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女扮男裝
“從現在起,你是避塵山莊的少莊主,柳墨偕。此去汴州,只為一件事——與雷萬千之子雷方宇在碧軒賭坊豪賭一場,并且贏了他”, 雲管家的聲音緩緩傳入馬車內。
“我雖賭技不差,但不知那雷方宇技藝如何,勝算又有幾分?聽雲管家話中意思,像是已有了萬全準備?”
林若鴻坐在馬車內,對面座位靠置着一盞大銅鏡,她一邊說話,一邊用鑷子等工具在臉上細細啄飾,只見鏡中人原本柔美的眉眼已然有了幾分男子的俊豪之氣。
“從古至今,賭之一字,輸贏都從無定數。一個人的賭技再好,運氣再佳,若有人設局,也逃不過一個輸字。”
“你是說,我們設局…”
“我們設局已有兩年,自雷家獨子雷方宇好上賭博以來,我們就着手籌謀。雷家公子賭技冠絕汴州一說的盛名,多半也是由我們替他得來的。世人只知他賭藝超群,技壓衆徒。卻不知這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但這一局又不同于以往,這一局不會由我們設局。”
“哦?為何”,林若鴻認真聆聽着,已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只因此一戰關系重大,此次豪賭,有萬金之資。我們早已放出風去,也不知有多少賭徒,會聚于碧軒賭坊,觀這一場豪賭。因此我們這邊為了謹慎期間不會設局,以防被人察覺。”
“如此說來,我也不知道有幾分勝算,就看賭不賭得過那雷方宇了?”
“是啊,除比賭技外,比運氣也很重要,希望你手氣比他好些”,雲管家摸摸胡須,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
“雲管家,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林若鴻面上故意微露嗔意。
“好好好,大小姐,不開玩笑,不開玩笑。不過啊,你這幾年時常扮作男子偷溜出山莊,到附近各地去見識游歷,想必賭技也不會差,不然你大伯這次怎麽會派你去。”
“哼,你們總是派人跟着我,這我也早就知道,大家兩不說破罷了。”
“好好好,接着說正事,這次我們這邊雖不設局,但雷方宇那邊想必卻會設局。因為這一場賭局關系重大,對于雷家而言,贏了縱然是好,可他們卻輸不得。雷家已在鬧虧空,若贏了,可緩一緩急,若輸了,就再無回轉的餘地了。因此咱們不設局,雷萬千确會在必要時設局,以防雷方宇會輸。”
“所以我只要盡自己的力,贏了那徒有虛名的雷方宇,贏了他們萬兩黃金,事就成了?”
“哪會有如此容易。不論是做什麽樣的事,都要一算再算,事情發生時想好多種可能,事情結束之時想好多種結果,以此做好萬全之策,才稱的上叫做籌謀”,雲管家頓了頓,“那雷萬千既然不想輸,就會想盡一切辦法來讓咱們輸,是以踏上汴州地界的那一刻,你就要時時小心,處處防範。尤其是在賭局開始前後,注意周遭所有的動靜。我們雖會護你周全,但這一局是輸是贏,卻完全要靠你自己。要放亮自己的眼睛,不要遭人暗算使絆,也看清對方的動作與詭計,随機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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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鴻一定謹記。可如若雷方宇那方超常發揮,我技不如人,到時如何是好?”
“你呀,既知道我們跟着你,難道你踏遍附近州縣二十餘家賭坊,對賭鮮聞敵手的消息我們卻會不知道嗎?”
林若鴻一時倒也不置可否,過了片刻又道,“雲管家你不是說做事要想好多種可能,想好多種結果,做好萬全應對嗎?萬一我狀态發揮不佳,那雷方宇又超常發揮,手氣絕佳。那怎麽辦?”
“如有這種萬一,也是天意,我們自認便罷。”
“要是如此,我可沒臉回去。”
“雷家傾覆,是遲早的事,所以你這次輸了,也不打緊,全當歷練。”
“如此說來,我若贏了,雷家一蹶不起,就是近日之事了。”
“是啊,就在今夜一局。”
林若鴻放下器具,看着鏡中的俊美少年,本有些嚴肅的面容露出一個調皮自負的笑容來。
“那我就一定不會輸。”
啪的一聲,車門打開,林若鴻已自馬車內飛了出來,一個燕子翻身,便一躍攀上了車隊為首的那匹雪花骢。
看她一頭秀發分縷編束成多股小辮,繁複齊整,自腦後攢成一股簪起垂落而下,活潑中彰顯出驕貴之态。經一番易容,端正的臉龐上眉毛粗濃昂揚,一雙杏眼也變作了丹鳳眼,格外有神。鼻梁更為俊挺,薄唇一抿,不笑亦似笑。一身紫黑色緞衣極為妥帖合身,俨然一年紀輕輕的世家貴公子模樣。
只見他坐于馬上,勒轉馬首,白玉般的臉龐朝着雲管家等人露出一個不羁而調皮的笑容。連雲管家心下也暗暗贊嘆,這林若鴻的易容之術已達到了妙境,真是少年可畏。
她不僅懂得易容,更懂得易心易性。不管是舉手投足,還是一個細微的表情與動作,她都能做得與男子的身份性情相契合相投,毫無違和之感。
“最快何時可抵達汴州?”已變作柳公子的林若鴻語氣也已多了一股驕意。
“公子既決意騎馬,自然比乘車快得多,如此再有兩個時辰便可抵達。”
“想到今夜能與賭神雷方宇豪賭一場,我便心胸激蕩,恨不能飛抵汴州城。衆位不如都随我策馬一馳,留待兩人駕馬車随後抵達。”
“遵公子令。”車隊衆人都恭敬抱拳。
只聽馬嘶聲起,揚鞭聲落,雪花骢馱着背上之人已似箭般馳出,衆人騎馬緊随于後,梅關大道上,頓時揚塵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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