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二十三只鹹魚
哨聲、助威吶喊聲、協作的口號聲、拂過耳畔的風聲, 每一道聲音都成了背景板,陶景景能感受到的只有身邊人溫熱的手臂, 他在有力的奔跑, 帶着她不顧一切的沖向目的地。
兩人甚至沒有口號,但是步伐卻出奇的一致,像是心有靈犀一般,緊密的黏成一個整體, 如同演練了無數遍。
終點的哨聲響起, 裁判開始宣讀成績, 直到蔣夢圓一堆人來擁抱自己, 陶景景才回過神兒, 他們得了第一。
她轉身找江憶川,看到他站在人群的外沿, 依舊是淡然的表情,手指捏着一瓶水, 正專注的看着自己的方向。
沒有人圍在他周圍, 有兩個女生看上去想跟他說話, 但都被周遭安靜的氛圍給弄得不知所措, 一時卻步不前。
江憶川就像自己一貫的形象一般,站成一個安靜的看客, 仿佛剛奮力奔跑拿到第一的只有陶景景一個人。
他從始至終都是局外人,短暫參與又迅速退去,匿在光環之外,什麽都沒有留下。
陶景景心裏湧起一股不知名的酸澀情緒。
她奮力擠出洶湧的人群,将抱着的花遞到江憶川面前, “送給冠軍的。”
江憶川微微垂頭, 接過了花束, 将手裏的礦泉水擰開給陶景景,“新開封的。”
陶景景接過來馬上灌了一大口,沖他開心的笑。
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沖淡剛才那一絲沒來由的傷感。
何翹舉着相機跑過來,高興的沖兩人打手勢,“我們的冠軍,一起合影一張。”
陶景景馬上站直身子,跟江憶川并排,一齊望向鏡頭。
何翹還在揮手,“近一點,站近一點。”
陶景景又挪了一點,努力挨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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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翹還是不滿意,“你們還是用比賽那個姿勢吧,拐着手臂,一人伸出一只腳,這樣以後再看照片,一下就能知道你們參加的哪個項目。”
陶景景覺得這個提議不錯,馬上重新拐上江憶川的手臂,察覺到對方微微僵硬的肌肉,揚起小臉沖他笑笑,“哈哈我好像有點習慣這個姿勢了。”
夏風吹拂,她唇邊有一縷碎發,彎彎的眼睛裏有碎金光芒。
江憶川也情不自禁的笑了。
何翹就在此時抓拍了照片,她對着相機瘋狂誇贊自己的技術,“我抓的時機太棒了,你們雖然沒有看鏡頭,但表情都特別自然,男帥女美,超級登對!”
她完全沒在意自己在說什麽,只覺得自己好像覺醒了什麽攝影天賦,馬上又咔咔咔對着兩人拍不停。
陶景景和江憶川經過短暫的尴尬後也坦然了,淺笑着任由她拍了十幾張。
之後是運動會的閉幕式,經過積分彙總,高二三班果然得了全校第一,何翹驕傲的領取了獎狀和第一名獎勵,站在臺上使勁沖自己班級傻笑。
總分第一是現金獎勵,充當了班費。單項也有獎品,蔣夢圓領到的有保溫杯、雨傘和筆記本,其中筆記本是她和沈栀冬一千五百米的獎品。
顧懷宴得的金牌多,獎品更多,但他懶得理,都是何翹幫忙領回來的,其中小型音箱、乒乓球拍都沖了公,還剩下耳機、雨傘和筆記本不知道怎麽分配。
陶景景和江憶川比賽的獎勵是海盜桶,就是那種塑料小玩具,一個圓圓的桶,最中間坐着一個海盜,配了好多把寶劍可以插海盜身上,插到某一把時會觸發機關,海盜直接從座位上彈起來。
時衿笑道:“果然是趣味比賽,獎品都透着一股不正經。”說完自己玩得不亦樂乎。
班主任也高興,允諾了何翹,一班人晚上拿着獎金出去搓了一頓。酒足飯飽之時大家想起了陶景景的獎品,拿着海盜桶排隊插刀,誰插中了海盜誰受懲罰。
一共二十四把刀,一直到第二十二把,蔣夢圓大力一捅,海盜嗖一聲飛了出去。
他們還沒到能喝酒的年紀,蔣夢圓就給大家表演了一個一口氣幹500毫升可樂。
衆人瞪着眼睛看她噸噸噸幹下去一瓶,全都豎起了大拇指,男生們嘴損,說蔣夢圓以後是別指望在這個班找到對象了,蔣夢圓怒氣沖沖,跟他們對損,期間不忘裝作不經意的瞟了一眼江憶川。
第二把輸的是班長,他也是被坑了,在飯店裏忙前忙後給全班點吃的,結果被忽悠着插上最後一把劍,成功插飛了海盜。他說自己沒什麽特長,就是力氣大,當着衆人一根手指提起了一整件二十四瓶飲料。衆人都啧啧驚嘆,班長被誇的臉紅紅的,手裏的東西都忘了放,坐在一邊的江憶川讓他遞個杯子,他這才把手裏的東西放了下去。
沈栀冬也被他們撺掇着一起玩,她雖然不想參與,但也不會掃大家的興,玩得多了就不幸中招了。體育委員特別有眼色,馬上建議沈栀冬找一個場外觀衆來個情歌合唱,并且不能找女生。
在座的男生誰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當然不會跟她合唱,大家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大爺一樣看熱鬧的顧懷宴身上。
沈栀冬沒有辦法,只得硬着頭皮主動提議,讓顧懷宴跟自己一起唱歌。
顧懷宴矜持的點了點頭,但在場的誰看不出來他嘴角都要咧到耳朵後面了。
一切發展都很順利,直到歌曲第一句唱起,沈栀冬的表情不能說不認真,聲音不能說不真摯,但調兒就......
完全歪到外太空去了。
一首清新甜蜜的小情歌讓她唱的像rap,還是完全不押韻九曲十八彎那種,整個旖旎氛圍一掃而空,全場爆笑。
顧懷宴也被帶的完全不在調兒上,整個人的表情都十分精彩。
一邊覺得沈栀冬可愛,一邊覺得什麽鬼,竟敢把我們當笑料,你們有一個算一個,全完了。
一直玩到最後一輪,何翹發現了一直沒有參與的江憶川,嚷嚷着學神必須玩一輪才算結束,江憶川被纏的沒法,接過刀插了進去。
海盜瞬間彈出,其他人哈哈大笑,陶景景早看見了,他們提早設好了,在套路江憶川,不過她也好奇,江憶川要展示點什麽。
“總不能是當場做競賽題或者背圓周率吧,”時衿好奇道,“要不編繩,學神不是很拿手嗎?”
江憶川起身,從容的走到一堆桌子中間,一手搭在桌邊,對上衆人看好戲的目光,淡定道,“我還會編辮子。”
什麽?衆人一時都沒聽懂,編什麽?
在一旁閑閑玩手機的顧懷宴都停下手,嗤笑了一聲。
“編辮子,是指女生的辮子嗎?”何翹第一個問出聲。
江憶川點頭。
大家一時不知道做什麽表情,這個才藝......也算是才藝吧,但怎麽就這麽怪呢。
江憶川怎麽會編辮子,是因為有姐姐妹妹練手嗎?編什麽樣的辮子,不會是馬尾辮吧,那個也太簡單了,好像一般男生也可以。
何翹跟着問了一句,“編什麽樣的辮子?太簡單的可不行哦。”
江憶川:“複雜的也可以。”
“早知道有今天,我就不留短發了,”何翹笑着打趣,轉身面向衆位女生,“大家的福利來了啊,哪位姐妹願意配合一下,讓咱們學神大帥哥給你換個發型。”
女生們臉都紅了,大家心裏是想的,但奈何學神平時氣質太冷,她們都不敢接觸,這會兒也不敢貿然報名。
蔣夢圓心裏那個悔啊,“都怪我媽上周拉我去剪了頭發,非說夏天這樣涼快,啊啊啊氣死我了。”
她頭發被剪的超短,是時下流行的清爽少年風,蔣夢圓其實很喜歡,覺得跟自己的氣質很搭,但沒人告訴她有今天的福利啊。
時衿笑着撞撞她的手臂,“你就別想了,讓景景上。”
陶景景的頭發又長又黑,發量還很濃密,她倆平時就喜歡玩她的頭發,現在一看,确實很适合編發。
蔣夢圓馬上跟時衿一起推陶景景,“景景,快上。”
陶景景還在思考,江憶川怎麽回事,有他不會幹的東西嗎?
她擡眼,剛好跟他看過來的眼神相遇,陶景景其實不是很想報名,但左思右想,還是決定犧牲一下自己,滿足他這個願望。
她舉手,“就讓我這個搭檔替大家趟趟雷吧。”
男生開始起哄,女生們倒沒什麽意外,畢竟兩人剛在比賽裏做了搭檔,還是同桌,關系比較熟,不會那麽尴尬。
班長馬上騰出一片地方,給陶景景搬了個凳子讓她坐下,何翹又從女生堆裏搜羅了一堆小皮筋、發卡和頭花,統統拿給江憶川。
衆人都好奇的盯着兩人,連男生也不例外。
江憶川問陶景景。“你想要什麽發型?”
陶景景:“什麽發型都可以嗎?”
江憶川:“現有條件下可以做到的都可以,不需要燙染的,不需要加發包的。”
陶景景将信将疑,沒什麽好主意。
蔣夢圓和時衿跑了過來,打開手機跟陶景景咬耳朵,手機上是一張圖片,是最近熱播的古裝劇女主角,妝發很漂亮,她們想讓江憶川給陶景景編這個發型。
陶景景看了一眼......好複雜的辮子。
江憶川沒什麽猶豫,點頭,“好。”
陶景景今天綁的是馬尾,但一天的跑跑跳跳早已歪歪扭扭,此刻被江憶川解下皮筋,用梳子梳順,有一種很羞恥的感覺。
她抿緊唇,努力不讓自己露怯。
江憶川的手指力道剛好,梳頭發不輕不重,指腹撫上她的後腦勺,像是輕柔的按摩,他挑起她右耳的一縷秀發,分開一道縫,開始編。
手指飛快而靈活,指尖偶爾擦過她的耳朵,帶起一絲絲的灼熱。
圍觀的衆人漸漸看出了他的專業,男生女生都驚嘆不已。
“這從哪兒學的呀,學神是不是有妹妹?”
“一看就是被妹妹纏的不行,被迫勤學苦練的吧。”
“我也有妹妹啊,我怎麽沒學會。”
“你那個雞爪子能和學神相比嗎?”
十幾分鐘後,陶景景的頭發編好了,她站起身,馬上拿出自己的手機看看編成什麽樣了。
時衿和蔣夢圓簡直激動壞了,圍着她啊啊啊叫個不停,跟電視劇女主的辮子一模一樣啊啊啊。
左右耳邊編成四個細股,各彙成一大股往腦後編,頭頂的花苞發髻是腦後編成的辮子盤起來,鬓邊留有細碎的一縷,腦後留下二分之一柔順的披散下來,簡直好看極了。
陶景景都呆住了,怔愣轉身,“你......你......”
你是不是也有金手指,怎麽回事!
江憶川輕輕笑笑,說道,“本來這種效果都是要加發包才能做出來的,但你的頭發多,直接辮就可以了。”
這是在誇我頭發多嗎,這是在誇你自己一比一還原啊。
女生們都圍了上來,何翹最誇張,對着陶景景各個角度拍了好多張照片,美其名曰不能浪費了學神的藝術品。
沈栀冬也走到陶景景身邊,表情很欣喜,小心翼翼摸着她的辮子,誇贊陶景景好漂亮,
男生們也服氣了,剛開始他們以為江憶川要編馬尾或者簡單的麻花辮,嘴上沒說什麽,心裏卻覺得這算什麽才藝,這會看着陶景景滿頭精致的小辮子,才真正發自內心的感嘆,這哪是學神,這是全方位發展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大神。
顧懷宴鼻子哼的更響了,尤其是看到沈栀冬好像也很喜歡陶景景的小辮子的時候,對江憶川的白眼簡直要翻上天。
“牛逼啊學神,之前的編繩也是,又好看又靈驗,人家都是被神親吻過的嗓子,學神這是被神親吻過的手指吧。”
“好慚愧,我這雙手,就是豬蹄子。”
“還沒豬蹄子好吃。”
“這手藝當個明星造型師沒問題吧。”
“人家可是重點高中年級第一的學霸,是要當高考狀元的,誰稀罕明星造型師啊。”
“說的也是,我們學神的手适合拿手術刀或者研究室的蒸餾瓶。”
“別說了,有畫面了。”
“更覺得自己的手不能要了。”
陶景景也很高興,她自己是很喜歡這種小辮子發型的,奈何自己手廢,之前還想着要是以後有機會穿漢服就找個專門的造型工作室給自己好好捯饬一下,現在好了,發現一枚可以白嫖的造型師。
大家本來準備最後玩一下就走的,誰知道學神開了個大,衆人圍着陶景景的頭發笑鬧了好久,這才依依不舍的散去。女生們都後悔自己沒有報名,紛紛大着膽子向學神預約下一次的機會,短發如何翹和蔣夢圓者則紛紛發誓今年內要把頭發留起來。
男生好像都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秘密,紛紛下定決心,學好編辮子,接近自己心儀的姑娘。
陶景景頂着一頭小辮跟江憶川同路回家,她忍不住不停的摸,問江憶川是怎麽學會的。
“無聊的時候看了一些教程,”江憶川問,“喜歡嗎?”
“當然喜歡”,陶景景笑嘻嘻的捏起兩條小辮子,“從小就喜歡。”
運動會之後是周末,她沒舍得解開頭發,睡覺的時候都很小心,早上照鏡子發現發型基本沒什麽影響。
陶父只知道陶景景的辮子是同學編的,在飯桌上忍不住誇贊,“你同學手真巧。”
陶母自愧不如,“也是我手太笨,什麽發型都不會梳,讓景景從小受委屈了。”
不等陶景景說什麽,陶父馬上安慰她,“藍藍怎麽笨了,好的很,給我做的鑰匙扣我帶了二十年。”
兩人馬上又親熱的抱在了一起。
陶景景麻木的吃着飯,權當做自己沒看見。
陶明明剛從卧室出來就看到這一幕,深覺大清早辣眼睛,又瞥了陶景景一眼,驚訝道,“你頭上是什麽?”
陶景景:“頭發。”
陶景景:“......我當然知道是頭發,誰給你綁的?”
陶景景:“一個同學。”
陶明明表情閃爍,慢吞吞走過來,坐下後評價了一句,“手比你巧。”
陶景景翻了個白眼,這不是廢話嗎。
陶父的手機響了,他從跟老婆恩愛的氛圍中脫離出來,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是客戶的微信,他一邊回信一邊想起了什麽,問陶景景,“跟柏珈那個孩子處的怎麽樣了,平時在學校見面機會多嗎?”
陶景景立刻想起對方來,實在是因為這兩天運動會總看到他,身為體育特長生,學校籃球隊的希望之星,運動會這種場合算是對方的主場,也幸虧體育生跟普通學生的成績分開計算,否則他們班才拿不了第一。
施柏珈運動很全能,一百米、跳高、跳遠、射擊更不用說籃球,樣樣都很精通,幾乎參加的所有項目都有獎牌,其中金牌最多,廣播員念他的名字都念麻了。
蔣夢圓一直在她耳邊犯花癡,猶豫着是不是要發一個祝賀短信什麽的,還企圖拉着陶景景去看對方比賽,不過陶景景沒去,蔣夢圓也就作罷了。
兩人三項比賽的時候他是裁判,陶景景心都在別的上面,也就沒注意他,只在得金牌的時候跟他點頭示意,他好像說了什麽,不過她也沒聽見。
陶景景放下筷子,再次鄭重的跟父親強調了一下,“我們真的熟不起來,他是體育生,跟我們教室相距很遠,幾乎就見不着面。”
“微信呢,”陶父馬上說道,“你們這個年代,聯系不要太方便,只要有意思,還怕見不着?”
他又說起當年跟陶母辛苦的地下戀,見個面在寒風中等三個小時,就因為陶母突然臨堂測驗沒法通知他。
陶景景打開自己的手機給陶父看,她和施柏珈的聊天界面幹幹淨淨,還是最初的微信打招呼官方語。
“好吧,”陶父也不得不承認兩人不來電的現實,跟陶母對視一眼,“爸爸自然不會勉強你,以後有別的小帥哥再給你介紹。”
“不需要,”陶景景嚴詞拒絕。
陶父還想說什麽,陶母突然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
“怎麽了,”陶父馬上關心的問道。
陶母摸摸鼻子,“沒什麽事,昨天圖圖家的安娜跑了,我下班剛好遇到,跟着他們在小區周圍找了一會兒。遇到幾只都不是,可能看的時候離得近了點。”
“我給你拿點藥吧,你噴一下,”陶父馬上說。
陶母制止他,“不用不用,我自己心裏有數,沒啥事。”
陶父不放心,陶母再三勸阻保證自己絕對沒事,陶父才作罷。
陶景景奇怪,湊近陶明明小聲問,媽媽是怎麽了。
陶明明表情糾結了幾秒,随後卸了一口氣,平淡道,“貓毛過敏。”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她家不養貓。
陶母看陶景景一頭漂亮的小辮子,去衣櫃給她找了一套漢服出來,說這樣搭配着才不浪費。
陶景景還沒發現原主有漢服,這會兒很驚喜,快活的跑到屋子裏試穿。
衣服是唐制的齊胸襦裙,長裙十分飄逸,顏色仙氣十足,,配一個刺繡的小手包,整個人看起來真像古代的高門仕女。
陶母啧啧贊嘆,要她跟朋友出去玩,不要浪費了一身裝扮。
陶景景準備給時衿和蔣夢圓發微信,手機剛打開,就收到了一條微信。
江憶川:“在家嗎?”
陶景景沒有立刻回,想了一下找不出對方聯系自己的理由,這才回複,“在。”
江憶川:“要不要一起去音樂館?”
音樂館?陶景景覺得這個詞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裏聽到過,在哪裏聽到過呢......
想起來了,楊婉意給了她票的,讓她周末去音樂館聽她演奏。
啊這,要不是江憶川提起,她都完全忘在腦後了。她趕快翻翻書包,從夾層裏找到了那張門票。
猶豫了一下,去不去呢......
她問陶明明,“音樂館可以穿漢服嗎?”
陶明明一臉莫名其妙,“又不是裸奔,有什麽不能穿的?”
陶景景:......粗俗。
她給江憶川發微信,“可以,咱們在哪裏見?”
十分鐘後,兩人在陶景景家的小區門口碰面了。
江憶川穿着簡單的白T恤和藍色牛仔褲,在看到陶景景的裝扮後愣住了。
陶景景也有點尴尬,覺得自己不是一般的誇張,只好解釋,“是你編的頭發太好看了,我媽覺得必須穿漢服來配。”
江憶川經過短暫的怔愣後已經回過神兒,淡笑着點頭,“是很相配。”
陶景景跟他一起慢慢往車站走,接受着路上每一個行人的注目禮,窘的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了,小聲問江憶川,“我是不是不該穿這個,要不我回去換一身吧。”
“你覺得不便可以回去換,”江憶川聲音清潤,直視着陶景景道,“如果是因為別人的眼光,其實他們沒有那麽重要。”
“那你呢,你覺得怎麽樣?”
“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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