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開荒第二二天
外面挺冷的,楊久躊躇着沒有立刻進去,死緩也是緩。
揣着手在外面站了一會兒,冷風吹了、小雪下着,不一會兒肩膀上落了一層白色,吸吸鼻子,可真夠冷的。
正準備進去,楊久眼角餘光瞥到小甲小乙兩個急匆匆往他們的帳篷那邊走,提高了點聲音喊着,“小甲小乙,你們兩個幹嘛呢?”
小甲小乙冒着風雪艱難地走過來,小甲說:“剛接到命令,即将拔營,我和小乙回來收拾東西。公子,待會兒就過來給你收拾。”
“拔營?”
楊久疑惑,沒有一點風聲,就要拔營嗎?
“嗯嗯,李大叔說的。”小乙補充。
消息既然準确,楊久擺擺手讓小甲小乙去收拾東西,還說:“不用來幫我,我自己來便可。”
“是,公子。”
二人退下,轉身去忙,不知道拔營竟然會這麽倉促,他們還以為要待在駐地很長一段時間,就把東西全拿了出來,挺亂的,需要收拾一會兒。
小甲小乙心中嘀咕,難怪陳松延的行李幾乎沒動,應當是有經驗或者消息。
楊久也沒有絲毫耽誤,轉身進了帳篷,小跑着走進屏風內間,“王爺,要拔營。”
“嗯。”趙禛颔首。
“提前就決定好的嗎?”
趙禛,“嗯。”
楊久,“哦。”
她左右看看,“陳松延呢?”
“出去了。”
“什麽時候事啊?”楊久納悶,她怎麽一點都沒有注意到?“我去找他過來,讓他來幫你收拾東西。湯還要嗎?我給你再舀點,魚肉也來點,鲫魚刺多,王爺吃肚子上的。”
她不由分說地拿了碗盛湯夾魚肉,塞進了寧王的手裏。
“不用……松延會回來的。”趙禛空掉的手心又變得沉甸甸的,奶白的魚湯裏魚肉若隐若現。
“哦哦,那王爺慢用,我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楊久火急火燎地沖了出去。
趙禛無奈輕嘆,他已經吃飽,不需要再來一碗了。
外間,楊久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的被褥疊成了團,用繩子勒緊,确保它們在運輸的過程中不會松散,被子疊好了放在床上,出發的時候會有人幫忙連床帶被子搬到牛車上。戒備地看了眼屏風裏頭,确保目前不良于行的寧王不會突然出來,她拉過一口箱子打開,看到裏面安穩待着的超市購物袋,心生滿意。
這些可是吃飯的家夥!
大箱子不行,離了身很不安全,她特意打開就是為了将它們挪到一口小的箱子裏,貼身帶着。
要是它們有個萬一,自己哭都來不及。
趕緊挪,楊久猶如一只囤貨的小倉鼠,嘴角含笑,樂此不疲。
做完了,她高興地眯眯眼。
“你在做什麽?”
忽然安靜的室內一個聲音響起,吓得楊久差點兒從床上滑到地上。
聲音是從屏風裏頭傳來的,不是寧王突然身殘志堅爬起來給自己一個驚吓的。
她松了一口氣,“沒什麽,沒做什麽,王爺是有什麽事要吩咐嗎?”
“無。”
楊久歪歪嘴,什麽嘛,就這麽喊一聲,吓死她了。
內間,趙禛收回看向屏風的視線,垂眸斂去眼中所有思索。原來她口中說的種子确有存在,是那個黃色表面帶有顆粒物的棒子?是那個近乎橢圓的塊莖?
從未見過。
他竟然期待着楊久口中說的碩果累累,提到的糧倉。
楊久百密一疏,她只想着內外間有隔斷,卻忘了屏風上鑿出的花紋,哪怕花紋簡單,那也是一個個洞啊……
就這樣,她被看光了。
陳松延回來的很快,一并來的還有其它幾個熟悉的面孔,楊久還沒法将名字與臉對起來,但知道他們都是雜務營的人,統歸沈千戶管。
幾個人都是膀大腰圓、寬肩長腿的,打眼一看就知道是大力士。他們過來不為其它,就是來擡寧王的。
寧王主要傷口在胳臂,其次腿上也有刀傷,只是相較于肩膀上的要輕上許多,加之失血過多、高燒剛退,行動不便。幾人把他連被子帶褥子挪到了擔架上,平穩地擡了出去。
其餘東西,自有陳松延一手收拾。
王爺的重要物件一向是他收拾的,令他最懊惱的就是炸營那晚太忙太亂,他一時不察,讓人把輿圖送到了王爺的大帳中,差點就出了錯漏。
有此教訓,陳松延肯定是更加小心謹慎的。
“咦?”
拆床板的陳松延從角落裏抽出一塊紅布,打開一看竟然是紅蓋頭。
“怎麽來的?”
他想不通啊。
就……腦海裏多了一些不夠清白的畫面。
“陳松延……”
外面有人喊,才把陳松延從詭異的想象中扯了回來,他神色複雜地看着紅蓋頭,小心翼翼疊放在懷裏,不管用來做什麽的,還是給王爺收好。
帳篷外,楊久驚訝,“讓我跟王爺坐同一輛車?”
“對,千戶說有公子随身照顧王爺,他放心。”熟面孔說。
楊久看看馬車,挺小的,她掙紮地不想進去,“我進入後車廂內擁擠,怕是會叨擾到王爺休息,還是、還是跟雜務營一同行動,就和來時一樣。”
“王爺需要照顧。”熟面孔說。
楊久,“有陳松延啊。”
“他笨手笨腳的,沒有姑……公子細心。”
楊久,“……”
欲哭無淚,沈千戶這是按的什麽心,嫌棄她活得太滋潤了嗎,給來點小空間相處的挑戰?
帳篷裏同住就算了,畢竟帳篷還挺大,馬車算什麽事兒啊!
那麽小一地方,她呼出來的氣他下一秒給吸了進去……惡寒,楊久哆嗦了下。
可是掙紮無用,在馬車內的人喊:“楊久,你進來。”
一錘定音,她只能夠妥協了。
帶着小箱子,楊久爬上了馬車,推開門矮身進了車廂。車廂空間竟然比外面看着要寬敞不少,鋪着厚厚的墊子,四壁也有羊毛氈子防風,待在裏面,暖和程度呈幾何倍數上升。
空間是大了,就是長度不夠,身高腿長的寧王躺在裏面着實委屈了。沒法躺平,寧王半靠着,身後竟然是楊久疊的被子。
高度大小正合适哈……
楊久苦中作樂,最起碼她知道自己的被子在哪兒了。低頭拖鞋的空檔,她也知道自己的褥子在哪兒了,就鋪在寧王的身下,是哪個混蛋的做的?
算了算了,不計較。
楊久脫了鞋就窩在一側,靠門,離寧王能多遠就有多遠,這個男人屬實不好對付,惹不起還是可以躲躲的。
二人無話。
安靜的環境極度催眠,楊久抱着腿坐着,哈欠忍過一個沒有忍住第二個,緊接着眼皮耷拉下來,腦袋開始一點一點。
為了照顧寧王,她晚上睡覺根本不敢睡踏實,現在放松下來,困意似排山倒海蔓延至四肢百骸。
睡着了。
寧王是看着楊久哈欠連天、看着她點頭搗蒜、看着她睡着的……睡意會被傳染,他慢慢也閉上了眼睛。
雪地中行走的高大車轱辘開始移動,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是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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