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相聚生辰日2
宴客廳中,賓朋滿座。
廳中大擺筵席,單莊主與唐縣令及梅城中有威望的父老居于首席。單重翼與衆位兄弟同坐一席,女眷閨秀分坐兩席。其餘賓客分為九席列坐。大家此時都推杯換盞,廳中仆從來往,熱鬧非凡。
杜大小姐坐在唐如意身邊,卻東張西望,一點也不安分,唐如意忍不住了:“你坐立不安的是要幹什麽,晃的我頭都快暈了。”
杜大小姐撅着嘴說:“這座位,安排的一點都不好,我都瞧不見他們的正臉。”
唐如意瞥了一眼她,一臉懶的理她的模樣。
再看單重翼一桌,的确分外引人矚目。
梅城縣人人都知,落梅莊單莊主的幾個養子個個出類拔萃。今日席間一看,單家兄弟的确是人才出衆,氣度不凡。二哥單重翼自不必說,天然的龍姿鳳章,英雄氣度,一舉一動都仿佛自帶光環,自吸引着衆人的目光追随。三哥單中渠雖相貌在衆位兄弟中并不顯眼,但看起來中正和藹,一身的平和之氣讓人覺得格外安心踏實。四哥單追雲相貌異常俊美,神情有冷傲出塵之意,一雙電眼更讓人不敢輕易直視。六弟單無願則眉目靈動聰穎,清朗稚嫩的面容偏偏又混合着種成熟的氣質,坐在衆位兄長中間動作也絲毫不失穩重之意。七弟單虬陽更是玉樹風姿,眉眼猶如水墨畫般美好可愛,只是毛茸茸的濃眉下一雙黑溜溜的眼珠四處轉個不停,整個人也動來動去,看起來極不安分。
除卻外表,單家衆兄弟的人品與能力更是為人稱道,近幾年來單家生意越做越大,紮根穩固,梅城不少人都得單家恩惠,謀得一份差事,單莊主本人更是扶弱濟困,樂善好施,因此借着單家大小姐生辰,前來祝賀之人分外的多。
與唐如意跟杜雙蘭不同,在座的女眷閨秀本與單家小姐并不相熟,只為着能來一睹單家衆位兄弟之容,所以才随長輩前來。是以女眷之席分外安靜,大家都言語不多,各懷心思,不時悄悄擡頭盼顧。與毫不顧忌、四處張望的杜雙蘭跟一臉淡然、目不斜視的唐如意形成了鮮明對比。
而單重翼這一桌,自然毫不知情。
這時三哥單中渠端起酒杯道:“這小妹怎的還不出來?近半年未見,我可甚是想念她。她倒好,咱們急匆匆趕回來她也也不着急不見大家,怎的越大倒越任性了。”
大家都笑而不語,四哥單追雲慢悠悠道:“還不是你慣的。”
單中渠郎朗一笑:“原來你沒慣着她,還好意思說我。不過要說最慣着她的,那非二哥你莫屬啊!”
二哥笑着道:“你如此說,六弟可是不高興了。”
衆人一看,果然見無願沉着小臉。
三哥笑道:“無願你為何拉着臉啊,還是為着昨日大伯教訓了你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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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衆人都爽朗笑起來,無願卻哼了一聲,“為了若鴻姐姐,挨頓訓算什麽,我看就只有我最護着五姐!”
一旁的單虬陽不由做了個鬼臉。
“好好好,就你最寵若鴻,好吧?咱們都跟別無願争了。”三哥笑道,正交談間,只感覺席間忽地安靜了下來,大家都不約而同朝向同一個方向看去,卻見林若鴻已翩然走了進來。
只見她穿着一身極好看的月白色衫裙,整個人美的如同仙子,散發着如月光般清冷的光輝。
她徑直朝首席間走去,柔美潤白的臉龐微微展露笑意,輕快的腳步自有種天然灑脫的風姿,仿佛沒有看見衆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只見她平日裏及腰垂落的長發梳成了流雲堕馬髻,編成了繁複的發辮層層交疊,從臉頰一側堆至肩膀再結成一股垂落胸前,比平日裏更顯優雅精致。
輕薄的裙擺如花瓣般随着步履綻放,上面墜以點點珍珠,仿若露珠。袖口與衣領處設計精巧獨特,一看也知非尋常衣匠所制,低調而華貴。
除此之外,她的身上再無一件首飾,倒更顯出她的天然風姿。
滿座皆是癡癡看着林若鴻,忘了言語。而杜雙蘭呆呆地瞧着林若鴻,撅着嘴,充滿酸意地說了句:“唐如意,我嫉妒她!”
唐如意則笑了笑,開心地接了句,“我欣賞她。”
而單重翼那席,衆兄弟的目光都落在林若鴻身上,也是一陣安靜。
單重翼明亮的眼睛安靜中帶着一些複雜,令人難以捉摸。單中渠則滿是寬慰寵溺的笑容,單追雲冷傲的神情此時已完全融化,笑意顯得溫柔了不少,嘴角微微浮現出一個不易察覺的自得的微笑。單無願跟單虬陽難得的表情一致,兩人都歡喜地看着她,目中充滿驕傲。
還是三哥單中渠先開口打破了沉默,朗聲笑道:“都說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可咱們小妹怎麽就應不了這句話?”
“三哥這是何意?”單追雲問道。
“我是說咱們小妹,從小到大,怎麽一直都是這麽好看。”
此言一出,衆兄弟不由都笑了起來。
林若鴻此時已走到了首席,站在了單莊主身旁,單莊主則微笑着站起身來,大聲道:“今日承蒙各位賓友厚愛,來到敝宅為小女若鴻慶賀生辰,單某先敬衆位一杯酒。”
衆位紛紛舉杯稱賀。
一邊聽着單莊主說話,單重翼望着在一旁微笑的林若鴻緩緩道:“不知不覺,她已長成大人了。”
“是啊,這是她的十八歲生日了,轉眼她已經十八了,距第一次見她時已快有十三年了吧。大家可還記得初見小妹時的情形?”單中渠道。
“那時她才到六歲,無願也不過四歲多一點。我們幾個大的也就七八歲,我記得那時小妹還沒長開,紮着兩個圓圓的髻,眼晴又大又圓,很是可愛”,單追雲緩緩道,神情難得如此溫柔。
衆人一時默然,仿佛又浮現了當時的情景。
“是啊,記得她當時突然就闖進了鞁鞠場,一陣風般跑過我身前,一腳就搶過了二哥腳下的球。”,單中渠笑道,
單重翼微微笑着并未說話。
單虬陽接過話來,“是啊,當時我看見五姐都驚呆了,連防守都忘記了,眼睜睜看着她從我身邊帶球過去,一腳射進球門,動作那叫一個幹淨利落。”
“你比無願小了一歲,當時也就三歲,只會跟在哥哥們屁股後面跑,還說什麽防守,不要笑掉別人大牙。”單中渠此言一出,大家又都笑了起來。
單虬陽不服氣第撇了撇嘴。
“是啊,記得那是二哥第一次被人搶走球,也是七弟第一次沒有守住門,是不是啊無願?”
無願一向不輸于人,這次落了短卻無一絲惱意,反而微笑着點點頭。
說話間,林若鴻已自首席敬過酒,來到了衆兄弟桌前,盈盈立在了無願身邊,嘴角噙着笑道,“大家說什麽哪,如此開心?”
“這小妮子,如今眼中還有衆位哥哥嗎?快坐過來自飲三杯!”
單中渠假裝生氣道,充滿笑意的眼神卻出賣不了他。
“三哥莫惱,妹妹就是特來賠罪的。”若鴻微笑道。
“別聽三哥的,小妹坐下再說。”四哥微笑道。
“多謝四哥的禮物,又讓四哥費心了。”林若鴻朝四哥一笑,坐在了他身旁。
單重翼沒有說話,心裏已隐隐覺到了不對。往日若鴻每次都坐在他身旁,從無例外,可這次卻...
今日見面,她也沒有跟他打招呼,仿佛是刻意般沒有看他一眼,不免令他覺得奇怪。加上上一次...
他實在不知她是何意,還是自己...有什麽做的不對的地方?
他雖心中思緒煩亂,卻面色如常,微笑着将手中一杯酒一飲而盡。
“好啊,聽她話中的意思,不是來賠罪,竟是要禮物來了。老四你這滑頭,到底送的什麽?不先知會大家一聲,竟藏着悄悄提前送了出去,倒顯得我們小家子氣.”單中渠大聲道。
單追雲并不回答,只是微微一笑,看着林若鴻。
“三哥莫急,四哥送我的,這不就在我身上?這次過生辰,我正為穿什麽而發愁,不想四哥竟剛好送來了一身衣物,一下解了我的煩惱.”,林若鴻說話間,一雙美目盈盈望向四哥,倒讓單追雲有些不好意思,俊美的臉龐笑意極溫柔,“小妹喜歡就好。”
“五姐,我備的禮物還沒打開呢,你可要看看?”無願看起來有些不服氣,揚起的眉間存了份一較高下的意思。
“看來咱們無願備了份大禮啊.”單中渠道,“快拿出來讓哥哥們評判評判。”
無願正回過頭要喚人,單中渠卻又插了句,“且等等,前面叫老四搶了先,這次三哥也不能讓你獨自賣好,傳下去,除了我那份外,将其餘兄弟的生辰禮一并拿上來吧!”一旁的仆從應聲退下。
“三哥,為何要除去你那一份?”無願不解道。
“我的那份大禮,可是沒辦法帶進門啊.”單中渠故作玄機,引得衆人面面相觑,好奇不已。
單重翼笑着道了一句,“三弟,莫要賣關子,到底是何物,說來叫大家聽聽。”
單中渠得意一笑,對着若鴻說道:“我的禮物,就在後院的馬廄裏,宴席畢了後,有空你可去看看。”話一說完,只見林若鴻的眼睛登時亮了,雙手抓着三哥的胳膊使勁搖道,“三哥,可是駿馬嗎?是吧?是我想要的黑駿馬嗎?”
只見單中渠倒是被晃的開心不已,滿面笑容道:“是是是,就是你一直想要的黑駿馬,為了找到合你心意的寶駒,我可是費了許多功夫。”
“多謝二哥。”林若鴻難得笑的這樣燦爛,見她如此開心,大家也都高興地瞧着她,仆從也正好端了兩份禮盒上來。
“先看二哥的禮物,無願覺得可好?”三哥笑問道,無願微笑着點了點頭。
單中渠打開盒子,只見盒內是一方印石,做工也很是精巧獨特。
單重翼微笑道:“機緣之下,見到此印,覺得與若鴻甚是相合,就買來充做賀禮,不能與其他兄弟的禮物相比,還望小妹收下莫要嫌棄。”說罷,一雙又黑又亮的眼睛看着若鴻,裏面的探究與疑問也只有她才能看懂。
被單重翼如此瞧着,若鴻只覺臉上又是一熱,連忙避過目光,“二哥怎能如此說,既是二哥選的,小妹自是喜歡。”
“只是畢竟小妹長大了,二哥如今也不能全然懂得你的心思與喜好,所以若是不喜歡也無妨,只是心裏莫要怪二哥。”
“二哥哪裏話,若鴻很喜歡此硯,二哥千萬莫要多想。”
“這兩人,今日說話怎的如此客氣?也是奇了!”單中渠看着兩人,笑道。
“只是我的賀禮的确不如大家的,所以多說了幾句,有何奇怪?”單重翼端起一杯酒,又是一飲而盡,英俊的臉上露出豪邁的笑容來。
林若鴻卻已明白了單重翼話中之意,他定是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麽,才對他如此冷淡,如今借着這賀禮,話中之意卻是讓她莫要怪她,這怎能不叫她心中愧疚!可是,她的這份心跡,實在不知要如何安放,她究竟要如何對待他?她只覺一陣迷惘,不由呆呆看向了正在飲酒的單重翼,視線脈脈不能移開。
單追雲看着面對着二哥恍然失神的小妹,神色也已變得複雜起來,将杯中酒默默飲盡。
單中渠跟無願還有虬陽此時全副精神都盯在打開的禮盒上,單中渠滿眼的贊嘆,而無願則是一臉的得意,虬陽雖是一臉的不以為意,然而眼睛卻出賣了他的表情。
只見棋盒雕工精致不說,打開棋盒後映入眼簾的棋盤也是分外罕見,更不提那雞缸石制的棋缸。
三哥驚訝嘆道:“無願這次看來是鼓足了心思啊。”
大家的眼光這才都落到了此處。
只見無願忍不住一笑,“三哥別急,還有更好的呢。”說罷,用手輕輕拿起了雞缸石棋缸上的圓蓋子,小心地取出一把棋子來,用一手掬住,另一只手将棋子一粒一粒擺放在棋盤上。
只見這棋子粒粒通透潤澤,材質極是與尋常棋子不同。
林若鴻睜大了明亮的眼睛道:“六弟,這棋子莫非是天然之工?”
無願得意道:“的确是天公之巧,非人工所為。姐,這都是些天然石子,經海水日夜沖刷去了棱角,再經人挑選出大小與薄厚相當的石子,便成了這棋盤上的棋子。”
“要經海水沖刷磨成圓形,這樣選出合适棋子的機率本就少,更何況要挑選出大小薄厚相當的石子來,這就更是難上加難了!這樣的棋子,可稱得上當世罕有!”單重翼也嘆道。
“六弟這次是卵足了勁頭要争個第一呀!”三哥笑道。
“是不是第一跟最好,可要由姐姐評判。”無願笑望着林若鴻,似在等她發話。
“對了,還有虬陽呢,虬陽的禮物呢?”,單中渠道,衆人這才發現今日裏虬陽可是話少了許多,難得變得乖巧了些。
“我的禮物呀,跟三哥的一樣,也進不了門。五姐,我上次不知,将你園中的一塊奇石扔進了湖中,這次賠你一塊,全充賀禮了,你路過綠湖時就會發現。”
“我已經瞧見了,那塊石頭,的确很是與衆不同。”,林若鴻忍住笑意,耐人尋味地說道。
“五姐,人不可貌相,石頭也一樣,等你今日回去再看,那塊石頭到底如何?”,單虬陽倒是一臉的自信。
“一塊石頭,也能當作賀禮。”單無願不屑地道了一句。
這次單虬陽老早就擺出了與他一較高下的架勢,此時卻偃旗息鼓,倒讓他覺得心中莫名的不舒服。
“石頭又如何?老六你的賀禮,不也是些小石頭麽?”
“哼!”,單無願一時不知如何反駁,只得冷哼了一聲。
衆人都樂的看兩人鬥嘴,卻聽林若鴻說道:“衆位哥哥的禮物若鴻都非常喜歡,可無願的禮物的确最最為獨特。若鴻在這裏先敬大家一杯,一并謝過二哥、三哥、四哥、六弟跟七弟。”,林若鴻舉起杯來,将杯中酒飲盡,衆人也紛紛舉杯一飲。
“還有幾桌酒要去相敬,若鴻待宴席畢後,再與大家把酒同坐,聽大家敘敘見聞可好?”,林若鴻道。
“無妨,後面日子還長着呢,你快去別桌敬酒吧。”,三哥微笑道,除了二哥,其餘人也笑着點點頭。
“先等一等。”,單重翼開口道,大家紛紛将目光轉向他。
“除去咱們這桌不提,往日都是大伯帶着若鴻一桌桌去敬酒。這次宴席來的人多,大伯又不宜過多飲酒,待我禀過大伯,就由我帶着若鴻去敬酒吧,大家覺得可好?”,單重翼道。
“這自然好,還是二哥想的周全。”三哥道。
“這等小事,何必要二哥去,我看倒不如由我帶着姐姐去敬酒,保證灌得大家人仰馬翻,不醉不歸。”七弟單虬陽濃眉一皺,調皮道。
“又在調皮胡說了,還不住嘴。”三哥喝道,七弟做了個鬼臉,撇了撇嘴。
“若鴻覺得可好?”單重翼望着她,目光灼灼。
“自、自然很好。”林若鴻沒想到二哥會如此提議,心裏頓時又緊張起來。
“那咱們現在就過去吧。”
單重翼立起身來,又黑又亮的一雙眼睛瞧着林若鴻,直到林若鴻點了點頭,臉上才勾出個笑容,轉身大步向首席步去,林若鴻跟在他身後,看着他偉岸優雅的背影,心中又是慌亂又是甜蜜,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為着什麽。
她唯一知道的是,這個走在她前面的男人,是個無法讓人拒絕的男人。
而她,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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