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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不學無術的女生沒興趣。◎
雖然陸嘉魚被她爸凍結了銀行卡,不能再出門玩,但這并不代表她就會乖乖待在家裏補課。
當她意識到陳谕在用激将法激她,就毫不在意地把筆一丢,卷子揉成團扔進垃圾桶,從書桌的抽屜裏摸出指甲油來,開始慢悠悠地給自己塗指甲。
陳谕靠坐在書桌的另一方,冷眼看着。他也不急,也不催她,就盯着她。
陸嘉魚雖然埋着頭在認真塗指甲油,但也能感覺到陳谕的視線一直在她身上。她塗完一只手,等着晾幹的時候,才擡起頭來看向陳谕,朝他露出個自覺很勾人的笑容,暧昧道:“你幹嘛一直盯着我?是不是也覺得我長得很漂亮,對我傾心已久?”
陸嘉魚自覺在學校裏還算個風雲人物,追她的男生多得兩只手都數不過來,保不準陳谕也已經暗戀她很久,正好她爸找他給她補課,他表面不動聲色,心裏不知道多高興。
她兀自腦補,卻見陳谕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嘲諷道:“我對不學無術的女生沒興趣。”
把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丢過來,冷冷道:“你想浪費時間不要緊,反正我是按小時收費,你爸出了高出市場價三倍的價錢給我,不管你學不學,錢我都是照收。”
陳谕的話對陸嘉魚完全不起作用,他根本不知道陸嘉魚完全不心疼她爸的錢。她把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拿開,把面前的桌子收一收,又繼續慢悠悠地塗她的指甲油,無所謂地說:“既然我爸給了你錢,你就安安心心收你的錢好了,不要試圖來管我。我對學習沒有興趣,就算你在這裏坐一整天,我也不會學一個字。”
陳谕對陸嘉魚說出的話多少有些詫異。也許是所處階級相差太大,老實說,他不太能理解陸嘉魚這種毫無愧色浪費父母血汗錢的行為。
但他也絕不是個熱心的人。他不過是收錢來這裏做一個月家教,對拯救不良少女這種事毫無興趣。
他由着陸嘉魚玩,他在旁邊看了會兒書。
一個小時過去,陸嘉魚塗完了手指甲,又開始塗腳指甲。美美地照了會兒鏡子,又開始研究新的妝容。
陳谕看着書,頭也沒擡,淡聲道:“你知道你爸給我多少錢一小時嗎?”
陸嘉魚正對着鏡子描眉毛,不太在意地随口問了句,“多少啊。”
陳谕道:“六百。”
陸嘉魚“嘩”了聲,眼皮卻沒擡一下,“你搶銀行呀?”
陳谕總算擡眼看她,正好看到窗外的陽光落在她臉頰上,他的角度看過去,能看到她潔白細膩的肌膚,幹淨到幾乎看不到一點毛孔。
如果要陳谕說實話,陸嘉魚長得的确稱得上漂亮。但不學無術的女生在他眼中,一概被劃到花瓶一類,如果不是要幫她補課,平時在學校遇到,他真是懶得浪費時間多看一眼。
他淡聲道:“所以你要知道,你剛剛已經浪費了六百塊錢,下個小時一過,就浪費掉一千二。”
陸嘉魚“哦”了一聲,一點反應也沒有。她描完眉毛又開始畫眼線。
半個小時後,她化完一個全妝,對着鏡子照了半天,自覺很滿意。她起身回卧室換了條漂亮的裙子,站在全身鏡前自我欣賞了半天,心中嘆息,這麽漂亮就應該出門去玩才對,而不是困在家裏。
她拎着包下樓,到門口往外張望了一會兒。周叔把車開走了,沒有車供她乘坐。銀行卡又被停掉,連出門打車的錢都沒有。
她在門口糾結一會兒,到底還是被外面盛夏的灼灼烈日勸退。要她頂着烈日走路出門,她寧可待在家裏睡覺。
她上了樓去,翻出手機給沈池打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陸嘉魚聽到有海浪的聲音,下意識問:“你在海邊?”
沈池剛游泳上岸,很暢快,高興地說:“是,我堂哥結婚,在馬爾代夫,要玩幾天,怎麽了?是不是想我了?”沈池笑着問。
陸嘉魚翻了個白眼,“鬼才想你。”
她把被她爸停了銀行卡的事情告訴了沈池,本來想讓沈池過來接她出去玩,但聽到沈池說他在馬爾代夫,也就沒提這事兒。
沈池聽陸嘉魚說銀行卡被停了,以為她是沒錢花想找他借錢,說:“你要用錢嗎?要多少?我先打給你。”
話音剛落,陸嘉魚就聽見她的微信響了下。
她點開看,看到沈池給她轉賬五千。
她盯着看了會兒,猶豫了幾秒,最後還是把錢退了回去。
沈池看到轉賬被退回,在電話裏問:“怎麽了?先拿着啊。我還有張卡裏有錢,等我回來拿給你。”
陸嘉魚有點感動,但是搖了搖頭,說:“不用。我爸最多把我的卡凍到暑假結束,等開學就好了。”
她坐在床邊,手指拽着被單上的蕾絲,有一點害羞,小小聲說:“沈池,我有一點想你,你早點回來。”
沈池在那頭很開朗地笑,高興地說:“最多三天,回來我給你打電話。”
陸嘉魚原本以為她爸最多是把她的銀行卡凍結了,把車子開走,限制她出門。誰知道當她打完電話,從卧室出來的時候,看到有兩個電信的技術工人在樓下拆網。
她當場愣住了,跑下樓問:“王叔,幹什麽呢?”
王叔回過頭,見陸嘉魚下來,解釋道:“小姐,是先生交代的,在你學習有進步之前,家裏的網和電視都得停了。”
陸嘉魚氣極,惱怒道:“你們怎麽不幹脆把我鎖起來?”
她突然想到陳谕,氣沖沖地跑上樓去。
陳谕仍在書房,很盡責地坐在書桌前在給陸嘉魚整理數學筆記。
陸嘉魚走過去質問他,“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讓我爸把家裏的網也停了?”
陳谕擡眸看向陸嘉魚,他眼神很坦蕩,說:“不是。”
他的确給陸嘉魚的爸爸提過建議,以陸嘉魚目前的情況,如果要逼她學習,就不能給她太多自由。一個人如果沒有內驅力,就要盡可能降低外界的誘惑。
陸良生聽了陳谕的建議後,瞬間就頓悟了。他馬不停蹄地停了陸嘉魚的銀行卡,讓周叔把車開走,好限制她出門,又怕她在家裏玩手機也不學習,索性讓王叔找人來把網也拆了。
陸嘉魚瞪着陳谕,“你敢說你沒跟我爸提建議?你怎麽不建議我爸把我鎖起來?”
陸嘉魚一口咬定是陳谕給她爸出的主意,他也懶得解釋了,說:“我收了你爸的錢,自然要為他分憂。”
他把面前整理好的數學筆記丢到陸嘉魚面前,“你有時間折騰,不如多背兩個公式。以你的成績,要前進兩百名并不是什麽難事,畢竟進步空間很大。你看我不順眼,我也不見得很想給你補課,你趁早學了,我也好早點向你爸交差。等開學以後彼此也可以不用再見面。”
陳谕講完這段話,就拎着書包起身,說:“有時間把公式看看,明天講高一數學。”
離開陸家,陳谕搭地鐵回家,到家已經是下午四點多。
趙月枝在院子裏和隔壁鄰居聊天,見兒子回來,和鄰居打了聲招呼,就上前去,“回來了,怎麽樣啊?”
陳谕嘆了聲氣,說:“還行。”
他走去家門前的洗槽前洗了把臉。
進了屋,趙月枝将門關上,說:“我怎麽跟你說的,那陸小姐不好伺候吧?要不我打電話跟王叔說一聲,就說你功課忙,去不了了。”
“別啊。”陳谕去洗手間拿毛巾擦幹了臉上的水,說:“一小時六百,上哪兒去找這麽好的兼職。”
他出來去拿杯子倒了杯水,說:“而且那陸小姐雖然脾氣壞了點,但也沒您說的那麽難伺候。她就是有點大小姐脾氣,不拿她爸的錢當錢。”
他坐到沙發上,灌了杯水。盯着前面的電視機,有點走神,像在想事。
趙月枝也坐過去,問:“那她肯學嗎?她要是不肯學就算了,你教不好她,那錢拿在手裏也不安穩。”
陳谕道:“您放心吧,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如果她實在不肯學,我肯定也不會收這個錢。”
他想到點什麽,擡頭看向母親,有點好奇地問:“那個陸嘉魚一直都這樣嗎?她跟她爸看起來關系不太好。”
趙月枝道:“反正從我去年幫陸家打理花園開始,那小姑娘就一直那個脾氣。她爸爸對人倒是和善,就是小姑娘脾氣大,估計是寵壞了。”
家裏斷了網以後,陸嘉魚就只能用手機流量上網。可手機流量有限,她一晚上就刷完了。
看到短信提示流量已超标,她起初沒理,直到看到手機話費餘額只剩下三元,提醒她充值。
她有些悻悻然地關掉網絡,把手機鎖屏放到枕頭底下。
她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窗外月明高挂。
床頭的鬧鐘指向九點。
以往這個時候她還在外面玩呢,從來沒試過這麽早躺上床的。
她睡不着,在床上翻了一會兒,索性爬起來,對着鏡子化了妝,換上裙子,在卧室裏跳了會兒舞。
跳累了,她去浴室卸妝洗澡,再上床時發現才十點半。
她閉上眼睛醞釀睡意,可仍然睡不着。下樓叫傭人給她榨了杯果汁,端上樓,想看電視,打開電視才想起電視寬帶也被停了。
她把遙控器丢掉,關掉電視機。
她端着果汁在床上坐了會兒,又去陽臺吹了會兒風,無聊地數了會兒星星,最後實在是太無聊,她回到卧室,終于坐到書桌前。
她拿起陳谕走的時候給她的那個筆記本,百無聊賴地翻了翻。
不得不承認,陳谕寫得一手好字。
她像個書法鑒定家,翻着陳谕寫的筆記,一邊翻一邊時不時點下頭,表示認可。
翻着翻着她就皺起眉頭,“這不是數學筆記嗎?為什麽數學筆記裏還有英語?”
她看着奇奇怪怪的數學符號,覺得實在太抽象。
等她把筆記翻完,她困意也上來了,把筆記本一丢,總算爬進被窩裏進入夢鄉。
作者有話說:
收藏太少了,喜歡的小可愛們辛苦你們戳一下收藏噢~
謝謝,頭頂筆芯~
本文暫定每晚九點更新~
◎最新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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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厲害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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