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情人眼裏出西施

“哥, 肖蘭呢?”

喬星年環顧一周,也沒看到肖蘭的身影,心中大感不妙。

蔣墨涵左右看看, 疑惑地說:“她剛才還在, 怎麽轉眼的功夫就沒了?”

喬星年看向林南岳,說:“林隊, 我們分頭找,千萬不能在讓她出事。”

就在這時, 劉建跟着走了出來, 見林南岳和喬星年朝着急診科外跑去, 連忙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待會兒還要錄口供”

喬星年連忙解釋說:“警察同志, 肖蘭不見了, 我怕她出事, 就想着和朋友一起去找。”

“肖蘭?”劉建四下看了看,果然不見了肖蘭的蹤影,似是想到了什麽,神色有些凝重, 說:“我們分頭找, 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她。”

喬星年猶豫了一瞬, 到底沒有多說什麽,看向蔣墨涵, 說:“哥, 你留在這裏,如果肖蘭回來了,就馬上給我打電話。”

蔣墨涵本想跟着去, 聽喬星年這麽一說, 頓時有些猶豫, 說:“星年,你耳朵不方便,還是你留下吧,我和林隊他們去。”

“哥,找人我在行,就這麽定了。”

喬星年不給蔣墨涵多說的機會,和林南岳一起離開了急診科。

站在急診大樓門外,喬星年四下看了看,發現一股濃重的怨氣正朝着醫院的東方走去。

劉建見兩人站在門口不動,急忙說:“你們還愣着做什麽,趕緊走啊。”

喬星年點點頭,說:“警察同志,我和林隊在醫院裏找,您回酒店,如果肖蘭有問題,一定會回去拿行李。”

劉建想了想,點頭說:“我這就開車回去,并通知其他人,幫你們一起找。”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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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建一邊朝門口走去,一邊拿出手機彙報情況。

喬星年回頭看向林南岳,說:“林隊,跟我來。”

林南岳點點頭,緊跟在喬星年身後追了出去,他心裏清楚,一定是喬星年發現了什麽。

兩人來到住院部,喬星年看了看,徑直朝着樓梯間走去,一路朝下,來到太平間門前。只見肖蘭正站在門口,用手不停地摳着門鎖,指甲已經折斷,鮮血将鎖眼染紅。

喬星年擡頭看了看,發現正對着門口的位置有一個攝像頭,他和林南岳所在的位置正好是個死角,拍不到他們。

喬星年默念咒語,恢複魂魄狀态,出聲叫道:“肖蘭!”

肖蘭聽到聲音,僵硬地轉身,原本漂亮的臉蛋泛着青色,猩紅的眼睛猙獰地看着身後的林南岳,随後眼珠轉動,目光落在喬星年身上。

“嗚、嗚……”肖蘭喉嚨裏發出類似野獸的嗚咽聲。

而在喬星年眼中,肖蘭的臉變得極度詭異,原本的桃花眼眼尾拉長,與眉尾相交,兩眼的間距變成之前的兩倍,鼻子和嘴巴也變得極為怪異,很像是一張極度恐怖的貓臉。

“貓臉……”喬星年還從沒見過這麽詭異的事,呢喃地說:“難道是邪靈附身?”

不給喬星年多想的時間,肖蘭猛地朝着林南岳撲了過去。

“林隊別動!”喬星年默念咒語,從鎮魂鈴內拿出符咒,迎着肖蘭就沖了過去。

符咒打在肖蘭身上,疼得她一聲尖叫,她猛地拉開與喬星年的距離,手指握成爪,斷裂的指甲摳爛的嫩肉中,重新長了出來,而且越來越長,直長得比手指還長,指甲呈青紫色,又尖又利。

肖蘭猶如貓一樣伏在地上,猩紅的眼睛兇狠地看着喬星年。

喬星年未免生變,決定速戰速決,他默念咒語,淩空勾畫符咒。

肖蘭似是察覺到來自符咒的威脅,不等喬星年畫完符咒,便後腿一蹬,朝着喬星年撲了過去。

喬星年左手打出一張符咒,阻止肖蘭的攻勢,加快速度将符咒勾畫完成,金光閃爍間,符咒驟然放大,将撲過來的肖蘭緊緊罩住。

肖蘭頓時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冒出陣陣黑煙,金色符咒快速吸取肖蘭身上的怨氣,大約過了五分鐘,金色符咒吃飽喝足,脫離肖蘭的身體,朝着喬星年晃晃悠悠地飛了過來,就像喝醉了酒一樣,和之前的幾次完全不同。

喬星年看得一陣愕然,默念咒語将符咒收了起來,随即來到偏僻的角落,化為實體狀态,佯裝緊張地跑了過去,确認是肖蘭後,回頭看向林南岳,說:“林隊,是肖蘭。”

林南岳清楚喬星年在演戲,是不想讓他們有話說不清,便配合地跑了過去,蹲下身探了探肖蘭的鼻息,說:“人還活着,快送去急診科。”

喬星年點點頭,幫着林南岳抱起肖蘭,兩人離開了太平間,朝着急診科的方向走去。

急診大樓已經被警察圍了起來,見林南岳抱着肖蘭走過來,連忙上前詢問。喬星年三言兩語說明情況,警察便放他們進去,并叫來了醫生給肖蘭看診。

一名身穿便裝的警察走了過來,亮明證件後,說:“你們好,我是郦城刑偵隊隊長梁華,有關這起案件一些情況,還得麻煩你們配合調查。”

林南岳點點頭,說:“明白。你們想問什麽,直接問就行。”

梁華指了指急救室外的長椅,說:“我們坐下來說吧。”

兩人點點頭,跟着梁華來到長椅前坐下。蔣墨涵做完筆錄也走了過來,坐在了兩人身邊。

梁華出聲問:“你們的身份證帶了嗎?我們登基一下信息。”

“帶了。”喬星年從口袋裏拿出身份證遞了過去。

林南岳也打開手機殼,拿出了夾在裏面的身份證。

梁華接過兩人的身份證,交給站在一旁做筆錄的警察,問:“你們是什麽關系?”

林南岳出聲答道:“他們是兄弟,我是他們的朋友。”

“聽說你們中間也有一名警察?”

“是我,我是湖城刑偵支隊的。”

面對這種詢問,喬星年選擇交給林南岳,他是刑警,做多了這種事,知道該怎麽應對。

“湖城?”梁華上下打量林南岳,說:“那你們來郦城是?”

“前段時間剛破獲了一起案件,我現在正在休假,正好我朋友要來郦城談生意,我就跟了過來,權當是旅游。”

“談生意?”梁華看了看喬星年和蔣墨涵,說:“談什麽生意?”

“我在湖城開了一家茶社,來這邊是想進貨。”

“是星年茶社嗎?”站在一旁做筆錄的年輕警察插話道。

喬星年擡頭看向他,見他眼底都是興奮,笑了笑說:“是。”

梁華奇怪地看向青年,說:“小江,你去過湖城?”

江亭連忙搖頭,說:“我沒去過,但我在網上刷到過他的視頻,剛才我就看着眼熟,沒想到還真碰到了真人。”

“在網上刷到過他的視頻?”梁華轉頭看向喬星年,說:“喬先生還做自媒體?”

喬星年無奈地說:“不是,是別人偷拍的視頻,發到了網上。”

梁華點點頭,接着詢問有關案件的情況,說:“你們和劉凱、肖蘭是什麽關系?”

“我們中午到的郦城,在飛機場附近的小吃街吃了午飯,之後就去了預定的酒店,在此之前根本不認識他們。我們有交集是在酒店門口,當時我只顧着和我哥聊天,沒留意對面來人,撞到了肖蘭,然後就和他們聊了兩句。”

他們和劉凱、肖蘭有交集,是因為他撞了肖蘭,所以喬星年回答了梁華的提問。

“劉凱出事的時候,你們在哪兒?”

“劉凱出事的時候,我們剛從外面回到酒店,還沒來得及回房間,就撞上了神色慌張的肖蘭,她向我們求救,說劉凱在他房間出了事,自己拿刀割了自己的脖子。”這次回答的是林南岳。

“之後呢?”

“之後我們就跟着肖蘭進了劉凱的房間,發現他倒在血泊中,我上前查看情況,發現他還有呼吸,就連忙叫蔣醫生幫忙。蔣醫生幫他止血,我打急救電話和報警。”林南岳回答的有條不紊。

梁華點點頭,沉吟了一會兒,問:“急救車來了以後,你和蔣醫生跟着來了醫院,只有喬先生留了下來。當時喬先生怎麽沒跟着?”

喬星年見梁華提問,回答道:“我這人沒其他愛好,就喜歡吃各地美食。晚上吃的太多,感覺不太舒服,就沒跟着。後來,症狀沒有緩和,我就想着約車去醫院,可約了半天沒約上,我就拜托警察同志送我來醫院。我們剛到急救室門口,就看見一個滿身是血的護士,從急救室裏跑出來,然後警察同志就沖了進去,我見林隊也跟了進去,就想着進去瞧瞧怎麽回事,就發現手術臺旁邊躺着醫生,劉凱拿着手術刀站在一邊,還有一個護士縮在牆角。”

“既然不舒服,之後為什麽沒看診?”

“可能是跑了一趟,肚子裏的食物消化了一些,也可能太緊張,忘了這回事,從急救室出來發現肖蘭不見了,怕她出事,然後和林隊一起去找,在住院樓負二層的太平間門口,發現了肖蘭。當時她倒在地上,沒了意識,林隊就抱着她來了急救室。”

林南岳插話道:“梁隊,我很奇怪,明明之前劉凱傷到了頸動脈,就當時的失血量來說,他已經處于重度昏迷狀态,別說殺人,就是想清醒過來都難。可……可我們親眼看着他打到了三名民警,這明顯不符合常理。”

蔣墨涵之前并沒有進手術室,所以不清楚裏面發生了什麽情況,聽林南岳這麽一說,頓時皺緊了眉,說:“劉凱殺人?還打倒了三位民警?這不可能!以他當時的失血量,已經是頻死狀态,能不能救活都兩說,怎麽可能殺人和打鬥。”

“哥,那是我們親眼看見的,而且急救室應該有監控探頭,想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一查監控就清楚了。”

梁華接話道:“監控我們看過了,像是被什麽幹擾了,根本沒有畫面。”

“幹擾了?”

喬星年愣了愣,随即皺了皺眉,心裏想着大概是邪靈搞的鬼。

“當時人證不少,就算沒有監控視頻,也能說的清楚。”

梁華點點頭,說:“你們剛才說是在醫院的太平間門口找到的肖蘭?”

“嗯,我們一路追到她太平間,看到她的時候,她躺在地上,手上都是血,指甲都斷了。”

林南岳補充道:“我發現太平間的門鎖上也有血,結合她手上的傷,我懷疑肖蘭當時是用手摳鎖眼,想用這種方式打開門鎖。”

“用手摳鎖眼?”記錄的江亭停了下來,說:“這推測有點不符合常理吧,有誰會用摳鎖眼的方式開門的。”

林南岳淡淡地笑了笑,說:“我也只是推測,至于是不是,梁隊可以派法醫過去調查取證。”

“你們打算在郦城停留多長時間?”

見林南岳看過來,喬星年回答道:“大約一周左右。”

“好,如果有問題需要你們協助,我們會再打電話通知你們,希望你們保持手機暢通。”

“梁隊放心,我們一定努力配合。”

“好了,你們可以回去了。”

三人沒再耽擱,打了一輛車回了酒店。

蔣墨涵這一路都是眉頭緊鎖,他不敢相信以劉凱當時的狀況,能暴起殺人,甚至打倒三個民警。可喬星年和林南岳又口口聲聲說親眼所見,讓蔣墨涵百思不得其解。

“哥,案子的事就交給警察去苦惱,咱們該配合的,一定配合。但該幹什麽,還得幹什麽,不能因為這件事就停滞不前吧。”

“我只是想不通。”

要說蔣墨涵最執着的事是什麽,那就非醫學莫屬,遇到這種不合理的情況,總要想方設法的去找答案,這一點上和喬星年還是很像的。

“哥,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說不準劉凱就有辦法做到呢。”

“除非被鬼附身,否則不可能做得到。”

蔣墨涵對自己的專業程度很有信心。

“好了好了,別想了,這一趟跑下來,渾身黏黏糊糊,咱們還是各自回房間洗個澡,然後安安穩穩地睡覺,明天還得去茶園,必須保持好的精力。”

蔣墨涵被喬星年一路推着來到客房門前,随後拿出房卡刷了刷,房門被打開,他又将房卡塞進蔣墨涵的口袋裏,說:“哥,晚安,明天見。”

喬星年關上房門,轉身看向林南岳,說:“林隊,折騰了大半夜,你也趕緊去休息吧。”

林南岳看了看蔣墨涵的房門,無聲地說:“我有事要問你。”

喬星年無奈地笑了笑,擡腳走向自己房間,拿出房卡打開房門,兩人相繼走了進去。

喬星年坐到椅子上,擡頭看向林南岳,說:“林隊想問什麽?”

“劉凱和肖蘭是被鬼附身了嗎?”

之前詭異的場景歷歷在目,不得不讓林南岳這麽想。

“附身的不是怨鬼,而是邪靈。”

“邪靈?”林南岳微微皺眉,問:“邪靈是什麽?”

“人死後為鬼,枉死的人叫怨鬼;動物死後為靈,枉死的動物,叫邪靈。”喬星年耐心地解釋道。

林南岳臉上滿是驚訝,說:“那就是說上他們身的是動物?是什麽動物?”

“貓,長相奇特的貓。”

“貓?”林南岳若有所思地說:“不對啊,之前肖蘭發出的聲音,不像是貓的聲音。”

“發出聲音詭異,很有可能是因為聲帶出了問題,我看得很清楚,肖蘭被附身時,變成了貓臉。”

“貓臉。”林南岳想象了一下,突然覺得貓兒不可愛了,接着問:“那他們為什麽會招惹上邪靈?”

喬星年無奈地笑了笑,說:“林隊,我們只是打過兩次照面,連交流都沒有,我怎麽知道為什麽?”

林南岳尴尬地笑了笑,說:“遇到這種事,本能地以為你什麽都知道。”

林南岳的話莫名取悅了喬星年,開玩笑地說:“我争取以後無所不知,保證不讓林隊失望。”

林南岳被喬星年看得有些不自在,說:“很晚了,你早點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林南岳轉身離開,喬星年總覺得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不禁有些奇怪,暗自嘀咕道:“開個玩笑而已,不至于吧。”

喬星年沒有多想,從行李箱裏拿了衣服,走進浴室沖了個澡,随後才進了鎮魂鈴查看。

鎮魂鈴的空間被怨氣充斥,喬星年一進來,就覺得渾身的皮膚火辣辣的疼,他連忙盤膝而坐,在鎮魂鈴的幫助下,将鑽入體內的怨氣轉化成靈力。

不知過了多久,空間恢複原狀,喬星年也從打坐中清醒了過來,偶然瞥了一眼身旁的屍體,發現屍體的皮膚泛着微微的光,他好奇地摸了摸,沒想到屍體竟然有了溫度。

驚訝過後,喬星年忍不住摸上了自己的胸膛,仔細感受過後,微微有些失望,随即笑着說:“有體溫了,心跳還會遠嗎?着什麽急。”

喬星年來到桌子前,鋪開紙畫起了符咒,他總覺得邪靈的事,并沒有那麽簡單,或許他們還會碰到,多準備些符咒總沒錯。

畫了十幾張符咒,喬星年便放下筆,默念咒語出了空間,躺在床上沒多大會兒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喬星年睡到自然醒,睜開眼拿過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他伸了個懶腰,起身下床,來到落地窗前,看向窗外的景色。

因為地點有些偏,這周邊很空曠,建築物也不多,後面就是濕地公園,來往的車輛稀少,幾乎聽不到外面的聲音。這也是喬星年選擇這裏的原因。

一個人影走進視線,不是別人,正是林南岳,他穿着運動裝,遠遠地朝着酒店的方向跑來。

即便距離不算近,喬星年還是能看出他被汗水打濕的頭發和衣服。

“這人還真是自律。”看着他越來越近,喬星年打開窗子,喊道:“林隊,你晨跑的模樣真帥。”

林南岳聽到喬星年的聲音,擡頭看了上去,他穿着一身睡衣,頭發睡得有些亂,整個人靠在窗子上,聲線略顯慵懶。

明知道他是在開玩笑,林南岳還是有些難為情,漸漸慢了下來,走到他窗下,擡頭問:“早飯想吃什麽?”

喬星年想了想,說:“從這往前,有一家早餐店,叫英子餡餅店,那裏的素餡餅兒挺好吃的,再買上幾個茶葉蛋,配上一碗薏米粥,清清爽爽,就挺好。”

“好,我現在去買,待會兒去你房間吃。”

“辛苦林隊了。”

喬星年看着林南岳走遠,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這麽好的男人,也不知道以後會便宜誰。”

關上窗子,喬星年轉身去洗漱,随後去敲了蔣墨涵的房門。沒多大會兒,房門被打開,蔣墨涵出現在門口,精致的蔣醫生此時睡眼惺忪,碩大的黑眼圈,配上雞窩頭,簡直和平時的他判若兩人。

喬星年看得一陣好笑,說:“哥,你昨晚去哪兒風流了,怎麽一副被人采光了精氣的模樣。”

“臭小子……”蔣墨涵剛開口,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眼淚也不自覺地流了出來,模樣确實有些狼狽,精致主義者的他實在受不了,說:“有話進來說。”

“哥,我就不進去了,待會兒林隊買來早餐要去我房間吃,你收拾完也過來吧。”

“知道了。”未免別人看到他這副邋遢的模樣,蔣墨涵等喬星年說明來意,直接關上了房門。

喬星年只覺得一陣好笑,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這次的案件确實太過反常,恐怕苦惱的不止蔣墨涵,還有郦城經偵隊的衆人。

很快林南岳就買了早飯回來,遞給喬星年後,就回了自己房間,他一身臭汗,又不像喬星年一樣身上自帶香味,還是洗洗再過來,以免給喬星年留下不好的印象。

喬星年把飯菜收拾好,打開電視随意找了個頻道打發時間,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後,他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看了看起身去開門,門外站着蔣墨涵和林南岳。

“你們約好的?”

“沒有,就是出門的時候碰上的。”

喬星年也就随口一問,沒想到林南岳竟然一本正經的回答,說:“那你們可真是有緣。”

喬星年讓開門口的位置,兩人相繼走了進來,看着煥然一新的蔣墨涵,喬星年忍不住調侃地說:“哥,以前我對一句俗話很不以為然,現在突然覺得很有道理,你現身說法讓我相信了它。”

“什麽俗話?”蔣墨涵眼神涼涼地看向喬星年,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喬星年權當自己沒看見,說:“人靠衣裝馬靠鞍,就算是再邋遢的男人,這收拾收拾也是個帥哥。”

蔣墨涵伸手揉亂了喬星年的頭發,笑罵道:“臭小子,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喬星年一邊整理頭發,一邊說:“哥,君子動口不動手,你這就不像話了。”

“我不是君子,我是你哥,該動手時就動手。”蔣墨涵說着又揉了揉喬星年的頭發。

喬星年小聲嘀咕道:“這輩子你是我哥,我被你壓迫。下輩子我要做你哥,看我怎麽收拾你。”

蔣墨涵聽得一陣好笑,說:“人家都是做弟弟的都是讨債鬼,你就不怕下輩子,我向你讨債啊。”

“咱們兄弟哪來的債,要是有的話,也是哥欺負我,我才是讨債的那個。”

“那你就還做弟弟吧。”

“哥,你套路我!”

看着兩兄弟笑鬧,林南岳也跟着揚起嘴角,他發現喬星年在面對不同的人時,有不同的面貌。可以沉穩老練,像個智者一樣,指引迷茫中的人們。還可以撒嬌耍賴,像個孩子一樣,讓身邊的人感受被他依賴的幸福。但不管哪一面都讓他心生喜愛,這或許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吧。

作者有話說:

有水的寶兒澆澆水,沒水的寶兒留留言,明天我争取日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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