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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宜年還是有些本領的,兩副藥下去,果真藥到病除。
李弘清最近對嬌嬌記挂的緊,知道她好的差不多了也要來确認看看,這天夜裏又來和嬌嬌說說話,叮囑她不能受涼,按時吃飯,又說得幾句玩笑話,逗得嬌嬌小臉通紅才離開。
雖說二人相處還是像之前那樣,但李弘清總是覺得嬌嬌對自己情緒上有些變化,但他也描述不出變化在哪,只是有時候嬌嬌明明是笑着看着自己,但是眼底卻有些悲傷的情緒。
梅香卻知道,最近李弘清每次來到碧落齋,走了之後嬌嬌都要定定的發一陣子呆。
這天李弘清剛出碧落齋,卻見梅香已經在外面等候多時了,見李弘清出來就趕緊下跪,思慮再三開口道:“奴婢懇請王爺盡快表明身份。”
這件事李弘清最近心裏也有考慮,只是裴清的身份做久了,一時間到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梅香見李弘清沒說話,也猜不到他在想什麽,壯着膽子開口繼續說道:“我們小姐從小接觸的人不多,很是單純,她實在是處理不來這樣的難題,若王爺真疼惜我們小姐,就不要讓她再這樣痛苦為難。”
“知道了。我會擇日向她禀明身份,在這之前還請梅香姑娘好好安撫王妃。”
得了這句話,梅香心裏輕松多了,回了碧落齋,果然看見嬌嬌又在默默的掉眼淚。
她剛要開口緩和氣氛,到聽見嬌嬌先一步開口說道:“梅香,要不我去求王爺休了我吧。”
“小姐,隔牆有耳,這種話可不能随便說出口。”梅香趕緊安撫到。
嬌嬌眼裏噙着眼淚,緩緩開口道:“我最近心裏難受,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若我在進王府前能發覺自己的真心,我寧願父親重重的責罰我,我也不願意以別人妻子的身份和裴清相處。”
說着雙手掩面,竟又是哭了起來,嬌嬌現在身體上的病好了不少,到是被心病折磨的面容憔悴,已經有好幾日沒有好好吃飯了,長此以往下去,好不容易養好的身子,怕是又要不妥。
梅香看着着急,只能心裏祈禱這王爺盡快來說明吧。
梅香那句隔牆有耳果真說得沒錯,紅苕打着二小姐給王妃送補品的名義在門外把話聽了個大概,着急給韓瑞姝回話,把這補品又原封不動的拿回了新院。
“你是親耳聽見的?”韓瑞姝激動的直接做了起來,聲音都高了幾分,意識到自己失态,趕緊又坐了下來,但臉上還是掩蓋不住的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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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小姐。”紅苕趕緊回答道,“我遠遠的看那個侍衛走遠了我才進去碧落齋,沒等我敲門,就聽見的王妃這樣說的,那侍衛确實姓裴,具體叫什麽奴婢沒聽清,但奴婢覺得肯定就是咱們猜測的裴傑了。”
韓瑞姝盯着燃燒的燭火,眼神冰冷,“侍衛是誰都不打緊,重要的是她榮親王王妃和侍衛私通,紅苕,你最近打起十二分精神幫我盯着碧落齋,等下次那侍衛再去的時候,咱們直接抓他們個現形。”
紅苕應下,而後又開口道:“可是小姐,咱們在府中并無勢力,到時候即使咱們抓了現行,沒有人證,如何能做實了他們的奸情啊。”
“這個不難,我自有辦法。”
韓瑞姝說的辦法不過就是府裏太子的探子私下裏給她傳過信,她原來在客房見過一面的女子是王爺身邊郎中的徒弟,也跟在王爺身邊多年,對王爺思慕已久。
聽說那白語夢曾在王府裏住過一些時日,因為有這一身醫術,所以和府裏上上下下關系打點的都不錯。
到時候韓瑞姝打頭陣抓住二人,白語夢若能把府裏劉總管叫來,這事基本也就坐實了。
有了想法,韓瑞姝第二天一早就去找了白語夢,白語夢對這個二小姐讨好王爺反被厭棄的事情是有印象的,對她自然是沒什麽好臉色。
韓瑞姝也不惱怒,只是叫紅苕去門外守着,屋裏只留她們兩個說話。
見狀,白語夢開口道:“怎麽,二小姐知道我對王爺的心意,今天是要來給我下馬威的嗎?”
韓瑞姝一笑,“白小姐多想了,我對王爺并無感情,今日來是有別的事找白小姐,談不上下馬威一說。”
白語夢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都是千年的狐貍,你跟我在這立什麽牌坊,韓瑞姝想要什麽,白語夢一清二楚。
白語夢不說話,就默默的喝着茶,把舞臺留給韓瑞姝,開始你的表演吧。
韓瑞姝掏出手絹,擦了擦幹澀的眼角說道:“這說來也是家醜,是我這個做姐姐的管教妹妹無方了,本不想把家醜外揚,但這件事若是沒有白小姐的幫助,我自己一人實在是做不到。”
白語夢開口道:“二小姐別說我心狠,到底是什麽事,你得說出來我才能說我幫不幫得上。”
韓瑞姝繼續說道:“我那妹妹雖入府做了王妃,但嚣張乖戾的性子卻還是和在家中一樣,王爺朝中事忙,沒有分心在妹妹身上,誰知,誰知她竟然……”
韓瑞姝說一半留一半,果然勾起了白語夢的好奇。
“她做了什麽事,你倒是快說啊。”
韓瑞姝眼裏擠出幾滴眼淚,帶着哭腔說道:“妹妹耐不住寂寞,竟和府裏侍衛做了那茍且之事。”
這消息确實讓白語夢震驚,李弘清說不允許她靠近碧落齋,怕惹他生氣,她确實一直沒有去過,白語夢沒見過王妃,自然也不知道王妃是個什麽樣的人,眼下韓瑞姝這樣說,一時間她也分辨不出真假,但于情于理,她也想不通韓瑞姝為什麽要和自己說這件事。
“我只聽過你一面之詞,如何能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韓瑞姝擦擦眼淚說道:“白小姐不必擔心,我這次過來本不是什麽大事,妹妹頑劣,我私下去勸告妹妹她一定不會聽我的,等下次那侍衛在王妃房裏的時候,若白小姐能帶着府中諸人前往,讓王妃感到羞愧,親自找王爺禀明此事,我好把妹妹帶回家好好教導。”
白語夢略一思索,說道:“若是王妃真做出這種事情,別說是帶回家好好教導,王爺一氣之下,王妃的命能不能保住都說不好,二小姐,你到底安的什麽心啊。”
見白語夢把話挑明,她也不裝了,手絹一收,把話攤開。
“白小姐不用管別的,我就這一個小要求,您思量着看看能不能幫到我吧,我站在白小姐的角度去想,這件事對您怎麽看都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白語夢一想,确實是這樣,她只讓自己去把劉總管叫到碧落齋,但是以什麽理由,怎麽叫過去一概不用管,只要劉總管跟着一起看到王妃和侍衛厮混在一起即可,這中間哪怕事情出現變故,自己也很好脫身。
況且若這事是真的,府裏沒了王妃,說不定自己在李弘清面前,還有了幾分機會。
白語夢點頭,算是答應了。
韓瑞姝心滿意足的離開,心中的喜悅溢于言表,只覺得王妃的位子已經近在眼前了。
李弘清最近事多,心亂,那天梅香和他說的話,他确實聽進去了,加上看嬌嬌最近面容憔悴,也不忍心看她備受煎熬,但是一時間竟也不知道該如何向她說明。
眼下又有朝中的事情要處理,盛京近郊的那夥強盜,最後還是落到了他的頭上,這種小毛賊不用他親自前往,怕駁了孟齊的面子,他就囑咐裴傑悄悄帶一隊人馬從側面伏擊,将賊人弄得半死不活再直接交到孟齊手裏即可。裴傑領了命令悄悄的去校場帶了幾十人,趁着夜色出了城。
安排完這些,他才算是騰出時間,好好想想和嬌嬌之間的事情。
原來和裴策商議着,怕突然顯明身份之後,嬌嬌會疏遠他,但現在二人之間關系越來越親密,反倒叫他更難開口,一時間真沒有個合适的機會能說出來。
正在這愁着,碧落齋裏侍女過來報信,說娘娘最近精神恍惚,夜裏散步的時候突然暈倒,現在醒過來到是沒事,只不過暈的突然,當時整個人摔倒在地,現在腳腕腫的老高,想叫個郎中過去看看。
李弘清心急如焚,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趕緊往碧落齋趕去。
這邊紅苕早就盯着嬌嬌院裏的一舉一動,知道嬌嬌受傷,她就知道那侍衛肯定會來,果不其然,沒過多時,就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進了碧落齋,只是這次有些奇怪,那人往常都是夜深人靜之後悄悄來的,怎麽這次都不背着人了,碧落齋裏現在亂作一團都是侍女,怎麽他就這麽光明正大的走進去了。
她心裏覺得奇怪,但也沒多想 ,只覺得這人真是猖狂。确認他進去之後,紅苕就飛奔回新院告訴韓瑞姝去了。
韓瑞姝忽的站起,本以為還要等上一陣子,沒想到這機會來的這麽快,她叫紅苕快點去找白語夢,然後在碧落齋等着白語夢帶着劉總管過來。
韓瑞姝激動的手都在發抖,心裏默念,娘,女兒就要成了,過了今晚,女兒就要成為王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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