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醫院裏的兇殺
喬星年正泡茶,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他拿出手機看了看,轉身看向林南岳, 說:“林隊, 你去開下門,哥在外面。”
林南岳應聲, 轉身去開門。
房門打開,蔣墨涵看到林南岳有些意外, 笑着說:“林隊也在。”
“給星年送點東西。”見蔣墨涵這麽說, 林南岳莫名有些心虛。
蔣墨涵進了房間, 随口問道:“送的什麽, 我也有份嗎?”
林南岳連忙從口袋裏拿出手環, 遞給蔣墨涵, 說:“這是驅蚊手環,我買了三個,這個是給蔣醫生的。”
蔣墨涵接了過來看了看,笑着說:“林隊買的就是不一樣, 比小年買的好看多了。小年人呢?”
林南岳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 說:“正在清洗茶具, 準備泡茶。”
“來之前我就看他往行李箱裏塞茶具,真是不怕麻煩。”
“自己鐘愛的事, 再繁瑣也不怕麻煩, 就像蔣醫生每次上手術臺,不比泡茶麻煩得多嘛。”
蔣墨涵愣了愣,點點頭說:“還是林隊看得透徹。”
林南岳赧然地笑了笑, 說:“不瞞蔣醫生, 我只是将星年剛才對我說的話, 說給蔣醫生聽而已。”
“他啊,就是太清醒,有時候真覺得他像個看透世事的老者。”
“哥,你們在聊什麽呢,是不是在說我壞話?”喬星年端着茶具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說你出門還帶着茶具,也不怕麻煩。”
“那待會兒我泡的茶,就只能我自己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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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只說麻煩,又沒說不喝,況且我們不遠千裏陪你來這兒,給我們泡茶不應該嗎?”
“成成成,應該應該。”喬星年看向林南岳,佯裝抱怨地說:“林隊,看到沒,這就是當人家小弟的悲哀,一點話語權都沒有。你以後可得對南洲好點,別跟我哥學。”
蔣墨涵聞言笑罵道:“臭小子,真是欠收拾!”
林南岳眼底浮現笑意,說:“南洲向來乖巧,對我沒意見。”
喬星年一怔,哭笑不得地說:“林隊,你這是影射我不乖巧?”
蔣墨涵「哈哈」笑了兩聲,說:“聽到沒?人家林隊說的多好,南洲乖巧懂事,哪像你皮得跟猴似的。”
“得,你們是同一陣線,早知道我就叫南洲一起來了。”
喬星年一邊和兩人說笑,一邊泡着茶,很快茶香便彌漫整個房間,一人倒了一杯茶,三人端起茶杯品了品,忍不住将杯子裏的茶一口喝光。
“以前不懂為什麽會有「品茗」這個詞,自從認識星年就懂了。”林南岳放下杯子,忍不住感慨道。
喬星年笑着說:“林隊這誇獎人的方式很獨特,學到了。”
蔣墨涵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問:“今天你還打算去茶園嗎?”
“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去吧,待會兒我帶你們四處轉轉,來都來了,當然好好玩玩才行。”
“行,那接下來的行程就交給你安排了。”蔣墨涵無意間看到兩人的手環,随口問道:“咦,怎麽你們倆的手環是一樣的?”
林南岳心裏一緊,連忙解釋道:“買的時候這個款式的就只剩下兩個,所以給蔣醫生挑了個其他的款型。”
“原來是這樣。”蔣墨涵也只是随口一問,根本沒放在心上,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寶貝疙瘩正被人惦記着。
下午五點多,外面的溫度沒那麽高了,喬星年叫着兩人出了酒店,好巧不巧地又碰上了肖蘭和劉凱。
“咦,你們回來了。”喬星年禮貌性地打了聲招呼。
肖蘭臉色有些白,笑起來也有些勉強,說:“你們這是出去嗎?”
“是啊,我們出去轉轉。”
喬星年看着肖蘭,發現她身上的怨氣似乎濃了一些,心中好奇他們去了什麽地方,竟然大白天的沾染上了怨氣。
“那就不耽誤你們了,再見。”肖蘭禮貌地點了點頭,邁步朝着酒店的方向走去。
劉凱從始至終沒有說話,只是看喬星年的眼神帶着防備。
林南岳見喬星年目送兩人回了酒店,這才收回目光,心中忍不住有些好奇,問:“有什麽不對嗎?”
喬星年搖搖頭,說:“我就是覺得奇怪,那個男生似乎對我有敵意,我在想哪裏得罪他了。”
蔣墨涵在場,有些話喬星年不好說,只能随口扯了個謊。
蔣墨涵好笑地說:“這還用想嗎?人家小情侶玩的好好的,突然遇到個男人對他女朋友那麽熱情,能沒有敵意嗎?”
喬星年聽得一陣好笑,說:“我熱情嗎?林隊你說,我對那個女生熱情嗎?”
林南岳心裏有些發酸,忍不住點點頭說:“有點。”
喬星年頓覺哭笑不得,說:“行,你們說熱情就熱情,我算是看出來了,林隊叛變了,現在你們倆是一頭的。”
蔣墨涵得意地笑着說:“什麽叫叛變,林隊這是棄暗投明。”
雖然覺得有些對不住喬星年,但「家長」還是得哄好了,這樣他下手的時候,受到的阻力才能小點。
一路上三人說說笑笑,在喬星年的帶領下,在郦城必去的旅游打卡點玩了一圈,晚上又去了夜市美美地吃了一圈,回到酒店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今天可是玩的盡興了。”
“我看你是吃的盡興了。在景區就開始吃,到了夜市嘴巴根本就沒停過,也不知道你這肚子是不是無底洞,怎麽也沒見鼓起來。”
不管蔣墨涵吐槽,在景區的時候,人家都是觀賞風景,然後拍拍照留個念,可喬星年可好,手上拎着進景區之前買的零食,從進景區到出來,嘴巴就沒閑着。
林南岳下意識地看向喬星年的肚子,腦海裏浮現那晚他赤/身/裸/體的模樣,心裏忍不住羨慕。
“哥,如果我沒記錯,剛才吃小龍蝦,數你吃的最多吧。”
蔣墨涵一陣語塞,說:“我那是逛景區逛餓了,所以才多吃了點。”
“咱們兄弟半斤八兩,就誰也別說誰了。”
蔣墨涵聽得一陣好笑,剛想說話,就聽到一陣尖叫,緊接着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林南岳自然也聽到了動靜,順着聲音發出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肖蘭急匆匆地從走廊裏跑了出來,臉上盡是驚慌之色。
肖蘭直直地朝着三人跑了過來,氣喘籲籲地說:“救……救命,快救救劉凱……”
林南岳眉頭皺緊,說:“發生了什麽事?劉凱是誰,在什麽地方?”
肖蘭深吸了一口氣,說:“劉凱在房間,他……他拿着刀割……割了自己的脖子。”
林南岳連忙問:“劉凱的房間在哪裏,快帶我們去!”
肖蘭忙不疊地點頭,帶着三人朝着劉凱的房間走去。
喬星年一直在留意走在前面的肖蘭,她臉色煞白,印堂發黑,身上怨氣比之前見她的時候更濃了。
三人快步來到劉凱的房間,房門開着,林南岳率先走了進去,小心翼翼地觀察着四周的狀況,進門後發現劉凱已經倒在血泊之中。他走上前探了探劉凱的鼻息,随即轉頭看向蔣墨涵,說:“蔣醫生,他還沒死。”
蔣墨涵連忙走到近前,查看劉凱的傷口,焦急地說:“傷到了頸動脈,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小年,我的行李箱裏有急救箱,快給我拿來。”
喬星年連忙應聲,拿着蔣墨涵的房卡,去了他的房間,拿到了急救箱,随即又返回了房間。林南岳則打了急救電話和報警電話。
十五分鐘後,急救車終于來了,在衆人的合力下,将劉凱擡上了車,蔣墨涵和林南岳相繼上了車,喬星年卻留了下來。
“哥,我有點不舒服,就不去了,你們注意安全。”
“不舒服?哪裏不舒服?一起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可能是吃多了,肚子有點不舒服,你們趕緊走吧,他的情況耽誤不得。”
林南岳有些疑惑,卻也沒有多問,救護車緩緩啓動,很快就消失在喬星年的視線中。
喬星年回頭看向酒店的方向,昏黃的月光下,升騰着淡淡的怨氣。
酒店經理轉頭看向看熱鬧的客人,說:“各位,時間也不早了,大家都趕緊回去休息吧。”
人群中一個男人出聲說:“經理,這到底怎麽回事,怎麽好端端的,警察來了,救護車也來了?”
酒店經理也想知道怎麽回事,苦笑着說:“聽傷者的朋友說,他突然拿着刀割了自己的脖子,具體怎麽回事我也不知道。不過已經報了警,相信警察同志一定能查清楚。”
衆人聽完經理的話,開始議論紛紛。
“拿刀割了自己的脖子?這人不會是遇到什麽難事,想不開吧。”
“說不準他是有精神病,像是重度抑郁什麽的,得這病的人都有自殺傾向。”
“我看不像。今天我可是見過那個男生的,那模樣根本就不像得了病,或者想不開的,我猜應該是有人想害他,這就是場謀殺!”
“謀殺?那兇手豈不是也在這個酒店,我們的安全怎麽辦?”
……
留下的民警見場面有失控的跡象,連忙出聲說:“案子我們會接手,之後會有民警在酒店調查,你們也不用恐慌,回去後關好門窗,如果發現什麽異常,直接打電話報警,或者打前臺電話,讓酒店的服務人員通知在場民警。行了,大家都回去吧,回去早點休息。”
看熱鬧的人在民警的勸說下相繼離開,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喬星年也轉身離開,這酒店裏進了髒東西,他必須處理掉才行,這也是他留下的原因。
“你等等。”民警劉建叫喬星年要走,出聲叫了一聲。
喬星年耳朵聽不見,又是背對着劉建,并不清楚有人在叫他,所以并沒有停下。
劉建見狀微微皺眉,又叫了一聲,可喬星年依舊往前走着,就好似沒聽到一般。
劉建的眉頭越皺越緊,三兩步走上前,攔在了喬星年面前。
“我讓你站住,你聽不到嗎?”
喬星年看着劉建的嘴型,歉意地笑了笑,說:“抱歉,警察同志,我是殘疾,耳朵聽不見。”
劉建愣了愣,說:“你失聰?”
喬星年點點頭,說:“我從小就聽不到,不過我能讀得懂唇語。警察同志找我有事?”
想想剛才的情況,再和現在一對比,劉建明白了怎麽回事,神情緩和了下來,說:“有些情況想向你了解一下。”
劉建說話的時候語速放的很慢,盡量咬字清晰。
“警察同志,你正常說話就行,我能讀得懂。”
劉建眼睛亮了亮,故意加快了語速,說:“案發的時候你在場嗎?”
“我不在場。”喬星年明白劉建這是在試探他,說:“我們三個人是兩點左右辦理的入住,一直呆到下午五點才出門,之後就去了郦城百花園游玩,然後又去了後街的夜市,回到酒店的時候,我看了一眼大堂的時鐘,應該是十一點零五分。
然後我們就穿過大堂走向後院,遇到了慌慌張張跑出來的女生,她說她的同伴出事了,讓我們去幫忙,我們就跟着來到了傷者的房間。
因為我哥是醫生,所以就給他做了簡單的止血處理。大約過了十五分鐘,你們和醫院的人就都到了。”
為了節約時間,喬星年将他們來到酒店後的行程說了一遍。
劉建對他的這種不問自答的行為起了疑心,說:“你們和傷者認識嗎?”
“不認識。不過今天我們遇到過兩次,第一次在酒店門口,我們進酒店,他們出酒店;第二次也是在酒店門口,我們出酒店,他們回酒店。”
離間接着問:“既然不認識,那她為什麽找你們幫忙?”
喬星年無奈地笑了笑,說:“遇到這種事,是誰都會六神無主,遇到什麽人都會當成救命稻草,碰巧她撞上了我們。警察同志,如果我們是兇手,就不會拼勁全力救他。”
“面對警察的問話,你對答如流,甚至不問自答,不得不讓我們懷疑。”
可能是覺得喬星年說的有道理,劉建說出心中的疑問。
“那是因為我朋友也是警察,還是一名刑警,我知道該怎麽配合你們工作。”
劉建有些意外,說:“你朋友是刑警?”
“嗯,就是跟着上救護車的兩個人之一,他們一個是我哥,一個是我朋友,我哥是外科醫生,我朋友是刑警。”
“怪不得。”劉建的神色又緩和了下來,說:“你們不是郦城人吧。”
“我們是湖城人,來郦城辦點事,順便旅游散心。”
劉建點點頭,說:“說一下你的手機號。”
“133####8531。”喬星年沒有猶豫,說出了自己的手機號。
“你叫什麽名字?”
“喬星年,大橋的橋去掉木字,星星的星,年輕的年。”
劉建将喬星年的手機號存進手機,說:“你先回去吧,如果有需要,我們會再找你。”
“好,那我先回去了,再見。”
喬星年轉身走進酒店,穿過大堂,來到了後院,進入房間後,化作了魂魄的狀态,在酒店裏轉悠了一圈,可什麽都沒發現,怨氣也随之消失,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喬星年微微皺眉,沉吟了一會兒,轉身走向劉凱的房間。
劉凱的房間有兩個警察在勘察現場,喬星年沒有理會他們,仔細地看着房間裏的布置。這個房間比他的房間要小些,卻有兩張床,床邊的桌子上放着東西,一個耳機和一個充電器,分別在桌子的兩側,看上去應該屬于兩個人。
桌上兩個使用過的杯子,以及洗手間裏拆開的兩套洗漱用具,都說明這個房間裏原本應該住了兩個人。可當時肖蘭說的卻是「劉凱的房間」,這就說明他們并不住在一起,也就是說他們應該有三個人才對。
可他們見過的兩次,都只有肖蘭和劉凱,而第三個人從始至終就沒出現過,這讓喬星年有些疑惑。
喬星年進入衣櫃,發現了兩個行李箱,顏色和款式都不同,裏面裝着旅行要用的東西,并沒發現特殊的地方。
喬星年出了衣櫃,又在房間裏轉悠了一圈,也沒發現不對勁。于是穿過牆壁,直接進入了肖蘭的房間。
肖蘭的房間和劉凱的房間一樣,也是兩張單人床,洗手間內也是兩套洗漱用品,這說明房間也是兩個人在住。衣櫃裏同樣是兩個行李箱,挂滿了女生的衣服,除此之外,什麽都沒發現。
喬星年走了一遭,竟然一無所獲,于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突然覺得不對勁兒,連忙給林南岳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不等林南岳說話,喬星年連忙問:“林隊,你們現在在哪兒?”
林南岳聽喬星年的語氣不對,說:“我們在郦城人民醫院,怎麽了?”
喬星年沒有回答,接着問道:“劉凱現在怎麽樣了?肖蘭是不是跟你們在一起?”
“劉凱還在急救室搶救,肖蘭跟我們在一起。星年,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把定位發給我,我現在馬上打車過去。林隊,不要讓肖蘭離開你們身邊,你們身上有護身符,怨鬼近不了身。”
“怨鬼?”林南岳連忙壓低聲音,小聲問:“你是說劉凱出現這種狀況是因為被怨鬼操控?”
“是。不說了,我這就趕過去。”
喬星年挂掉電話,默念咒語,化為實體狀态,随即急匆匆地出了酒店,只是深更半夜,酒店又有些偏,還真不好打車。等了半晌也沒約到車,喬星年看看酒店門口的警車,重新回到酒店,找到了正在調取監控的警察。
“警察同志,我有些不舒服,又叫不到車,你能不能送我去一趟醫院。”
劉建見是喬星年,關心地說:“你哪裏不舒服?”
“我肚子不舒服,可能是吃壞了肚子。”喬星年捂了捂肚子,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劉建見他臉色煞白,嘴唇還有些泛青,看了一眼身邊的同事,說:“我看他确實不對勁,你接着看監控,我去送他一趟。”
趙剛點點頭,說:“好,你去吧,這裏交給我。”
喬星年一聽,連忙道謝:“謝謝您,警察同志。”
“別客氣,應該的,走吧。”
劉建開車帶着喬星年前往人民醫院,大約開了十五分鐘,他們就來到了醫院門口,直接開了進去。
因為是深夜,醫院只有急診室還在看診,喬星年就在劉建的帶領下,去了急診科。
“警察同志,謝謝您把我送過來,您還有案子要忙,就趕緊回去吧。”
“我送你過去,順便看看傷者怎麽樣了。”
喬星年點點頭,也沒再多說,跟着劉建就進了急診科。
正坐在急診室門外的林南岳見喬星年進來,連忙上前,說:“星年,你來了。”
蔣墨涵也跟着走了過來,說:“你不是不舒服嗎?怎麽也過來了?”
“我就是不舒服,這才拜托警察同志送我過來看看。”
劉建和守在急診室外的民警彙合,詢問他們口供的情況。
就在這時,急救室的大門突然被推開,緊接着從裏面跑出一名護士,她渾身是血,驚恐地大喊:“殺人了,殺人了!”
劉建一聽,連忙上前詢問,說:“發生什麽事了,誰殺人了?”
護士被吓得不輕,半天說不出話來,只是指了指急救室裏面。
劉建連忙走了進去,喬星年和林南岳對視一眼,也跟着走了進去。待他們進入急救室,發現一名醫生倒在血泊中,另外一名護士極度驚恐地縮在角落,眼睛看着的正是站在手術臺旁邊的劉凱。
劉凱渾身是血,手裏拿着一把手術刀,背對着門口的方向。
“放下武器!”
劉建心裏雖然不解,卻來不及多想,大聲喝道:“不許動,放下武器!”
劉凱聽到身後的動靜,動作僵硬地轉過身,猩紅的眼睛看向門口的人,呲着牙,嘴裏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聲。
“劉凱,放下武器!”劉建再次喝道。
劉凱無視劉建的叫喊,朝着他們就撲了過來。
劉建抽出身後的警棍,想要上前制服劉凱,哪知他的動作看上去僵硬,卻十分靈活,還力大無比,三名民警輕松就被打倒在地。
林南岳見狀連忙上前,攔在了三名民警身前。劉凱揮舞着手術刀,朝着林南岳撲了過來,卻在接近他的瞬間,被一道光芒打中,緊接着彈飛了出去,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在場衆人不禁一怔,包括林南岳本人,喬星年則走上前,探了探劉凱的鼻息,說:“他已經死了。”
“死了?”倒在地上的劉建震驚地看着喬星年,說:“怎麽可能,他明明剛剛還生龍活虎,打傷我們三個,怎麽轉眼就死了?”
“他确實是死了。”喬星年站起身,給出了肯定的答複。
林南岳無辜地眨了眨眼睛,說:“我剛才沒碰到他。”
喬星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地說:“我們都看着呢,你确實沒碰到他,而且這裏有監控探頭,他的死跟你無關,賴不到林隊頭上。”
倒在地上的劉建爬了起來,說:“剛才我好像看到一道光擊中了劉凱,然後他就被擊飛了出去,倒在地上。”
“我們也看見了。”
“光?那會是什麽武器,我沒看到他身上有別的傷口啊。”喬星年佯裝疑惑地說道。
劉建也說不清,相互對視一眼,說:“打電話通知刑偵隊吧,事關兩條人命,已經不是咱們能管的了。”
民警掏出手機,通知了當地刑偵隊,喬星年和林南岳則離開了急救室。
蔣墨涵看着兩人,問:“裏面什麽情況?”
喬星年四下看了看,連忙問:“哥,肖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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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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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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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