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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願沉淪(正文完)◎
周則彥在家的這些日子,林一玫并不好過,雖說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可到了晚上誰伺候誰關說不準。
每每結束,林一玫的體驗感都大不相同,甚至感嘆周則彥這人太會,說他從未有過女人,簡直扯淡。
林一玫累的倒在床上,還保持着方才兩人的姿勢,她的頭靠在床沿處,沒什麽力氣。
她講話時輕喘着氣:“你老實交代,你到底瞞了我多少?”
“我光明磊落,用得着瞞?”周則彥坐起身,抄了個枕頭靠着,“從始至終,就只有你一個。”
“我可不吃你這套。”林一玫翻了個身,背對着周則彥,“困死了。”
周則彥笑着,伸手将她拉回來,卻吓得她從床上跳起來,一臉的驚慌失措:“你幹嘛?”
“抱你睡覺。”
“吓死我了。”林一玫捂着胸口,“我還以為……”
周則彥單手撐着床,故意挑逗林一玫:“以為什麽?”
“沒什麽。”林一玫推了周則彥肩膀一下,攏了攏被子,“睡覺。”
周則彥順勢躺下,同林一玫貼的很近,聲音環繞在她的耳畔:“摟着你睡。”
“不許亂動。”
“放心,不動。”
到了後半夜,林一玫在睡夢中感覺喘不過氣來,睜開眼才感覺自己被什麽壓着,當即反應過來。
林一玫擡手打了周則彥一巴掌:“周則彥!沒完了是吧?”
“什麽啊?”周則彥“嘶”了一聲,“不是你讓我親你的嗎?”
“?”林一玫皺着眉頭,“胡說八道。”
“我有騙你的必要嗎?”周則彥無語極了,“我也很累的好嗎?”
“所以?”林一玫不敢相信,“你這樣是我幹的?”
周則彥垂眸,“嗯”了一聲。
林一玫摸了下,周則彥的情況确實不大好,可她确實累的夠嗆,即便是自己做夢主動也不想再做了。
她戳了戳周則彥的心口,懇求道:“我真的好累,你要不忍一忍?或者……”
“自己解決?”
“林一玫。”周則彥輕輕掐了下她腰上的軟肉,“我真是欠你的。”
“誰讓你這兩天不節制,我真的累壞了。”林一玫紅着臉,“這次就算我欠你的好不好?”
“我有不答應的權利嗎?”
林一玫笑着搖了搖頭:“沒有。”
周則彥躺回去,手臂攬過林一玫的肩膀,輕聲嘆氣:“真是栽在你身上了。”
……
周則彥出差前,林一玫跟着南城當局的人一起去機場接了柳賓元和楊舒。
柳賓元沒帶家屬過來,畢竟過來一趟太麻煩,不過幾年後就退休了,到時候還是要回北城去的。
同人打了招呼,柳賓元看見林一玫在隊伍後面,他驚訝道:“你怎麽也過來了?”
林一玫上前一步,笑說:“這不是想您了。”
“鬼丫頭。”柳賓元笑着,“今年看樣子是吃胖了。”
林一玫之前忙,總是不好好吃飯,瘦的像個小貓一樣,看着都心疼,今年許久不見,倒是肉眼可見的圓潤了許多。
“哪有!”
其餘人哈哈大笑起來。
來接柳賓元的是南城的吳志剛,陸嘉城的師父,兩人見面投緣,便說着要去一起喝茶,明天再去警局。
楊舒作為普通警員,大概明白情況便可自行離開隊伍去住所看看,原本是另外一個警員負責帶他,只是臨時有事,換成了林一玫。
楊舒住的是一個單間,周圍環境不錯,安靜舒适,距離警局也不遠。
“耳根子終于清淨了。”楊舒看着房間的布置,覺得喜歡,“這裏啊,哪哪都不如家裏,偏偏有一個好處。”
林一玫問道:“什麽?”
“沒有我媽的唠叨。”楊舒靠在沙發上,看着天花板,“天天催我相親,這下終于找了個理由躲掉了。”
林一玫自己之前被師母催着相親,如今也能明白楊舒的感受,只說:“她也是為你好。”
楊舒低眸,苦笑了聲:“算啦,我們這工作,忙起來不着家的,萬一出個意外,耽誤人姑娘做什麽?”
林一玫看着楊舒的神色,記起來她剛畢業來警隊的時候,見過楊舒的女朋友,只不過後來沒怎麽關注,只知道很久沒有聽他提起,看樣子是分手了。
至于原因,楊舒的話已經替他回答,無非是不想耽誤人家女生,只能選擇分開。
林一玫對這附近還算熟悉,告訴了楊舒哪裏有超市,哪裏有醫院,在她能力範圍內所知道的,基本都告訴了他。
“我又不是小孩子,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可以導航。”楊舒笑說,“你何必勞這個神。”
“師父交代的,我當然得安排妥當。”
楊舒笑了:“對了,你怎麽安排的?”
林一玫靠在沙發上,下意識閉上眼,揉了揉太陽穴:“我和你一樣,剛開始先跟着師父,聽說後面哪個組缺人手,我們就去哪裏。”
“我是說你住哪?”
“嗯?”林一玫這才反應過來,“我住家裏。”
“差點忘了,你就是南城人。”
楊舒不知道林一玫的身世,單純以為南城有她自己的家,只是一直忙不過來,沒有回去罷了。
“你很累?”楊舒看她的狀态,關心問,“不是早就放假了嗎?”
林一玫一頓,随後抿了抿唇,笑說:“家裏養了狗,天天鬧騰,沒休息好。”
“确實。”
出了楊舒家,林一玫開車回去的路上去超市買了條魚和湯料,她昨晚在某書看到的做法,順便把壓力給了周則彥。
周則彥笑着答應下來,要她順便買點配菜,總不能只吃魚。
“可以,你有想吃的嗎?”
畢竟是晝夜要下廚,還是要問一下大廚的意見的,這樣才不會顯得林一玫霸道且獨斷專行。
“我都行,你看着買吧。”
“好。”
周則彥人在公司開會,因為一通電話中止會議,說起來也不是頭一次,回回打完電話回來都笑容滿面,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打來的。
許多八卦的找陳薇薇打探消息,問這個是不是就是正主,而非外面雜志亂寫的莺莺燕燕。
陳薇薇清了清嗓子:“那是自然,林小姐豈是那些女人能比得?”
陳薇薇跟着周則彥,見過不少眼巴巴往上貼的,無非就是想搏上位,論起樣貌甚至比不過林一玫半分,心思更是不單純。
“你們可別到處瞎傳,別到時候因為說閑話把飯碗丢了。”
周則彥此時找不到陳薇薇,一反常态的脾氣好,竟從辦公室出來,看到在休息區的幾個人在聊天,便走了過去。
“丢什麽飯碗?”
陳薇薇立刻放下咖啡杯:“周總是要出去?”
“不是。”周則彥笑說,“你把和遠楓建築的合同拿來給我。”
“是。”
兩人走後,幾個人又開始議論。
“原來我們大老板脾氣這麽好?”
“确實和傳聞的不太一樣。”
“哪有啊,我之前見過的,說是活閻王也不為過啊。”
“那這是……”
角落裏有個聲音冷不丁的來了一句:“可能,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吧。”
“所以,那究竟是個什麽神仙啊?”
此時,林一玫正在開車回家的路上打了個噴嚏。
周則彥到家已是傍晚,天剛暗下來沒多久,林一玫将配菜洗幹淨之後,想嘗試着去做魚,無奈不知如何下手。
她照着菜譜,把其他要做的菜都切好放在盤子裏,等着周則彥回來再說。
周則彥回來時,一到家便脫了外套,看着中島臺的背影,來不及換上拖鞋便從身後抱了上去。
林一玫正在研究怎麽殺魚,手裏拿着菜刀試探,她太過專注,壓根沒發現周則彥回家。
周則彥的身上沾了點酒氣,算着時間要是出去應酬,這個點怕是回不來的,她放下刀,擦了擦手,輕聲問:“喝酒了?”
“嗯,去簽了個合同,順便吃了個飯。”
“那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不是說想吃魚?”周則彥推着林一玫出來去客廳,“你坐着就行,我來做。”
“那你小心點,別弄傷了。”
“放心吧。”
周則彥手法娴熟,不過一個多小時便将餐桌擺的滿滿當當,還比林一玫計劃中的多了三道菜,還有一盤水果沙拉。
林一玫随手拿起一顆小番茄墊墊胃,笑着問:“什麽日子啊,這麽豐盛。”
“明天出差,得半個月。”
林一玫的注意力只在飯菜上面,壓根沒聽周則彥說了什麽,只咬了一口魚肉,點了點頭:“嗯,味道不錯。”
“林一玫。”周則彥字音咬的很重,“你不在乎我!”
“你激動什麽?”林一玫捂了捂耳朵,“不就是出差嘛,去啊。”
周則彥難以置信:“半個月見不到我你不想我?”
“說實話。”林一玫嘗了別的菜,“不想。”
“真不想?”
林一玫搖頭:“巴不得你趕快走。”
看着林一玫的表情,不像是在故作淡定,是真的不想。
周則彥深呼吸,忽地想到了什麽,挑了挑眉,笑問:“你是怕我在家裏折騰你?”
“……”林一玫吃東西的動作一頓,擡頭看他,假笑說,“沒有啊。”
周則彥擡了擡下巴,指着林一玫正在扣筷子的手指:“那你慌什麽?”
“我……”林一玫破罐子破摔,歪着腦袋,“我樂意。”
“好一個你樂意。”
周則彥這人不僅記仇,還特別喜歡報複,這一點林一玫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他竟然這麽身體力行。
隔日周則彥離開,林一玫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只是深處胳膊晃了晃,要他趕快走遠點。
周則彥才沒她這麽無情,過去掀開被子,吻了吻她的臉頰,不舍道:“等我回來。”
林一玫眼睛都沒睜開,只說了一個字:“滾。”
……
林一玫正式去警局報道那天是和楊舒一起的,柳賓元年紀大了,容易起早,一早便過去了。
兩人在附近的早餐店随便對付了點,動身進了警局大門,門口站了個任,是陸嘉城在迎接他們。
這就是林一玫不願一個人進去的原因,必然是要碰到的。
陸嘉城看見林一玫,主動打了招呼:“吃了嗎?”
楊舒不知道兩人之間有事,還以為就是同事之間單純的問候,上去握住陸嘉城的手,便回道:“我兩一起吃的,同志貴姓啊?”
“免貴姓陸,陸嘉城。”
楊舒介紹了自己,說道也介紹了林一玫:“這可是我們隊裏的警花。”
陸嘉城笑了笑,餘光瞥了眼林一玫的方向,看她沒有要搭腔的意思,只和楊舒閑聊着進去。
三個人以後在一個組共事,有楊舒在倒不會太尴尬,林一玫一向話少,除了聊案子大多時候都是他們兩個在講話。
今天接到群衆報警,說他們的女兒徹夜未歸,電話打不通,至今下落不明。
很快,警察對失蹤女生的學校同學進一步排查,最終将嫌疑鎖定在一位追求女生的男生身上。
看了學校門口的監控,女生放學後和男生見了一面,之後兩人一起離開,不知去向。
只是男生如今不在學校,一周之前因為打架鬥毆被學校開除,至于人在哪裏,并不清楚。
楊舒負責去男生家裏了解情況,留下林一玫和陸嘉城兩人,他們則在男生常去的地方尋找。
最先确定的地方自然是網吧,雖說不能确定男生是否綁架女生,但如今無故失蹤,他的嫌疑最大。
兩人在所有網吧仔細排查,最終是在較為偏遠的網吧附近找到的,男生正在一家麻辣燙的門口。
男生剛出去,便撞上了來找他的人。
林一玫不想出什麽意外,上前抓住男生的衣領,将其摁在牆上,低聲詢問:“兩份麻辣燙,另一份給誰買的?”
“我……我自己。”
男生看上去害怕極了,卻還是不肯說實話。
林一玫瞧着男生的神色和兩份麻辣燙,一份加辣一份不加辣,突然明白了什麽。她垂眸,松開了男生,笑說:“她出的主意?”
男生低着頭,看了林一玫一眼,磕磕絆絆道:“和她沒關系,都是我。”
“帶我去找她。”林一玫故意威脅,“你要聽話,這事最多算個小孩子離家出走。”
男生看到來的是警察,确實慌了神,只好說出實情。
前兩天女生和父母吵架,原因是學習壓力太大,希望父母可以不要再逼她學習,為了逼父母就範,這才出此下策。
陸嘉城聽完,教訓了男生一通,要他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告訴他,喜歡一個人是成全,不是什麽無條件無底線的寵愛。
林一玫看了陸嘉城一眼,笑了聲,并未說話。
找到女生時,她正在房間的沙發上寫着習題冊。她看到來了大人,眼裏閃過一絲驚喜:“他們害怕了?”
林一玫不做聲,讓陸嘉城去處理,之後女生父母過來,像是擔心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他們沒有訓斥,只是将她帶回了家。
回去的路上,楊舒在前面開車,陸嘉城在副駕駛坐着,林一玫獨自在後座閉眼小憩。
前排的兩個大男人談起今天的事,紛紛表示十幾歲的年紀,做起事情總是這麽幼稚。
陸嘉城說,男生喜歡女生,以為無條件無底線的寵溺就是愛,其實愛更是有責任有擔當,默默守護着那個人就好。
楊舒表示贊同,順便問起林一玫的意見。
林一玫睜開眼,只說了句:“我不懂那個。”
話音剛落,林一玫的手機鈴聲便響了,是周則彥打來的,她随手接起,輕聲問道:“怎麽有空打來?”
周則彥此時剛回到酒店,洗完澡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她打電話。
“想你了。”
林一玫毫不顧忌前面兩位,彎了彎眉眼,笑說:“我也想你。”
聽到這話,陸嘉城的手微微抖動,眼神逐漸黯淡,嘴角的笑十分苦澀。
“今天第一天上班,感覺怎麽樣?”
林一玫揉了揉太陽穴,柔聲道:“休息太久,有點不大習慣,好累。”
周則彥笑了笑:“辛苦我們林警官了,等我回去給你炖湯補一補。”
“你忙完了?”
“嗯。”周則彥想起一事,“今天學校主任打電話到陳薇薇那,學校百年校慶,要我們都回去看看。”
林一玫笑了笑:“是特地要你回去吧?”
周則彥如今的成就,要他回去也是應當的。
“你要不去,我也不去。”
林一玫和這邊的人大多斷了聯系,百年校慶她收不到消息也正常,她笑說:“我也好久沒去過了,轉轉也好。”
挂了電話,少不了被楊舒揶揄:“以前覺得你一板一眼的,對待男朋友可比對待我們溫柔多了。”
陸嘉城突然出聲道:“是周則彥?”
林一玫神色淡淡:“嗯。”
“沒想到……”陸嘉城苦笑,“雜志上寫的是真的。”
“什麽雜志?”楊舒說,“啊,我想起來了,她男朋友好像是君弘的總裁吧,我聽隊裏的小姑娘們提過。”
林一玫聽陸嘉城的語氣酸酸的,很不爽,便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有空關心八卦雜志。”
“不小心看到的。”陸嘉城解釋說。
到了警局,他們兩人先下了車,楊舒去停車。
陸嘉城猶猶豫豫,最終還是說出了口:“周則彥那樣的人,未必有幾分真心。”
林一玫看他一眼:“不重要。”
陸嘉城一怔,像是未預料到林一玫會是這回答。他的眼神落寞:“不重要嗎?”
“嗯。”
陸嘉城笑了笑,故作輕松:“有了這答案也好,我可能想到我輸在哪了。”
林一玫的語氣依舊平淡:“你想明白就好。”
“你甚至都不願安慰我。”
“不是不願。”林一玫只說,“是沒有那個必要。”
陸嘉城一怔:“确實。”
這之後,兩人依舊照着同事相處,再也沒人提及這事,陸嘉城也算是徹底放下。
……
百年校慶在三月,初春時節還吹着微涼的風,林一玫那天也沒什麽事,特地請了假。
這天周則彥處理完事情,便親自過來接她去學校,她擔心傍晚會冷,在襯衫外面套了件外套。
他們這屆,所謂的“知名校友”,怕是沒人比得過周則彥了,他作為代表上臺發言。
林一玫在臺下找了個位置坐下,旁邊有還叫的出名字的同學,彼此之間打了招呼邊沒了下文。
周則彥上臺講話時,免不了被人議論,無非誇他年少有為。
演講結束,周則彥過來接林一玫離開大會堂,其餘時間都是校友參觀,沒什麽別的事情。
兩人正好無事,去了教學樓轉轉。
路上林一玫想去拜訪曾經的老師,畢竟帶了他們三年,難得回來,總歸是要去看看的。
他們找人問到了老師的辦公室,不過老師如今已經升了副主任,已經挪去了綜合辦公樓裏。
兩人到了辦公室門外,叩了叩門,得到回應之後才進去。
老師看到兩人,一眼便認了出來:“回來參加校慶的?”
林一玫笑着,客氣道:“是,您身體還好吧?”
“一把老骨頭了。”老師笑,“就沒參與校慶,你們倒是願意來看看我。”
“您哪裏的話。”
“你們兩這是……”老師突然大笑起來,“我就知道,你小子鬼主意多,肯定能追到手!”
老師想起一事,這才起身去了文件櫃跟前,從裏面拿出來一個盒子,打開後裏面放了不少紙,大多已經泛黃。
“之前換辦公室翻到的,原本是打算扔了,好奇打開看了看,才發現都是你小子的好東西,想着什麽時候見了還你。幸好,我沒耽誤你們。”
林一玫有些好奇,拿起一張看看,裏是寫給自己的情書,看字跡像是高中時的周則彥寫的。
她看了周則彥一眼,問他:“你的?”
周則彥別過眼,不太好意思看她,随便“嗯”了一聲。
林一玫笑了笑,再翻了其他的幾張,有的是檢讨,兩張大約1000字,署名一個是周則彥,一個是林一玫。
林一玫這才想起來,那時候和周則彥一起逃課被抓到,難怪自己沒有着檢讨,合着全被他一個人給攬了。
再往下看,依舊是一些情書,只不過都是寫了一半不知何原因沒有繼續的,能在老師這裏,恐怕是被收走的。
有老師在場,林一玫并未表現過多的情緒,只是蓋上蓋子,說是回家再看,同老師聊天幾個小時便離開了。
傍晚時分,天暗下來,兩人牽着手在學校石子路上。有不少學生路過時,都會忍不住多看他們幾眼,議論紛紛。
林一玫仔細打量着盒子,笑問:“所以這盒子裏都是些什麽?”
“不是都看過了?”
“我要你親口告訴我。”
周則彥笑了笑,抱緊林一玫,聲音低沉:“回家全都告訴你。”
林一玫眸光頓了頓,應了聲:“好。”
回到家,林一玫踢掉鞋子,一手扯住周則彥的領帶,拉到自己跟前,嘴角微微上揚:“現在說吧。”
周則彥環住她的腰,指尖有些涼意,弄得林一玫抖了下,他瞧着她的反應,笑意更甚:“你想聽什麽?”
“不想了。”林一玫搖頭,“突然什麽都不想知道了。”
回來的路上,林一玫在想,她總說自己愛周則彥,可回過頭來看,自己又為所愛的那個人做了什麽,似乎什麽都未有過。
反觀周則彥,一直為自己做了太多,自己甚至不敵他做過的萬分之一。
周則彥清楚她在想什麽,指腹蹭了蹭她的唇,聲音放的很輕:“從你決定和我在一起的那一刻,你做的已經夠多了。”
林一玫始終不解,笑着問他:“怎麽說?”
沉默片刻,周則彥才出聲:“有次偶然,我看到了你的筆記,是一篇文章,沒有署名。”
林一玫一愣,一時想不起來是什麽。
“你說,你渴望自由,不想被束縛。”周則彥淺淺地呼吸着,每一句都小心翼翼,“那時候我在想,對你來說,什麽才算束縛。”
“盡管我說着不會束縛你,可我還是自私地想留你在身邊,我想了很久,我做不到。我本質就是個利己主義者,我用所謂的愛留住了你,這難道不是一種束縛嗎?”
“所以,是我不及你的萬分之一。”
“不是的。”林一玫望着他的眼睛,沉默了一瞬,“在你身邊,從來就不是束縛。”
周則彥轉瞬笑了,他摟着林一玫的動作緊了些,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像個得償所願的孩子。
“謝謝你。”
謝謝你不将我視作困住你的牢籠,也并非是一種負累。
林一玫還記得,偷吻被周則彥發現的那個夏日,院子裏種滿了玫瑰。風從窗外吹來,帶着淡淡的花香。
她捧着周則彥的臉,慢慢湊近,親吻着他的雙唇。
他們之間從不需要說謝。
彼此的靈魂在那一刻便互相交換愛意。
是他們,甘願沉淪于無盡的愛裏。
——正文完——
作者有話說:
蕪湖~番外下周四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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