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林隊不是體虛,是有內火 (1)
吃完早飯, 三人一起出了酒店,在租車公司租了一輛車,帶好東西就開車前往郦城有名的廣泉茶園, 茶園的面積能達到十幾萬畝, 每年都會許多有來自全國的茶商,來茶園看貨、進貨。
因為喬星年每年都會來上幾次, 所以對廣泉茶園非常熟悉,再加上車上的導航, 即便是外地人也能順利來到茶園。
将汽車放在專用的停車場, 三人便相繼下了車, 這個停車場的地勢較高, 放眼看去一大片一大片的茶園, 綠意盎然, 生機勃勃,在這炎熱的天氣下,仿佛喝了一大杯冰水,特別舒服。
“這裏真美!”蔣墨涵忍不住感嘆道:“不辜負我千裏迢迢跟你來這裏, 這樣的風景值得!”
喬星年轉頭看向蔣墨涵, 因為要出外的原因, 臨出門前他不僅戴了遮陽帽,還戴了墨鏡, 身上的衣服也不是慣常穿的西裝西褲, 而是穿了意見軍綠色的T恤,同色系的褲子,類似于軍隊的訓練服。配上他這張棱角分明的臉, 只能用一個四個字來形容, 又帥又酷。
“哥, 這才哪到哪兒,真正的美景你還沒看到。”
“哦?你成功地提高了我的期待,如果到最後沒看到你說的美景,看我怎麽收拾你。”
“哥,你放心,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喬星年看向林南岳,笑着說:“林隊,你是不是猜到今天我們要上山,所以才穿了登山裝?”
林南岳點點頭,說:“來之前我做足了功課,這裏的茶園很多都在山上,所以就準備了登山用的東西。”
“哥,你看看林隊,出行前準備的多充足,你可好,除了衣服和出門必帶的東西,你什麽都沒準備。”
“是你說要來郦城,我只是作陪,當然要你來準備東西,況且你來過不止一次,可以說是熟門熟路,該準備什麽比查資料要明确吧,既然是這樣,那我為什麽還要這麽麻煩以及去準備。”
“哥,你好歹是個當哥的,全靠弟弟照顧,說不過去吧。”
林南岳看着兩人鬥嘴,或許以前他還會擔心,後來見多了,也就習慣了。兩人并不是真的争吵,這只是兩兄弟間的相處模式。
“對了,你這次來有目标嗎?”
“之前一直合作的是柳氏茶葉,只是今年他發給我的茶葉品質不如往年,正巧合約也已經到期,我打算換一家。前段日子有四家給我寄了小樣,我嘗了嘗味道,都還不錯,但低于我的預期,所以才打算親自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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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麽說,這次出行你也沒有目标?”
喬星年放眼看向遠處的茶園,說:“目标不就在那裏嗎?”
“這麽大的茶園,要是走上一遍,得用幾天?”
“走幾天算幾天,反正因為昨晚的案子,短期內我們也不能離開郦城,索性就好好轉一轉。”
“我是沒問題,反正這幾年攢的假期還有不少,就怕林隊沒時間。”
林南岳見兩人看向自己,說:“我還好,如果是協助辦案的話,假期還能再長些。”
喬星年聞言怔了怔,笑着說:“看來林隊是早有準備。”
“走吧,咱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喬星年笑了笑說:“咱們還得等一等。”
蔣墨涵好奇地問:“等?等什麽?”
看着遠遠開過來的電瓶車,喬星年笑着說:“當然是等代步工具,如果要我們腿着,得走到什麽時候去。”
蔣墨涵順着喬星年的目光看過去,說:“電動三輪車,不僅是敞篷的,還能遮陽,不錯不錯。”
“錢也不錯,如果不是有你們,我就腿着了。”
“你現在的收入可比我們強得多。”說到這兒,蔣墨涵停頓了停頓,說:“我說的是我們的工資,如果論有錢,還是林隊最有錢。”
兩人正說話,電動車已經開了過來,停在了他們不遠處。從車上下來一個男人,說:“請問你們誰是喬先生?”
喬星年走了上去,說:“我是。”
“喬先生,這就是您租用的電動車,為期七天,充電器就在車上,麻煩您過去驗收一下。”
喬星年點點頭,跟着男人走到電動車前,查看了車子的狀況,并試開了一圈。
“這車充電需要多長時間?”
“充滿大約需要六到八小時,充一次能用兩天,跑大約一百多公裏。”
“好,就它了,我現在就下單。”
喬星年在網上簽了合同,又付了押金和租金,等手續辦完以後,和喬星年交談的男人上了另外一輛電動車,很快就駛出了他們的視線。
“上車,咱們也該出發了。”
喬星年原本想坐駕駛座,卻被林南岳搶了先,說:“你開車不安全,還是我來吧。”
喬星年也沒強求,和蔣墨涵坐到了後座,林南岳坐上駕駛座,找了半天的油門,可踩下去車卻紋絲不動。
喬星年看得一陣好笑,說:“林隊,你該不會沒開過電動車吧。”
林南岳只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燙,說:“上下班都開車,還真沒開過這種車。”
喬星年倒是不意外,畢竟他家裏那麽有錢,要什麽車沒有,電動車大抵不在列表範圍內。
蔣墨涵笑了笑,說:“還是我來開吧。”
林南岳尴尬地下了車,卻沒着急上車,而是虛心地問:“蔣醫生,這車的油門在哪兒?”
蔣墨涵指了指右手邊的把手,說:“油門在這兒,只要一擰,車子就往前走,腳底下的這個是剎車。如果想倒車,可以按這個按鈕,然後再轉動把手就可以了,操作起來很簡單。”
“那還是讓我開吧。”
“雖然簡單,但如果以前沒開過的話,還是不要在這種高低起伏的路上開,很容易翻車。林隊坐吧,我來當司機。”
“我哥說的沒錯,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讓他開吧。”
林南岳點點頭,尴尬地坐到了喬星年身邊。
見林南岳坐好,蔣墨涵便啓動了電車,車子順着坡往下,随後又往上,朝着他們的第一站鄭氏茶葉開去。
車子不大,喬星年和林南岳坐在後面幾乎是緊挨着,再加上車子開在路上左搖右晃,兩人的手臂時不時地會碰在一起。
喬星年是沒覺得有什麽不對,一心觀賞周圍的景色。可林南岳卻不同,喜歡的人近在咫尺,而且還會時不時的肌膚相親,讓他的觸覺變得格外敏感。表面他是在欣賞風景,其實墨鏡下的眼睛時不時地看向喬星年。
今天的喬星年和以往的打扮都不同,和他一樣,穿着一身軍綠色的登山裝,讓原本就白皙的皮膚,更顯水嫩光滑,就像是剝了皮的雞蛋。
想到這兒,林南岳的思緒頓了頓,心裏琢磨這樣的形容是否妥當。
可不等他想清楚,眼睛又不自覺地看了過去,喬星年以往的打扮,要麽活潑有朝氣,要麽俊美儒雅,而今天的他卻英姿飒爽,又解鎖了一個新形象。
喬星年察覺到林南岳的目光,轉過頭看了過去,問:“林隊在看什麽?”
林南岳心裏頓時一緊,連忙說:“我在看那邊的風景。”
喬星年發現林南岳的臉色有點紅,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說:“林隊,你有沒有感覺不舒服,我怎麽摸着你的額頭有些燙。”
微涼的觸感讓林南岳的身體一顫,臉色更紅,他連忙後仰,拉開兩人的距離,說:“沒有,可能是太熱了。”
“難道是中暑了?”喬星年見狀伸手托住林南岳的後腦,額頭貼上他的額頭,想用這種方式試試他的體溫。
面對喬星年的動作,林南岳不自覺地睜大眼睛,屏住呼吸,心髒猶如擂鼓般跳着,如果時間長點,指不定他會把自己憋死。
而就在這時,車子上坡,軋到一顆石子,突然的一陣晃動,讓兩額相抵的兩人不受控的靠近,柔軟的唇相撞,驚住了他們。
喬星年率先回過神來,拉開兩人的距離,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随即看向蔣墨涵,說:“哥,你開車能不能稍微穩一點?”
蔣墨涵沒好氣地說:“這是小電車,又不是汽車,在這樣的山路上開,能不翻車就不錯了,你還那麽多要求。”
因為路不好走,蔣墨涵也從沒開過這種車,所以開車的時候全神貫注,完全沒注意到後座上發生的事。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寶貝弟弟被人占了便宜,估計得跟林南岳拼命。
林南岳的腦袋暈暈的,滿腦子就只有一個念頭,他們剛剛接吻了……
喬星年轉頭看了一眼林南岳,見他臉色紅得像是滴血一樣,不禁擔憂地問:“林隊,你真的沒事嗎?如果不舒服的話,我們就回去。”
林南岳回神,摸了摸自己的臉,說:“我沒事,一熱就容易臉紅,你……不用擔心。”
“真的?”喬星年懷疑地看着林南岳。
“嗯。”林南岳忙不疊地點頭,從随身的小包裏拿出一包濕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汗。
“那好吧,如果真的不舒服,別硬撐,什麽事都沒身體重要。”
“好。”
喬星年沒再多問,轉頭看向別處。
林南岳擡頭瞥了一眼喬星年,見他對剛才的事似乎沒有半分在意,心裏難免有些失望。
林南岳忍不住在心裏問自己,這是否說明他并不喜歡男人,所以即便兩人唇對唇的碰上,他也完全不當回事。那如果被他知道自己的心思,是否他們連坐朋友的可能都沒了?
就在林南岳胡思亂想的時候,耳邊突然聽到說話聲。
“先生,要買茶嗎?我們這兒有特級普洱,還有剛炒好的新茶,保證您喝了口齒留香。”
路邊上有專門招攬客人的營業員,只要見路上來人,都會上前搭話,他們自然也不例外。
“哥,把車停一停,我們到茶房看一看。”
每家茶園都配有專門的茶房,就是為了給顧客品茶用的。
蔣墨涵把車停在了茶房外,拔掉電源,拿着鑰匙就下了車。
喬星年一馬當先,在營業員的招呼下,走進茶房。
茶房裏有兩個客人,一男一女,正和另外一個營業員交談,聽口音也不是雲南本地人。見他們進來,擡頭看了一眼,又繼續交談。
營業員将三人讓到較遠的空桌前,笑着說:“三位請坐,請問幾位老板是打算買熟普,還是生普,是要茶餅,還是碎銀子?”
“你們這兒的碎銀子品質怎麽樣?”
“碎銀子?”蔣墨涵奇怪地看向喬星年,說:“也是茶葉嗎?”
喬星年解釋道:“碎銀子又名茶化石,是一種珍貴的普洱熟茶,因為形狀很像是歷經千萬年風霜雨雪的小化石,所以被叫做茶化石,俗稱碎銀子。”
蔣墨涵點點頭,說:“哦哦,以前還真沒聽你說過。”
“哥最愛喝的是綠茶,普洱你說喝不慣,所以我根本沒帶回家過,你當然沒聽我說過。”
營業員笑着插話道:“看來這位先生是懂茶的人,不知老板是做什麽生意的?”
“我是開茶社的,最近生意不錯,茶葉有些供不應求,所以就來這邊進點貨。”
營業員一聽,臉上的笑意更濃了,說:“三位老板稍等,我去給你們泡壺茶,嘗嘗咱們茶葉的味道。”
“我要特級的普洱,最好是碎銀子。”
“成,老板稍等,我去去就來。”營業員滿臉笑意地起身,去了茶房的內室。
喬星年看向林南岳,見他臉色恢複正常,打趣地說:“沒想到林隊還真是一熱就臉紅,在這空調房裏臉色就恢複正常了。”
林南岳尴尬地笑了笑,說:“只是太熱才會那樣,平時不會。”
聽喬星年這麽說,很明顯是沒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林南岳忍不住在心裏嘆了口氣,決定将自己的心思小心地藏起來,用溫水煮青蛙的方式,慢慢讓喬星年接受自己,到他覺得差不多的時候,再向喬星年坦白。
沒等多大會兒,營業員便端着茶盤走了過來,笑着說:“三位久等了。”
喬星年看向茶盤裏的東西,除了一套紫砂茶具,還有一個紅褐色的碟子,裏面放着些碎銀子。
營業員坐下後,指着碟子裏的碎銀子,說:“這就是咱們茶園的特級茶化石,您看看這品質。表面圓潤,顏色深褐色,油潤光澤,沒有一點色差。”
喬星年拿起茶盤上的茶夾,夾起一顆茶化石看了看,說:“形狀和顏色确實很正,表面也沒有任何黴變的跡象,緊實度好,密度大,沒有雜質,看外形确實是正品茶化石。”
喬星年将茶化石放入碟子中,随即端起碟子聞了聞,說:“茶香中帶着糯香味,且茶香大于糯香,沒有其他雜味,也沒有黴味,這茶确實不錯。”
“這位老板果然是懂茶的人!”營業員恭維了一句,接着說:“今天您幾位是大客戶,我就用着茶化石招待幾位,幾位稍候,我來泡茶。”
營業員開始泡茶,三人在一旁看着,看他泡茶的手法和步驟都很純熟,卻比喬星年泡茶少了賞心悅目的觀賞性。
茶香很快傳了出來,營業員将泡好的茶倒入三個茶杯中,随後用專門的夾子,将茶杯放在三人面前,說:“三位請品嘗。”
喬星年端起茶杯看了看茶湯,又淺嘗了一小口,說:“茶湯的湯色紅濃明亮,色澤誘人。口感綿滑,茶香中帶着淡淡的糯香,這糯香只是錦上添花,絲毫不會遮蓋茶香,且糯韻中又帶有淡淡的甜味,不錯不錯。”
營業員聽喬星年這麽說,臉上的笑意更濃,說:“咱們茶園的茶化石,品質都是沒話說,懂茶的人喝了都說好。”
蔣墨涵和林南岳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過兩人喝慣了綠茶,對于普洱茶的茶味有點不适應,說不上哪兒好,哪兒不好。
喬星年放下手裏的茶杯,直截了當地問:“我想知道這茶化石的價格。”
營業員轉頭看了一眼隔壁的茶客,小聲說:“這可是十五年的茶化石,對外零售的價格是1380元一斤,如果老板要的多的話,價格好商量。”
如果真是十五年的茶化石,這個價格确實不高,只是這個時間上,還真不好判斷,喬星年有些猶豫,說:“如果我要的話,大約要百斤左右,你有嗎?”
“百斤?”營業員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随即忙不疊地點頭,說:“有有有,咱們家的茶園幹了幾十年了,這點存貨還是有的。”
“價格是多少?”
“您要的多,價格我就跟您算便宜點,1200一斤,您看怎麽樣?”
“你們這兒是我進的第一家茶園,你們給我個最低價,我對比一下,如果同樣的品質下,你們的價格最低,那我們就簽訂長期合作的合同。”
營業員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這茶化石他們确實有不少庫存,因為價格高,一年也賣不出多少,喬星年一次性能買百斤,可以給他們帶來不少的資金流轉,只是價格有被洩露的風險。
喬星年明白他的擔心,說:“你放心,我保證不會洩露你們的底價,你如果拿不定注意,就給老板打個電話。”
“好,那就麻煩老板等等,我去打個電話。”
營業員拿着手機走到了外面,喬星年端起茶壺又給自己倒了杯,仔細地品了品,說:“這茶确實不錯。”
蔣墨涵也跟着喝光茶杯裏的茶,說:“這茶我還是喝不慣。”
喬星年笑了笑,說:“等過段時間,咱們再去一趟安溪,到時候讓哥好好嘗嘗正宗鐵觀音的味道。林隊也喝不慣嗎?”
“一開始是有點,但第二口的時候,好像就稍微習慣了點。”
喬星年又給林南岳倒了一杯,說:“那林隊再嘗嘗。”
林南岳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仔細品了品,說:“确實有回甘,感覺味道還不錯。”
“這茶化石是普洱熟茶的一種,性溫和,長期喝能養胃,還有降脂減肥以及抑菌消炎等功效,很适合老年人,特別是體虛、胃寒的人喝。林隊因為工作的原因,飲食不規律,胃多少有點毛病,多喝點這個,對你又好處。”
“林隊應該還沒女朋友吧。”蔣墨涵突然插話道。
林南岳被問的一愣,點點頭說:“沒有。”
蔣墨開玩笑地說:“那應該不會體虛,而是有內火。”
喬星年和林南岳同時一怔,随即反應過來。
看着林南岳一臉尴尬,卻又紅了臉,喬星年不禁好笑地說:“哥,就算你是醫生,也不能什麽話都往外說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講黃段子。”
“誰規定醫生就不能講黃段子了,況且都是男人,怕什麽?”
喬星年聽得一愣,實在沒想到向來一本正經的蔣墨涵,會說出這樣的話,說:“哥,我有種感覺,這次咱們的出行,會刷新我對你的認知。”
“你不了解我,那是因為你總是忙的不着家。”
喬星年看着蔣墨涵,心裏隐隐有些擔憂,好像自從胡家旭落網,得知真相的蔣墨涵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有放飛自我的感覺。不過如果他能走出來,這倒也不成問題,就怕适得其反。
“哥說得對,以前是我對哥關心的太少,以後我一定好好改正,保證哥以後看到我就煩。”
“你個臭小子。”
兩人的鬥嘴化解了林南岳的尴尬,似乎看出了喬星年的隐憂,說:“以後出門旅游,多叫上我們,以前只知道工作,這次出來才知道錯過了什麽。”
“我是沒問題,可你們都是大忙人,就怕你們沒有時間。”
“有,只要你說,我們有的是時間。”蔣墨涵出聲說。
這樣的回答要放在以前,蔣墨涵是不會說的,喬星年清楚他對工作的執着。
喬星年忍不住在心裏嘆了口氣,說:“成,那咱們就這麽說定了,以後咱們每隔三個月旅游一次,誰都不許說沒時間。”
蔣墨涵和林南岳相繼點了點頭。
三人說話間,營業員從門外走了進來,坐到原先的位置,将手機遞給喬星年,說:“這位老板,希望你能信守承諾,不要把價格透露出去。”
喬星年接過手機看了看,不禁有些驚訝,說:“你确定我這個價格買的,和你給我泡的是同品質的茶嗎?”
“老板放心,如果您決定購買,并與我們長期合作,咱們就簽訂合同,如果老板發現貨物不對,我們承諾假一賠十。”營業員說的信誓旦旦。
喬星年點點頭,說:“行,既然價格這麽合适,我也沒必要再往別處跑。你讓你們老板準備合同,還有一百斤同品質的茶化石,驗完貨以後,我随時可以簽合同。”
營業員見喬星年這麽爽快,臉上的笑意更濃,說:“好,我這就給老板打電話,約個時間雙方驗貨、簽合同。”
營業員拿過自己的手機,腳步輕快的出了門。
蔣墨涵放低聲音,好奇地問:“價格很合适嗎?”
喬星年點點頭,說:“如果是同品質的茶化石,那這個價格已經是底線,就算去別處,也不會比這個低。”
蔣墨涵聞言笑着說:“這才第一家就解決了茶葉的問題,那我們接下來五天要去哪兒?”
“還能去哪兒,當然是盡情的吃喝玩樂咯。”
“那感情好啊。不過你這一下子要了一百斤,流轉資金夠不夠,別光顧着玩,貨款都花了。”
“哥,瞧你說的,一百斤也不過十萬塊,我那麽大的茶社,這點錢還拿不出,那還幹什麽?這次出來你就只管吃好喝好玩好,其他都不用管,況且咱們身邊不是還有個大財主嘛。”
喬星年轉頭看向林南岳,說:“你說是吧,林隊。”
“是。”
明目張膽的被當成冤大頭,林南岳非但不覺得生氣,還十分欣喜,終于意識到有錢的好處。
營業員很快返回,笑容滿面地說:“我們老板正在趕來的路上,大約十分鐘就能到,合同和貨就有現成的,三位老板如果沒事就稍等一會兒。”
喬星年本就是來買茶的,自然是越快越好,說:“行,那我們就等一會兒,麻煩你再給我們拿些品質稍次的茶餅,我看看貨,如果合适我再買點。”
“成,那老板稍等,我給您拿貨,再續點茶水。”
營業員端起桌上的茶壺離開,另外一桌的客人似乎發生了口角。
男人滿臉憤怒,大聲說:“我昨天剛剛訂的茶,這邊還沒發貨,怎麽就不能退了!”
女人也跟着附和:“就是啊,你這裏的茶比別處的貴那麽多,分明是想坑我們!”
營業員好聲好氣地說:“兩位老板,咱們昨天可是簽好合同的,而且我們已經下了訂單,也包裝好了茶葉,您要退可以,咱們按照合同來,我們只退百分之七十,另外百分之三十算是違約金。”
“咱們昨天下午才簽的合同,你說包裝好就包裝好了,還百分之三十的違約金,我看你們這是坑人!”
營業員看了看喬星年他們的方向,臉色也跟着變得難看,說:“你要貨要得急,說第二天必須發貨,所以我們加班加點進行包裝,通宵才把貨趕了出來。您這說退就退,是不是有點不大合适?”
“不合适?怎麽不合适?”女人指着桌上的茶葉,大聲說:“你們這裏的茶葉比別家一斤貴了幾十塊,還口口聲聲跟我們說這是最低價,我們只是退貨,沒讓你們賠償損失就不錯了。”
“不同品質的茶葉有不同的價格,你說的那個價錢的茶葉我們也有,只要你們肯換,我們比他家的茶葉價格再低十塊。”
男人出聲說:“我們要的就是同品質的茶葉,不退也行,那你在原來商定好的價格上,一斤的再低50,我就不退了。”
“那是不可能的,咱們的價格已經壓到最低,如果再低,連成本都賣不出來。如果您實在要退貨,那咱們就走合同,我們退還你們百分之七十的貨款。”
說到這兒,營業員哪還能不明白他的意思,臉色更加難看,态度也強硬了起來。
接待喬星年的營業員也聽到了外面的争吵,連忙端着茶壺走了出來,說:“三位老板,這裏太吵了,要不您幾位去裏面的包間等?”
喬星年看了看蔣墨涵和林南岳,說:“也好。”
喬星年來回茶園這麽多次,基本的價格都了然于心,他們給的價已經很良心。
如果再低,他害怕茶葉品質出問題,不能因小失大,所以就同意營業員的建議,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
這邊的動靜也驚動了那邊的男女,那女人走了過來,說:“唉,小夥子,這家店的茶葉貴的很,你們千萬別被他們坑了,還是去別家買吧,別家比他家的便宜,貨還好。”
李強一聽就不樂意了,他在茶園幹了七八年,什麽人沒見過,他們這點伎倆就是想辦法再壓價。
如果影響其他顧客,他們還會好聲好氣地招待,但女人這種行為就是犯了忌諱。
“這位老板也是做生意的,如果有顧客在你店裏這麽鬧,你會怎麽處理?”
女人看了一眼男人,說:“我們做生意守誠信,那是明碼标價,怎麽可能有人鬧。你們就不同了,這茶葉分明是一樣的貨色,你們憑什麽比別家賣的貴。”
李強據理力争,說:“昨天我們是談好價格之後,才簽訂購貨合同,如果您覺得價格不合适,為什麽還要簽合同?既然簽了合同,就要按照合同走,您想退貨可以,貨款只退百分之七十。”
“你們這是強盜邏輯!”
眼看着目的達不到,女人臉色更加難看,再次看向喬星年,說:“你們聽見了吧,他們這兒的茶葉貴不說,我們想退,他們還只退貨款的百分之七十,這就是坑錢!”
李強上前一步,站到了喬星年和女人的中間,抱歉地說:“三位老板,我帶你們去包間。”
喬星年點點頭,跟在李強身後。
女人見狀想上前拉扯喬星年,被接待他們的徐涵攔了下來。
喬星年的不識趣,讓男人覺得被下了面子,臉色難看地說:“你們是聾子,聽不見我們說的?還是傻子,錢太多燒得慌?”
男人的話讓蔣墨涵和林南岳寒了臉色,喬星年聽不見一直都是他們心裏的痛,這男人分明就是在揭他們的逆鱗。
“嘴巴臭就閉嘴,別到處污染空氣!”
“你他媽說誰呢?”男人一聽頓時爆了粗口。
喬星年見狀擋在蔣墨涵身前,說:“就你這智商連他說誰都不知道,是小兒弱智,還是老年癡呆?”
論毒舌,只要喬星年想,就沒人比得過他。
“你他媽……”
喬星年打斷男人的話,說:“你他媽那點小伎倆,任誰看不出來?老子不說,是因為老子瞧不上。既沒錢又沒誠信,就算你做生意,也注定長不了,避免賠得褲子都不剩,還是趕緊回家種地吧。”
男人說不過就想動手,被喬星年一把攥住了手腕,力道之大,疼得男人龇牙咧嘴,想掙脫都掙脫不開,就像被鐵鉗咬住一樣。
女人見男人吃了虧,頓時嚎了起來,大聲叫道:“打人啦!打人啦!還有沒有王法了,打人沒人管了!”
喬星年擡頭看向房間裏的監控探頭,說:“這裏有監控,到底是誰打人,拍的一清二楚,就算你嚎破了嗓子也沒用。”
女人的哭聲一滞,擡頭看向監控探頭,讪讪地說:“我們好心好意勸你們不要上當,你們卻好心當成驢肝肺,真是沒天理!”
喬星年猛地松開男人的手,警告地看了看兩人,說:“你們的事跟我們沒關系,別把我們扯進來,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
男人一邊揉着手腕,一邊畏懼地看了喬星年一眼,色厲內荏地說:“既然你們不聽勸,那就等着上當受騙吧。”
“我們樂意,就是錢多燒得慌,你管得着嘛。”
“你……”男人還想再說,卻畏懼喬星年的身手,轉頭看向徐涵,遷怒道:“今天你們只有兩條路,一是退款,一是在原價的基礎上一斤再降五十,否則今天這事沒完。”
李強沒搭理他們,帶着喬星年三人去了包間。
“不好意思,今天真是倒黴,大清早的來了這麽一對無賴。”李強也很無奈,不過好在喬星年沒受他們的影響。
喬星年笑了笑,說:“沒事,我們都是明白人,事實到底什麽樣,我們心裏清楚。你去忙吧,我看你那個同事好像招架不了。”
“那行,我把茶給三位端進來,您喝喝茶聊聊天。”
李強沒有耽擱,轉身離開了包間。
喬星年見蔣墨涵的臉色不好看,無奈地說:“哥,咱們出來是散心的,你跟這兩個無賴生什麽氣?”
“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遇到這種人真是晦氣!”
“哥,你們醫院應該也有醫鬧吧,天下無賴多的是,你跟他們生氣,就算把自己氣死,他們也不痛不癢。”
“聽口音,他們應該是外地人,在本地鬧事,吃虧的只會是他們。”一直都沒開口的林南岳出聲說道。
蔣墨涵愣了愣,随即笑出了聲,說:“也對,跟這種沒腦子的人置氣,我也是夠蠢的。”
“算算時間,茶園的老板也該到了,這件事很快就會結束。”
不出喬星年的意料,他們在包間等了差不多十分鐘,房門就被敲響,茶園老板鄭橋從門外走了進來,笑着說:“三位,我叫鄭橋,是這家茶園的老板,剛才聽小李說,茶園出了點狀況,牽累到三位,我先給你們賠個不是,抱歉抱歉。”
喬星年站起身,笑着說:“鄭老板客氣,誰也不想遇到這種事,我們都是明白人,不會放在心上。”
“謝謝理解,謝謝。”張橋打量了大量三人,笑着說:“三位請坐。小李,重新拿一套茶具,我要親自泡茶給三位老板賠罪。”
李強應聲,拿着一套茶具走了進來。
鄭橋打開手邊的茶盒,說:“聽聞三位老板中有人喝不慣普洱,那就嘗嘗這個毛茶,這是我們茶園一顆古茶樹上采摘下來的,因為數量少,一般都是我自己喝,今天用來待客,也算是向三位賠罪。”
“那我們今天算是有口福了。”
鄭橋專心地泡茶,沒再言語,喬星年坐在一旁看着,不禁在心裏贊嘆:“果然是老板,光說泡茶的技藝就不是之前的營業員能比的。”
茶香很快傳了出來,與普通的綠茶不同,香味更濃,茶湯的顏色也略深。
鄭橋倒了四杯茶,放到三人面前,說:“請。”
喬星年端起茶杯聞了聞茶香,又淺嘗了一口,說:“茶香醇厚,且有回甘,好茶!”
蔣墨涵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香味頓時溢滿口腔,是他喜歡的味道,不禁笑着說:“是我喜歡的味道。”
林南岳也不例外,雖然他不是很懂,但入口的口感以及茶香,都能很好的說明這确實是好茶。
鄭橋見狀臉上的笑意更濃,笑着說:“三位如果喜歡,我就割愛,送三位兩斤,以作賠禮。”
一看鄭橋的氣度,就知道是幹大事的人,喬星年也樂得交這麽個朋友,說:“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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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