外面吧!

“嘿嘿,”那邊也難得心虛的一笑,然後說:“其實我的錢包被河水沖走了,所以可不可以麻煩你們來幫我付一下醫藥費?”

“誰管你啊!!再說了,你的錢包裏根本就沒有錢吧!!”昨天剛被敲詐了豪華壽司的國木田獨步表示完全不想慣着他。

“可是這樣我就沒辦法出院了诶……”

“那就給醫院打掃廁所抵押錢!!”國木田獨步幾乎是扯着嗓子吼了出來,顯然是氣的不清。

一旁的鳴瓢秋人有些尴尬,沒想到武裝偵探社的同伴竟然是這樣的,這就是異能力者嗎?仿佛已經能腦部到他們平日裏的雞飛狗跳了。

“我也是想這樣沒錯啦,但醫藥費已經被一位女士墊付了,實在不行我只能記在武裝偵探社頭上了?”太宰治默默将手機挪遠,上翹着嘴角說到。

“……”武裝偵探社的名頭在橫濱已經被太宰治丢完了,國木田獨步實在不能忍受再丢人丢到東京。

“醫院地址!!”

“我就知道你們兩最好了!”太宰治聲音顫抖,一副身受重傷腹背受敵同伴卻依舊不願意放棄他自己逃跑的樣子。

這邊國木田獨步已經就差嘔血了。

他不好意思的向鳴瓢秋人說明事情後今天就暫且結束了,帶着北條星沐跟着定位去撈那位丢人的同伴。

太宰治過的很惬意,懶洋洋的陷在軟綿綿的枕頭裏啃着蘋果,陪護的是為栗發女生,正一臉羞澀的盯着他看。

“……”這個出賣色相的家夥。

北條星沐有些嫌棄的站的遠遠的,國木田獨步則是将住院費交給了那個女生,順便還一聲聲說着謝謝。

“不用謝。”女生這才回過了神,看向太宰治臉更紅了,将床頭擺着的蘋果拿起遞給北條星沐和國木田獨步:“你們要吃蘋果嗎?”

重點不是我們應不應該吃蘋果,而是已經日暮西山了你是不是應該回家了啊!這一副女主人的态度是怎麽回事?

恍惚之間北條星沐還以為自己是在高中校園戀愛為主線的世界裏。

于是,在太宰治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又被裝了個“藍顏禍水”的名號。

“謝謝杏子醬~ ”太宰治兩口将自己手裏的蘋果啃完,然後看着少女說:“但是接下來我還有必須要做的任務,所以只能麻煩你先回去了。”

“既然太宰君都這麽說了……”被叫做“杏子”的女孩雙眼含波的望了他一眼,“那就之後再見。”

“嗯嗯。”太宰治點頭。

少女走到門邊,又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含着淚光望向了太宰治,“你一定要在這裏等我啊!說好的要一起殉情的!”

聽到這話的國木田獨步眼神整個淩厲了起來,等少女關上病房門的下一秒就毫不留情的拿起枕頭狠狠的砸到了他的背部:“你這個家夥平時在橫濱騷擾女孩子就算了,在東京竟然也去騙人!!”

橫濱的姑娘們多少都見過太宰治這個人,因此非常清楚他是什麽貨色,“殉情”之類的話就權當一樂根本不會放在心上。但東京不一樣,在加上太宰治本就具有欺騙性的臉自然會引小姑娘上鈎,但是殉情這種不正當思想,國木田獨步無論如何都不允許他交給少女!

“不是不是!都是誤會啦!”太宰治一點都沒有受傷的樣子躲在了北條星沐身後,确定國木田獨步不會湊近後才探出腦袋委屈巴巴地說:

“杏子站在河邊是準備自殺的,然後我才提出了殉情的事。”本來以為在會被拒絕,但多少帶點顏控屬性的少女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但這無償不是個好方法——只要不是和太宰治殉情,她就不會去死。

“我可是拯救了個花季少女的性命呢!國木田君應該給我漲工資才對。”

“漲工資是嗎?”國木田獨步看着太宰治得意的樣子,枕頭又重重的砸了過去,“你應該讓她知道世界的美好,而不是去欺騙她!”

這樣萬一傷到了本就敏感的少女心無論怎麽想都只會取得适得其反的作用吧!

太宰治難得沉默了幾秒。

“啊……不過你知道錯就好,趕快辦理好出院手續回去休息休息吧。”看他這個樣子國木田獨步倒是愧疚了起來,不好意思的将枕頭藏在身後然後愧疚地說。

結果下一秒太宰治就幽幽的說:“這也算欺騙了少女的感情嗎?”

嗯……杏子小姐是個文藝到有些誇張的少女。死亡、戀人、殉情、逃婚都是她心裏想的事。因此按照套路來說,接下來她的劇本應該就到了“逃婚”這裏,因此根本不用發愁會傷到她的心。

事實甚至完全相反,太宰治維護了一個少女的心。這個劇本結束就應該開啓下個劇本了,對她來說根本沒有什麽值得留戀的。

北條星沐雖然也猜到了事實應該如此,但是真正從太宰治嘴裏聽到多少還是有些震驚。、

嗯……太宰治,在某方面真的是非常誇張的強者啊。

國木田獨步卻還是疑惑:“那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太宰治得意又神秘的一笑,從懷裏掏出個鑲有水鑽的黑色蝴蝶結本子遞了出去。上面及其詳細的敘述了一個少女的心路歷程,詳細到連男主的話都寫了出來。

也難怪太宰治會說出“接下來必須要做的事”這種話,原來指的不是任務,而是這個少女心裏的想法。

國木田獨步猛然合上了本子,漲紅着臉對太宰治吼道:“你這樣是不對的!是窺探別人的隐私!”

“放心啦,我只會偷國木田君一人的本子。”太宰治聳了聳肩膀,“這個是我在河邊撿到的啦~”

大概就是少女早上丢失了本子下午又遇到撿到本子人的事。

嗯……這個情節倒是蠻像少女漫的。但大前提是遇到的男主不是太宰治,否則多麽羅曼蒂克的愛琴都會整個破碎。

雖然是撿到,但是看別人本子這個行為無論是北條星沐還是國木田獨步都挺不齒的,但是想到那尴尬的情節,他們最終都選擇沉默了下來。

“收拾一下準備出院吧。”國木田獨步看着他頭上的紗布,有些擔憂的詢問:“不會影響智商吧?”

“放心吧,只是皮外傷而已。”身為專業人士的北條星沐解答了他的疑惑。

“其實我是不想來醫院的啦,”太宰治有一下沒一下的揪着紗布綁結處,看着北條星沐說:“有星沐君在我就很放心啦~”

“北條君可不是你的私人醫生。”國木田獨步讓北條星沐看着太宰治,自己去辦理出院手續。

北條星沐從來不是個話多的人,太宰治大概是腦闊疼的原因意外的沉默了一會,直到新被推進來的病患打破了這份寧靜。

因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放棄了委托的前任委托人。

看他慘白的臉色和幹裂的嘴唇就不難猜出果然如北條星沐所說,大悲大怒之後垮掉了身體。

北條星沐本來不想與他多說,但是護士走後前他卻陰陽怪氣的扯起了話題:“喲,這不是武裝偵探社的廢物們嗎?才來東京的第一天就被送進了醫院啊。”

北條星沐和太宰治對視一眼,兩人默契的當作沒有聽到他的話。

結果下一秒他卻更加得寸進尺,就算躺在病床上也阻擋不了他的尖酸刻薄:“喂,我說那個黑頭發的那個,你不是是個醫生嗎?怎麽治療不了你同伴的傷口啊?”

“這種程度都要來醫院,辛虧我當時沒讓你檢查。”

整個病房裏就躺着三名病患,另一名從北條星沐進來時就将簾子拉的嚴嚴實實沒有一絲動靜,因此這尖酸刻薄的聲音就愈發顯得難聽。

“我其實還好啦,只是一點皮外傷,畢竟年輕應該很快就能恢複。可是你的身體真的沒有關系嗎?在這麽生氣下去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院诶。”太宰治笑嘻嘻的怼了回去。

雖然戳的是重點,但是他并沒有特意抓最惡毒的話題怼,反而找了個之前就被北條星沐提醒過的事來說,反而将素質整個提升了起來。

雖然他絕對算不上什麽好人,但畢竟是武裝偵探社的一員,無論初衷是什麽,但現在總歸是一心向善的。

對小心眼的人來說這樣的話已經足夠讓他難受的不行,深吸幾口氣後惡狠狠瞪了兩人一眼後就轉過了身。一邊轉身還不忘最後說到:“反正你們是無法調查出[單挑]的,我犯不着為廢物生氣。”

這種不痛不癢的話無論是太宰治還是國木田獨步都聽過不止一遍,因此可以說得上是毫無殺傷力。

太宰治鳶色的眼睛放在北條星沐身上,确定他沒有絲毫不适後就繼續閉目養神了。

可惡,為什麽東京的河水裏會有那麽尖銳的石頭啊!

“那個,你們是在說連環殺人犯嗎?”一只蒼白纖細的手掀開了簾子,手腕處纏着厚厚繃帶的少女試探性的發出了疑問。

無論是北條星沐還是太宰治,看到少女的瞬間瞳孔都微微縮了一瞬,原因無他——

少女身上絕望的氣息實在是太重了,一雙大大的碧色眼睛沒有任何光點,仿佛就是……另一個太宰治。

不過兩者之間還是有區別的,太宰治是早早看透了一切,對所有的事情都不抱有一絲期待。而眼前這個少女則是……深沉而又壓抑的絕望。仿佛多勸她一句活下去你都會是個罪大惡極的人一樣。

見兩人沉默,少女又面無表情的準備放下簾子——剛才的搭話已經耗盡了她全部的生命力,她現在已經宛若一個死人了。

患病的少年醫生顯然和她磁場很是吻合,但看着退縮的少女還是猶豫了起來。

常年身為“異類”的他,突然之間遇到了一個“同類”,這顯然是件忐忑不安的事。再加上……少女的狀态看着一點也不好,他十分擔心自己吓到少女。

“如果我去才會真正的吓到她吧。”太宰治看出了他的猶豫,思考了一會後說到。

“我明白了。”雖然少女是一副不想被打擾到的樣子,但是剛才那一瞬間她既然選擇了向兩人搭話,那打心底裏她一定是有什麽事想告訴他們的。并且,有很大的可能和案件有關。

就當是為了後面的人不在受害,少年醫生還是放輕腳步走了過去。

“你好,我叫北條星沐。”看着少女眼裏的恐懼,少年醫生最終還是沒有直接切入話題。

少女沉默了很久很久,就在北條星沐以為她不會再說話時,一聲低低的聲音卻傳進了他的耳朵:“飛鳥井木記。”

“是個很好聽的名字。”北條星沐在心裏重複了一遍,然後誠心的誇獎到。

少女盯着潔白的被子出神,并沒有回答他的話。

【統,你知道她到底怎麽了嗎?】雖然心裏疾病有少數遺傳現象,但大多數都是由于外界的原因産生的,因此北條星沐想作弊一次,了解了具體原因後才能更好的幫助她。

【确定要知道嗎?】系統沉默了一會後才詢問。

【确定。】北條星沐咬牙肯定到。

【交換世界情報扣除1000經驗值,扣除中——】

【扣除成功,已知情報将融入宿主識海,請查收。】

緊接着北條星沐就感受到了一陣幾乎無法忍受的劇痛,像是被直接敲開頭蓋骨将情報輸入了進去。

從太宰治和飛鳥井木記視角卻只能看到他緊握的雙手和泛白的骨節,面上的表情卻還是“北條星沐”應該有的那副樣子,只是額頭上細密的出現了些冷汗。

很快北條星沐就知道了飛鳥井木記的經歷——

一個從小被抛棄的孤兒,18歲因為自殺未遂而住院,之後就成為了一名畫家,但是這個過程中不知因為什麽原因她還是在不停自殺,幾乎一直重複着“自殺、住院”這個過程。

至于她手腕上的紗布,就是因為割腕留下來的吧。

所以她自殺的原因是什麽呢?北條星沐陷入了沉思。

一般來說自殺未遂的人都會被政府分配心理醫生進行疏導,她應該也不會例外。

明明看過心裏醫生卻還是無法走出陰霾?或者說,還是因為陰霾一直就在她的身邊。

一些實質性的東西僅憑心理醫生是沒辦法消滅的。

可是那東西究竟是什麽呢?

不可能是異能力者,身為稀缺資源的異能力者幾乎全都被備份在案,并且日本的異能力者一般都是在橫濱活動,所以這個理由可以pass。

【真正的原因只有她自己能知道了吧。】系統在他腦海涼涼到:【說起來這種情報只要稍微麻煩一下日本警察應該就可以調查出來了吧!為什麽要特意花1000經驗值!!這麽奢侈下去,我倒要看看你什麽時候才能攢夠100億。】

【不要生氣嘛。】北條星沐在心裏安慰着炸毛的系統,然後解釋道:【我擔心她的狀态根本不允許我去警察局調查了。】

這種甚至比太宰治還要濃烈的即将消亡的氣息,讓北條星沐有些心慌。

【你這個聖母病!】系統怒罵到,【為了任務世界一個不關聯的人還不如去給我升級!至少我等級高一點就可以幫你屏蔽痛覺了。】

【嘻嘻,但是你不會因為這種小事離開我嘛。再說了你們系統也沒有社交,不必擔心出去會被別的系統笑話,所以不需要這麽虛榮啦。】

【我升級到底是為了誰!!】

系統顯然更憤怒了,聲音大到甚至有些吵到了北條星沐的耳朵,如果這不是通過識海傳達的,北條星沐現在一定早就捂緊耳朵了。

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人,雖然愛錢愛到了極致,但是大部分情況都是自己賺自己省,面對別人需要救助的事時反而以外的大方。

因此一直被系統叫聖母病。

算了,聖母病就聖母病吧,總比沒有救到人好。

擺爛的北條星沐并沒有收到系統的傷害,等疼痛感一過就輕聲詢問飛鳥井木記:“你剛才說[單挑]是知道些什麽線索嗎?”

少女無神的大眼還是緊緊盯着雪白的被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無奈,少年醫生只能将目光轉向更擅長與人打交道的太宰治。

頭上還滑稽的纏着繃帶的太宰治仿佛也像是被這邊的情緒影響了一樣,鳶色的眸子沒什麽光的望着北條星沐。

北條星沐:“……這個時候太宰君就不要添亂了吧。”

太宰治眨巴了兩下眼睛,纖長的睫毛宛若蝴蝶翅膀般撲閃了兩下,然後嘴角上翹對北條星沐說:“不要拆穿我嘛!”

然後拿了個果實飽滿的蘋果大大咧咧的走了過來,北條星沐清楚,他一定不會把蘋果給飛鳥井木記的。

果然,下一秒他就長大嘴巴狠狠的啃了一口。

北條星沐:“……”果然。

如果現在在這裏的是國木田獨步的話,一定已經被他騙到了,然後開始生氣這家夥在這麽嚴肅的場景裏還開這樣的玩笑。

可惜國木田獨步不在,太宰治也就失去了看他表演的好搭檔。

輕嘆一口氣後對飛鳥井木記說:“這位醫生還是很靠譜的,有什麽話都可以放心給他說哦。”

“比如,有關那些應該被千刀萬剮的家夥的?”

太宰治和北條星沐判斷到了一起,他們都已經認定了少女會和這個案子有聯系,并且,是最關鍵最深刻的聯系。

北條星沐有些擔心少女受不了這樣的刺激。

果然,下一秒飛鳥井木記就爆發出了強烈的生理反應,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緊緊地攥着胸口的病號服甚至連瞳孔都微微縮小了。

北條星沐眉頭一皺,幾乎是瞬間打開了醫箱拿出了個小型氧氣瓶帶到了她的嘴上。漸漸的,飛鳥井木記終于能呼吸過來了。

一雙本應靈動的綠眸死氣沉沉的望着北條星沐,經過這件事後她終于對這位醫生多了絲信任。說話的霧氣将氧氣罩打的滿是白霧,她手指緊緊的攥着北條星沐的袖口:“你、你是什麽人?”

少年醫生這次沒有在尋求太宰治的幫助,認真的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到:“武裝偵探社社員,北條星沐。”

“原來是這個組織啊……”飛鳥井木記氣息越來越弱,卻還是努力瞪大眼睛:“如果可以……”

然後抓着北條星沐的手指一松,手臂落在了床上。

“死了?”一直聽着這邊動靜的委托人皺眉問道。

聲音依舊突兀,在這慘白冰涼的病房裏愈發顯得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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