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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政聽着她做出如此堅決的決定,不由得有些震顫,她說最後一次了,是不是就代表着之前她曾經妥協過很多次?
那她為什麽不說呢。
“你。”施政嘴唇翕動,看着裴沐菲投來的眼色,終究是沒能繼續說下去。
裴沐菲被他這樣的态度弄得情緒更加低落。
施政沒有說話,給她披上一件自己的襯衫将她抱起來走到浴室裏,也不顧身上還穿着衣服,打開蓮蓬頭就将她放下來,兩個人站在浴室裏,被熱水淋着,很快便霧氣缭繞。
“你出去吧。我有力氣。”裴沐菲推了推他。
“腿軟到站不住,是有力氣?”施政冷哼一聲,将剛才披在她身上、此刻卻已經濕透的襯衫扯了下來,抓着她的手凝視了好一會兒。
手腕上有些發紅了,大約是剛才掙紮的時候磕到了床頭,施政将拇指附上去,動作有些不自然地給她揉了幾下,裴沐菲原本準備發力的手就這這樣被他揉得漸漸軟了下去。
他的溫柔,是她執迷不悟的一生裏最好的解藥。
“施政……”她有氣無力地喚了他一聲。
“嗯。”
“你記得江琰結婚的那個晚上麽。”
裴沐菲這句話剛一問出口,施政手上的動作便停了下來,掐着她的下巴強迫她仰起頭,目光冷冷地看着她。
“你不要得寸進尺。”
**
江琰結婚的那天,裴沐菲是伴娘,伴郎是江天,那時候裴沐菲和江天也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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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政和施禮可以說是和江琰從小就認識,結婚是自然要去的,盡管施禮想方設法攔了施政很多次,各種理由都找了,可仍舊是攔不住。
施禮是不想讓施政看到江琰嫁給別人的。
因為他那個時候還不知道有裴沐菲這個人的存在。只是年少的時候,他便看出了施政對江琰的不一般,但是江琰對施政的态度卻是疏離有禮,施禮也問過她為什麽,江琰總是微笑,一句話都不答。
鬧完洞房之後,裴沐菲心情還不錯,她和幾個朋友一齊走出去,道別之後便覺得有些累,眼睛發澀。
可能是累了一天了,安靜下來的時候反而有些不适應。
走了一會兒便看
到施政倚着車子站在路邊,好像是在等她。
那個時候她對施政真是盡心盡力,每一次見他的時候,連笑的時候嘴角彎多少度都要考慮好,然後軟聲軟氣地和他講話。
于是她勾起一抹笑,走到他面前就踮起腳來纏住他的脖子。
“你在等我麽。”
施政“嗯”了一聲,将她拖進車裏,不知道多快的速度飚了回去,剛一進門就開始脫她的衣服。
裴沐菲的心一點一點冷下去,面上的笑卻越來越妩媚燦爛,她将自己的手覆上他的手背,抓住自己胸前的拉鏈拉了下去,然後又将他的手摁在自己胸上。
她擡起頭來看着他漸漸升騰起欲`望的眸子,像是在感嘆:“今晚,江琰也是這樣的吧?你說對嗎?”
他一只手直接掐上了她的脖子,語氣愈來愈冷:“再說一句試試?”
裴沐菲絲毫不在意他掐着自己的脖子,依舊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甚至語氣裏帶了些羨慕:“難道不是麽。江琰終于嫁給了自己喜歡的男人,我真的是替她高興。”
“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高興。”施政放開她,“脫衣服,和我進浴室。”
“好呀。”
兩個人一齊糾`纏到浴室,站在花灑下面,她的衣服早已經脫`光,她伸出手脫起了施政的衣服,他的領帶、襯衣、褲子,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被她褪下來。
“現在做嗎?還是等一等?”裴沐菲沒心沒肺地笑着。
施政本來就心煩意亂,這個時候的他怕是最見不得人微笑,偏偏裴沐菲非得自己往槍口上撞,施政也不含糊,随手扯下一條毛巾将她的手腕綁`住,裴沐菲一點反應都沒有,任憑他擺弄。
“現在做。”他說話間已經将她翻`身壓在浴室的瓷磚牆上,将她的雙手舉過頭頂,手從她肩窩穿過去,胡亂地揉`搓着她的渾`圓,裴沐菲回過頭,拼力吻上他的眉心。
她知道他在難過。
她也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發`洩。
或許這樣發洩出來,他才不會那麽難受。
“你好硬哦。”
“……”
“我想要你了……能不能……呃啊……”
他重重地将自己灼`熱的硬`挺從後面推進她的穴`口,用
力地貫`穿着她,宣洩着自己的不滿和壓抑,根本談不上什麽技巧,只是将自己往裏送,狠狠地撞`擊着她的花`心,她那裏的高溫灼燒着他的理智,內`壁猛烈地收縮夾`得他有些疼,他粗暴地咬了口她的耳朵:“下面,松點。”
“我疼呀……你輕一點好不好……”她雙眼迷蒙,前面是冰冷的瓷磚,後面是熱烈的欲`望,冰與火的糾纏、下`體被撐開後尖銳的疼痛,讓她忍不住開口求饒。
“……”施政依舊沒有說話,只是掐着她的腰肢更加猛力地一陣抽`插。
“哈哈……江琰現在、也一定在和邵骅這樣子……哈哈……”她突然笑了出來,聲音尖銳,一字不落地傳進了他的耳中。
他迅速從她體`內抽`出,将她的身子翻過來又從前面将自己的欲`望刺`進了她的身體。
他進去的時候她正一陣瑟`縮,剛收緊就被他猛地刺`開,疼得她眼眶都在發酸,小腹處的酸`麻幾乎要了她的命,來回地進進出出已經将她的私`處擦得發`紅,他依舊不滿足,最後一記深`頂,直接射在了裏面。
“發洩完了嗎?我可不可以洗一洗回家。”裴沐菲乖巧地低下頭,輕聲問着他。
“不可以。”
“啊嗯……不要了……”
“你要把我撕碎了啊……求求你了……施政……真的不要那麽快啊……”
他那天晚上抱着她做了一夜。
淩晨四點鐘的時候才他才停了下來,然後就是從床頭櫃抽屜裏拿出一盒避孕藥,摳下一顆來塞到她嘴裏。
“以後也別忘吃藥。”
“我一直在吃。”裴沐菲将藥幹吞了下去。
---回憶與現實的分割線---
“我哪裏得寸進尺了?只不過是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情況,突然和你說一說罷了。”浴室的水汽越來越濃,她幾乎快要看不清他的臉。
“以後不要提過去的事。”施政半天才吐出這樣一句話。
“其實施政……”
“嗯?”
“當初,你為什麽要答應我?”裴沐菲終究是将自己疑惑多年的問題問了出來。
其實那個時候,施政若是找其他人接近江琰也完全可以,并不是非她不可,而且,如果是別人的話,或許提出來的
交換條件也不會是這樣……
裴沐菲一直很好奇他為什麽當初沒有拒絕自己的條件。這個問題纏了她這麽多年,她從未問過他,也沒有再用過多的時間考慮過。
“我不知道。”施政趴在她耳邊。
“……”
“那你呢?”
“我怎麽了?”裴沐菲有些不解他在問什麽。
“你又為什麽說你要我。”施政摟着她的腰摁向自己,慢悠悠地問她。
“因為你長得好看。”裴沐菲思忖再三,最後說出了一個讓施政頗為無奈的答案。
“剛才,弄疼你了?”
不想再繼續談論那個話題,施政便将話鋒轉了轉,又擡起她的手腕看了一會兒。
“哪次不是我疼?”裴沐菲有些委屈地瞪着他,像是在跟他控訴:“你每次都顧着自己爽,哪裏會管我的死活。”
“我以後,注意。”
“那你以後能不能在我想做的時候才做?”
“那不能。”
**
洗過澡之後施政又将她抱到卧室裏,兩個人第一次在一個被窩裏睡覺,裴沐菲一直腿搭在他的腰上,雙手緊緊地環着他,施政沒想到她一這種性格的人竟然還會有這樣小孩子的一面。
他錯過的,真的太多。
他沒看到的她,真的太多。
這一夜注定無夢,兩個相愛的人,相擁着入眠,再醒過來,看着早晨明媚的陽光從窗簾的罅隙中灑進來,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兩個人會心一笑,說一句早安。
這是件多麽美好而又溫馨的事情,如今竟然在她和施政身上上演着。
施政醒來的時候,裴沐菲的手還在他腰上搭着,他不自覺地笑了笑,掌心覆上她的手,看着她閉着的眼睛,還有濃密的睫毛微微地顫動着,他心裏沒來由地一陣滿足。
他至今都不敢确定自己是否愛她。
因為他不知道愛究竟是什麽樣的感覺,是不是像他現在這樣,一件細微的小事都能想到她;是不是像他現在這樣,在學着耐心哄她;是不是像他現在這樣,任由她抱着入眠。
“你早就醒了麽?”裴沐菲剛睜開眼睛就看到他盯着自己看。
“嗯。”
“那你怎麽不下床。”
“你抱得有點緊。”
裴沐菲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一直搭在他的腰上,下意識地就要往回收,卻被他一把拉住。
“現在換我抱你了。嗯?”
☆、三六、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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