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演技是真的好!
林南岳連夜給張建民打了電話, 希望他能盡快簽發搜查令,可法醫科那邊還沒出具驗屍報告,還不能确定馬國軍的具體死亡時間, 這樣就不能判定外人冒用馬國軍的身份, 跟馬紅梅聯系的事實。
林南岳不得已,只能給唐冉打去電話, 盡量快點出具驗屍報告。唐冉在了解情況後,加班加點, 終于在天亮前, 完成了屍檢, 直接将電子版發進了張建民的郵箱。
張建民收到後, 給林南岳打了電話, 同意他的行動, 事後會補發搜查證。
林南岳挂掉電話,不由松了口氣,帶着人就來到劉兆乾的住處,破門而入, 找到了床前的那個暗格, 拿出了那部手機。
轉眼兩天過去, 劉兆乾躺在病床上,門外守着兩名警察。
“林隊, 你來了。”兩名民警見林南岳過來, 連忙打招呼。
林南岳點點頭,和劉征一起進了病房,當然還有魂魄狀态的喬星年。
劉兆乾看向林南岳, 笑着說:“林隊, 該說的, 我都如實說了,而且你們也看押了我好幾天了,是時候放我自由了吧。”
林南岳直接将文件亮了出來,說:“劉兆乾,你涉嫌包庇、非法毀壞遺體,以及謀殺罪,這是拘捕令,跟我們走一趟吧。”
劉兆乾臉上一片茫然,說:“林隊,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沒殺人……”
“劉兆乾,我們已經掌握了切實的證據,你狡辯也沒用,帶走!”
劉征上前,拷住了劉兆乾的雙手,一把把他拉了下來。
喬星年走了過去,趁機将他脖子上的項鏈拽了下來。随着項鏈被取下,劉兆乾身上的怨氣頓顯,原本蒼白的臉色隐隐透着青色,尤其以印堂處最為明顯。
劉兆乾似有所覺,猛地轉過頭去,卻什麽都沒看到。
劉征微微皺眉,以為他想反抗,出聲厲喝,拉扯着他出了病房,門口的兩名民警連忙起身,一左一右架住了劉兆乾。
林南岳見喬星年正在查看手裏的項鏈,好奇地小聲問:“這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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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星年随口答道:“相當于護身符,能壓制因為養鬼而産生的怨氣,不至于讓怨氣傷身。”
審訊室內,林南岳拿着資料走了進來,喬星年緊随其後,站在了林南岳右邊的位置。
林南岳看向劉兆乾,見他臉色極差,不由微微皺眉,說:“劉兆乾,你知道我們為什麽帶你來嗎?”
“不清楚。我該說的都說了,該配合的也配合了,不明白你們不去抓兇手,跟我較什麽勁兒。”
向來冷靜的劉兆乾一反常态,顯得有些急躁。
喬星年見林南岳有些疑惑,出聲解釋道:“怨氣不僅危害人的身體,還會影響人的情緒,時間久了,心性也會跟着發生改變,變得兇狠、暴躁。”
林南岳了然地點點頭,這對他來說是好事。
“劉兆乾,我們為什麽揪着你不放,你心裏一清二楚,我現在這麽問,是在給你機會,你老實交代,那就還有自救的機會。如果待會兒讓我說,那你就徹底完了。”
雖然林南岳覺得劉兆乾死有餘辜,但他是人民警察,該走的程序,還是得走一遍。
“我不明白你什麽意思,也沒什麽好交代的。”
劉兆乾沒讓林南岳失望,他果然是死不開口。
林南岳笑了笑,說:“劉兆乾,你當真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沒有絲毫破綻嗎?”
劉兆乾只是面無表情地看了看林南岳,随後便低下了頭。
“既然給你機會你不要,那我就直接進入主題。”
林南岳直接将從劉兆乾家裏搜索到的手機拿了出來,說:“這部手機,你應該很熟悉吧。”
劉兆乾擡頭看了過去,平靜的眼神閃了閃,随即皺緊了眉頭,說:“你們憑什麽搜查我家?”
“因為這個號碼在馬國軍死後,一直以馬國軍的名義,在跟馬紅梅聯系。我們有理由懷疑,這個號碼的主人就是殺害馬國軍的兇手。我們定位到了這個號碼,就在你家裏,所以便請示領導,簽發了搜查令,合法合規。”
“這不可能!”劉兆乾下意識地反駁。
林南岳反問:“為什麽不可能?”
劉兆乾似乎是反應了過來,說:“我承認那手機是我的,也是我用手機在跟表舅媽聯系,但表舅不是我殺的,是陶晖殺的。”
喬星年出聲說:“他真的很聰明,懂得避重就輕。”
林南岳接着問:“陶晖殺的?陶晖為什麽要殺馬國軍?”
“因為有一次表舅燙傷了他,再加上那天他喝了酒,一時沖動才動的手。”
“這麽說你知道陶晖的行兇過程?”
“大致知道。”
“那你說說看,陶晖是怎麽殺得馬國軍。”
“2月26號,我、張琦還有陶晖在星夜酒吧喝酒,那天陶晖喝醉了,說是要喊代駕,我就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就叫了表舅過來,想讓他賺點外快。我和張琦送陶晖上了車,張琦也想回去,我就叮囑表舅先送張琦回去,然後再送陶晖。”
劉兆乾頓了頓,接着說:“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我給表舅打電話,問他有沒有把陶晖送回家。表舅說張琦半道下了車,他忘了陶晖的住址,給我打電話沒打通,就把陶晖帶回他的住處。”
“你說馬國軍把陶晖帶回自己的住處,這合理嗎?”
“我當時也很奇怪,就把陶晖的地址發給了表舅,讓他送陶晖回去。可表舅說前幾天跟陶晖起過沖突,想借此機會緩和兩個人的關系,我想了想覺得也對,就沒有阻止。我跟着陶晖那麽多年,太了解他的性子,霸道任性,還非常記仇。如果不是我在中間擋着,他不會那麽輕易放過表舅。”
喬星年微笑地看着劉兆乾,說:“說話時神情自然,條理清晰,他早就預想到了今天的訊問,也早在心裏想好了應對。”
“之後呢,發生了什麽事?”
“我怕表舅伺候不了那個少爺,就想着過去看看,給表舅的電話怎麽也打不通,我就打了陶晖的電話,誰知道他說話吞吞吐吐,好像很害怕的樣子。我就問他怎麽了,他說他殺了人。當時我一聽就蒙了,我表舅把他帶回了家,他如果殺了人的話,那肯定就是我表舅,我二話不說就過去了。”
劉兆乾微微皺着眉,眼底有憤怒、有悲傷、有愧疚,仿佛置身在當時的情境之中。
“啧啧,這演技真是一絕,如果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估計沒人會懷疑他。”喬星年忍不住啧啧稱嘆。
林南岳接着問:“我們查看過江亭花園的監控視頻,只有馬國軍扶着陶晖進入單元樓的畫面,并沒有你的,這是怎麽回事?”
“當時我見後門開着,就從後門直接進去了,進了那個門就是表舅家,比繞到前面要近一些。”
“這理由找的好。”
林南岳忍不住看了喬星年一眼,說:“後來呢,你進門後又發生了什麽事?”
“我敲開了門,開門的是陶晖,他神色慌張,身上濺了好多的血,我一把推開了他,發現了倒在地上的表舅……”
劉兆乾雙手抱住腦袋,揉亂了自己的頭發,再擡起頭時,眼眶通紅,眼中閃着淚光,哽咽地說:“如果我不叫表舅做代駕,堅持讓表舅把陶晖送回家,表舅就不會有事,我對不起表舅,都怪我!”
“聲情并茂的表演,真該讓只靠流量撐起來的偶像過來看看。”喬星年一副看猴戲的模樣。
林南岳聞言挑了挑眉,眼底不合時宜地閃過笑意,說:“既然你對馬國軍的感情這麽深,為什麽還選擇替陶晖隐瞞殺人的事實?”
“陶晖威脅我,如果他死,我也活不了。你們應該知道陶家在湖城的勢力,如果我報了警,陶家失去唯一的兒子,你覺得他們報複我的可能性有多大?我還能在湖城繼續生活下去嗎?”
劉兆乾搓了搓臉,說:“表舅已經死了,如果我再出事,那表舅媽和表妹又該靠誰?我是不得已才幫陶晖隐瞞,我是被他脅迫的!”
林南岳不置可否地看着他,說:“你們是怎麽處理屍體的?”
“我找了一個藍白條紋的塑料袋,把表舅的屍體裝了進去,然後和陶晖一起開車去了東山,将屍體埋在了一處山坳裏。”
喬星年再次出聲說:“經他的描述,殺人兇手變成了被脅迫的受害者,就算會被問罪,也會從輕發落,頂多坐上幾年牢就能出來。他真的是面面俱到。”
“馬國軍被陶晖殺害,你對陶晖心生怨恨,再加上陶晖的脅迫,你心底的怨恨越發濃烈,于是就決定殺了陶晖,這就是你的殺人動機。”
“不是,陶晖不是我殺的!”劉兆乾激動地反駁,說:“他的死跟我沒關系!”
“據于曉曦說,她曾聽陶晖提起過,你開過他的車,而且你對車多有研究,你不僅有殺人動機,還具備作案條件,所以你的嫌疑最大。”
“表舅已經死了,就算我殺了陶晖,我能得到什麽好處?相反,沒有人比我更想他活着,因為我手上有他殺人的證據,我完全可以拿這個來威脅他,我的日子好過了,就能更好的幫助表舅母和表妹。”
林南岳忍不住為劉兆乾這番說辭鼓掌,說:“劉兆乾,你的演技真好!不,你不止演技好,編寫劇本的能力也好。”
劉兆乾的眉頭皺緊,說:“我說的都是實話。”
林南岳轉頭看向劉征,說:“放吧。”
劉征應聲,将複原的視頻播放了出來。
視頻內清清楚楚的拍到了劉兆乾殺害馬國軍,陷害陶晖的全過程。
劉兆乾一看,瞳孔驟然放大,僞裝出的表情終于破防。
“劉兆乾,你不會以為将視頻剪接後,再删除源文件,就萬無一失了吧,你未免太小看我們的技偵科。”
劉兆乾的臉色變了又變,說:“你既然都知道了,為什麽還要跟我浪費口舌?”
“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會如何應對。沒想到你竟然這麽聰明,如果不是我們湊巧找到了你用來威脅陶晖的視頻,試着還原了你電腦上的所有數據,恐怕我們還真會信了你的話。”
劉兆乾突然笑了起來,說:“沒想到竟然在陰溝裏翻了船。”
“馬國軍對你這麽好,你為什麽要殺他?陶晖的車是不是你做的手腳?”
“你們不是很能幹嗎?自己去查啊。”
“劉兆乾,你殺害馬國軍事實清楚,證據鏈完整,如果你再是這副不配合的态度,那你的下場已經可以預期。”
“林隊,我又不傻,就算我配合你們,我的下場也是只有死路一條,那我為什麽還要配合?”
林南岳眉頭緊皺,沉默地看着劉兆乾。
“林隊,我想上你的身。”
林南岳聞言一怔,下意識地看向喬星年,随即移開了目光。
“我來問他有關養鬼的事。林隊放心,即便我上你的身,也對你的身體沒有妨礙。”
林南岳微不可察地點點頭,他對這種玄幻的事不了解,确實由喬星年來問更加妥當。
喬星年見狀沒有猶豫,直接上了林南岳的身。他看向坐在對面的劉兆乾,直截了當地說:“我們在馬國軍的屍體上,找到了一張符咒,據說是一張鎮屍符……”
喬星年故意停頓了一下,仔細觀察劉兆乾的反應,果然見他交錯的手本能地握緊。
“鎮屍符顧名思義就是鎮住屍體,以防屍變,你為什麽要将這東西貼在屍體身上?你在害怕什麽?”
劉征茫然地看向身邊的「林南岳」,手上的動作也跟着停了下來。
劉兆乾擡頭看向「林南岳」,說:“沒想到你們警局裏還有認識符咒的人。”
喬星年笑了笑,說:“你書房的書架上,擺着一個白色的壇子,壇子上畫着密密麻麻的金色花紋,壇子是用紅色的紙封口。”
劉兆乾看着「林南岳」,臉上的表情頓時陰沉了下來。
喬星年不為所動,接着說:“那個壇子上畫的根本不是花紋,而是符咒,結合紅紙上的符咒,可以鎮壓壇子裏的東西,我說的對嗎?”
劉兆乾的臉色越發陰沉,他冷冷地看着「林南岳」,說:“林隊,有時候不該懂的,還是不要懂,以免惹火上身,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劉征像是回了神,連忙将之前兩人的對話,全部記錄了下來。
喬星年無視他的威脅,說:“劉兆乾,你就沒覺得不對勁兒麽?”
劉兆乾皺緊眉頭,說:“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喬星年沒說話,故意摸了摸脖子上戴得玉墜。
劉兆乾一愣,伸手就去摸,卻忘記了手被拷在了椅子上。他只能彎下腰,費勁地去摸,這時才發現他脖子上的護身符沒了。
他恍然想起在醫院時的情景,猛得看向「林南岳」,說:“是你拿了我的東西。”
“什麽東西,做什麽用的?”
劉兆乾眼睛微眯,眼神冷冷地看着「林南岳」,說:“你是誰,到底想幹什麽?”
“我是警察,想的事無非是怎樣查明案件真相,讓兇手得到「法律」的制裁。”
喬星年故意将「法律」兩個字的發音咬得很重。
劉兆乾沉默地看着「林南岳」,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馬國軍是我殺的,這個我認,但其他事我不認,如果你們有證據盡管去告我。”
喬星年點點頭,翻開筆記本一筆一劃地畫了起來。半晌後,他将那張畫了畫的紙撕了下來,走到劉兆乾的身邊,放到了他面前。
“昨天我做了個夢,夢到我發現了一具屍體,那人死的很慘,被人生生将腦袋砸碎了,只剩下半邊腦袋。”
喬星年邊說,邊點了點那副畫,說:“這就是我夢裏的屍體,你說他死的慘不慘?”
劉兆乾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畫像,這副模樣他再熟悉不過,只是他不明白林南岳一個刑偵隊長,怎麽會懂這些?
喬星年附在劉兆乾的耳邊,輕聲說:“那個教你養鬼的人,有沒有告訴你,如果沒了那個護身符,你将會被反噬,被你養的鬼,一點一點地吞吃入腹,直到你魂飛魄散。”
劉兆乾的眼睛驟然睜大,不敢置信地看着林南岳。
看着劉兆乾的反應,喬星年笑了笑,說:“如果你說實話,我會把那個東西還給你。”
劉兆乾怔怔地看着林南岳,半晌沒有出聲。
等了一會兒,喬星年點點頭,說:“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那就只能祝你好運了。”
喬星年說完,就從林南岳的身體裏鑽了出來。
林南岳的腦袋在一瞬間的空白後,再次恢複運轉。
喬星年看着林南岳聳聳肩,說:“他的嘴很硬,我也沒轍了,找把他押下去吧,現在也問不出什麽了。”
林南岳吩咐劉征,說:“把他帶回去吧。”
劉征看看劉兆乾,又看看林南岳,小聲說:“隊長,剛才的話也要寫進筆錄嗎?”
“照實寫就行。”
“哦,好。”劉征點點頭。
林南岳來到審訊室門前,叫來門口的兩名警察,說:“把他帶下去吧。”
“是,隊長。”
劉兆乾被帶下去之前,冷冷地回頭看了林南岳一眼。
林南岳不以為意,整理好東西,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待喬星年進來,他随手關上了房門,說:“你真的沒辦法?”
“林隊,我是有辦法,比如附他的身,認下殺害陶晖的罪,這樣可以替你省下很多麻煩。但以我對林隊的了解,恐怕不會同意。”
喬星年的話莫名取悅的林南岳,他忍不住揚起嘴角,說:“你曾說他有非殺馬國軍的理由,而這個理由很可能與壇子裏養的怨鬼有關,是不是我們查到那個怨鬼的身份,一切就能迎刃而解?”
“問題是那怨鬼死的太慘,已經面目全非,就算我能畫出他現在的模樣,也無法還原他身前的長相。”
“誰說不能。”林南岳笑了笑,說:“你太小瞧我們警局的技偵科了,那裏面可是藏龍卧虎。”
喬星年愣了愣,說:“那好吧,我就再畫一張,你拿去技偵科,看看他們能不能還原怨鬼的原貌。”
喬星年說着坐到了林南岳的辦公桌前,回想怨鬼的模樣,拿出紙筆認真地畫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他放下筆,拿起畫像看了看,說:“給。”
林南岳接過畫像,說:“你在這兒等會兒吧,我去技偵科。”
喬星年擡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鐘,說:“不了,我今天還有事,就先走了,有消息的話記得通知我。”
林南岳怔了怔,随即問道:“你有事?”
喬星年點點頭,說:“我哥約我中午一起吃飯。”
“在哪兒,需要我去送你嗎?”
“不用,你忙吧,我自己打車就行。我先走了,如果晚了,我哥又該唠叨了。”
“嗯。”林南岳淡淡地應了一聲。
喬星年沒再多說,直接離開了警局。他化為實體,又打了車,來到約定地點時,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
推開餐館的門,喬星年一眼就看到了靠窗的蔣墨涵,随即走了過去。
聽到腳步聲,正看手機的蔣墨涵擡起了頭,見是喬星年,把手機鎖屏放到了一邊,說:“可以,夠準時的,早來一分鐘都不行。”
“那只能說我時間掌控的剛剛好。”喬星年坐到蔣墨涵的對面,說:“哥,你為什麽約我來這兒?”
“這餐館是剛開張的,酸菜魚做的很正宗,就想着讓你過來嘗嘗。”
喬星年愛吃魚,其中麻辣魚和酸菜魚是他的最愛。
“是嗎?能讓哥誇贊的還真不多,我得好好嘗嘗。”
“這幾天早出晚歸,有時候還夜不歸宿,都在忙什麽?”
喬星年聽得一陣好笑,說:“哥,我這才剛坐下,還沒說兩句話,你這狐貍尾巴就露出來了,是不是早了點?”
“早露晚露都得露,今兒你得跟我好好說到說到。”
既然被看出來了,蔣墨涵索性破罐子破摔。
喬星年知道今天是逃不過去了,半真半假地說:“我有一個朋友,他出車禍死了,死的很慘。後來警察查出了不對勁,說他不是意外身亡,而是被人謀殺,我這幾天就是為了查這事。”
“你朋友?哪個朋友?”蔣墨涵皺緊了眉頭,說:“這查案有警察,你跟着瞎摻和什麽?能殺人,都是窮兇極惡的人,萬一你碰上了……呸呸呸,壞的不靈好的靈。”
聽着蔣墨涵唠叨,喬星年心裏暖洋洋的,說:“哥,你放心吧,兇手現在已經落網了。”
“兇手落網了?”蔣墨涵不自覺地松了口氣,又忍不住好奇,問:“這兇手為什麽要殺你朋友?”
喬星年随口說道:“他們兩個本來是朋友,可後來因為一點小事反目成仇,那人就想不開,把我朋友殺了。”
“因為一點小事?多小的事?”
“等等。”喬星年腦袋裏突然閃過什麽東西,說:“沒理由啊……他說的沒錯,陶晖活着比死了,對他來說更有價值。他為什麽要殺了他?”
蔣墨涵不了解來龍去脈,聽得一頭霧水,說:“小年,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喬星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根本沒看蔣墨涵,也不清楚他說了什麽,自言自語道:“除非在他看來,陶晖死了比活着,對他更有利……死了比活着更有利……”
喬星年喃喃自語,突然靈光乍現,卻又覺得不可能,臉上的情緒變化不定,看得蔣墨涵一臉茫然。
“離奇是離奇了點,但這是唯一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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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