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又來碰瓷
林南岳剛想走, 就看到原本空蕩蕩的湖面上,突然多了個黑色物體,在湖面上漂着。随後一個人影無聲無息地浮出水面, 朝着他的方向飛了過來。
待看清人影的模樣, 林南岳不禁松了口氣,目光緊緊地盯在喬星年身上, 唯恐一眨眼這人又會消失不見。
喬星年回到岸邊,笑着說:“林隊, 幸不辱命, 屍體我已經找到了。”
“你怎麽這麽久才回來?是不是遇到了麻煩?受傷了嗎?”
林南岳沒有關心屍體, 而是詢問喬星年的狀況。
接連的問題問得喬星年一愣, 不過很快就回過了神, 眼底的笑意更濃, 說:“是遇到了點小麻煩,不過已經解決了,林隊不用擔心。”
林南岳看着喬星年,沉默了一會兒, 說:“這段日子總是你在幫我, 可你的事我卻幫不上忙, 抱歉。”
“林隊,你怎麽這麽說?事實是你一直在幫我啊!”見林南岳不說話, 喬星年接着說:“就比如陶晖的案子, 我只是提供破案思路,真正排查線索的是你們,如果沒有你們的辛苦付出, 單憑我不可能讓案件這麽快水落石出。”
林南岳怔怔地看着喬星年, 自從見識到喬星年的能力後, 向來自信的林南岳也難免備受打擊。現在聽到喬星年這麽說,那種被認同的感覺是那麽強烈,竟有一點點鼻頭發酸。
“林隊,你別忘了,咱們可是合作夥伴,是互幫互助的關系,只是分工不同。”
林南岳深吸一口氣,說:“你說的對,我們是合作夥伴。”
“屍體就在那邊,為防意外,林隊趕緊讓打撈隊過來吧。”
“好,我這就給他們打電話。”
趁着林南岳打電話的空,喬星年去了一旁的密林,找到了縮在裏面的陶晖。
“老大,你終于回來了!”
陶晖一看到喬星年,就興奮地撲了過來,然後就直接穿過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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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我得趕緊把你收進鈴铛,不然你的靈魂力會持續被損耗。”
“嗯嗯,謝謝老大。”
喬星年将陶晖收進了鈴铛,轉身來到了林南岳身邊。
林南岳直截了當地問:“能說說昨晚發生了什麽事嗎?”
喬星年沉吟了一會兒,說:“昨天我和劉曼遭到了暗算,差點回不來了,好在我有鎮魂鈴,算是躲過了一劫。”
“遭到暗算?”林南岳皺緊了眉,眼底的擔憂顯而易見。
喬星年點點頭,說:“林隊,不瞞你,我總覺得無論是陶晖的案子,還是劉曼的案子,都是有人在幕後主導,目的……應該就是我。”
“你是說幕後的人為了對付你,才主導了這些命案?”
“不是。”喬星年笑了笑,說:“先後順序錯了。不是他為了對付我制造的命案,是這些案子本身就存在,不過幕後的人利用我的身份,将我牽涉到其中罷了。”
“那他們怎麽會養鬼,鎮屍符又是從哪裏弄的?”
“幕後的人在向他們提供幫助,殺人的事他應該沒有直接參與。”
林南岳的眉頭皺緊,說:“就算沒有直接參與,只要給兇手提供了幫助,那就是共犯。”
“林隊說的對。”喬星年認同點了點頭,說:“但他不過是給了馮宇一個壇子,幾張符咒,說不定還是無償的,你能定他個什麽罪?”
在普通人心裏是不相信鬼神的存在的,如果他說有人在利用鬼來殺人,一定會将他當成神經病。
“難道我們就因為這個坐視不管?”
“沒說不管。只是我們現在連對方是誰都不清楚,又能拿他怎麽樣?對方在暗,我們在明,只能靜觀其變。況且事關人命,就算明知被他牽着鼻子走,也得繼續走下去。”
林南岳看着喬星年,忍不住擔憂地說:“如果對方最終的目的是你,那你的處境……很危險。”
“我自己無所謂,反正死都死了,我擔心的是身邊的人。你們都是普通人,對于他來說,只能是待宰的羔羊,砧板上的魚肉。”
聽喬星年對自己生死一副無所謂的态度,林南岳心裏沒來由地湧起一股怒火,說:“你擔心他們,他們也一樣擔心你。如果你出了事,他們該多傷心,別把生死看得那麽輕!”
察覺到林南岳的情緒,喬星年怔了怔,随即揚起嘴角,說:“林隊,關心人就直說,沒必要這麽兇,萬一我誤會了,怎麽辦?”
林南岳神情一滞,心裏的無名怒火因為喬星年的一句話消散殆盡,他不自在地移開視線,說:“我們是朋友,是合作夥伴,我當然關心你。”
“謝謝。”喬星年也移開了目光,看向湖面飄着的屍體,說:“雖然我做渡靈人不過短短幾年,卻已經看盡了人情冷暖,人世百态,所以我對生死并不是很執着。只是不執着歸不執着,卻也不會坐以待斃,畢竟身邊還有很多我在意的人。”
聽喬星年這麽說,林南岳本能地松了口氣,說:“我會幫你。”
“我知道。因為我們是朋友,是合作夥伴嘛。”
喬星年明亮的眼睛笑得像月牙一樣彎彎,很……好看。
“隊長。”
一聲呼喊,讓林南岳回了神,他不自在地移開目光,看向開過來的車。
車子開到近前,孫佳佳下了車,走到林南岳的身前,說:“隊長,你說的不明物體在哪裏?”
林南岳指向湖面屍體漂浮的方向,孫佳佳舉目看了過去,說:“隊長,打撈隊的船已經開過來了。”
林南岳已經看到了遠遠開過來的打撈船,朝着屍體的方向緩緩地開了過去。
“看到那具白骨,嚴峰是什麽反應?”
“矢口否認。”孫佳佳皺着眉頭說:“隊長,我總覺得嚴峰沒說實話,而且看他一副神經兮兮的模樣,他不會精神有問題吧?”
“裝的。”
“所以隊長是在陪他演戲。”
孫佳佳恍然大悟,林南岳之前的舉動确實有些反常,他們看得一頭霧水,現在聽他這麽說,這才明白了過來。
林南岳也沒解釋,畢竟說了他們也不信,就索性将錯就錯。
打撈船越靠越近,終于将屍體搬上了船。又過了十分鐘,打撈船靠岸,船上的人揚聲說:“林隊,撈上來的是一具屍體。”
林南岳點點頭,說:“小心處理,送去法醫科。”
“是,隊長。”
“收隊吧。”
孫佳佳猶豫了一瞬,說:“隊長,我們還沒找到嚴峰說的那具屍體,現在就收隊嗎?”
“他在撒謊,我們已經陪他在這裏耗了一整夜,不能在浪費警力和資源。”
孫佳佳點點頭,說:“是,隊長。”
林南岳原本打算上車,突然想到喬星年,他轉頭看過去時,發現喬星年不見了。
不等他尋找,就聽頭上有人說話,“林隊,我在這兒呢。”
林南岳擡頭看了上去,只見喬星年正坐在車頂,笑眯眯地看着他,說:“好久沒兜風了,坐在車頂應該會有不一樣的感受。”
林南岳猶豫了猶豫,無聲地說:“你小心點。”
“林隊別忘了,我現在是魂魄的狀态。”
林南岳沒再多說,彎腰坐上了車。
林南岳原本想送喬星年回茶社,被他直接拒絕了,畢竟現在還有案子要處理,林南岳也就沒有多說,開車直接回了隊裏。
喬星年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化為實體,拿出手機一看,幾十通未接電話,都是蔣墨涵的,他連忙給回了過去。
“臭小子,你夜不歸宿也就算了,竟然連電話都不接,你到底幹什麽去了?”
就算聽不到蔣墨涵的話,喬星年也完全可以想象,他現在氣急敗壞的模樣。
“昨天我和林隊在一起,手機落在店裏了。”喬星年解釋完,連忙認錯,說:“哥,我錯了,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我不管你和誰在一起,也不管你手機是不是落在店裏了,你夜不歸宿,總要想辦法告訴我一聲吧,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有多擔心。”
“我錯了,哥,我保證下不為例,你先消消氣。”
看着手機上的文字,喬星年一陣心驚肉跳,不禁慶幸自己聽不見,要不然耳朵都得震聾了。
蔣墨涵一頓輸出,終于将昨天的擔憂和惱火發洩了出來,說:“這可是你說的,如果還有下次,看我怎麽收拾你!”
喬星年連忙保證道:“如果還有下次,哥想怎麽罰,就怎麽罰。”
“中午別買飯了,我給你帶過去。”
“哥,我想吃糖醋排骨,還想吃羊肉串。”
見蔣墨涵緩了語氣,喬星年頓時蹬鼻子上臉。
蔣墨涵被氣笑了,說:“我買什麽,你吃什麽,犯了錯還跟我講條件,臉皮真是厚!”
“男人嘛,臉皮厚點正常。那什麽,哥,店裏來客人了,我就先挂了。”
“那你忙吧。”
喬星年挂掉電話,不禁長出一口氣,心裏暗罵暗算他的人。
來到茶社門口,喬星年正打算開門,突然感覺身後有人靠近,他猛地側身,向旁邊移開了幾步,轉身看向身後。只見身後站着兩個人,一個中年婦女,一個中年男人。
這兩人喬星年都不認識,但看他們的表情,應該是來找茬的。他平靜地問:“你們找誰?”
兩人上下打量喬星年,說:“你是這家店的?”
喬星年點點頭,說:“是,你們有事?”
中年婦女開口問:“你們老板什麽時候過來?”
兩人明顯是誤會了喬星年的身份,不以為這麽大的店,會是這個毛頭小子開的。
喬星年挑挑眉,将錯就錯地說:“你們找他有什麽事,等他來了,我可以幫你們轉達。”
“用不着你,我們等他來了再說,你趕緊開門,我們在外面站了這麽久,又累又渴,進去給我們倒杯水喝。”婦女直接用上了命令的口吻。
喬星年看着兩人,不禁覺得好笑,雖然聽不到他的語氣,但從她的表情中就能判斷。
“你們是誰,我為什麽要聽你們的?”
婦女一聽頓時不樂意了,說:“哎我說你這小崽子,知道什麽是尊老愛幼嗎?你爸媽是怎麽教你的?”
“尊老我知道,但那也得「老」的值得尊敬,我看你們……還是算了吧。”
男人一聽也不樂意了,陰沉着臉說:“你小子怎麽說話呢,信不信我抽你?”
喬星年指了指門前的監控探頭,說:“這裏可是有攝像頭,你要敢打我,我就報警,把你送進局子裏,嘗嘗牢飯的滋味。”
兩人擡頭看了看,随後對視一眼,朝着喬星年就沖了過來。
喬星年早就看他們不對勁,連忙躲開,拉開與兩人的距離,但并不離開監控探頭能拍攝的範圍。
喬星年拿出手機,給林南岳撥了過去,說:“喂,110嗎?我們店裏來了兩個鬧事碰瓷的,一男一女,你們快點來。”
聽喬星年這麽說,兩人不自覺地停了下來,他們本來是想碰瓷,可喬星年動作太靈活,他們根本追不上,累得自己氣喘籲籲不說,連他的衣角都沒夠着。
“我們可沒碰瓷,你別胡說八道!”
“你們不想碰瓷追着我幹嘛?”喬星年臉不紅氣不喘,說:“甭說別的,反正我報警了,你們就想想怎麽跟警察解釋吧。”
“你別拿警察壓我們,反正我們什麽都沒做,今天來就是跟你們老板讨個說法。”見周圍的人投來好奇的目光,婦女的聲音突然拔高了許多。
突來的一陣反光引來了喬星年的注意,他轉頭看過去,見不遠處的人群裏有人在偷拍。
“讨個說法,讨什麽說法?”
“我們跟你這個服務員說得着嗎?快打電話給你們老板,就說他再不來,我們今天就呆在這兒不走了!”
婦女說着就來到店門前的臺階上坐了下來。
“呦,這是碰瓷不成,倚老賣老耍起了無賴。”
喬星年也不慣着他們,直接把話怼了過去。
“你個小崽子,別他娘的給老子耍嘴皮子,趕緊給你們老板打電話,否則看老子怎麽整治你!”
男人刻意壓低了聲音,眼神兇狠地看着喬星年。
喬星年無視男人的威脅,說:“我就不打,你能把我怎麽着?”
“怎麽着?嘿嘿。”男人冷笑了兩聲,說:“小崽子,你不是在這兒上班嗎?總有落單的時候吧……”
喬星年輕蔑地笑了笑,說:“你這老胳膊老腿,說不準生了幾層鏽,能把我怎麽樣?”
“你!”男人惱怒地看着喬星年,說:“小崽子別嘴硬,到時候有你好看的!”
“我本來長得就好看,不用到時候。”
婦女見男人連連吃癟,不耐煩地說:“你跟着小崽子啰嗦什麽,他不開門,我們就在這兒等着。這麽大的店面,晚開一會兒門,損失的都是錢,咱們等得起,他們可等不起。”
男人狠狠地瞪了喬星年一眼,走到婦女的旁邊坐了下來。
喬星年看看兩人,大概猜到了他們的身份,這就是一場有預謀的碰瓷。躲肯定不行,這種無賴,不狠狠打壓,讓他知道什麽是疼,他就會永遠纏着你。
沒過一會兒,一輛警車停在了門口,從車裏下來兩名民警,其中之一就是前兩天來過的李暢。
李暢看了看門口坐着的一男一女,走向喬星年,說:“喬老板,是你報的警嗎?”
喬星年點點頭,說:“是我報的警,這兩個人我不認識,想碰瓷沒得逞,就賴在我的店門口,影響我正常營業。”
另外一個民警在李暢耳邊輕語的兩句,李暢回頭看了他一眼,問:“你确定?”
高遠點點頭,說:“上次去他家的,是我和老劉。”
确定了兩人的身份,李暢頓時明白了怎麽回事。
坐在店門口的男女見真的來了警察,臉上有一瞬間的緊張,不過他們并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
李暢走上前,看着兩人問:“你們是胡靜的父母吧。”
兩人怔了怔,婦女點點頭說:“我們是。警察同志,我們就是走累了,在這裏坐着歇歇腳,可沒做什麽犯法的事。”
“你累了,要歇腳到別的地方去,你影響人家正常營業,這就是違法。”當警察這麽多年,什麽無賴沒見過,李暢哪能不明白他們心裏想得什麽。
“警察同志,你別冤枉人,我可沒攔着那小子開門,是他自己躲懶不開門,跟我們可沒關系。”
“兒子女兒都進去了,你們還不知道悔改,這是想一家四口在監獄裏團圓?”
“警察同志,你可不能誣賴我們,我們什麽都沒幹,你要抓我們,那就是收了黑心錢,你就是黑/警。”
李暢一聽,臉色也跟着難看了起來,說:“李彩萍,胡家貴,你們不懂法呢,我就跟你們普及普及,污蔑警察也是犯法,就算抓你回警局,也沒人能說什麽。”
李彩萍看了一眼胡家貴,又看了看遠處的人群,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就突然握住李暢的手,朝自己打了過去,随後大聲嚷嚷道:“來人吶,警察打人了,快來人吶……”
李彩萍一邊嚎,一邊朝胡家貴拼命使眼色,胡家貴見狀連忙走了過來,也跟着嚷嚷道:“你們警察了不起嗎?就知道欺負我們小老百姓,還讓不讓我們活了。老婆子,老婆子,你怎麽了?快來人吶,警察打人了!”
高遠連忙上前去拉人,說:“你們幹什麽,快松手,不然就告你們襲警了!”
李彩萍之所以敢在攝像頭上這麽做,是因為李暢當時背對攝像頭站着,正好遮住了李彩萍,讓她鑽了空子。
圍觀的人不明就裏,紛紛圍了過來,有不少人都拿着手機在錄視頻。
“打人了,大家快來評評理,警察打人了!”
李彩萍一邊抓着李暢不松手,一邊幹嚎着。
“哎,警察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打人,這不是知法犯法嗎?”
“這麽明目張膽,肯定是上面有人,咱們還是別管了,看看熱鬧得了。”
“我可是都錄下來了,等會就上傳到網上,我就不信政/府部門不管。”
“對對對,我也錄了,現在可是網絡信息時代,只要制造足夠的輿論壓力,政/府部門為了穩住民心,也不可能不管。”
……
李暢氣急,臉色難看地說:“高遠,手铐呢,既然他們不松手,那就直接铐起來帶回所裏。”
“沒王法了……”
李彩萍聞言又想嚎,被喬星年出聲打斷,說:“別嚎了,嚎了半天一滴眼淚都沒有。剛才發生的事我都錄下來了,到底誰對誰錯,大家看看視頻就一目了然。”
喬星年說着,就點開了視頻,高舉着在人群中放了出來。
之前兩人的舉動,就已經讓喬星年提高警惕,在李暢靠近李彩萍的時候,他就偷偷調整位置,将剛才發生的事都錄了下來。
視頻內容将整件事錄得明明白白,圍觀的人頓時明白了過來,他們是被人當了槍使。
“這兩人就是無賴,明擺着是愚弄我們,不能就這麽算了!”
剛才口口聲聲要把視頻發到網上,要挾政/府的出面解決的人,仿佛被人狠狠扇了兩巴掌,頓時惱羞成怒。
“對對對,不能就這麽算了。警察同志,他們污蔑警察,妨礙公務,你們趕緊把他們抓起來,我們當證人!”
“大家夥都認清這兩個人,說不準哪天也被這麽碰瓷。”
……
衆人對兩人指指點點,說的話也不好聽。
李彩萍和胡家貴見狀心裏暗恨。
李暢将口袋裏的手铐掏了出來,說:“誣陷诽謗警察,妨礙公務,已違反《治安管理處罰條例》,我有權拘捕你們。”
李彩萍見狀再次嚎了起來,說:“我這也是沒辦法啊,你們官商勾結,陷害我女兒,明明我女兒被人欺負了,你們卻把她抓了起來,你們這是想逼死我們一家啊!”
周圍的人一靜,随即又開始議論紛紛。
高遠和李暢避免再次造成騷亂,想要盡快将人帶走,只可惜李彩萍和胡家貴也不是省油的燈,拒不配合不說,還出言煽動群衆,人群裏的同夥也跟着附和,讓本就好事的人有了興趣,輿論再次倒向李彩萍和胡家貴。
“警察同志,既然他們喊冤,你們也喊冤,不如就在這裏,當着大夥的面把事情說清楚。你們越是想把人帶走,我們心裏就越犯嘀咕,萬一真像他說的……”
好事的人開了口,手裏的視頻依舊在錄。
“就是就是,有什麽事攤開了說,幹嘛遮遮掩掩的。”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着。
眼看着局面不受控制,李暢用對講機向上級彙報,要求支援。
“有什麽事去派出所說,如果你們拒不配合,就是拘捕。”
“我們不去,去了有理也變成沒理,我們就是要讨個說法。”
李暢還想再說,被喬星年攔了下來,說:“警察同志,既然他們不想要臉,那咱們也沒必要替他們遮掩,那就攤開了說吧。”
“可是……”
“沒事,身正不怕影子斜。”
喬星年掃了衆人一眼,說:“況且現在是網絡信息時代,誰都有手機,都會敲鍵盤、剪視頻,這時候越是強勢,越吃虧。如果有人斷章取義的将剪接的視頻傳上網,麻煩的還是我們。”
喬星年話裏話外內含着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好事者。
之前說話的兩人微微皺眉,卻一時不好說什麽,因為他們如果出聲反對,那就主動将自己劃到了鍵盤俠那一列。
李暢掃視了一眼衆人,說:“那好吧。”
喬星年轉頭看向李彩萍和胡家貴,直截了當地說:“你們說有人欺負了你們的女兒,誰欺負的,怎麽欺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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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