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又來一個!

兩人開車回到刑偵隊, 喬星年重新回歸魂魄的狀态,跟在林南岳身旁走了進去。

林南岳辦公室內,喬星年看着面前的資料, 驚訝地說:“這麽說劉兆乾是馬國軍的外甥?”

林南岳點點頭, 說:“不是親舅舅,只是表舅。不過劉兆乾的父母早逝, 是他奶奶把他帶大,馬國軍沒少幫襯他們, 雖然只是遠親, 兩家的關系還不錯。馬國軍之所以來湖城, 也是聽說劉兆乾在湖城混得不錯, 來投靠他的。”

喬星年猜到了馬國軍和劉兆乾之間的關系不簡單, 卻沒想到兩人竟是親戚關系。

“那照這麽說, 劉兆乾和馬國軍的關系應該很好才對,他為什麽要殺馬國軍,動機又是什麽?”喬星年有些不解。

林南岳推測道:“或許他殺馬國軍的目的,就是為了嫁禍陶晖, 這樣陶晖就有了把柄在他手上, 那他就相當于有了個提款機, 這輩子都不用愁。”

喬星年微微蹙眉,說:“不, 我總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

“你依舊堅持劉兆乾先有殺害馬國軍的意圖, 然後才想到嫁禍陶晖麽?”

喬星年點點頭,說:“嗯,直覺告訴我, 劉兆乾和馬國軍之間肯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對了!”喬星年的眼睛亮了起來, 說:“或許這個秘密與劉兆乾身上的怨氣有關。”

林南岳怔了怔, 問:“你的意思是?”

“或許是馬國軍得知了劉兆乾殺人的秘密,劉兆乾不得不殺人滅口,然後才想到這個一箭雙雕的計劃。”

林南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現在這些都還只是猜測,我們還是去審訊室提審劉兆乾吧,看看他怎麽解釋。”

“好,也是時候打打草,驚驚蛇了。”

喬星年跟着林南岳走向審訊室,在路過大辦公室的時候,叫上了劉征。

一天一夜沒有休息,劉兆乾的神情有些疲倦,見林南岳走進來,連忙打起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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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岳看向劉征,說:“去給他泡杯咖啡。”

劉征應聲,轉身走了出去。五分鐘後,他端着咖啡走了進來,放到了審訊椅的桌板上。

劉兆乾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說:“謝謝。”

“今天早上我們接到報警,在東山一處山坳內,發現了一具屍體。”

林南岳直入主題,仔細觀察着劉兆乾的反應。

劉兆乾怔了怔,随即疑惑地問:“這和我有什麽關系麽?”

喬星年也在看着劉兆乾,見他如此反應,不禁贊嘆地說:“這表情控制的恰到好處,他不去拍戲真的是可惜了。”

林南岳從筆記本裏拿出一張照片,來到劉兆乾身前,說:“你認識這個人嗎?”

劉兆乾的瞳孔驟然放大,有些惶恐地說:“他是我表舅,你們怎麽有他的照片,他出什麽事了?”

林南岳和喬星年對視一眼,有些意外劉兆乾的反應。

“他真的非常聰明!”喬星年忍不住再次感嘆道:“他早就預料到了會有這一天,剛才的反應他肯定練習了很多遍,所以才會這麽自然!”

“他死了,早上發現的那具屍體就是他的。”

“死了?”劉兆乾的神情一怔,呢喃地說:“這不可能,前兩天他還跟我聊天來着,怎麽可能說死就死了?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DNA鑒定結果已經出了,證明死者就是馬國軍。”

劉兆乾頓時紅了眼眶,說:“怎麽可能,表舅那麽好的人,一輩子沒跟人紅過臉,怎麽就死了呢……警察同志,表舅他是怎麽死的?”

林南岳不答反問:“馬國軍的妻子馬紅梅,你認識吧?”

“認識。我很小父母就不在了,是奶奶一手把我養大,表舅家也幫襯不少,我上大學的學雜費,大部分都是表舅家出的,所以我們之間的關系很好。”劉兆乾的眼眶通紅。

“馬紅梅說馬國軍之所以來湖城,是因為你在湖城混得不錯,來投靠你的。”

劉兆乾擦了擦眼角,說:“是。以前是我年紀小,沒能力報答他們,現在我大學畢業,還賺了錢,當然要拉他們一把。”

喬星年出聲說:“林隊,問他馬國軍的住處在哪兒。”

林南岳微不可察地點點頭,說:“既然是你讓他來的湖城,那你應該知道他的住處吧。”

“知道,他之前住在廣平小區,後來因為房租太貴,就搬到了東城的江亭花園。”

“江亭花園幾號樓幾零幾?”

“江亭花園1號樓101。”

林南岳轉頭看向劉征,說:“你去通知外面的人,還有法醫科,去江亭花園。”

“好。”劉征應聲,轉身出了審訊室。

喬星年見狀出聲說:“他這麽輕易的說出地址,就說明他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即便你們去了,案發現場也只會留下陶晖的痕跡,然後他再經你們提醒,說出陶晖和馬國軍發生沖突的事,引導你們按照他設想的劇情走。”

林南岳贊同喬星年的推測,如果不是事先了解馬國軍死亡的信息,他們十有八九會被劉兆乾牽着鼻子走。

劉征離開,林南岳沒再繼續審問,而是在筆記本上寫着什麽。

喬星年走到他身邊,看着林南岳寫在筆記本上的內容,說:“林隊,我想到留下他的辦法了。”

林南岳的動作一頓,本能地擡頭看向喬星年,随即反應過來,看向對面的劉兆乾,見他正低着頭,似乎在思考着什麽,不禁松了口氣,在紙上寫道:“什麽辦法?”

喬星年提醒道:“林隊,你別忘了,現在馬國軍的屍體已經被找到,那劉兆乾幫助處理案發現場和屍體的事,就可以順理成章的被爆出來。到時候就算不能以殺人罪定他的罪,至少可以用包庇罪,非法處理屍體罪,讓他無法脫身,這樣我們就有更多的時間去調查。”

林南岳看了喬星年一眼,起身走出審訊室。喬星年緊随其後,跟着他來到辦公室。

“你這辦法不是不可以,只是劉曉娟和陶建之所以知道這件事,是聽陶晖自述的,現在陶晖已經死了,根本沒有證據證明他當初參與了這件事,他可以說對這件事完全不知情,是劉曉娟和陶建為了給陶晖脫罪,刻意編排的。”

喬星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确實有這種可能。但至少能在給我們争取一些時間,不是嗎?”

林南岳怔了怔,随即揚起嘴角,說:“确實,至少能再給我們争取48小時的時間。”

喬星年笑着說:“林隊,這裏就交給你了,我出去辦點事。”

林南岳下意識地問:“你要去哪兒?”

“我去案發現場看看,然後再去劉兆乾的住處轉一轉。”

林南岳微微皺眉,說:“這不合規矩。”

“林隊,你是陽間的警察,我是陰間的鬼差,對你來說不和規矩,于我來說就不同。況且我懷疑劉兆乾身上還背着人命,也就是說除了陶晖和馬國軍,應該還有怨鬼,身為陰差抓怨鬼,無可厚非,你說對嗎?”

林南岳一陣語塞,拿起桌上的車鑰匙,說:“我要去案發現場,要跟着就快點。”

喬星年看着林南岳的背影,不由好笑地搖搖頭,緊接着跟了上去,心裏忍不住吐槽:“這大男人怎麽就一副傲嬌的性子。”

林南岳開車載着喬星年一起來到江亭花園,徑直來到1號樓樓下。時間尚早,單元樓門外圍繞了不少看熱鬧的人,将單元樓的入口堵了個水洩不通。

“警察,麻煩讓讓。”林南岳一邊往前走,一邊招呼着。

門口守着的民警見是林南岳,連忙上前打招呼,說:“林隊,你來了。”

林南岳點點頭,說:“辛苦了。”

“林隊客氣。”

林南岳沒再多話,朝着101室走去,孫佳佳見他進來,打招呼說:“隊長,你來了。”

林南岳應聲,走向正仔細檢查的劉恒,說:“怎麽樣,有什麽發現嗎?”

劉恒指了指客廳的地面,說:“剛剛做完實驗,這裏有大片血跡,應該是第一案發現場。只是地面被仔細擦拭清洗過,應該找不到太多證據。”

林南岳點點頭,說:“唐科那邊屍檢報告什麽時候能出?”

“唐科已經在加班加點屍檢,報告最快也得兩天才能出。”

喬星年在房間裏轉了轉,又在門口轉悠了一圈。

林南岳四下看了看,也跟着走了出來,見喬星年正擡頭看着電梯口的攝像頭。

“一樓電梯口有監控探頭,如果運行正常的話,應該能拍到陶晖來這裏的視頻。”喬星年穿過門廳,又穿過一樓的走廊,來到另一個入口,說:“這裏還有一個門,平時應該是關着的,如果從這裏進入的話,完全可以躲過監控。”

林南岳沉吟了一會兒,小聲說:“你的意思是……”

喬星年笑了笑,說:“如果我猜的沒錯,當晚那個所謂的代駕應該就是馬國軍本人。”

“是馬國軍?”林南岳一陣驚訝,不自覺地擡高了音量。

“隊長,你說什麽?”孫佳佳沒聽清林南岳的話,忍不住出聲問。

“沒事。小區監控室在哪兒?”

“在三號樓下面,雷鳴和曉軍已經過去了。”

“嗯,你做好走訪,我過去看看。”

“是,隊長。”

林南岳穿過門廳,前往監控室。

見四下無人,林南岳看向喬星年,小聲問:“你為什麽說是馬國軍帶陶晖回的家?”

“林隊,如果真是找的代駕,為什麽你們都查遍了,也沒查到那個代駕的絲毫信息?”喬星年見林南岳眉頭越皺越緊,笑着說:“當然這都只是我的猜測,至于是不是還要看了監控視頻才知道。”

兩人沒再說話,徑直來到了監控室,雷鳴和張曉軍見他進來,連忙打招呼。

林南岳看向小區保安,說:“1號樓門廳的監控設備是否正常運行?”

保安點點頭,說:“正常運行。”

“你給我調取2月15號至今的監控視頻,我要查看。”

“好,稍等。”

保安打開視頻文件,找到後播放給林南岳看。以八倍速的速率看着,只看晚上的監控視頻。直到26號晚上十點十五分,馬國軍出現在監控當中,他架着一個男人,踉踉跄跄地走進一號樓走廊。林南岳點了暫停鍵,仔細看着畫面中的兩人。

“我果然沒猜錯,當晚所謂的代駕就是馬國軍本人。”喬星年嘴角勾起自信的微笑。

視頻繼續播放,直到第二天上午也沒再見陶晖和馬國軍的身影。

“之前的監控視頻中,劉兆乾有出現,這說明他和馬國軍有來往,對他家相當了解。當晚他找理由讓馬國軍充當了代駕,又找理由讓馬國軍帶陶晖回了家。

而他則從另一個門進入,殺了馬國軍後,布置現場,然後再從那個門離開,等待陶晖醒來,他再打電話過去,假意幫陶晖,清理現場,埋屍深山。”

喬星年推演了整個行兇過程,思索了一會兒,接着說:“如果想确定陶晖清醒的時間,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馬國軍家安置針孔攝像頭。”

林南岳轉頭看向雷鳴,說:“你把監控視頻帶回去,然後調取小區門口,以及車庫入口的監控視頻,時間在2月25到30號之間。”

“是,隊長。”

林南岳轉身走出監控室,徑直朝着案發現場走去。

“林隊,即便他當初安裝了攝像頭,之後也一定會拆除,你應該找不到什麽。”

“就算找不到,也要印證你的想法。”

“林隊,我記得你曾說過,之後聯絡馬國軍的號碼,機主是個得了阿茲海默症的老人,我覺得你可以從這方面入手。”

“你是說劉兆乾挑選這個人,并非随機的。”

“劉兆乾使用號碼這麽長時間沒被機主,或者他的兒女發現,就證明他使用的并非機主原有的號碼,而是用機主的證件辦理的副卡,這樣就勢必會用到老人的證件,那他就必須能接觸到證件才行。”

“好,我會安排人再去電信公司查證。”

喬星年說到這兒怔了怔,說:“林隊,你先忙,我去劉兆乾家裏轉轉。”

“那你打車過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喬星年點點頭,腳步一轉,朝着大門的方向走去。

林南岳猶豫了猶豫,說:“你……小心點,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喬星年背對着林南岳揮揮手,嘴角微微上揚。

喬星年找了個地方化為實體,用手機約了個車,很快便來到了劉兆乾所在的康泰小區。

“3號樓1單元2301……”喬星年回憶着劉兆乾的資料。

在小區裏轉悠一圈,終于找到了3號樓,他按下電梯走了進去,并按下了23層的按鈕。電梯門緩緩合上,突然又被打開,一個醉醺醺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醉眼朦胧地看向電梯按鈕,按在了22層的按鈕,又擡手往上按滅了23層的按鈕,自言自語道:“誰家熊孩子,嗝,到處亂按,家長也不知道管管。”

喬星年看着他的背影眉頭皺緊,沖天的酒臭味在電梯裏散開,熏得他一陣惡心,憋住氣息等待着電梯門打開。

電梯在快速上行,顯示屏也在不斷變換,終于到了22層,不等電梯門打開,喬星年就穿了出去,那臭味熏得他,多一秒他都不想呆。

穿過樓梯間的門,順着樓梯走上了23樓,來到2301門前直接穿了進去。

剛進房門,喬星年就感到一陣不對勁,他似乎察覺到房間內有怨氣升騰,再仔細感應時,又不見了蹤影,跟他在劉兆乾身上感受到的狀況相似。

喬星年仔細地觀察着房間的布置,一點一點尋找那股氣息所在。

喬星年穿過房門來到一個房間內,看裏面的布置似乎是個書房,房間裏只放了書架和書桌,書架的正中間有一個白底金紋的壇子,壇子用紅色的紙蓋着。

喬星年走近,将壇子從書架上搬了下來,放在書桌上,看着紅紙上的符咒,不禁皺緊了眉,說:“居然養鬼!”

這壇子上的金色花紋是符文,和紅紙上的符文相配合,能将怨鬼困在壇子裏,而不被陰差發現,滋養怨鬼的怨氣,還能讓怨鬼為其所用。

喬星年伸手将紅紙接了下來,一股強大的怨氣從壇子湧出,很快将整個房間覆蓋。

一只慘白的手從壇子裏伸了出來,漆黑鋒利的指甲有十公分那麽長,然後是塌陷了半個的腦袋,血紅色的眼球暴突幾乎脫框,滴溜溜地轉動着。

當他看到喬星年時,瞬間脫離壇子,從桌子上跳了下來。

這怨鬼已經被抹去了記憶,只聽養鬼人的命令,一旦碰到活人,又沒有養鬼人的壓制,他便會見人就殺,吞噬活人的魂魄,強大自己的力量。

不過很多養鬼人到後來都會被養的怨鬼反噬,兩人的關系完全颠倒,所以很少會有人用這種方式養鬼,此法也就成了禁忌。

怨鬼暴突的眼珠直直地盯着喬星年,焦躁地發出一陣陣野獸般的低吼。

喬星年二話不說,直接淩空勾畫符咒。

怨鬼察覺到危險,猛得朝着喬星年撲了過去。

金色符咒成形,瞬間迎着怨鬼激射而去,「砰」,怨氣和金光碰撞。

随即炸開,緊接着怨鬼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被金色符咒牢牢困住。

以金色符咒為中心,形成一個怨氣漩渦,迅速吸收着周圍的怨氣。

很快,房間裏充斥的怨氣消失殆盡,可金色符咒并未停下,繼續吸收着怨鬼身上的怨氣。

哀嚎聲凄厲刺耳,讓聽到的人煩躁異常,喬星年連忙盤膝而坐,五心朝天,手掐指決,默念《清心咒》。

突然,叫聲戛然而止,金色符咒光芒一閃,緊接着朝着喬星年激射而去,直接鑽進他體內。

喬星年體內怨氣大漲,猶如烈火灼燒,又如毒液腐蝕,強烈的痛苦讓他的魂魄不穩,忍不住痛呼出聲。

就在此時,他胸前的鎮魂鈴發出柔和的金光,鑽進他體內,很快便将在他體內橫沖直撞的怨氣壓制,然後一點一點的被煉化。

與此同時,4號審訊室的劉兆乾突然吐出一口鮮血,昏死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體內的怨氣終于全部淨化,喬星年這才松了口氣,他睜開眼睛,從地上站了起來。他上上下下把自己打量了一遍,總覺得有哪裏不一樣了,可又說不清具體哪裏不同,但他的魂魄之力強大了不少。

喬星年看向怨鬼,見他虛弱地躺在地上,眼底兇狠不見,被茫然取代。

“你是誰?”怨鬼擡頭看着喬星年。

“你是誰?”喬星年把同樣的問題還了回去。

“我是誰?”

怨鬼眼底的茫然更甚,喃喃地說着:“我是誰……我是誰……”

“得,又來一個。”

喬星年無奈地搖搖頭,這只怨鬼很明顯是剛死就被人抓了起來,養在了壇子裏,根本一點記憶都沒恢複,就像剛剛死亡的怨鬼一樣。

喬星年默念咒語,把陶晖放了出來。

陶晖看着地上慘兮兮的怨鬼,忍不住同情地說:“他這死的也太慘了,整個腦袋都被人砸癟了。”

“你們倆彼此彼此。”

陶晖讪讪地笑了笑,說:“老大,他是誰啊,這是哪兒?”

“這是你那個好朋友劉兆乾的家,他是劉兆乾養的怨鬼,十有八九也是被劉兆乾害死的。”

陶晖聞言頓時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說:“唉,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怨鬼搖搖頭,說:“不記得。”

“那你遇到老大算是走了狗屎運了,只要老大肯幫你……”

“打住!”喬星年制止陶晖,說:“他害過人,已經不能投胎轉世了。”

陶晖怔了怔,看着怨鬼嘆了口氣,說:“你命不好,老大也幫不了你了。”

“你看着他,我要在房間裏找找證據。”

“老大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喬星年在房間裏進行地毯式的搜索,終于在卧室床頭的位置,找到了一個僞裝成插座的暗格,從裏面找到了一部手機。

喬星年把手機開了機,看看裏面一幹二淨的通話記錄,不禁揚起嘴角,掏出手機給林南岳撥了過去。

“喂,林隊,你讓人定位一下,後來和馬紅梅聯系的號碼。”

林南岳應聲,和身邊的人說了一聲,随即拿着手機走向一邊,說:“剛才警局給我打了電話,說劉兆乾突然吐血昏迷,現在正在醫院搶救。”

喬星年怔了怔,随即說道:“林隊放心,他暫時死不了。”

林南岳聞言微微皺眉,說:“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來到他家以後,就感覺有些不對勁,然後在他的書房裏發現了問題。他正在養鬼,養的還是怨鬼。”

“養鬼?”林南岳不由有些震驚,說:“他為什麽要養鬼?”

喬星年解釋道:“讓怨鬼為他所用,可以謀財,也可以害命。我覺得馬國軍之所以誤認為是陶晖把他害死的,極有可能是因為這只怨鬼制造的幻象。”

“劉兆乾突然吐血昏倒和這個有關?”

“如果想怨鬼聽他的話,他需要以自己的鮮血和精氣喂養,讓他們形成某種精神烙印。我剛才破了他們的聯系,怨鬼恢複神智,他那邊自然會受傷。”

“原來是這樣。”

“隊長!”孫佳佳急匆匆地跑了過來,興奮地說:“隊長,你讓查的那個號碼開機了,定位在康泰小區。”

“康泰小區?”林南岳一聽便明白了過來,說:“我還有事,先挂了。”

挂掉電話,林南岳命令道:“佳佳姐,叫上雷鳴和曉軍跟我走一趟。”

“是,隊長。”

作者有話說:

每天來打卡啊,別養肥我,不然容易動力不足,嗚嗚;

從明天開始恢複晚上九點更新,下本開《摳門小道士只想賺錢》,又名《小道士誤闖猛鬼大廈》,小可愛們收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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