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二十五只鹹魚

系統沉默了一下, “沈栀冬說方法就是督促顧懷宴學習。”

陶景景:“?”

系統:“她就是這麽說的,還舉了一個例子, 她初中有個經常遇見的男同學, 在跟着她學習之後,再也沒有偶遇過,一次都沒有見過。”

陶景景:“......”

系統:“宿主,這是什麽意思, 你也覺得納悶吧, 沈栀冬是想幹什麽呢?”

陶景景想起了剛才她給自己講題時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态度, 內心隐隐懂了。

但真的那麽誇張嗎, 萬一顧懷宴真的為愛開始學習呢, 他可是男主角耶,這種事也不是不可能。

陶景景:“難道這就是兩人最終在一起的契機?”

顧懷宴為愛奮起, 從此洗心革面,兩個人在一起努力學習的過程中迸發出愛情的小火苗, 最後雙雙取得好成績, 攜手考入理想中的學府, 達成he結局?

系統的聲音有點興奮, “原來是這樣,那太好了。”

那顧懷宴的媽媽就算是助攻了。

“那就要看那位大少爺能不能支棱起來了, ”陶景景說着風涼話,“你以為學習那麽容易啊,他比我成績還垃圾,那麽容易說改好就改好。”

系統:“一定可以的,宿主要相信男主角的實力。”

陶景景哼了一聲, 她才不信。

之後的兩天, 系統給她補充了顧懷宴媽媽的行為動機 , 她派人調查了沈栀冬話裏的真假,發現确有其事還拿到了當事男生的親口證詞後,也就徹底同意了沈栀冬的提議。

她的想法也簡單,堵不如疏,要麽就是兒子被對方逼着學習,從此厭煩她,再也不想看見。要麽就是兒子真的改好,成績飛升,到時候優秀的兒子自然再看不上窮酸的女人,或者她直接送兒子出國鍍金,兩人自然就會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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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輕的感情,哪有長久的。

陶景景聽系統說完感慨,真是标準豪門反派婆婆嘴臉。

顧懷宴腦震蕩觀察了幾天,經過一系列精密儀器檢查之後确認無事,才放他出了院。

一出院他就直奔學校。

好幾天沒看到沈栀冬,少年含蓄表達了自己的思念,“我一直想來學校,但我媽非讓我再觀察觀察,其實什麽事都沒有。”

他晃了晃腦袋,動作一瞬間讓陶景景幻視成一只不停搖尾巴的哈士奇。

沈栀冬微笑着回應他,聲音依舊很輕柔,“沒事就好。”

顧懷宴的尾巴搖的更歡了,表情因為得到回應而更加雀躍,覺得自己這一趟英雄救美真值,看她都對我笑了。

然後就看到沈栀冬掏出了一套習題冊,遞到自己眼前,輕輕說道,“為了感謝你,我準備了這個。”

顧懷宴簡直激動得要原地升天,她還送我禮物?她竟然還要送我禮物??

自己是不是要熬出頭了,沒想到啊沒想到,付出了那麽多努力,竟然因為暴揍了幾個小混混獲得了沈栀冬的芳心,早知道,早知道......

早知道他也不會安排人演戲。

他是一個有原則的人。

“這是《高二數學一課一練》,”沈栀冬認真說道,“你今天先做第一課。”

顧懷宴還沉浸在苦盡甘來的少年心事中,幸福的盯着沈栀冬一張一合的嘴唇,完全沒聽到她在說什麽。

“可以做完嗎?”沈栀冬問。

顧懷宴癡癡笑。

“可以的話我放學之前檢查,”她接着說,“錯題明天給你講一遍。”

顧懷宴還在笑。

沈栀冬交待完事情,轉過去臉忙自己的事了。

顧懷宴過了好久才緩慢的從粉紅泡泡中回過神兒,笑呵呵的垂頭,然後就看到自己手裏端着一本輔導書。

《高二數學一課一練》?

什麽玩意兒,這東西怎麽會在自己手上?

他覺得自己好像遺漏了什麽,跟它大眼瞪小眼了很久,才慢慢想起了來龍去脈。

這是沈栀冬送給自己的。

是禮物!他當然要好好保存,當然要好好做題,學習算什麽,只要沈栀冬願意,他可以為她考清華北大!

顧懷宴躊躇滿志,翻開了第一頁。

......蒙了五道選擇題後,他往後翻了翻,這一課一共是五頁,後面四頁都是大題。

......

他轉頭看看沈栀冬,對方正在認真的做幾何題,不規則圖形上添加的輔助線比街上電線杆的電線還密集。

重新轉回頭繼續看題.....

做不出,什麽都做不出......

顧懷宴揪起了頭發,怎麽回事,為什麽連題幹都看不懂,這個三角函數的最值他怎麽知道!雙曲線是什麽玩意兒,離心率又是什麽鬼!

他把腦袋撓的亂七八糟,除了薅掉好多根頭發外,一道題都沒有做出來。

“宴哥宴哥,”顧懷宴的小弟叫他,“一起去打球。”

顧懷宴煩躁,“去屁,沒看見我在學習嗎!”

小弟目瞪口呆,手裏的籃球都不轉了。

陶景景提出異議,“顧懷宴什麽時候冒出來的小弟?”

怎麽之前沒有見過?

系統:“臺詞工具人哈,之前的場合不需要他出現,所以沒有露臉。”

陶景景:......

之後的一天,陶景景都看到顧懷宴在座位上抓耳撓腮。

陶景景在心裏同情他了一秒鐘。

學校參加了市裏的英文朗誦比賽,他們班的選手是江憶川和沈栀冬。

顧懷宴剛開始還沒什麽反應,在看到兩人單獨在多媒體教室,面對面糾正英文發音後坐不住了。

他找到陶景景,彼時陶景景正在睡覺,顧懷宴的發言十分典型:“這種時候你竟然還睡得着?”

陶景景被吵醒十分不爽,壓着火氣,“什麽時候,你火燒屁股了?”

顧懷宴就沒見過她這種粗魯的女生,氣的鼻歪眼斜,“不知道江憶川看上你哪一點!”

“好多點,至少比你八字沒一撇強,”陶景景幸災樂禍。

顧懷宴被戳中心事,想生氣但想到當務之急,勉強壓下來,硬邦邦道,“你也去參加英文朗誦。”

有陶景景在,沈栀冬就完全沒有可能再跟江憶川單獨相處。

陶景景才不關心他沒頭沒尾發什麽瘋,翻了個白眼表示态度,轉頭就要繼續睡。

顧懷宴馬上揪住她的馬尾。

陶景景吃痛,有點想發火了。這什麽男主角,沒有一點禮貌,說話做事只會用命令的語氣,以為普天之下皆是他爹媽啊。

“松手。”她聲音森寒,表情是從沒有過的陰郁。

顧懷宴一驚,他還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陶景景,之前追着自己的時候完全是一副唯命是從的樣子,跳河之後不再騷擾自己了又每天跟江憶川眉來眼去,一副缺心眼樣兒,什麽時候這麽可怕了?

他一秒松手,搓搓手指,“我不是故意的,就着急。”

陶景景懶得理他,準備睡覺。

“江憶川參加英文比賽,你不去?”顧懷宴馬上說道,“可以有很多一起單獨訓練的機會。”

陶景景:“我單詞都認不全,參加個屁。”

顧懷宴皺眉,“能不能不屁來屁去,一個小姑娘說話那麽粗魯。”

陶景景:“不愛聽還不閉嘴,打擾人睡覺還有理了?”

顧懷宴就沒見過誰這麽跟自己說話的,一時十分不适應,但想想自己欠的人情,忍了下來,“多媒體教室只有他倆,要單獨訓練很久,每天練兩個小時,離比賽還有半個月時間。”

他們還要一起練習幾十個小時,這你能忍?

“那太好了,希望他們一起捧個前兩名回來,為班争光,”陶景景笑着說道。

“你也不吃醋?”顧懷宴索性挑明,“你不是喜歡他嗎,你就這麽放心?”

陶景景一秒點頭,“正因為喜歡才相信他。”

顧懷宴沉默了,難道是自己太小心眼?自己不夠信任對方?

他陷入到陶景景的邏輯裏,糾結了一節課,下課後自己去英語老師辦公室給陶景景報了個名。

想不通,還是想不通,那就用自己的方法解決吧。

陶景景從英語老師口中得知後出奇的憤怒,但英語老師還在諄諄誇獎她,“上次背英語課文我就感覺到了,你很認真,發音也不錯。這種比賽大家都不積極,默認是尖子生參加,你能主動參與太好了,不管結果如何,老師都很欣慰。”

陶景景無力拒絕,心裏詛咒顧懷宴永遠追不上沈栀冬

系統:“宿主,你這個想法太可怕了!”

陶景景哼了一聲,瞪着顧懷宴的後背,問系統,“要真的沒追上怎麽辦,沈栀冬一直不喜歡他,結果會如何?”

系統:“這個世界的愛情觀會崩塌。”

陶景景聳肩,那這個世界的愛情觀也太脆弱了,寄托在這麽一個幼稚自大狂身上。

陶景景自習課也去了多媒體教室,接受了英語老師一個小時的發音訓練,又看了一個小時的往年朗誦比賽。

一天下來,她腦子裏一直回蕩着叽裏呱啦的鳥語。

放學回去的時候,江憶川問她,“是不是有點吃力,如果不想參加,我可以幫你跟英語老師解釋一下。”

陶景景想着白日對方的誇獎,勉強擺擺手,“算了,就當是練口語了,萬一以後出國玩兒還用得着。”

江憶川淡淡的笑,“也好,放心,我會幫你的。”

陶景景不在意,她的心思在別的上面。

第二天早上,顧懷宴收到了自己參加英語朗誦比賽的消息。

班上同學十分吃驚,這個英語比賽是有什麽特別之處嗎,怎麽一個兩個都突然這麽積極?

顧懷宴咬牙切齒瞪着陶景景,陶景景眉開眼笑,“好好表現哦,不要讓……失望。”

這個省略號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顧懷宴有氣無處撒,一轉頭對上沈栀冬的視線,對方表情裏有微微的贊許,對他點頭道,輕聲道,“加油。”

顧懷宴:“……”

她叫我加油,她竟然給我加油……

他瞬間将陶景景報複自己的行為忘的一幹二淨,傻呵呵的點頭,“好,好,我加油。”

沈栀冬接着問道,“昨天的作業寫完了嗎?”

“寫完了,”顧懷宴拿出輔導冊,胸有成竹,嘩啦啦翻了一下,“都寫了。”

沈栀冬點頭,伸手接了過去,“我看看。”

顧懷宴有點心虛,“真的寫了。”

沈栀冬沒說話,自顧自翻着輔導冊。

顧懷宴緊張的盯着她的一舉一動。

“做的很好,都寫完了,”沈栀冬點頭,“知識點看來是都記住了。”

她從課桌裏掏出一個本子,翻開遞到顧懷宴面前,“這上面是經典題型,你照着做一遍,鞏固一下。”

顧懷宴呆呆的看着。

沈栀冬聲音依舊很柔和,“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顧懷宴看着她清麗的小臉,心虛的搖頭,“沒有,沒有。”

陶景景在後面快笑死了,舉着英語書故意讀的超大聲,“A guilty man,A guilty man will sooner or later help out。”

江憶川的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手指輕緩的翻着書頁。

陶景景看到他想起了什麽,放下書問道,“周末看你打籃球,怎麽打的那麽好?”

江憶川微微側頭看她,沒有說話。

陶景景忽然想起哪裏不對,自己這話不是穿幫了嗎,原主明明知道他籃球打的好。

“我都記不清了,”陶景景讪讪笑,撓撓腦袋,“腦子不好,老是忘一些事。”

“刻苦練習,”江憶川淡淡的回答,“練了好久才有這個水平。”

“果然,”陶景景馬上信服的點頭,“你要是再說天賦我就要抓狂了。”

“大概刻苦了三年,”江憶川比劃了個數字,“每天都會練習,看比賽和錄像帶。”

陶景景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江憶川日複一日練球的情形,由衷感慨,“果然是學神,學什麽都這麽投入。”

“你喜歡籃球嗎?”江憶川看着陶景景問。

“還行,”陶景景随意的點點頭,“就覺得打得好的人挺酷。”

江憶川盯着書本,沉默的點點頭。

自習課是四人的單獨英語朗誦時間,顧懷宴這下不用吃醋了,但他的臉色比看到沈栀冬和江憶川單獨呆在這裏更難看。

沈栀冬出的題他還沒做出來,這會兒又要跟她一起英語朗誦,他連句子都讀不通順。

英語老師打開多媒體就離開了,她讓四人聽朗誦,之後兩人一組,一對一互相練習。

陶景景認真聽了,依舊有很多聽不懂的單詞,在書上圈的密密麻麻。

江憶川一個個教她,讀給她聽,告訴她意思,陶景景盯着他的嘴唇發音,跟着一個個單詞學。

“我好笨,”她有點不好意思。

江憶川笑着搖頭,繼續一個詞一個詞的教。

顧懷宴那邊情況差不多,唯一的不同是沈栀冬教了幾個單詞後就不教了,平靜的看着顧懷宴,告訴他多聽幾遍原文朗誦。

不是因為她沒有耐心,或者嫌棄顧懷宴學的不好,是因為顧懷宴完全學不進去,一個勁兒只盯着她的臉看。

按照平時她一定會非常羞赧,但在學習上不會,她表情嚴肅,說出的話溫和卻又不容拒絕。

顧懷宴瞅瞅另外兩個人,陶景景還在學單詞,跟着江憶川像小鴨子學步一樣,他讀一句她學一句。

氣氛和諧極了。

他十分嫉妒,使勁看了好幾眼,但不敢向沈栀冬發出任何異議,只能蔫頭巴腦的自己去聽原音頻。

“嘴巴要張開,”江憶川向陶景景示範了一下,“舌尖要碰到口腔上颚。”

陶景景試了一下。

江憶川又示範了一遍,“嘴巴再微微長大一點”。

陶景景張大了一點,短促的發出一個音節。

江憶川滿意的點頭,“很好,學的很不錯。”

一邊的顧懷宴不屑的哼了一聲,“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是一個單詞。”

也怪他當初出國的時候只顧着胡混,整天帶着翻譯形影不離,他要是知道有今天,當時肯定就學一口正宗倫敦腔,用現在在這裏受氣?

到時候說不定還可以糾正沈栀冬的發音,看到她崇拜自己的眼神。這麽想想,顧懷宴心裏更後悔了,真想穿越回去揍自己一頓。

江憶川把單詞教完,把一段話完整的念了一遍,讓陶景景跟着自己念。

陶景景愣了愣神兒,小聲跟他說道,“你念英語好蘇啊。”

她也不太知道蘇是什麽意思,應該是從時衿那麽聽說的,反正就是突然想出來的,就這麽說了。

江憶川頓了一下,從書中擡眼,就這麽安靜的看着陶景景。

陶景景盯着江憶川漆黑的瞳孔,一時有點呆呆的,像是思維陷入瞬間的真空,又像是被溺在旋渦裏,無法抽離,只能被迫面對。

江憶川緩緩啓唇,看着她又念了一句,陶景景什麽都聽不到,只看到他好看的唇形一張一翕。

她覺得臉有點發燙,周遭的溫度一點點的升高,理智告訴她危險,手中的也這麽做了,她使勁掐了一下大腿。

預想的疼痛并沒有襲來,旁邊的一聲尖叫卻打破了着暧昧的氛圍。

“陶景景!”顧懷宴出離的憤怒,從座位上站起身,“你擰我幹什麽!”

陶景景驚訝的看着他捂住自己的大腿。

啊這......

“我沒有,”陶景景第一反應是跟江憶川解釋,“我沒有擰他大腿。”

“你明明就有,”顧懷宴超大聲,覺得自己受了極大的屈辱,臉都氣紅了,“你想幹什麽,報複還是別有居心?”

“你少自戀,”陶景景馬上跟他一樣大聲,說她報複可以,要說她別有居心,這種鍋她是絕不會背的。

“你明明就有,”顧懷宴氣哼哼,“我告訴你,不要仗着我欠你人情就為所欲為,老子我寧死不屈。”

“呸,”陶景景馬上說道,“我就是摸豬也不會再模你。”

“你!”顧懷宴氣的幹瞪眼。

陶景景把手指在衣服上使勁蹭蹭,仿佛沾上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顧懷宴十分委屈,牙齒咬得咯咯響。

“誰讓你離我那麽近,”陶景景也沒想不承認,“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是覺得委屈可以擰回來,但是只能擰胳膊。”

她伸出一條胳膊。

“承認了吧,明明就是擰我了,”顧懷宴看向沈栀冬,表情略帶委屈。

沈栀冬為難的站在兩人中間,不知道怎麽辦。

江憶川拉回陶景景的胳膊,伸出自己的胳膊,朝顧懷宴說道,“我來還。”

陶景景看着他,兩人四目相對。

顧懷宴又想生氣了,他看向沈栀冬,沈栀冬沉默了一下,輕輕勸道,“景景不是故意的,你就算了吧。”

顧懷宴:“......”

看看人家的對象,再看看自己的對象,怎麽幫的都是對家啊!

一場鬧劇最後以陶景景道歉結束,她言辭誠懇,說自己學習太認真,以為旁邊有一只撲棱蛾子所以狠狠的掐了一把,真的不是故意的。

顧懷宴覺得她一定是在報複自己,氣完全沒消,反而更憋屈了,憤憤回到教室,看什麽都不順眼。

然而他的劫難還沒有結束,中午飯間,沈栀冬問他本子上的經典題型寫完了嗎。

顧懷宴這才想起自己一道題沒動。

沈栀冬也不急,看着他做,顧懷宴被盯的如坐針氈,憋了十分鐘,老實交代自己一道題也不會。

沈栀冬指出,這些題跟一課一練上都是同類型。顧懷宴見事情瞞不住,只好交代一課一練是別人幫助自己做的。

是他們家的張律師做的。

陶景景在後面聽得高興,跟江憶川傳紙條:原來律師業務這麽廣啊。

江憶川回複她:這麽高興嗎?

陶景景寫道:因為我缺德。

江憶川忍不住笑起來。

陶景景忍不住跟他開玩笑:不許笑。

江憶川:?

陶景景:怕我會上鈎。

江憶川盯着幾行字,緩慢的攥了攥手指,将紙條折了起來,揣在了兜裏。

陶景景裝作不在意,心裏其實留意着他的反應,一邊覺得自己是不是開玩笑過了,一邊又覺得反正原主遲早要回來,就當是提前培養感情了。

顧懷宴那邊,沈栀冬是不會輕易糊弄過去的,她重新布置了習題給他,讓放學之前必須寫完,不會可以問。

顧懷宴沒辦法,只能乖乖做,然後一道一道挨個問,沈栀冬講了兩遍,發現他聽不懂,就找來數學書,讓他重新開始預習,把第一單元的數學公式先背下來。

放學的時候,顧懷宴只背了兩個公式,陶景景聽了發現還背錯了。

沈栀冬面色嚴肅,拿出自己制定的學習計劃表,“今天本來應該複習數學第一單元,晚上是物理第一節 ,但你數學第一道公式都沒學會,所以嚴重耽誤了進度。

從今天晚上起,你每晚都要學習六個小時,三個小時數學,一個小時英語,兩個小時物理,每半個小時和我彙報一次,我會視頻确認。

有任何不會的都可以向我提問,第二天我會檢查你的學習進度。”

沈栀冬十分認真的解釋了自己的學習計劃,并勉勵顧懷宴,“你可以做到的。”

顧懷宴:“......”

他的表情可以用害怕形容。

放學後陶景景跟江憶川一起回家,還在讨論這件事,“你說顧懷宴能堅持多久?”

江憶川搖頭,“不清楚。”

陶景景幸災樂禍,“可千萬要久一點啊。”

堂堂男主角,連這點考驗都承受不住,還當什麽男主角。

江憶川看向她,“你呢,如果是你能堅持學習多久?”

陶景景陷入了聯想,“如果是我喜歡的人讓我這麽學習......”

她笑嘻嘻看向江憶川,“那我對這個人的喜歡就到此為止了。”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5-07 23:59:34~2023-05-09 23:36: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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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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