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晉江文學城獨家
蘇芽覺得自己已經完蛋了,無可救藥了。
她面對這個曾經被自己當成男閨蜜的美少年,竟然心髒狂跳,有些過分的臉紅心跳,還完全停不下來。
——我養起來。
——也養得起。
面對季菱川說的每句話,和投來的寵溺眸光。
她瘋狂心動。
如果不是還有丁點兒矜持和理智在。
她會腿軟站不穩。
想要伸出手。
想要對方抱一抱。
嗚嗚嗚嗚嗚有被撩到,蘇芽卻半點兒不敢露出來。
要抵抗季菱川這樣的大帥哥,實在是太難了。
她對季菱川有好感。
會因為對方過人的美色心動。
還會在聽到動聽的話時,臉紅心跳。
更會在和季菱川離得很近時,手心冒汗,心跳加快,胡思亂想。
可是這些就是喜歡嗎?
她不太敢往深處想。
在小樹林見到季菱川之前,她從來沒想過他們之間的關系,會有任何友情之外的交集。
她怕萬一稀裏糊塗開始了,就失去整個青春裏都陪着自己的美人同桌。
她怕“愛情”只是爸爸媽媽那樣過眼雲煙的短暫羁絆,然後羁絆斷裂,連朋友都做不成。
所以媽媽在知道她的事情時,會認真告訴她。
不要因為感動而開始一段感情。
一定要認真體會,看看是不是真的喜歡。
君子之交淡如水,也許一段誠摯的友誼,比愛情更長久。
想着這些話。
她掐着指尖擡眸,眼尾無辜下垂,心裏掙紮着,最終歸于平靜。
少女有些小心翼翼的觀察季菱川的神色。
季大少爺的好看,是所有見過的人都有目共睹的。
他不僅好看,還個子高,打籃球也打得好。
個高腿長,皮膚也白,冷冷淡淡的,渾身線條仿佛都寫滿了“矜貴清俊”幾個字。
他性格低調不愛笑,也不是愛打鬧招惹桃花的性子。
一個人出門時,喜歡戴黑色口罩,簡單的黑色羽絨服都能穿出大牌定制代言的效果。
然而光憑這張臉,就好像可以眉梢眼角都透出招人的意思,惹得看到的小女生主動投懷送抱。
可蘇芽卻從來沒見過季菱川和任何女孩子有牽扯。
他自律又潔身自好,做什麽事情都認真,然後不怎麽費力的成為旁人眼裏的優秀。
這樣一個天之驕子般的人物,出現在自己的青春裏,簡直把剩下的一切都襯托成黯淡無光的黑白背景。
唯獨他的存在是絢麗彩色。
蘇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從會叫的風箱,慢慢變得平靜,收斂成矜持小女孩模樣。
“我媽媽說養得起我,我不差人養啦。”
少女露出小虎牙,借着這樣的話,将自己差點丢盔棄甲的心動,一帶而過,掩飾得極好。
季菱川耐心極了,聞言也只是扯出一個笑。
他縱容極了,垂下的眉眼裏,是化開的溫柔。
小朋友警戒心有些強,還容易不安。
大概還需要一段時間去捂化心裏的小雪人。
玫瑰從播種到生長開花。
炎炎盛夏,需要四十天。
嚴寒凜冬,需要六十天。
他守護的這朵小玫瑰,不敢破土生長,也許是怕外面的春夏秋冬太陌生了吧。
但其實只需要一段時間,小玫瑰就會發現,春夏秋冬,各有各的美。
外面不可怕。
每朵小玫瑰,都需要一個種花人守護。
他很樂意并堅定,成為那個種花人。
唯一。
世紀廣場這邊,有一個噴泉池,夏天的時候,裏面的水清澈,池底卻有許多的硬幣。
偶爾會有人站在噴泉池邊,扔下硬幣許願。
只是到了冬天,池水結冰,噴泉就關了。
蘇芽盯着已經結冰了的噴泉池底,看了一會兒,有些出神。
“這裏本來有一個音樂噴泉,不過冬天它關了。”
少女顯得有些遺憾。
季菱川沉默着沒說話,他察覺少女只是想找個人傾聽。
蘇芽忽然擡眸看他。
“季菱川,你小時候印象最深刻的事情,是什麽呀?”
少年想了片刻,清冽的聲音響起。
“五歲那年油濺到臉,短暫毀容一個月。”
蘇芽瞪大了杏眼:“那是不是好疼?”
季菱川頓了片刻,深深看了她一眼。
“還好。只是很難忘。從衆星捧月到沒人敢靠近,有落差。”
“那段時間…有一個小女孩,她看我落單,主動來陪我。”
“不怕我臉上的疤。”
蘇芽認真聽着,點點頭:“那她很善良呀。本來就不該以貌取人的。”
她話音落下,看到季菱川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奇怪。
少年垂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
似乎是想說什麽,卻緊閉着唇,最終什麽都沒說。
她不記得了。
她不記得這才是我們的初遇和交集。
四五歲的孩子,到了成年,忘掉兒童時期的事情很常見。
畢竟随着年歲漸長,經歷的事情越來越多,那些曾經在孩童時期鮮明的事情,會被沖刷得模糊,最終消失不見。
季菱川理解這一點。
他沉默片刻,終于還是勾唇笑了,漆黑的眼眸閃過溫柔。
“嗯,的确,她是善良的女孩。”
“還很可愛。”
蘇芽附和着點點小腦袋,然而心裏卻咯噔一下,莫名有些酸澀。
這種感覺真奇怪啊。
心口酸着疼了一下下,像吃了一個酸口的檸檬。
然後她忽然沒了興致再和季菱川聊天。
她想,她真是一個小氣的人。
因為季菱川誇過自己可愛,就不允許他再用這個詞,去誇別的女孩了。
哼,小氣。
少女鼓起小臉,長睫毛眨了幾下,強迫自己別再想這個事了。
可是好難呀!
蘇芽把手裏的暖寶寶,往季菱川懷裏一塞。
“你自己用吧,我都不冷了。”
少女還不知道自己是吃醋了。
她轉過身,盯着遠處的大廈鐘樓看着,抿着的小嘴紅潤潤的,鼻尖也秀氣可愛。
黑白分明的杏眼看看天看看地,就是不看身旁的季菱川。
整個人完全就是個在生氣的小公主。
蘇芽不是愛使小性子的女生。
跟着蘇母的這些年,難免有很多被忽視的瞬間,但她總是會第一時間調整自己。
少女不僅乖巧可愛漂亮文靜,甚至可以說是善解人意的。
所以像現在這樣,生氣而不自知,甚至還不知道怎麽去掩飾的情形,屈指可數。
季菱川怔了片刻,黑眸注視着少女的毛絨帽,眼尾爬上了無奈的寵溺。
“不開心了?”他繞到蘇芽身側,聲音低沉。
蘇芽耳蝸癢癢的,覺得某人聲音真是好聽。
她忍住想去摸摸耳朵的動作,只抿着唇,仰起小臉:“沒有呀,我幹嘛不開心,我在等煙花。”
她指指遠方。
“從這裏大概可以看到新年煙花。等時間到了就會——”
少女聲音頓住,視野被一片黑色擋住。
“那現在呢。”
清俊少年的聲音很有辨識性。
季菱川站在了她身前,高高大大的身影,清瘦卻挺拔。
他把蘇芽的視線,擋得一幹二淨。
少女眨了眨眼,盯着季菱川胸膛處的黑色羽絨服拉鏈看了兩秒,緩緩上移。
兩人四目相對。
少女強裝鎮定。
“幹嘛呀?”
她捏着指尖,想往後轉身,卻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拉了回來。
“蘇芽。”
少年壓低上身,指尖輕輕捏住了她臉頰,摩挲着她臉上的肌膚,聲音低沉。
“你在哪上的幼兒園?”
這個問題問得突然又莫名其妙,蘇芽凝神想了片刻。
“秦城機關幼兒園呀。”
爸爸媽媽離婚之前,她都是在那裏的。
見她能報出幼兒園的名字,季菱川磨了磨後槽牙。
所以這丫頭就只把他忘了是吧?
少年捏着她下颚,黑眸眯了眯,語調低了下來。
“我也是。”
蘇芽一時有點不太能理解這話裏的信息量。
她呆呆看着季菱川,杏眼都忘記眨了,半晌,憋出來一句。
“嗨,真巧,咱倆還幼兒園校友呀?”
她好像完全沒有把剛才那個小女孩,和自己聯想到一起的意思。
表情茫然單純到生澀可憐。
季菱川默了默,不得不出聲把話說更直白一點,免得這丫頭吃錯了醋,誤解自己。
“嗯,不僅同校,還同班。”
“都記不起來了?”
“那個小女孩不是別人,是你,蘇芽。”
少年幾乎是一字一頓,從齒縫裏擠出這些話。
精致立體的臉,下颚線幹淨利落,臉部輪廓棱角分明。
說話時,側臉的咬肌動了動,莫名性感。
烏黑劍眉下的丹鳳眼,有些不善的微微眯着。
敞開的羽絨服衣領,露出了一截冷白修長的頸子,喉結凸起。
他盯着蘇芽的眼睛,頭一次顯得很有侵略性,像狼攥住了自己的獵物,眼裏是洶湧的情緒。
兩人距離離得近。
蘇芽的臉還被少年手指捏着,她有些不敢呼吸。
“…我嗎?”她腦袋漿糊似的,昏昏沉沉。
因為季菱川距離太近,那張精致到無懈可擊的臉近在咫尺。
蘇芽有些不太能思考。
她和季菱川小時候在一個班嗎?
她一點兒也不記得了…
或者說,爸爸出車禍之前的記憶,她都沒了。
蘇芽被他近距離盯得一陣臉紅心跳,小手開始冒汗,心髒咚咚咚仿佛随時需要速效救心丸。
少女莫名心虛,覺得好像很對不住季菱川。
她全都不記得了…
這些記憶是不是很重要?
蘇芽抿着唇,有點兒無措:“…對不起。”
當初的小女孩長大了,還是那張精致白皙的小娃娃臉,卻多了少女長成的嬌媚。
肌膚細膩,在指腹摩挲下,稍微用力就出現了紅印。
烏溜溜的黑眼珠,看着幹淨清澈,竟然還讓人想到孩童的單純。
季菱川沒說話,落在她臉上的眼眸暗了暗。
“不用道歉。”
他俯身,手指點了點少女鼻尖。
“我不生氣。”
新年的鐘聲敲響,鐘樓四周的天空忽然被煙花點亮。
天空絢麗,開滿了盛放的花。
蘇芽“哇”的擡眸,扭頭看季菱川時,被輕輕帶入了懷中。
耳畔少年的聲音清冽幹淨,宛若清泉流過。
“蘇芽,新年快樂。”
不記得過去沒關系。
記得現在和将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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