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二十四只鹹魚

陶景景最終還是沒換衣服, 頂着超高的回頭率和江憶川去了音樂館。

一場音樂會有很多樂器,楊婉意獨奏了一曲, 還參與了交響合奏, 陶景景聽不出水平,只覺得挺高大上的。

“小提琴我只知道梁祝,”她小聲的跟江憶川說。

江憶川淡笑,“我也是。”

終于有一樣學神也是凡人的證明了, 陶景景放下心, 心安理得靠在椅背上發呆。

演出結束, 他們跟工作人員出示票據, 去後臺找到了楊婉意。

陶景景給她買了花, 祝賀她演出成功,不管怎麽樣, 人家也請自己看了演出,既然來了就打個招呼。

楊婉意穿着演出長裙, 顯得身材婀娜多姿, 她側身對着門口, 正在聽一個男人講話。

“錯了兩個音符, ”男人聲音冷淡,“表情也沒有練習時表現的優雅。”

“我會努力的。”楊婉意垂頭道。

“這種水平的演奏會你是沒有資格參加的, 如果沒有我贊助的話,你并不比你的同齡人更有天賦,你比他們優越的都是我創造出來的條件,希望你時刻謹記這一點。”

“我懂的,爸爸。”

“我想聽到的不是這些, ”楊父停頓了一下, 目光看向她的小腿, “上次車禍受傷,好了嗎?”

楊婉意點頭,“好了。”

“疤呢,消了沒?”

“很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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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星期後再看看,要是還有痕跡,我幫你聯系整容醫院。”

“好。”

“不要給自己留下一絲瑕疵,”楊父盯着她,“我和你媽媽生的是一個公主。”

“我知道。”

楊父在屋子裏踱步了幾下,又問,“阿宴呢,最近你們關系怎麽樣了?”

楊婉意抿了抿唇,“還可以,最近我忙着練琴......”

“忙着練琴就拉成那個樣鬼子?”男人提高了聲調,粗暴打斷楊婉意,“你至少做好一件事啊。”

“專業上不行,人際交往也失敗,這就是你說的努力?”

“對不起,”楊婉意重新垂下頭。

“你除了保證努力和道歉還會幹什麽,”楊父走到她身邊逼視道,“我聽說他迷上了一個窮丫頭,真是可笑,你連一個窮酸鬼都比不過,你跟那些一事無成的廢物有什麽兩樣?”

楊婉意不敢說話,把頭埋的更低。

楊父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掏出看了一眼,之後冷冷掃了楊婉意一眼,扔下一句,“你好自為之,”擡腳就走了。

楊婉意依舊垂頭站在原地,久久一動不動。

陶景景和江憶川避了一下,裝作後臺的兩個工作人員,跟楊父擦身而過。

他們在門外站了一小會兒,這才敲門進去。

楊婉意的狀态已經回複正常,在看到陶景景的時候眼神怔了一下,随後笑着接過花,誇贊陶景景很漂亮。

陶景景也誇她漂亮,稱贊她拉琴非常好聽。說話的時候有點後悔,自己剛才聽演奏不應該跑神兒的。

“我也送了顧懷宴票,但他就完全就沒當回事兒,”楊婉意看着兩人說道,“我還是謝謝你們能來。”

陶景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只能尴尬笑笑。

“你們現在是确定關系了嗎?”楊婉意随意的瞥向江憶川。

陶景景馬上澄清,“當然不是,我們兩家挨的近,所以一起來了。”

她搖頭的時候腦袋上的小辮子跟着微微晃動,顯得很活潑可愛。

楊婉意還是看着江憶川,等待他的回答。

江憶川眼神漆黑,沉靜的點了點頭,“她說得對。”

楊婉意跟他對視,兩人目光中流轉着陶景景讀不清的情緒。

她忽然笑了一下,表情卻有點凄涼,轉身不再看兩人,“你們走吧,我呆會兒還有事。”

陶景景看了眼江憶川,兩人跟楊婉意告辭離開。

一路上都很沉默,陶景景慢吞吞的開口,“沒想到楊婉意的爸爸竟然是那樣的。”

怪不得她一直覺得楊婉意身上有一種跟年齡不相符的娴靜,或者說壓抑,明明是千金大小姐,但卻看不出明豔或者驕縱的鮮活感,說話做事都像有模板在規範,她之前以為對方是放不下身份架子,現在想來是跟她從小的生活環境有關。

江憶川一直沉默不語。

陶景景後知後覺想起點什麽,馬上懊悔的閉上了嘴。

江憶川的父母好像也好不到哪裏去,長年不在身邊,放那麽小的兒子獨自一人生活。他和楊婉意就像父母失敗案例的兩端,一個控制壓迫,一個不聞不問。

她怕勾起他的傷心事,馬上轉移話題,“我們現在去哪裏?”

江憶川問,“你想去哪裏?”

陶景景擡頭看看四周,完全是不熟悉的環境,她也不知道去哪裏。

“先回去吧,”她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穿着好像不太方便。”

回去的路上竟然碰到了施柏珈,對方邀請江憶川一起打籃球,江憶川沒拒絕,問陶景景去不去看。

等陶景景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坐在了室內籃球館的看臺邊。

她上次體育課見過江憶川打球,但也就匆匆看了幾眼,現在才發現對方球技這麽好。

投籃尤其準,簡直跟專業的施柏珈不相上下,帶球過人的姿勢也十分娴熟,假動作一氣呵成,跟施柏珈配合的擋拆連續創造了好幾個機會。

中場休息的時候,幾個打籃球的都問施柏珈從哪兒找到外援,實力這麽強。施柏珈也很興奮,拉着江憶川一直讨論各種戰術和打法。

陶景景看了一會兒,覺得這個場景有點熟悉,她望着場上那個奔跑的身影,腦子裏一直有一個模模糊糊的相似影像。

是做夢夢到過嗎,怎麽回事,難道是受原主影響了?

她皺眉思考了一會兒,決定叫出系統問問。

“系統,還記得上次那個窺探者之趣的功能嗎,”陶景景說道,“我還有兩個人的機會。”

系統馬上回應,“是的,宿主。”

“可以用在同一個人身上嗎?”她問,“一個人的三個秘密,和三個人的一個秘密,應該是一樣的道理吧。”

系統:“可以是可以,只要那個人關于你的秘密夠多。”

那是當然,她心裏想着,說道,“陶景景看江憶川打籃球這個場景,是不是在過去出現過?”

系統:“是的。”

果然是這樣,這代表着什麽,自己現在竟然能感應到原主的一部分記憶了嗎?

陶景景心裏有點震驚,表面依舊維持着平靜。

原主是在什麽情況下來看江憶川打球的呢,她會有什麽反應,默默偷看,還是光明正大給他送一瓶水?

她有很多好奇,但又壓了下去,自己畢竟不是原主,偷問系統這些事已經不妥了,再窺探別人隐私實在有違原則。

她甩甩腦袋,開始想正事,是不是因為最近男女主發展比較好,很快就能達成he結局,原主即将回歸,所以才有這些征兆?

那樣好像也不錯,她盯着江憶川看,心裏有點安慰,至少對方終于等到了。

雖然她還是有點不舍這裏的,父母和弟弟,還有蔣夢圓時衿她們,每一個人都很可愛。

她在腦子裏問系統,“男女主在幹什麽呢?”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是不是進展的很順利?

系統:“沈栀冬去書店買參考資料,回家的路上遇到幾個街溜子騷擾,被趕來的顧懷宴打跑了。”

陶景景立刻問,“沈栀冬沒事吧?”

“沒事,”系統回答,“顧懷宴倒是挨了一棍子,此刻正裝腦袋暈,賴在沈栀冬家裏不走。”

“......他嚴重嗎?”

“目前是沒事的,他自己也這麽認為,”系統說道,“所以才有心思裝柔弱,不過回家後就不一定了,晚上會突然暈倒。”

“......”

系統:“是腦震蕩,他父母吓了一跳,派律師調查了一下,把那幾個混混又修理了一遍,都抓進去了,也發現了沈栀冬。”

陶景景:“......然後呢?”

系統:“顧懷宴的母親會出面,給沈栀冬一筆錢。”

陶景景:“......還真是夠套路啊......”

陶景景:“接下來又開始虐了?不會又要下雨吧?”

系統:“一切都看到時候的情況而定。”

陶景景無語嘆息,這分分合合的感情線到底什麽時候能看到頭啊......

周一上課,顧懷宴果然沒來。

陶景景旁敲側擊問了一下沈栀冬,并提醒她發微信慰問一下。

沈栀冬很快發了,那邊也回複過來。她看了一眼,就把手機收回兜裏,繼續給陶景景講題。

陶景景觀察她的神色,十分平淡,想了想問,“他沒事吧?”

沈栀冬點頭,“他說沒事,在睡覺。”

陶景景:“完了?”

沈栀冬表情有點迷惑,但還是點頭,“完了。”

陶景景覺得不對勁,按說沈栀冬一般肯定不會主動給顧懷宴發微信,這次發了還是關心的語氣,對方竟然這麽冷淡?

而且用的還是結束性語句,這合理嗎,他不應該激動的拉住她聊個不停嗎?

難道是別人幫他回複的?

陶景景腦子裏發散,自然沒聽到沈栀冬講的是什麽,等反應過來時她已經停住了,小聲問:“是不是,我講的不清楚,我覺得,你同桌應該,比我講的好,要不你,可以再問問他?”

她的表情是誠摯的,語氣也确實是在認真建議,弄得陶景景有點不好意思,連忙擺擺手,“不是不是,是我太笨了。”

“你一點都不笨,”沈栀冬自然的反駁她的話,“只要把心,用到學習上,就一定,會學好的。”

陶景景呵呵幹笑兩聲,不知道說些什麽。

沈栀冬又給陶景景講了一遍,每一步都解釋的很明白,問她,“懂了嗎?”

陶景景确實聽了,但感覺似懂非懂,主要一些基礎的知識點她都不會,理解起來十分費勁。

她嘴上當然不能承認,

“懂了懂了。”

沈栀冬跟她對視,眼神十分平靜。

陶景景被看的莫名有點心虛,在她看來沈栀冬就是柔弱等待愛護的小白花,這是第一次對她有這種感覺,感覺自己像辜負了苦口婆心老師的混賬學生。

沈栀冬什麽都沒說,拿出一本練習冊,翻到中間某頁,遞給陶景景,認真說道,“你做一下,這道題。”

陶景景:“......”

沈栀冬給她解釋,“它們兩道題,考的知識點,是一樣的,你做出來,就算會了。”

陶景景盯着上面不規則的圖形和密密麻麻的輔助線,頭皮發麻。

沈栀冬又說道,“我已經,給你提示了,按照,剛才的知識點做,就可以了。”

陶景景:我就是知識點不會啊。

她慢吞吞的拿起筆,裝模作樣在題下面寫了一個解字,絞盡腦汁思考怎麽讓沈栀冬放棄考自己。

旁邊響起凳子被拉動的聲音。

陶景景立刻轉頭,像看到救星一般看向江憶川,提高聲調,“同桌,你剛才是不是要我幫你買東西?”

然後瘋狂沖他擠眼睛。

江憶川剛從老師辦公室回來,此刻看到陶景景的表情,大概猜到了什麽事,便點頭,“是的。”

陶景景馬上站起身,“那我現在去......”

沈栀冬拉住她的手,讓她繼續做題,認真道,“我幫你去買,你先寫。”

陶景景:“......”

“趁着腦子裏的,知識還沒忘記,這時候,鞏固最好,”沈栀冬轉向江憶川,“買什麽?我去。”

江憶川看着陶景景,頓了一下道,“糖,軟糖。”

沈栀冬想起身,江憶川制止了,“算了,我去吧,剛才是有事,現在沒事了。”

沈栀冬不疑有他,點點頭,重新看向陶景景和她的試題,雙手搭在桌上,擺出監督的姿勢。

陶景景最後和江憶川對視了一眼,那眼神裏包含着千言萬語。

我真的不會啊,誰來救救我,為什麽沈栀冬這麽嚴格,我這該死的負疚感,直接說自己是白癡聽不懂不就行了,幹嘛要打腫臉充胖子,但真要說自己什麽都聽不懂,好怕她要從頭給自己補起啊。

為什麽要這麽負責!就因為是女主角嘛!

陶景景心裏瘋狂吐槽,最後選擇召出系統,準确的寫出了答案。

沈栀冬很滿意,高興的誇獎她,“做的很好,你是真的懂了。”

陶景景內心流淚,我是真的不懂。

事已至此,她已經完全忘了自己剛才找沈栀冬搭讪的初衷。

第二天顧懷宴還是沒來,走廊上有別班的同學通知沈栀冬,到教務處去一趟。

陶景景馬上問系統,“怎麽回事,是不是顧懷宴的媽媽來了?”

系統:“是的。”

陶景景有點擔心,沈栀冬性情柔弱,面對顧懷宴媽媽肯定是受欺負的份兒。

自己要不要偷偷一起跟去看看呢?

系統:“這是男女主感情發展的必然階段,宿主不要擔憂。”

陶景景:我才沒有擔憂他們的感情,我只是看不得老實人被欺負。

沈栀冬倒是沒有多想,放下正在做的筆記,合上書本,就準備去。

陶景景馬上拉住她。

但她還沒想好怎麽說,對上對方澄澈的眼神,只能抿抿唇,“還記得我跟你說的話嗎?”

沈栀冬表情疑惑。

陶景景一字一句,“任何時候你都可以反駁,說出你的想法,不要放在心裏自己受委屈。”

沈栀冬怔了一下,随後點點頭,小聲說道,“好。”

陶景景:“還記得你給我講題的時候嗎,那個時候的你很認真,很較真,很負責,絕不容許糊弄,你找找那個感覺。”

沈栀冬沉默着,抿了一下唇,問陶景景,“你是知道什麽事嗎?”

陶景景:“......不知道啊。”

沈栀冬點了點頭,沒有多想,沖她略帶羞澀的笑了笑,“我知道了,我去了。”

陶景景盯着她遠去的背影看。

再轉回頭,看見江憶川正在看她。

她讪讪笑笑,撓撓腦袋,“我就是......随便說說。”

她的辮子已經解開了,此刻頭發都打着小卷兒,松松綁了一個馬尾,頭頂和鬓邊的碎發都卷曲的貼在臉邊,經她的手一撓,更亂了,但很可愛,像個小卷毛獅子狗。

江憶川盯着看了幾眼,唇角不由得勾了起來。

“你笑什麽?”陶景景心裏有鬼,馬上問道。

江憶川掏出手機,詢問道,“我能給你拍一張照片嗎?”

陶景景一怔,随後有點不自然,“好好的,拍什麽照片。”

江憶川指了指陶景景的發型。陶景景馬上拿出手機照了一下。表情立馬慘不忍睹,“好像有條的毛。”

江憶川:“有條的毛很可愛。”

陶景景馬上轉移話題,“好一陣沒見有條了,它怎麽樣了?”

江憶川:“它很好,你要看照片嗎?”

陶景景立馬點頭,湊過去看江憶川的手機。

對方打開相冊,陶景景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前兩天兩人運動會的合照,她拐着江憶川的手臂,兩人對視一笑的畫面。

“我怎麽沒有照片?”她第一時間疑惑。

江憶川微妙的表情一閃而過,随即說道,“是體委發給我的,我現在轉發給你。”

陶景景欣然同意,“好啊好啊。”

她收到了兩人的合照,瞅了幾眼認真贊嘆道,“你可真帥。”

江憶川的笑容更明顯了。

陶景景看到了有條最近的照片,有叼着飛盤的,有歪着腦袋打盹的,有香噴噴吃狗糧的,還有趴在電視前看電視的。室內室外,樓上樓下到處都有他的身影。

“狗生贏家,”陶景景贊嘆,“有吃有喝,有豪宅住,還不用上學。”

江憶川被逗笑了,忍俊不禁。

“我要是也不用上學就好了,”陶景景自言自語,随後惆悵的趴在桌子上,“什麽都好,就是不想學習。”

她懷疑自己在原來的世界也是個學渣,否則怎麽會有這麽嚴重的厭學情緒,或者根本是個鹹魚,什麽都不想幹,只想擺爛。

江憶川沉默着,盯着手機不知道在想什麽。

上課的時候沈栀冬回來了,陶景景立馬緊盯着她的表情,發現對方并沒有跟自己的想象一樣,很受傷或者屈辱,相反很平靜。

平靜的拿出下一節上課的書本,抽出水筆,按照自己的習慣預習起來。

陶景景觀察着她的背影,懷疑她只是在強裝鎮定,一直到親耳聽到她搶答出老師提問的一個難題後,陶景景沉默了。

沈栀冬是真的沒放在心上啊!

怎麽回事,就算她不把顧懷宴放在心上,但男主角的媽可不是善茬啊,都拿錢羞辱了,還能這麽平靜?這是她認識的那個羞澀內向的沈栀冬了嗎?

她問系統,“顧懷宴他媽真的是拿錢讓沈栀冬離開她兒子,而不是說自己是好心慈善家看她成績好要資助她考大學?”

系統:“是拿錢要沈栀冬離開她兒子的。”

陶景景:“對嘛,那沈栀冬是怎麽回事,她怎麽一點不生氣?”

系統:“......我也很疑惑。”

陶景景:“你疑惑個屁,你不知道教務處發生了什麽?”

系統:“我自然是知道的,但跟我設想的不一樣。”

原書裏沈栀冬确實屈辱了,雖然沒有那麽狗血,但她确實遠離了顧懷宴好一陣,比之前更加埋頭在學習上,完全不關心男主身上發生的任何事,讀者們被刀的嗷嗷叫。

陶景景:“快給我講講。”

系統:“宿主你有沒有發現 ,你現在很關心男女主的感情進展。”

陶景景:“......是嗎,因為我很八卦。”

系統:“開始的時候你完全不在乎的,一副決心擺爛的樣子。”

陶景景想了想,“可能是我想讓劇情快點結束。”

讓原主能快一點回來。

她心裏有點亂,問系統,“你還講不講?”

“當然講,”系統道,“沈栀冬對看到顧懷宴媽媽也很意外,她很有禮貌,對方的問題也都認真回答了。顧懷宴媽媽也不算特別惡毒,就是那種豪門母親你懂的,第一反應就是拿錢解決問題,表示兩人不合适,讓沈栀冬拿錢好好學習,以後離自己兒子遠點。”

陶景景:“這還不惡毒,在你眼裏殺人放火才算惡毒對吧?”

眼高于頂,拿錢侮辱人還不惡毒?

系統知道自己說錯了,馬上補救,“主要是沈栀冬比較堅強,她沒有收錢,也沒有覺得被羞辱了掉眼淚。”

陶景景:“然後呢?”

系統:“她說自己跟顧懷宴沒有可能,因為有獎學金所以錢也夠用,婉拒了對方的好意。”

陶景景:“好意?”

系統:“她原話是這麽說的,‘掙錢很辛苦,希望不要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并沒有為您的兒子花費過值得拿錢的心思。’”

陶景景:“......”

系統:“顧懷宴的媽媽說窮人掙錢才辛苦,他們什麽都不幹就能掙錢。

沈栀冬說知道對方掙錢容易很安慰,可能是因為這樣,所以顧懷宴會生活的無憂無慮。

顧懷宴媽媽問她什麽意思,沈栀冬說顧懷宴不喜歡學習,是因為家境優渥有後路,有父母的寵愛和安排。

顧懷宴媽媽思考起來,問沈栀冬她的意思是自己溺愛顧懷宴才讓他變得這麽廢物?

沈栀冬說當然不是,父母愛子沒有錯,顧懷宴也只是頑劣一些并不是廢物。

顧懷宴媽媽聽了有點高興,問沈栀冬有什麽看法,沈栀冬說自己沒有,不過有一個可以讓顧懷宴對自己失去興趣的方法。

顧懷宴媽媽雖然覺得離譜,但還是将信将疑聽了她的想法。”

陶景景好奇極了,“什麽想法?”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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