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游艇上的都是梁懷钰的好朋友——兩對臭情侶。

一對陸宵見過, 是李粵和他女朋友程佳,李粵一起吃過飯,程佳打過一次照面, 後兩個就是第一次見了。

那男生相當熱情, 一到亭子裏就過來打招呼,握住陸宵的手使勁搖擺:

“哎呀!你就是小陸吧!久仰大名今日總算得以一見,果然是一表人才啊!在下姓周名毅無字,如若不嫌, 喚我周哥便可。”

……?

梁懷钰的朋友都這麽別致的嗎?

陸宵被這一出整得有點不自在,尴尬笑笑,盡量入鄉随俗, “在下……呃, 在下姓陸名宵也無字……”

“周毅!你又到處瞎霍霍人!”穿粉裙子的女生沖過來揪住周毅的耳朵,扭過頭對陸宵眯起眼睛笑,“宵宵你別管他,犯病呢最近,剛演了個秀才還沒出戲,過兩天就好了。”

跟在後面下船的梁懷钰适時走了過來,在陸宵耳邊補充道:“演話劇的。”

“噢!”陸宵恍然大悟。

梁懷钰又說:“但別的話劇演員都不這樣,就他神神叨叨, 你別理。”

陸宵被逗笑, 小小擰了把他的胳膊。

女生是個娃娃臉的小甜妹, 剛揪完周毅的耳朵手一滑就挽住了男朋友手臂。

她朝陸宵眨眨眼, “宵宵你不用自我介紹了,梁哥天天念叨, 我們都知道你的, 我叫趙桃兒, 你叫我小桃就行。”

梁懷钰咳嗽一聲,狠狠掃趙桃兒一眼,“哪有天天念?你別瞎說。”

趙桃兒立即翻了個白眼。

Advertisement

周毅一直在打量陸宵,似乎十分欣賞。

“陸賢弟啊,”周毅從兜了摸出把折扇,手一甩晃到面前輕輕搖,“愚兄觀你風姿,清正典雅氣質非凡,不知對話劇行業可有了解?依愚兄拙見,你很适合啊!”

“哈?”陸宵滿臉問號。

所以他這是被邀請轉行了?

趙桃兒扶額,“哎喲我的天啊……”

她拉住周毅往邊上走,“宵宵實在不好意思啊,這人我先拖走了,咱待會兒聊。”

“诶你做甚!”周毅擡手反抗,“我與賢弟相談甚歡——啊痛!”

趙桃兒忍無可忍給了他一後腦勺:“歡個屁,你就是不挨打好不了!”

陸宵在後面看得目瞪口呆,等那兩人吵吵鬧鬧走開後,陸宵轉過身站到梁懷钰正對面,睜大眼睛抿着嘴看他,眼睛裏全是稀奇。

不用他說,梁懷钰都知道他腦袋瓜裏想些什麽,周毅那人,性格确實有點離奇。

陸宵眼睛本來就大,再這麽眨巴眨巴看人,活像個好奇寶寶,因為抿着嘴,臉頰肉也堆起來一點。

梁懷钰實在忍不住捏了一把,軟軟的,嗲裏嗲氣。

他笑起來:“沒事啊寶貝兒,習慣就好。”

他這麽一笑,瞬間把陸宵拉回小船上的時光,在船上梁懷钰也是這麽笑的,在陸宵看來,确實有些許英俊。

陸宵垂下頭悄悄捧住臉,被梁懷钰捏的地方有點微微發燙。

“宵宵,”程佳他們總算也下了船,“好久不見啊宵宵。”

李粵跟在後面攬住程佳的肩膀,朝陸宵豎起大拇指,“小陸越長越帥了啊!”

“沒有啦。”陸宵放下手。

正好用被誇獎的害羞來掩飾剛才的臉紅。

李粵他們帶的家夥事兒就是無煙燒烤架,雖說是無煙,但梁懷钰還是不許他碰,陸宵自然而然被分配到婦女組,所有工作就是穿串串。

他瞅了眼身邊說說笑笑的程佳和趙桃兒,又看看自己手上的不鏽鋼簽簽,竟然覺得毫無違和感。

湖心亭一共有三個亭子,被三條不長的走廊連起來,圍成三角形。

他們婦女組在這邊穿串串,大漢組就隔了條走廊在另一邊支烤架負責烤。

從在船上突然被打斷,到認識新朋友,一路着急忙慌的,現在終于有時間坐下來,梁懷钰在船上的那些話就又重新充斥滿陸宵的大腦。

程佳她們在聊天,陸宵沒去插嘴,心不在焉穿串串,滿腦子都在想梁懷钰。

他是喜歡我吧?

他會表白嗎?

如果表白我要答應嗎?

我喜歡他嗎?

陸宵越想越羞,他也說不準自己喜不喜歡梁懷钰,梁懷钰是同性戀,可他不是啊,他是鐵骨铮铮的漢子。

要讓他承認喜歡梁懷钰,他有點做不出來,但要說不喜歡,實在是他又……挺饞梁懷钰的。

陸宵想來想去掰扯不清楚,只好把所有擰巴全部轉化為穿串串的動力,一根一根穿得可賣力,忽然指尖一痛,本該穿到年糕片上的簽簽因為手滑直接紮到指腹。

這下紮得不重,但因為是尖頭不鏽鋼簽,陸宵指尖瞬間冒出一顆血珠,他呼吸一滞慌亂偏頭。

身邊的程佳眼尖一眼瞧見,連忙放下手裏的串串湊過來看陸宵:“哎呀宵宵怎麽啦?”

“沒事沒事。”陸宵勉強笑笑。

趙桃兒也看見了,立刻去拿包,“我給你找點兒紙。”

梁懷钰過來拿菜,剛走近就看倆姑娘鬧哄哄的,陸宵坐在原地:“咋了?”

“沒事兒,”程佳說,“宵宵紮了下手。”

“喲,我看看。”梁懷钰一聽趕忙蹲下,拉起陸宵的手。

确實沒什麽事,就是很小一個血點,正常人随手擦掉就行,陸宵凝血稍微慢一點,也只需要用紙多按一小會兒。

梁懷钰卻心疼得眉毛整個皺起來,小心捧着陸宵的手:“咋還紮手了呢,媽的,老子非把這破簽子換了不成。”

他話一出又搞得陸宵有點臊,本來那一點點血算不了什麽,他也就是看到的瞬間懵了一下。

可每一次他有點什麽,梁懷钰的表現都容易讓事情變得看起來很嚴重。

旁邊還站着倆姑娘,陸宵不好意思,抽了抽手:“你別動手動腳。”

“你還說,”梁懷钰拿紙給他輕輕按指尖,“你這都流血了!”

他還越來越來勁兒了。

陸宵閉眼,實在沒臉見人。

程佳和趙桃兒看這個畫面,對視一眼,很識趣地端了菜去到另一邊,一時間這裏只剩他們兩個人。

天徹底黑了,小亭子裏亮着紙燈籠,燈泡亮度其實不低,但因為糊着一圈罩子,透出來的光就朦胧暧昧起來。

陸宵覺得,他現在就像個繡花時因為思念夫君被針紮破手指的小媳婦,非要夫君回來親親手指才能好。

突如其來的腦補讓陸宵徹底羞紅了臉,他抽出手指抱到自己胸前,低下頭,“你別看了!”

“好好好,我不看。”梁懷钰順着他,搬了張小馬紮坐到他身邊。

他摟住陸宵的肩膀,滿眼心疼,“咱不穿這破玩意兒了成嗎,你手別碰這些。”

本來他們吃過晚飯才來的這邊,按陸宵的胃口燒烤根本吃不了幾串,再把手傷了實在劃不來。

他們宵兒那麽好看的手,一點皮都不能破。

陸宵已經羞到想挖地道了,慌亂中,他看了梁懷钰一眼,只一眼都受不了。

一旦接受梁懷钰喜歡他的這個設定,他怎麽看怎麽覺得梁懷钰滿眼深情。

還是那種赤|裸|裸明晃晃昭然若揭的極度深情。

“天吶……”陸宵崩潰低頭。

他也不知道收斂點。

該死,就這麽愛嗎!

“啥?”梁懷钰沒聽清陸宵的崩潰低語,把耳朵支來還想再聽。

陸宵再也無法忍受,一巴掌給他拍到一邊,“滾去烤你的羊肉串!”

為了讓梁懷钰自重,不要太放肆,接下來的吃燒烤環節,陸宵直接挪到離烤架最遠的位置。

他心裏亂糟糟的,甚至打算借酒消愁,随便梁懷钰喜不喜歡吧,只要那家夥不表白,他就裝死,要是他表白了……

那也等真表白了再說,陸宵現在一點想法都沒有,只求烈酒入喉摒棄雜念。

只是手剛伸出去還沒能挨到啤酒瓶,就被梁懷钰眼疾手快拿走。

那人還十分不知道避嫌地按了按他的發旋,“咋想起來喝酒,叛逆期到了?”

陸宵白眼,叛你個大頭鬼。

梁懷钰倒了杯橙汁放到陸宵面前,“喝這個啊寶貝兒,橙汁兒比啤酒那玩意兒好喝。”

說完還看向趙桃兒,警告地點了點陸宵,“幫我看着他,不許他喝酒。”

趙桃兒剛開了瓶果酒,聞言比了個OK的手勢。

另一邊程佳打量着他們的動靜,悄悄拉了拉李粵,“什麽時候的事?”

“啥?”李粵沒在意,“诶我孜然呢!”

“哎呀我跟你說話呢,”程佳狠狠擰了把自己男朋友的腰,“老梁和宵宵,什麽時候好上的?”

“好啥呀,”李粵彎腰從底層架子上找到孜然粉,“人不就是好兄弟嗎?”

程佳沉默片刻,冷靜道:“你要是有這樣的好兄弟咱倆就分手。”

李粵一個大驚吓,總算開始正視這個問題,“你真想太多了佳佳,人老梁是直的,鋼鐵直。”

他放下手裏的烤串認真道:“當初我跟他一起住過有一個月吧,一起去澡堂啥的,我這麽完美的身材他看個精光,一點反應都沒有,咋可能是彎的嘛。”

程佳:“……”

槽點太多,她一時說不出話。

“……就你那身材,也就我還不嫌棄。”

“瞧你這話說的,”李粵讨好地撞撞程佳的肩,“吃花菜不?”

程佳“啧”一聲躲開,勉強道:“來一串。”

·

“哎呀知道啦,”趙桃兒沖梁懷钰連連擺手,“你趕緊忙活你的去。”

“行吧。”

也算收到監督人的肯定回答,梁懷钰選擇信任她,自己去一邊繼續烤肉。

陸宵捧着橙汁幽幽凝視着梁懷钰,心中冷笑。

這人真行,他都還沒答應跟他談朋友呢,架子都端起來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倆有一腿嗎?

袖子被人扯了下,陸宵回過頭,趙桃兒倒了杯果酒鬼鬼祟祟遞給陸宵,一邊還留心觀察梁懷钰有沒有偷看。

“這酒可甜了,”她小聲說,“一點酒味兒都沒有,咱偷偷喝幾杯沒事兒,甭管姓梁的那丫的。”

陸宵眼睛亮了亮,趙桃兒不愧是東北甜妹,又甜又有魄力。

他趕緊接過來,還順勢跟趙桃兒碰了個杯,“對,一起喝!”

趙桃兒的酒也是粉粉的,陸宵聞了聞,感覺不太出來是什麽味道,有點像桃花也有點像玫瑰。

他又稍稍抿了口,舌尖瞬間綻開一股清甜,絲絲縷縷滑進喉嚨浸入肺腑,讓人瞬間上頭。

“哇!”陸宵舔了舔嘴唇,看着趙桃兒眼睛都笑彎了,“真的好好喝啊!”

陸宵從小到大都很乖,身體不好所以滴酒不沾,他還是頭一次知道,原來酒竟然這麽好喝。

“是吧是吧,”趙桃兒也很激動,“這是我在市面能找到的口感最好的果酒,周毅不懂貨的非說難喝,果然還是咱倆有品位些。”

陸宵又抿了一口,開心得眯起眼睛,再舉起杯子跟趙桃兒碰杯:“謝謝你。”

趙桃兒豪爽一口幹,“瞎客氣!”

兩人一起喝了會兒,談天說地好不自在,不過中途趙桃兒被周毅叫走,陸宵就成了一個人。

他倒也樂得自在,獨自小酌欣賞夜晚的湖上風光。

美酒果然消愁,陸宵喝了半晌,漸漸發現心情好了很多,大概是酒太甜了,他心裏也莫名其妙甜滋滋的。

除了眼睛有點花以外。

陸宵擡頭,看燈籠覺得燈籠在閃,低頭看酒杯,又覺得裏面的酒在蕩,再擡頭看梁懷钰——

梁懷钰好帥啊。

他把手肘搭在桌子上,托腮盯着梁懷钰看。

梁懷钰是幾個男人裏個子最高挑,身材最健美的,胳膊是胳膊胸是胸,腹肌……衣服擋着腹肌看不到。

雖然無法對比,但陸宵看過,也相信,以梁懷钰的先天條件和後天自律程度,他的腹肌也一定是所有男人裏最漂亮的。

梁懷钰烤羊肉串的手臂結實有力,線條緊致輪廓優美,要是送去新疆一定是最帥的羊肉串大哥,甩掉豆腐西施一大截的那種。

可能真的是酒壯慫人膽,陸宵忽然覺得要是梁懷钰現在跟他表白,他說不定一沖動就答應了。

毫不知情的羊肉串西施梁某,只覺得手裏的羊肉串越烤越不香了,疑惑間,某個方向似乎總有一道刺眼是視線聚焦在他身上。

他下意識擡頭,一眼就看到陸宵坐在大燈籠下,燈籠被夜風吹得晃晃悠悠,落到他臉上的光也晃晃悠悠。

陸宵臉頰紅彤彤的,雙手托着腮目不轉睛注視他,他嘴巴抿起小小的弧度,眼睛裏好像在咕嚕咕嚕冒小愛心。

梁懷钰心都空了,手裏的羊肉串差點啪嗒掉地上。

他喉結滾了滾,把羊肉串放盤子裏,拿消毒濕巾擦過手,緩緩向陸宵走去。

“宵兒?”他在陸宵面前蹲下。

陸宵一見他來了,立馬歪頭笑起來,甜得梁懷钰心尖打顫,可愛多都不帶他這麽可愛的。

還沒等梁懷钰努力深呼吸調整心态坐懷不亂,小可愛胳膊緩緩一擡直接搭到他肩上,腦袋也靠在他肩頭,軟乎乎的頭發掃着他的側頸。

陸宵閉上眼睛,冒出一句小聲而直白的誇獎:“你真是個大帥哥。”

梁懷钰:“……!”

操!

梁懷钰是個沒出息的男人。

全身上下除了某個象征男性尊嚴的部位還異常頑強以外,哪裏都麻透了,功效堪比極品青花椒。

他攥緊拳頭,用盡全部理智使自己保持冷靜,努力平複半晌,才輕輕拍了拍陸宵的臉:“喝酒了?”

不是喝大了他大概一輩子都看不到這種樣子的陸宵。

陸宵睜開眼,眼睛圓圓亮亮的,捏起兩根手指:“一點點。”

梁懷钰看不得他這樣,克制地移開眼,用力把陸宵從自己懷裏抱出來,讓他在小馬紮上坐好。

陸宵晃了晃,還是懵懵地盯着梁懷钰看,視線過于直白。

梁懷钰呼出口氣,摸摸陸宵的額頭,掌心又貼上他的胸口感受心率和呼吸,盡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嚴肅些:“有沒有不舒服?”

他仔細瞧了瞧陸宵的狀态,應該沒問題,臉上水色好成這樣,多半只是單純喝大了。

只要不會不舒服,稍微喝點酒也沒關系。

陸宵手撐着小馬紮的邊緣,雙腿并攏,坐姿乖巧端正,笑着晃晃腦袋:“完全不,我可開心了!”

梁懷钰再也忍不住了,擡手蒙住陸宵的眼睛,調整呼吸,“先別看我寶貝兒。”

陸宵聽話點頭,睫毛一下一下撓梁懷钰的掌心,忽然他小聲開口:“想去坐船啦。”

梁懷钰徹底喪失理智,有求必應:“好,去坐船。”

他和李粵等人打了聲招呼,抱起陸宵就上了來時那條帶竹簾的小船。

李粵拿着花菜下巴直接掉地上了,程佳撿起來幫他安回去,輕笑道:“我說啥來着?”

李粵拜服地豎起大拇指。

趙桃兒擦嘴回來,只看到陸宵被抱走的畫面,不由驚詫,她就跟男朋友打個啵的功夫,陸宵怎麽做到用酒精濃度不過3的酒把自己喝趴下的?

·

小船裏。

梁懷钰先把陸宵抱進艙內靠好,自己則去到船頭跟船夫聊天,順便讓夜風把他吹清醒點。

等到心緒平複得差不多了,他再進船艙,陸宵已經不再原地好好坐着了。

那家夥爬到另一頭的船板上仰面癱着,大眼睛盯着天上的星星發呆。

梁懷钰也過去在他身邊躺下,入眼的星空稀疏,也不算很亮。

他偏過頭問陸宵:“看啥呢寶貝兒?”

陸宵指了指天,“它們怎麽就只有天上有呢?”

明明他最近聽的睡前鬼故事,《穿書之異世大陸》裏面的主角斯諾雅,就擁有360度的立體環繞星空。

梁懷钰:“……”

這孩子看來真醉得不輕啊。

他側身對向陸宵,不準備跟他講道理:“那你還想哪裏有呢?”

陸宵也側過身看着他,“周圍都要有啊,斯諾雅身邊就全是星星。”

梁懷钰不知道斯諾雅是個啥玩意兒,應該不是個地名,按他有限的地理知識,世界上好像沒這個國家。

那是個人名兒?反正他不認識。

梁懷钰還想追問,眼睛一晃,看到了陸宵脖子上的項鏈。

他一直知道陸宵随時都戴着條金色魚骨鏈,但還從來沒看過下面的墜子長什麽樣。

現在陸宵側躺着,墜子從T恤裏滑出來,他才終于看清,是一塊水滴形的紅寶石,有一個指節那麽大,看成色是相當好的東西。

只是這種寶石,一般男孩子怎麽會戴?

他輕輕捏起墜子放到掌心颠了颠:“你這塊寶石……”

陸宵卻忽然笑起來,眼睛彎彎地湊近他,“是我媽媽的,她最喜歡這條了。”

梁懷钰手一頓。

原來是這樣……所以陸宵想媽媽了嗎?

他忽然不知道要怎麽安慰,眼睛順着寶石看到了陸宵的鎖骨。

陸宵的T恤很寬松,這樣側躺鎖骨也露出一小節,兩人離得很近,梁懷钰看到他鎖骨上有一顆很小的紅痣。

他驚喜地用指尖輕輕一點:“你這裏有顆痣!”

有嗎?陸宵腦袋暈暈,可能有吧,他随口應了聲:“嗯。”

梁懷钰卻盯着小痣移不開眼,夜色朦胧,在他的視線裏,這顆痣的顏色和那個紅寶石墜子一模一樣,甚至因為長在陸宵身上顯露出勾魂奪魄的濃豔。

陸宵看他一直捏着自己的墜子,忍不住笑起來:“好看嗎?”

梁懷钰眼裏只剩下小紅痣,心尖一顫,喉結滾動:“好看。”

陸宵閉上眼,嘴角揚起,“喜歡嗎?”

喜歡也不給你,這是我媽媽的。

梁懷钰腦中轟地一聲,地動山搖。

陸宵在說什麽?

陸宵問我喜不喜歡他的痣?!

操!

梁懷钰心理防線轟然坍塌,臉湊到陸宵頸窩。

“喜歡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宵宵:我聊墜子你跟我講痣?

梁某(不聽):嗚嗚嗚老婆,老婆我好愛你呀老婆,原來你也愛我(泣不成聲……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