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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
章柏堯正要開口, 北嬰将視線轉移到了身側的沈月身上。
沈月今日是男裝出門,雖然瞧着他盯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但轉念一想, 眼前的男子再如何敗類, 應該也不會對男人有興趣,于是毫不畏懼的對視上了他的眼神。
一身白色錦緞束身的沈月比平時更加純欲誘人, 眉宇間的英氣抵擋不住她清澈的杏眼古靈精怪,與燕京閨閣女子的氣質截然不同,很難不引起一個男人的興趣。
章柏堯是男人, 他如何讀不懂北嬰的想法,頓時攔在了前面:“她是你得罪不起的人,收起你的好奇心,當心敗壞裕賢王美譽。”
北嬰聽到裕賢王三個字, 急眼道:“笑話!放眼望去, 整個燕京,有誰是我得罪不起的人?”
這些年, 北嬰敗壞裕賢王名譽的事不少,明裏暗裏被北燕帝訓斥了不少, 他被章柏堯說的心裏不痛快, 在沈月面前找面子道:“章柏堯, 你也配教訓我?誰不知道你父親永安侯這個爵位也是看在我姑母長公主的份上封的,你不就是個四品京兆尹嗎?還真敢在我跟前拿着雞毛當令箭,別以為我不知道她是你的人, 我今天就碰了怎麽着吧……”
話音剛落,沈月一個反手, 北嬰的腕骨差點沒被沈月擰斷, 随着北嬰一句慘叫, 一個長劍飛過來,沈月只能放手後退了三步,頓時,整個春風快意樓的柱子被削去大半,吓得底下看戲的人一哄而散。
北嬰吃痛的握着自己被捏疼的手腕,眼底卻是掩飾不住的興奮,對沈月道:“嘶……摸我手,還是練家子?”
他身邊的暗衛收到眼神示意,頓時與沈月交起了手,一時間,春風快意的舞場成了武場。
談牡丹躲在章柏堯身後,見一個高大威猛的男子赤手空拳強勢的朝沈月揮了過去,這男子武功不凡,并不是尋常護衛可比,應是裕賢王府訓練出來的暗衛,出手快準狠,招招致命。
沈月以前打架都是小打小鬧,最有風險的一次,是吉祥鎮那晚的暗箭,不過很快被風将軍救了。
她從未跟這麽陰狠毒辣的人過招,一開始沒有進入狀态,在男女力氣上有些吃虧,等她意識到對手不簡單後,已經開始漸漸落入下風。
談牡丹躲在章柏堯身後,緊張道:“怎麽辦?”
章柏堯對身邊的阿福道:“去謝府請謝大人,快去!”
談牡丹不放心的問:“他向來嚣張跋扈,眼睛裏沒有旁人,你确定謝大人來了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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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柏堯盯着樓上的打鬥:“放心。”
在陛下面前他都不怕,又怎麽會讓他女人吃了虧。
這時,春風快意樓,已經沒人看美女如雲了,所有人都在盯着沈月和護衛精彩的生死之鬥,招招逼命,讓人目不轉睛,大概有一炷香的功夫,那人試探出了沈月的招式,沒了耐心後,更是不遑多讓,沈月身上的衣服沒穿習慣,動手不免限制,力度速度都有些趕不上,一個不留神,被人從二樓打到了一樓地磚上。
這樣下去,能打死人的!
章柏堯和談牡丹同時跑了過去,攔住了暗衛,加上他無意傷害沈月性命,及時收回了手。
章柏堯扶起來沈月怒道:“堂堂七尺男兒,對一個弱女子下手這麽狠!”
北嬰捂着手,一邊吹氣一邊盯着地上的沈月道:“弱女子,她哪裏像弱女子了,章柏堯,你再不識好歹,我連你一起打!”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北嬰是裕賢王府唯一的嫡子,陛下與裕賢王兄弟情深,對這個侄兒也頗為包容。
如今,北嬰人多勢衆,此人做事又向來不考慮後果,若是沈月真的因此重傷,秋後算賬又有何意義,章柏堯有心與他計較,事到如今,也不得不退讓一步:“放了她們,我……”
不等他說完,沈月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推開談牡丹起身道:“讓開!不用求他!”
她五歲的時候,她對着一群比她兩個高的混混都沒怕過,今日怎麽會怕這一個!
打架,她沈月從來不知道認輸!
沈月對着暗衛道:“這衣服我沒穿習慣,剛才不留神踩到了裙角,現在繼續!”
“沈月!”
沈月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不用擔心!”
打不過,也要給他們點顏色,這樣才不會有下次,對這種人服軟,只會助長他的氣焰。
北嬰卻攔住了暗衛,突然發現了什麽有趣的東西一樣,朝着章柏堯道:“章大人,你這幾天風頭不小啊,連破幾件大案,靠的就是這個女人吧?前幾日聽說永安侯遭到了皇叔父的訓斥,可到底沒有被削去爵位,我竟不知,章大人已經靠着女人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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