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二十八只鹹魚

按說陶景景不該覺得愧疚, 原主的操作跟她何幹,但她畢竟占着這具身體, 多少還是共感了。

陶景景:“......你辛苦了。”

陶母都搞不定的辮子, 她想不出江憶川是如何在七、八年裏一點點從零學起,最後變成一個大觸......哦,她想起來了,他是個手工大神。

心裏稍微安慰了一點, 她瞥着他的手指感嘆, “那你是真厲害, 光給我綁頭發就能綁成專業水準......”

“這倒沒有, ”江憶川笑着解釋, “我買了好幾頂假發,私下一直練習。”

“那我是不是該給你報銷啊?”陶景景找話說。

“可以。”

陶景景愣了一下, 她就是随口一說,這人怎麽還真跟自己不客氣起來了。

“那過一陣兒, ”她馬上說道, “到時候我給你報銷, 你記得問我要。”

江憶川問她, “為什麽要過一陣?”

過一陣欠你恩情的原主就要回來了呀,這話當然不能說, 陶景景笑嘻嘻,“過一陣就有錢了吧。”

江憶川看着她,想了想笑了,“其實買假發也是為了我自己,剛開始的時候我總是不小心揪疼你, 你一疼就忍不住要掐我, 我為了自己着想, 只好買了假發日夜勤加練習。”

陶景景:“......”

不是她,都是原主幹的,心裏默念三百遍。

中午飯間,蔣夢圓跟陶景景發牢騷,“怎麽最近又開始要下雨的樣子,梅雨天不是已經過去了嗎?”

時衿挑着碗裏的香菜,“可能老天爺心情不好。”

Advertisement

陶景景笑了一下,似真似假道,“不是老天爺,是某個倒黴蛋心情不好。”

剛說完就瞥見端着盤子的沈栀冬正在四處找位置,蔣夢圓馬上熱情招呼,“栀子,這裏!”

沈栀冬沖三人柔柔一笑,走了過來,坐在陶景景擠出來的位置上,輕輕道謝。

陶景景好奇的問她,“顧懷宴怎麽樣了,有沒有一點進步?”

蔣夢圓和時衿馬上對視一眼,十分感興趣的一齊望向沈栀冬。

“态度很認真,”沈栀冬想了一下,抿唇道,“還需要時間。”

那就是不怎樣,差距還大得很,需要很多很多的時間,陶景景十分高興,幸災樂禍道,“看來老天爺一時半會兒是晴不了喽。”

時衿和蔣夢圓不知道陶景景沒頭沒腦說這個是什麽意思,只當她在調侃,也就沒在意,又聊起了別的。

“景景,你最近跟施柏珈有聯系沒?”蔣夢圓問。

她還是上次從陶景景口裏得知施柏珈的父親和陶父是客戶關系,他還到陶景景家裏吃過飯,浮想聯翩了好幾天。

陶景景搖搖頭,夾起一只雞腿津津有味的啃,含糊不清道,“我們不熟,除了那次吃飯,在微信上也沒聊過天。”

“他長那麽帥,”蔣夢圓簡直要痛心疾首,“你暴殄天物有沒有,為什麽不趁機套套近乎?”

時衿拉拉她袖子,示意蔣夢圓平靜一下,“長得帥又怎麽樣,景景又不喜歡,躺列很正常。”

“你至少要接觸接觸啊,”蔣夢圓恨鐵不成鋼,“感情都是聊出來的,他不說話你也不說話,那當然沒可能,這麽優質的帥哥,你們父母又認識,你還長得這麽漂亮,要我說你們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蔣夢圓話剛落就被時衿捂住了嘴巴,下一句咽在嘴裏嗚嗚個不停。

時衿瞥了一眼背身遠去的清俊背影,又看了看陶景景,放開蔣夢圓的嘴巴,“少說兩句。”

蔣夢圓不甘心,一直嚷嚷着自己哪裏說錯了,還不是為了姐妹幸福着想,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她撺掇陶景景,說她要是害羞,自己就幫她試探試探。

陶景景一概拒絕,蔣夢圓還是篤定她以後一定會後悔,聽得一旁的時衿直搖頭。

拿什麽拯救你,我那不開眼的死黨閨蜜。

沈栀冬全程吃飯,安靜的像一片空氣。

陶景景給她碗裏放了一個雞腿,說道,“我買多了,吃不完浪費,你吃吧。”

沈栀冬有點為難,看向時衿和蔣夢圓,兩人馬上默契搖頭,“我讨厭吃雞腿,”“我跟雞有仇。”

沈栀冬只好收下,沖陶景景輕輕說道,“謝謝。”

她夾起雞腿,想了想又放下,輕輕問道,“你們說的那個施柏珈是不是運動會那會兒景景比賽的裁判?”

蔣夢圓馬上點頭,“就是他,連你都注意到了是不是,我就說他很帥。”

沈栀冬沒贊同也沒反對,輕輕解釋着,“我是比賽的時候聽到廣播員報幕念到他的名字。”

陶景景問她,“他怎麽了?”

沈栀冬不會無緣無故提到一個陌生人。

沈栀冬放下筷子,回憶道,“我昨天到年紀主任辦公室交文件,聽到他們談論起他,說他好像要休學。”

“休學?”陶景景一愣,“為什麽要休學?”

他好像來這裏才一個學期,剛站穩腳跟,怎麽好端端就要休學?

沈栀冬搖頭,“主任也沒說,只跟老師讨論了一下,好像要跟他父親打電話,好好聊一下。”

陶景景三個人都沉默了,蔣夢圓覺得十分惋惜,時衿則一臉若有所思,“我覺得這個籃球小帥哥可能有什麽故事。”

陶景景請三人喝奶茶,叼着吸管有一搭沒一搭的搭腔,“我覺得時衿說的有道理。”

蔣夢圓不解,“什麽意思,什麽故事?”

陶景景拿眼斜她,“你不是有微信嗎,直接問啊。”

蔣夢圓這才想起來,立刻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微信,想了想又删了,重新編輯,“在訓練嗎?”

她對三個姐妹說道,“幸虧我反應快,沒有直接問他休學的事,要不然他還覺得我私下打聽他呢。”

時衿給了她一個你可真機智的眼神,幾人等了一小會兒,那邊一直沒有反應,蔣夢圓也放棄了,“看來他是懶得理我了。”

時衿安慰,“也可能他手機......丢了。”

陶景景多買了一杯奶茶,是給江憶川的,感謝他這一陣一直給自己補習功課。

江憶川接過去,淡笑着看她。

陶景景立馬說,“不用謝我,一點對小江老師的小小心意。”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話戳中了江憶川,對方笑的更開心了,素來沉靜的眉眼都一點點暈染開來,染上了溫柔氣息。

陶景景瞥了他一眼,很快轉回頭去,随便翻找着卷子。

江憶川微微擡起手,剛想說點什麽,蔣夢圓已經跑到陶景景的桌邊,她最近來找陶景景特別勤,主打一個醉翁之意不在酒。

“景景,要不你跟施柏珈發個信息吧,說不定他會回你,”蔣夢圓嘴上跟陶景景說話,眼睛卻一直往江憶川那邊瞟。

陶景景知道她的用意,這幾天一直為難,她不知道該怎麽跟蔣夢圓坦白,說自己跟江憶川是青梅竹馬?那之前追着顧懷宴算是怎麽回事,說自己現在又跟江憶川好上了?好像也不對,她只是幫着原主相處一下,這種宣示主權的話說着不太合适......

她知道,其實蔣夢圓對江憶川,也就是青春期少女對異性萌生的一點好感,談不上喜歡,真說開了以蔣夢圓的性格應該也不會傷心到哪裏去......

那想選個什麽方式以什麽方式告知呢......

正思索着,江憶川忽然開口,對着陶景景說道,“你嘴角有奶油”。

應該是剛才的奶蓋蹭上了,陶景景看着他手指的方向,馬上用手指抹了一下,問,“還有嗎?”

江憶川看了她一眼,不知從哪已經抽出了一張紙巾,直接探手到她唇邊,輕輕擦了兩下,随後盯着她的眼睛笑着說道,“是這邊才對。”

陶景景愣住了,只感覺嘴唇上像有羽毛拂過。

很輕很癢,像拂在心上。

江憶川已經坐回位置上,一手擱在桌面,淡定的将手裏的紙巾團了團握在掌心,沒有要扔的意思。

他淡定擡眼,看向呆若木雞的蔣夢圓,

蔣夢圓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覺得哪裏不對勁,但好像又很對勁,總之就是很奇妙。

她自覺轉身回座位,完全忘記自己剛才找陶景景要幹什麽。

一整個下午,陶景景都覺得自己的後背有一道視線在盯着自己打量,不用回頭,除了蔣夢圓沒有第二個人。

她有點憂心,不知道自己的姐妹到底要如何面對這段情傷,直到晚上收到蔣夢圓的微信,她才知道自己想簡單了。

蔣夢圓不愧自己暴躁仙女的名號,上來就是一頓咆哮,不是傷心自己失戀,是怒吼女人的直覺果然沒有錯。

暴躁仙女蔣夢圓:“!!!你跟江憶川終于勾搭上了???!!!”

陶景景對她滞後的腦回路懶得吐槽,只是十分看不慣她的用詞。

鹹魚翻面陶景景:“......怎麽說話呢,小學語文打回去重學。”

暴躁仙女蔣夢圓:“好家夥好家夥,我就說哪裏不對勁呢,原來問題出在你這裏!!!”

鹹魚翻面陶景景:“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暴躁仙女蔣夢圓:“陶景景你少裝!你和江憶川小學同學初中同學,小區離得那麽近,還一直做同桌,竟然一直沒發展出感情,這合理嗎,這科學嗎,這符合事物發展規律嗎,果然啊,最後還不是看對眼了,我就說嘛,沒我看走眼的情侶!”

陶景景不知道說些什麽,只能沉默裝啞巴。

蔣夢圓還在喋喋不休,“你們要單單一直是同學就算了,你知道多離譜嗎,我們高中認識後,江憶川就一直跟你做同桌,媽的我們好姐妹都沒坐過一次同桌,他是第一名擁有挑同桌權,之後就沒跟你分開坐過!”

陶景景也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心裏微微泛起波瀾。

暴躁仙女蔣夢圓:“我之所以沒往那邊想就是因為你一直追着顧懷宴跑,再加上江憶川太冷,跟你也沒有什麽互動,所以我完全沒把你們聯系在一起......等等,難道他一直在暗戀你?”

蔣夢圓竄起了事情真相,無語了幾秒,再次咆哮起來,“陶景景!!!你給我支棱起來,你要是辜負了我們學神,我跟你絕交!”

陶景景安撫她,“沒那麽嚴重,你不要太上頭。”

暴躁仙女蔣夢圓::“必須上頭,媽的這麽長情的學神,想想我就心碎,說真的,從今以後我就是你們cp粉了,學神那邊我放心,你要是出軌,我第一個不答應。”

鹹魚翻面陶景景:“說什麽呢。”

暴躁仙女蔣夢圓:“嗚嗚嗚,你們結婚我要做主桌,孩子要認我當幹娘,學神這麽好的基因孩子一定好看,将來跟我家結娃娃親,我不管就這麽說定了。”

鹹魚翻面陶景景:“住嘴。”

暴躁仙女蔣夢圓:“我偏不我偏不,快,再給我講點你們戀愛的小細節,我愛聽。”

陶景景十分無語,以自己要寫作業為由強行結束了這次聊天。

之後就是期末考試,陶景景心态放平,謹記江憶川的教誨,把會做的題都做了,不會的也勉強填滿答案。

顧懷宴則臨陣抱佛腳,每科考試之餘都緊張的翻着輔導冊,試圖能多得兩分。

考試之後過了一個周末,成績出來了,班主任把成績單貼在教室後面,陶景景立馬跑去看。

照例從最後一名開始看,竟然不是顧懷宴了,當然也不會是她。她找到了顧懷宴,竟然考了35名,他們班一共48個人,他的成績也算中等稍下,進步很大了。

陶景景又往上找,在23名的位置找到了自己,竟然是23名!足足比上次考試進步了20名!

陶景景第一時間找到江憶川報喜,“我考了23名,我竟然考了23名!!”

江憶川笑着将一個盒子放在她桌上,“你很棒,這是獎勵你的。”

陶景景立馬好奇起來,拿起盒子仔細研究,“這是什麽?”

江憶川:“一個小玩意兒。”

陶景景想立刻打開看,但蔣夢圓已經跑到了她桌邊,她只好順手塞在口袋裏,面向蔣夢圓。

“施柏珈回我了,”蔣夢圓拿出手機給陶景景看,“他說自己現在不在國內。”

陶景景盯着手機屏幕看,又看看蔣夢圓,“他回加拿大了,怎麽這麽突然,這就是他要休學的原因?”

蔣夢圓搖頭,“你跟他不是比較熟嗎,你問問他,或者讓你爸問問他爸。”

陶景景也十分好奇,想伸手從口袋掏手機,手指忽然觸到一個堅硬的盒子,她瞬間這是剛才江憶川送自己的禮物。

她縮回手,目光似有若無的從同桌身上略過,抿抿唇跟蔣夢圓說道,“還是算了,這是他的私事,他沒說應該是不想別人知道。 ”

蔣夢圓表情有點迷茫,“我這麽追着他問很煩人嗎?”

她自從知道陶景景和江憶川的事後就把心思轉移到施柏珈身上,也不是說一定想有什麽結果的,但對方确實是自己唯二看的上眼的男生。忽然就這麽不明不白的走了,她有點不甘心。

陶景景馬上搖頭,“不是不是,你沒錯,這樣吧,我回去問問我爸,看看他知道不知道,要是他都不知道那就沒辦法了。”

蔣夢圓只好憂郁的點點頭。

之後上課就是講評期末試卷,班主任勉勵衆人,離高考就剩整整一年了,希望大家戒驕戒躁,讓成績再攀高峰。

顧懷宴剛得知自己的成績時還是高興的,但在知道了陶景景的名次後立馬拉下臉來。

“你平時根本都不學,怎麽會比我考的好!”

在他看來自己每天時間掰成12瓣,上課聽講下課鞏固,飯間做卷子,回家做輔導冊,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雖說基礎差一點,但怎麽都比每天吃喝玩樂的陶景景強了吧,竟然還是輸給她了!

陶景景十分得意的聳聳肩,“記住你打賭說的話,以為不許再提。”

追他那兩年的糟心事,從此在兩人間一筆勾銷,就當沒這回事兒。

顧懷宴自然不會食言,他只是不平陶景景憑什麽成績能壓他一頭,是他還不夠拼命嗎!

沈栀冬小聲的說道,“可能是我的問題,我教的沒有江憶川好。”

“當然不是,”顧懷宴大聲反駁,“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老師。”

語文、數學、英語、物理等各科老師哭暈在廁所。

“那就是你太笨,”陶景景馬上接過話來,“栀子和江老師的教學水平相當,唯一的差異就體現在學生身上了,你比我笨,所以才會輸給我。”

顧懷宴簡直要氣死,任誰都不想再心上人面前被說笨,他眼睛要冒火,大聲道,“明明是你比我基礎好,我之前都沒學過當然吃力,你跟一個倒數第一比成績,贏了也沒什麽好得意的。”

陶景景簡直要笑死,“你知道自己之前是倒數第一啊,還挺光榮,怎麽要不要給你發一個榮譽勳章?”

“陶景景,你!”顧懷宴被怼的啞口無言,最後憤憤說道,“你還不如以前......”

“打住!”陶景景嚴厲警告,“說好不提以前的。”

顧懷宴只好閉嘴,氣的要死也無計可施。

最後還是沈栀冬有辦法,拿出一疊數學卷子布置今天的練習,顧懷宴馬上乖乖低眉耷眼,苦逼開始新一天的題海戰術。

陶景景轉頭,看到江憶川勾起嘴角在轉筆,馬上問道,“你在高興什麽?”

是不是自己怼顧懷宴很帥?

江憶川收起筆看她,輕輕說道,“大概是自己被認可很高興,作為江老師。”

陶景景用眼睛斜他,揶揄道,“被叫江老師就這麽高興?”

江憶川沒說話,用表情回答了她。

陶景景馬上調皮起來,起勁的叫,“江老師,江老師,小江老師......”

江憶川喉結上下滑動一下,擡眼盯着陶景景。

目光很專注,蘊含着點點柔情,像濃得化不開的甜蜜巧克力。

陶景景的下一句小江老師咽在嘴邊,耳根悄悄紅了。

她不動聲色的轉身,乖乖拿出數學課本,自覺開始複習知識點。

目睹一切的系統在她腦子裏啧啧出聲,“真是不同人不同命,顧懷宴學習如上墳,全憑着對沈栀冬的一腔愛意在支撐,兩人一點旖旎氛圍都沒有。你這邊呢,全是粉紅泡泡,竟然還拿學習躲避江憶川充滿愛意的目光,蒼天啊,為什麽我撮合不是你倆啊啊啊。”

陶景景十分尴尬,在腦中跟它說道,“不許偷窺我。”

系統:“我根本不用偷窺,我在你腦中,直接能感受到。”

陶景景無法,只得說道,“江憶川看的是原主,不是我,他只是把我當成原主了。”

系統不說話,陶景景想了想問它,“這麽久了男女主的感情一點都沒動彈嗎?我是說女主。”

系統:“女主好感值微微增加了一點,不到百分之十。”

陶景景盯着沈栀冬的背影,點頭道,“那也很不錯了。”

系統:“這都是因為男主一直在堅持學習,女主最喜歡努力的人,自然會對男主提高好感度,換言之如果是別的男生這麽努力,女主也會對他提高好感。”

陶景景忍不住嘆氣,“這麽難的嗎,你想想辦法啊。”

系統:“我的辦法當然是要你做助攻,之前也是這麽說來着,但你一直不樂意。”

陶景景無語,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現在是想讓原主早點回歸,但插手沈栀冬的感情,人為的助推劇情,她還是覺得不合适。

系統見她這樣簡直想嘆氣,自我安慰道,“也不算一點進展都沒有,至少顧懷宴他媽的态度好了不少,她之前一心想讓顧懷宴離沈栀冬遠點,現在發現兒子在對方的帶領下竟然開始學習了,之前回家也不理人,脾氣暴躁沒事找事,現在海量作業壓下來,他就是想發火也沒時間,家庭關系和諧了不少。”

系統:“顧懷宴的媽媽最看重家庭,要是沈栀冬真能改好顧懷宴的狗脾氣,還能讓他考個大學,她這一關還真就容易過了。”

陶景景:“呵呵,她過了,男女主角還沒一撇呢,有什麽用。”

系統再次被戳中傷心事,瞬間自閉了。

晚上回家,陶景景掏書包,看到白天江憶川送的盒子。

打開來看,是一個毛絨絨的狗頭玩偶,黃不溜秋的,手掌心大小,兩只小眼睛又圓又亮,十分可愛。

她愛不釋手的玩了一會兒,拍了圖片給江憶川發微信,“怎麽有點像有條,醜萌醜萌的。”

江憶川很快就回複了,“就是照它做的,用的是它的毛。”

陶景景驚訝,“你手工做的??”

江憶川:“嗯,有條的毛家裏到處都是,我閑着沒事,就照視頻裏的方法做了這個,還是第一次做,不太熟練。”

這還不熟練,陶景景盯着手裏憨态可掬的小狗頭感嘆,這要熟練了還得了?

她真誠的發出感嘆,“真的好想要你的手啊。”

文能做卷子考年級第一,武能打籃球潇灑三步上籃,日常還能做各種手工,編繩、編辮子、做毛氈,對了,還能做一手好飯,再加上顏值逆天,骨節分明,修長白皙,她簡直要酸死了。

江憶川那邊頓了一下,隔了一分鐘回答,“好。”

陶景景還沉浸在自己的酸檸檬心态裏,沒太注意江憶川說什麽,舉着毛氈小狗上下打量,思考着是挂包上還是擺在書桌上。

江憶川很快又發來了一條信息,“可以給你牽。”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