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真假千金14

譚老二死了,但礙于兇手身份,這事絕對不能鬧大,不然叫譚氏知道激憤之下說了些不該說的,饒是他也保不住。

廢世子下了封口令,又将一切痕跡抹掉,對外就說是譚家老二死于盜匪,譚氏面前也是這套說辭。

老爺子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只是在聽聞這件事情的時候搖了搖頭,唏噓着說:“還挺年輕的吧?怪可惜的。”

廢世子賠笑,不敢多說。

這說辭譚氏也相信了,沒有生疑,只是吐血之後,陷入了深深的自怨自艾之中。

若非她一味的嬌寵弟弟,得了好東西就往娘家送,銀票也大把大把的給,是不是就不會招惹盜匪過去,弟弟也不會死了?

廢世子屢次寬慰于她,卻也無濟于事。

譚氏身子本就不好,這回算是徹底壞了,從前大夫說最多能再活十年,可是現在,連五年怕都勉強了。

但是該念的佛還是得念。

沒人能欠老朱債,答應了的事情就得辦完。

……

譚老二死去之後不久,北伐正式開始。

吳王作為主公坐鎮軍中,常山王與三弟武安王身先士卒,廢世子則是重振旗鼓,在後方穩定人心,進行糧草的運輸和調度、軍衣,乃至于兵器、铠甲的生産和供應。

吳王膝下業已長成的幾個兒子各司其職,相得益彰,兩月之內,便将戰線推到了處于長江黃河中間位置的壽州,一時北方軍閥惴惴,勢弱者望風而逃,更不乏出城獻降之人,僅有的幾名強勢軍閥也是堅守不出,城中亦是風聲鶴唳。

前線戰事順遂,後方一切也在有條不紊的運行着。

吳王臨行之前将淮州一幹軍政事務盡數托付于心腹王澄,令蔡先生輔之,對于廢世子來說,這實在是不是一個好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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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他們父子相得之時,吳王率軍在外征戰,往往令世子坐鎮後方,現下廢世子雖身在淮州,托付軍政之事的卻是謀臣武将,昔日萬人吹捧的繼承人如何失勢,可見一斑。

廢世子臉上卻不見失落之色,從容領了父親之令,待王澄與蔡先生二人甚為恭敬,将自己主持之事打理的井井有條,卻不曾往別處去伸手,饒是常山王與武安王在前線屢立戰功,也硬生生憑借自己在後方的能力與功勞力挽狂瀾,将此前跌落谷底的聲望一點點提了上去。

譚氏仍舊在佛堂裏念經,只是連番打擊下來,身體大不如前,氣溫略有反複,她便會徹夜咳嗽難眠,湯藥從早喝到晚,饒是如此,身子也不見好。

廢世子無力将愛妻帶出佛堂,夜裏忙完公務,便時常往妻子身邊去瞧她,柳氏看出他對譚氏情誼甚篤,并不以卵擊石,每日親自去為譚氏熬藥,分外恭敬,又時常勸廢世子多往譚氏處去探望。

“郡王妃體弱,大公子與小姐不在身邊,譚家舅爺又……郡王妃心中必然難過,郡王很應該多去陪伴勸慰才是。”

廢世子心中熨帖,不無動容:“真真是個賢惠人。”

再想起柳氏連喝了數日的湯藥,他暗生幾分愧疚,沉吟幾瞬,承諾道:“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也必然不會辜負,等過了今年,便正式立你為我的側妃。”

柳氏感動的眼淚都出來了,滿臉依戀的摟住他腰,埋臉在廢世子懷裏,悄無聲息的翹起了嘴角。

她不是徐氏,沒有那麽強盛的娘家,也沒有正妃之下第一人的側妃名分,不抱住廢世子的大腿,非得跟他的心尖子硬碰硬,這是想找死嗎?

反正譚氏不得吳王喜歡,身子也徹底壞了,廢世子礙于吳王,都不敢在她那兒過夜,到最後還不是得回來?

她又不虧!

說到底,還是得有個孩子傍身才好。

柳氏滿臉柔順的依偎在廢世子懷裏,滿懷希冀的撫了撫自己的肚子。

廢世子納柳氏為妾的事情,白氏只是聽了一耳朵,卻不甚在意,大伯房裏添個人,關弟媳婦什麽事,只是吩咐人記得到時候多給廢世子院裏一份例銀,過了面子情便是了。

她在籌備的是另一件事情,吳王第三子、也就是廢世子和常山王的胞弟武安王之妻王氏即将抵達淮州,做為府中主事之人,又是嫂嫂,很應該為她接風洗塵。

吳王與吳王妃有三子,長子擅于謀略,次子長于武功,第三子把所有營養都用來長四肢了,沒什麽政治素養,卻勇武過人,有西楚霸王之風。

且他有個好處,那就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知道自己腦子不行,上邊又有兩個哥哥,世子之位輪不到自己,也不去摻和,一心做個富貴閑人,只聽從老爹號令,讓打哪兒就打哪兒,打完了把兵權一交,喝喝美酒納納妾,日子比神仙還逍遙。

吳王與吳王妃也了解這兒子性情,所以為他選妻時便格外仔細,太愛拔尖兒的跟兒子脾性不和,太軟和的管不了事情,最後選了出身王家旁支的王氏當兒媳婦,這姑娘一臉福相,整天樂呵呵的,管家也是一把好手。

為着世子之位,廢世子與常山王明争暗鬥,武安王眼見局勢不明,從來不站隊,被問到頭上就說我聽爹的,再問就哭自己死了的娘,這招百試不爽,王氏步調緊跟丈夫,從來不表示任何偏向,只是因為跟譚氏這個大嫂處不來,同二嫂白氏的關系便要更親近些。

從前白氏與一幹武将謀臣家眷往淮州來,王氏本該同行,只是她那時候身懷有孕,臨盆在即,實在不敢遠行,直到順利生産、過了幾個月之後,方才動身往淮州去。

王氏是弟妹,白氏無需出城門去迎,吩咐人準備了她喜歡的菜式,又打發人去問譚氏,看她是否有時間前來一敘。

譚氏毫無疑問的拒絕了。

白氏也不在意,待人道是王氏來了,便親自到廳前去迎,仔細打量她幾眼,笑着道:“可是養的好了,氣色紅潤,走路帶風,我瞧着好似更豐腴了些。”

“嗨,随它去吧,”王氏笑的無奈:“我生晨哥兒時也這樣,過幾個月便好了。”

白氏便執了她的手入內,又問:“姐兒呢,一路過來累着了沒有?我這兒叫人請了兩個擅長小兒疾的大夫,另有幾個身家清白的奶媽子,早叫人領去你院裏了,免得你初來乍到,手忙腳亂。”

饒是王氏向來知道這位嫂嫂是個體貼人,現下聽她說完,也不禁行禮稱謝,只是膝蓋往彎下去,便被白氏攙扶起來了。

進屋去瞧了一眼,便見飯菜都是早就備好的,只是屋裏邊空空如也,唯有仆婢持着巾栉、香茶侍立一側,卻沒有別的賓客。

白氏拉她坐下,又含笑解釋:“大嫂今日有些事情,無暇過來,孩子們讀書去了,就咱們兩個人吃。”

王氏一聽那句“大嫂今日有些事情,無暇過來”,就忍不住想翻白眼。

上邊大伯、二伯有意争奪世子之位,局勢尚未明朗,丈夫不願參與,她也不願趟這趟渾水,反正他們也沒想過至高之位,只求一家人平安富貴便是了,同父同母的親兄弟,又不曾礙過哥哥的路,無論哪一個最終勝了,總能得個善終。

可是自家這位神奇大嫂,硬是逼得她一點一點将天平偏到了二嫂那邊去。

不說從前那些個爛事,就說今天,你丈夫嫡親弟弟的妻室遠道而來,還帶着個出生沒幾個月的小侄女,到這兒日期是早就說定了的,當大嫂的怎麽還勻不出一點時間來吃個飯,妯娌們坐在一起說說話?

就算是千忙萬忙來不了,打發個人來說一聲,叫大家臉上都好看點,難道能要了你的命?

王氏此前雖然不在淮州,但該知道的消息卻都知道,與白氏邊吃邊談,半晌過後,忽的道:“聽說大嫂惹老爺子生氣了?”

白氏瞥她一眼,說:“我可不信你來之前一點都不知道。”

王氏笑,慢吞吞的将口中飯食咽下,這才道:“聽人說了個大概。”

略頓了頓,又說:“我叔父也曾令人傳訊,其中提及此事。”

她所說的叔父,便是被吳王委托淮州諸事的王澄,二人同樣出身王家,都是旁支,王氏與武安王的婚事,還是王澄做的媒,因這關系,平日也會有所往來。

白氏不願在三弟妹面前說大嫂長短,妯娌幾個都不是瞎子聾子,該打聽的肯定能打聽到,這時候叭叭叭說上一堆,倒顯得她小人心态,背地裏幸災樂禍、說人是非。

她笑了笑,沒有作聲。

王氏也笑,夾了一筷子豆芽菜送入口中,心裏邊想的是丈夫從前線傳回來的信中說老父待二兄甚厚,叔父傳信也說蔡先生雖曾經做過大伯老師、此時又被委以重任與他一道看顧淮州,卻未曾偏向大伯,更不曾接受過大伯邀約。

北伐大軍勢如破竹,通往最高權力的那條道路已經沒有多少阻礙,老爺子年紀也不輕了,一旦坐上那個位置,首要的便該是考慮繼承人問題。

最後的時刻要來了。

王氏笑吟吟的跟白氏閑聊,說些孩子們的趣事,腦海中迅速浮現出近來乃至于更久遠之前發生的事情。

廢世孫面對她的晨哥兒時那樣倨傲,馬寶珠理直氣壯的從自己女兒手裏搶東西,大伯後來倒是道歉了,可他們一點都沒改呀。

還有大嫂。

算了,不說也罷。

王氏心裏邊逐漸有了傾向,再同白氏言談之時,便格外多添了幾分親近,再之後幾日,妯娌倆時常約着敘話閑談,教導幾個孩子,又或者是一道宴請淮州衆将領文臣女眷入府行宴。

廢世子知道王氏來了,只是他作為大伯,怎麽好貿然去見弟妹,孤男寡女的說些拉攏話?

即便是白氏在那兒,他一個男人杵着也不像那麽回事啊。

再得知王氏近來與白氏頗為和睦,他心裏邊便更加不是滋味了。

“蓮房,三弟妹來了,你可知道?”

廢世子語氣裏帶了些許責難:“即便是與她關系平平,你也該去見一見,說說話的。”

譚氏面色蒼白,倦然道:“你既然知道我與她關系平平,為何還要強迫于我?”

廢世子噎了一下,心下不悅,只是見她神色憔悴,到底不好深責,頓了頓,又猶豫着勸道:“不見便不見吧,只是你也不能總悶着不出門啊?老二媳婦宴請女眷的時候,不是也會差人來請你嗎?多出去見見人,閑聊幾句也是好的。”

“我不想見她們。”譚氏疲憊極了:“去見了做什麽?人家都兒女雙全的,哪跟我似的,沒了一個兒子,剩下的兩個孩子還不在身邊。”

她一副了無生趣的模樣,唯有翹起的嘴角,顯露出幾分譏诮:“再說,你不是在老爺子跟前說了嗎,我得吃齋念佛恕罪,怎麽能随随便便出去?”

廢世子隐忍着叫了聲:“蓮房!”

譚氏合上眼睛,跪坐在佛堂之中,沒再說話。

廢世子有些頹然的看着她,坐在一側蒲團之上,無聲的嘆了口氣。

……

幾個月之後,北伐戰場上又一次大勝傳來,常山王作為先鋒挺進京師,前朝末帝帶領宮妃近臣匆忙出逃,沒跑出去多遠便被吳軍抓住,拴在一起等候吳王檢閱。

既已占領京師,這天下便成了囊中之物,其餘零零散散的各地軍閥,再也不成氣候。

朱元璋聞訊大喜,一改摳門本性下令賞賜三軍,施恩上下,又因為常山王、武安王屢立軍功,廢世子在後方籌謀周轉得當,下令厚賞三人,又額外賜下諸多財物給三人子女。

廢世子等待已久的良久終于到了,當下傳書軍中,言辭懇切,道是不求財物厚賞,只願全家團圓,馬華良與馬寶珠在外大半年,每日吃齋念佛、忏悔己過,也算是受到了教訓,懇求父親寬和,以此次大勝之喜加恩,原諒那兩個不肖之輩。

又附上馬華良與馬寶珠這大半年來抄寫的經文與悔過書,滿滿的裝了一箱子,都是親筆書寫,做不得假。

朱元璋看後頗為動容,提筆寫了個可字,令人發還回去,又同身邊人感慨:“這孩子實在是重情義啊。”

等回到軍帳之中,他臉上笑意方才落下,問心腹說:“人找到了?”

“是,”前來回話的錦衣衛道:“那位姑娘年歲與寶珠姑娘相當,其母便是當年為郡王妃接生的産婆,只是因為近來連年戰亂,民不聊生,那産婆舉家往別處投親,人口戶籍的管理又跟不上,故而拖延了這些時日方才尋到。”

朱元璋并非蠻不講理之人,并不強求,輕輕颔首,卻見那錦衣衛遲疑幾瞬,回禀道:“只是有一處不妥。”

朱元璋道:“什麽?”

“屬下去查此事時,發現還有另一撥人也在查此事,”說到此處,錦衣衛聲音略低了些:“是常山郡王妃派去的,屬下不敢擅作主張,還請主公示下。”

“老二家的?”

朱元璋心頭第一個念頭便是白氏與真假千金的事情有關,但是轉念一想,又覺不對。

譚氏生女之時,白氏業已入門,但要說是她有意搞這一出,那還真是沒必要。

譚氏上邊還有兩個兒子呢,第三個生兒生女重要嗎?

白氏沒必要辦這種費力不讨好的事情。

再則,這事兒要真是她幹的,必然得将真千金看緊,怎麽可能叫她流落在外,多年之後再辛辛苦苦去找?

朱元璋下意識便想說不必多管,屆時直接将真千金接回來,假千金攆出去便是,轉念一想,忽的變了主意。

“白氏的人尋到那姑娘了嗎?”

錦衣衛道:“暫時還沒有。”

“既如此,你們便幫上一幫,把那小姑娘送到她手裏去,再安排幾個人手暗中盯着。”

朱元璋沉吟幾瞬,摸着下巴,笑意幽微:“老大家的是個作精,德不配位,不可母儀天下,我倒很想看看,老二家的知曉事情原委之後會怎麽做。”

錦衣衛聽得心下一凜,畢恭畢敬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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