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1)
柳翰過了國慶長假後才過來,他一臉的疲憊,明顯憔悴了很多,“都準備好了嗎?”
我隐隐感到不安,“事情都解決了嗎?”
“都解決了。”他勉強笑了笑,“你呢,都準備好了嗎?”
我微皺下眉,柳翰這表情可一點都不像解決了問題,按說他在商海也不是一天兩天,應該明白品牌的重要性,如果僅僅是技術的問題請專家就可以解決,怕就怕落在“人”上,我暗嘆口氣,如果真是管理的問題,我怕是就得做一回惡人。
“都差不多了,我媽說我們倆一起去金光寺還個願就可以了。”媽沒有提起去看爸爸,我不敢造次。
“你們南方人信這個?”他搖搖頭。
“信則有,不信則無。”我笑嘻嘻地親了他一下,“媽說以前去金光寺許過願,說如果我嫁了,”我略思索下接着說:“如意郎君,就讓我們去寺裏燒香還願。”我吐吐舌,媽說的可是有錢的、人品又好的男人。
柳翰點點頭,“那去吧。”
金光寺離我家不遠,從小巷穿過去不過就是幾分鐘路程。因為寺裏的簽很靈驗,所以去燒香還願的善男信女很多,我和柳翰足足等了半個小時才排上號。
恭敬地拜完廟裏的文殊菩薩,我靜靜心才去拿簽筒,我回頭瞄了眼柳翰,他沒有動。
當下最讓我憂心的就是柳翰的公司,我叩拜三下,暗求能早日解決問題;我搖晃了下簽筒,掉出一根竹簽,我忙撿起來看,是一支上上簽,寫着“守得雲開見月明”。
“師傅,請教了。”我拿着簽去找解簽的和尚。
“女施主,不知所求為何事?”
我微微一笑,“事業。”
和尚單手在胸前直立,“阿彌陀佛,女施主,如果此簽求的是婚姻,為上吉;可惜女施主求的是事業,反而成了下簽。”他把桌上的書翻到某一頁,指着其中的一條說:“女施主,請看。”上面只有一個字:兇!
我愣了愣,忙雙手合十求教道:“師傅,為什麽月明反而是兇呢?”
“女施主只看到字面,卻沒有看到字後,雲開才見月,恐怕得費一番苦功才能有所得。”
我謝過了和尚,轉頭就見柳翰若有所思地在望着對牆,“走吧。”我走過去挽着他的胳膊。
他像是被我從夢中驚醒了一樣,打了個冷顫,“等等,我也去求個簽。”
“阿彌陀佛,”解簽的和尚走到我們跟前說:“施主非誠心求之,何必?”
柳翰呆了下,“也是,”他笑笑,“謝了。”
媽聽我說已經去燒了香還了願,顯得特別高興,她把衣袖往上挽了挽,“今晚我給你們做板栗燒雞吃,”她多少有點炫耀地對柳翰說:“這可是麗麗的爸爸生前最愛吃的菜,麗麗都沒吃過呢。”
我大吃一驚,媽不再忌諱說爸爸了?我心頭一動,難道我和柳翰去燒香還願就能破去她心頭的枷鎖?舅舅以前什麽都不肯說,現在幸許會說點什麽。
舅舅從我進門說了來的原因後就開始一支接一支地抽煙,“對不起,舅舅,我知道我讓您為難了,可是我有權知道我爸媽的事,您說對嗎?我媽的身體您也知道,如果真出了什麽問題,能解決的只有我,舅舅,您就告訴我好嗎?”
舅舅長嘆了一口氣,“不是舅舅不告訴你,實在是你外婆當年逼着我發誓,除非是你媽提起,我要敢提起半個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瞠目結舌地看着舅舅,手心手背都是肉,外婆怎麽就逼舅舅發這麽毒的誓?
“哎,”舅舅把煙狠狠地掐滅在煙灰缸裏,“都多少年了,姐姐也該贖罪了。”他看我一臉疑惑地樣子,搖搖頭,“別去問你媽為什麽,能說她早就說了。”
從舅舅家出來的時候,我失望到了極點,原以為去山東前可以多少了解點爸媽的過去,現在看來完全不可能了,我望望天,老天你怎麽就這樣殘忍?
晚上餘霜突然跑了過來,“Sorry,”她盯着柳翰,“今晚田麗是我的,你去書房睡吧。”我被她吓了一跳,一個多星期不見她的人,現在見到了,她竟自作主張地安排起我們來。“以後她就是你的人了,陪你的時候多,我就借今晚一晚嘛,好不好?”餘霜見硬的不行,馬上換上可憐兮兮的樣子。
“這……”柳翰看眼我,見我沒有反對,只好一臉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那,那好吧。”
等柳翰剛出門,“Ye!”餘霜得意地做了個勝利的手勢。
我立刻明白了她這麽做的原因,“壞東西。”
“我才不壞呢。”餘霜扁扁嘴,“說,我幫你這麽大的忙,你怎麽感謝我?”我的下巴快掉了,“嘿嘿,”她笑得我有點毛骨悚然,“我只要你啊,以後我要借你的時候,就借給我一兩個晚上。”
一兩個晚上?我吃驚地看着她,“做什麽?”
“放心,”她舉起右手,“我發誓絕對不會要你去做違反你做人原則的事,也不會要你去做違反人倫道德的事,更不會要你去做違反國家法律的事,當然也不會……”
我被她說得頭暈,“行行行,我答應你了,這行了吧?”
“哎,”她忽然像被人抽掉了脊梁骨,軟軟地靠向床頭,“說真的,你這一走,我連個說話的都沒有了,哎,寂寞啊。”
“不是還有張鵬嗎?”
她露出慘白的笑容,“他?別提了。”她懶洋洋地摸出一根煙點上,“他回家去了。在我和前途之間,他選擇了前途。”她扯個長長的呵欠,“我困了,睡吧,明天你還要趕飛機呢。”
離開的時刻終于到了,媽流着淚沖我揮揮手,“麗麗,到了記得打電話。”
我流着淚點頭再點頭,別了,生我養我的地方。
柳翰溫柔地把我拉進懷裏,邊吻去我的眼淚邊說:“我會讓你幸福的。”我點點頭,反手摟緊他的腰,跟他一起朝登機口走去。
同類推薦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