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遠離校園霸淩
店門被打開, 吳海拎着飯盒走了進來,喬星年起身離開櫃臺,交代劉曼和劉夢, 如果忙不過來, 就上樓叫他們。劉曼滿口答應,笑眯眯地看着兩人上了樓。
劉夢好奇地問:“曼姐, 你為什麽要幫他?你……該不會是喜歡他吧?”
劉曼好笑地說:“瞎說什麽呢,老板這麽好的男人, 我都沒動心, 哪能輪得到他。我幫他是因為他還沒到不可救藥的地步。況且, 我們現在是鬼, 過不了多久就要離開這兒了, 幹嘛想不開讓自己徒增發惱。”
見劉夢點點頭, 劉曼撞了撞她的手臂,小聲問:“倒是你,真的放下了嗎?”
“我們不是在說吳海嗎?怎麽又扯到我身上了?”
“夢夢,你是不是還喜歡南洲那小子?”
劉夢看着劉曼, 否認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 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說:“感情的事哪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不過我早就想開了, 你別擔心。”
“想開了就好。”劉曼轉移話題道:“哎你說, 昨天那個案子的兇手是誰,我想來想去都覺得應該是那個園丁。”
“我也覺得,那個園丁太可疑了……”劉夢也不想多說, 見她轉移話題, 也跟着聊起了劇。
喬星年和吳海一起進了靠近樓梯的墨竹包間, 喬星年幫着把飯菜擺好,說:“坐吧。”
吳海坐在了喬星年的對面,說:“我也不太了解老板喜歡什麽,就随便買了點,老板別介意。”
“挺好的。”喬星年拿起筷子遞給吳海,說:“你找我有事?”
吳海接過筷子,臉上的表情有些局促,說:“老板,我确實有點事想跟你說。”
“說吧,我聽着呢。”
吳海無意識地用指甲剋着手裏的筷子,深吸一口氣,說:“老板,對不起,前兩天我收了客人的小費。”
在培訓期間,喬星年專門說過,不許收客人的小費,吳海這麽做是違反了茶社的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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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多少?”
劉曼已經将這件事告訴喬星年,所以他一點也不意外。
“500。”吳海連忙從口袋裏拿出幾張鈔票,放在了桌面上,說:“老板,我錯了,這500塊我上交,您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以後絕不再犯!”
“還記得那個客人的模樣嗎?”
吳海一怔,猶豫了猶豫,說:“記得,我們還加了vx。”
喬星年沉默地看着吳海,好半晌才出聲說:“對方是個女客?”
許是喬星年的壓迫力太強,或者是吳海太過心虛,他的臉色白了起來,額角也見了汗,手指無意識地用力,竟将手中的一次性筷子折斷了。他愣了愣,看向手裏的筷子,随即放在了桌上,說:“抱歉,我……我……”
見他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喬星年起身走了出去。
吳海見狀松了口氣的同時,心裏更加惶恐,懊喪地揉亂了自己的頭發,眼眶竟紅了起來。
就在他打算起身離開時,喬星年端着茶盤走了進來,将泡好的茶放在他面前,說:“喝杯茶,靜靜心。”
吳海怔怔地看着面前的茶杯,好半晌才端起來喝了下去。
喬星年又給他續了一杯,說:“如果我猜的沒錯,對方是個男人,對嗎?”
吳海的身子一僵,點了點頭,說:“嗯。”
“他先給了你小費,又要了你的聯系方式,對嗎?”
“嗯。”
吳海低低地垂着頭,喬星年看不清他的表情,也看不清他說的什麽,無奈地說:“你擡起頭來,你這樣我們無法交流。”
吳海一怔,緩緩地擡起頭,濃密的睫毛上帶着晶瑩的淚珠,說:“對不起,老板。”
喬星年看着他的眼睛,說:“你明白他的意思嗎?”
吳海的臉色變得煞白,即便什麽都不說,喬星年也明白了。
“既然明白,為什麽還要收這些錢,我不覺得你是那種不自愛的人。”喬星年的語氣很平靜,沒有絲毫歧視或者鄙夷,而是肯定了他的為人。
眼淚再次積聚,吳海看着喬星年問:“你……真的這麽想?”
喬星年點點頭,說:“除非你像劉昊一樣,有這影帝級別的演技,否則我應該不會看錯。”
吳海本能地眨眨眼,眼淚頓時漫出眼眶,喬星年抽出一張紙巾遞給他,男人不到絕境的時候,是不會掉眼淚的,看來他是真地遇到了難事。
“和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你。”
吳海看着喬星年欲言又止,喬星年也不催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耐心地等着,他清楚吳海現在的內心很掙紮。
雖然他們認識了一個多月,說到底不過是雇傭關系,還遠遠不到推心置腹的地步。
掙紮半晌,吳海終究還是開了口,說:“三天前,那個人單獨要了個包間,點名讓我去給他泡茶,我當時很高興,以為他看中了我泡茶的手藝,哪曾想……”
吳海停了下來,又是一陣沉默後,接着說:“他對我動手動腳,我想反抗,可他威脅我,說他在湖城有權有勢,想要收拾我很容易。我……我有些害怕,不敢再反抗,他就……”
喬星年聽得眉頭緊皺,說:“他在包間裏強迫了你?”
吳海緊張地搖搖頭,說:“沒,幸虧曼姐來得及時,他才沒得逞。後來他給了我500塊錢,我不想收,可他又威脅我,所以……”
喬星年的眉頭越皺越緊,接着問:“之後呢,他又找過你嗎?”
“沒有,不過他有給我發vx……”
看吳海的神情,喬星年就明白了,說:“所以他還在騷擾你?”
吳海點點頭,說:“我看了他的朋友圈,他真的是個富二代,我……我一個外地人真的得罪不起。”
“那你是打算順從?”
“我……”吳海眼睛含着淚,一寸一寸地暗淡下去,說:“如果不順從,我的下場會更慘,他們會變本加厲地欺負我……”
“他們?”喬星年一怔,又抽了張紙巾給他,說:“那你順從了,他們放過你了嗎?”
吳海的身子再次緊繃了起來,恐懼、不安、恥辱、仇恨,在含着淚的眼底快速閃過,好半晌才搖搖頭,說:“沒有。”
喬星年嘆了口氣,大致猜到了他的經歷,說:“所以你的退讓,才是他們變本加厲的理由。”
吳海的情緒激動了起來,說:“我也反抗過,可越是反抗,他們欺負的越狠,我還不想死……”
喬星年沉默了一會兒,說:“我上學的時候,也被欺淩過,不為別的,就因為我耳朵聽不見。我一開始還會告訴我媽,說學校裏有人欺負我,可我媽讓我忍一忍,說忍一忍就過去了。可我的忍讓并沒有讓他們罷休,反而變本加厲。
我清楚的記得,那是初三暑假前的一天,放學以後,那幾個慣常欺負我的學生,把我堵在了一個偏僻的角落,他們不懷好意地看着我,就像是看一個可以随意玩弄的玩具,他們罵我、打我,甚至想脫我的衣服,路過的人都看到了,可他們沒有一個要管的。
那時起,我就知道,要想不被欺負,就得靠自己,就算是死,我也得拉幾個墊背的。
那天我還手了,手邊有什麽,我就用什麽,我忍着疼,不要命地反抗,雖然我的肋骨被打斷了,但他們也沒好到哪裏去。
從那以後,就沒人再敢欺負我。”
喬星年将自己兒時的經歷講給吳海聽,希望能讓他醒悟。
“你也被欺負過?”吳海看着喬星年。
喬星年淡淡地笑了笑,說:“我是殘疾人,就算是現在也會被人瞧不起,更何況一無所有的時候。”
喬星年能擁有現在的社會地位,都是靠自己的努力,以前所經受地欺淩、輕視,他都當成是人生的磨刀石。
吳海看着喬星年,不禁有些怔忪,同樣遭受過欺淩的他,能想象喬星年當初所面臨的一切。可他們的選擇不同,注定了他們的結局也不同。自己選擇了忍讓,所以一直走不出過去的陰影,遇到欺淩只會本能地選擇屈服。而喬星年則選擇了反抗,所以他的人生煥然一新,現在事業有成,擁有了美好的生活。
吳海第一次對自己的選擇産生了質疑,茫然地問:“那我……我該怎麽做?”
“你要學會說「不」,你是個擁有獨立人格的人,你有做任何選擇的權利,不想做的事,就可以不去做。”
“我能拒絕嗎?”
這麽多年來,他一直在逆來順受,從不敢拒絕別人。
“能。”喬星年神色堅定地看着他,希望能用這種方法給與他勇氣。
“可……可我真的惹不起那個富二代。”
“現在是法治社會,如果他敢對你怎麽樣,你完全可以用法律的武器對付他。不要怕他會收買誰,現在網絡信息這麽發達。
如果在哪裏遇到了阻礙,完全可以發布到網上,讓足夠多的人知道這件事,那高層的人為了平息輿論,也一定會重視。”
“可如果被別人知道了這件事,那我會不會被網暴?”
“你應該看過網上有關我的新聞吧,即便那件事過去了那麽久,不是還有很多人在罵我?網上最不缺的就是鍵盤俠,你根本不用在意別人說什麽,只要身邊的人理解和支持就好。”
“我……”
看着他眼底的猶豫不決,喬星年無奈地嘆了口氣,說:“你現在要做的第一步,拿出你的手機,删掉他的聯系方式。”
吳海看了看喬星年,拿出手機删掉了那人的聯系方式。
“手機設置成通話就錄音的狀态。”
吳海按照喬星年說的,将手機設置完成。
喬星年拿出手機,說:“我要定位你的手機,可以嗎?”
吳海猶豫了一瞬,點了點頭,說:“好。”
喬星年定位了吳海的手機,又将手機還了回去,說:“你要學會反抗,在反抗的基礎上學會保護自己,能留下證據的,就要盡量保存證據,這樣才能利于不敗之地。懂嗎?”
吳海遲疑地看着喬星年,說;“我能做到嗎?”
“只要你有反抗的心,你就能做到。不過反抗歸反抗,也要講究方法,要在确保自己的生命安全的基礎上,只有保住了命,才能做更多的事。”
吳海依舊皺着眉,眼底滿是不确定和茫然,喬星年清楚想讓他轉變思想,需要很長的時間,不能催得太急,否則容易适得其反。
“你還有什麽顧慮可以跟我直說。”
吳海的眼神閃了閃,張嘴想說卻咽了回去,說:“沒了。”
“那就吃飯吧。”
喬星年知道他一定還有事瞞着,只是有顧慮,不敢說。
喬星年将自己的筷子給他,起身說:“你先吃,我再去倒壺茶,順便拿雙筷子。”
吳海連忙起身,說:“我去拿。”
“我的筷子你知道在哪兒嗎?”喬星年笑了笑,說:“我自己去拿,你先吃吧。”
喬星年起身出了包間,徑直上了三樓,拿出手機給林南岳撥了過去,電話很快被接通,備用手機上随即出現一行字。
“喂,星年,你找我。”
“林隊,麻煩你幫我查一個號碼,193xxxx9333,我想知道這個號碼的機主是誰,有什麽社會背景。”雖然只是一眼,足以讓喬星年記住這個號碼。
“這人有什麽問題嗎?”
喬星年猶豫了猶豫,說:“這人威脅茶社的員工。”
“好,我馬上幫你查,一會兒就把資料發到你手機上。”
“謝謝林隊,那我先挂了。”
林南岳還想再說,喬星年已經挂斷了電話,看着他的號碼,不禁有些失望,小聲嘀咕道:“除了正事,就不能多說幾句嗎?”
喬星年挂掉電話,才想起今天林兆明過來的事,還沒和林南岳說過,于是又給他發了一條微信,将剛才的事簡要的說了一下。
林南岳收到vx後,不禁一陣怔忪,沒想到林兆明會去茶社,有些擔心是不是林兆明察覺到什麽,所以才去找喬星年。可轉念一想,他已經有許久沒有回去,林兆明應該不至于發現什麽,他又将編輯的vx删掉,以免自己問多了,反而暴露自己的心思。
直到吃完飯,吳海都沒再說什麽,喬星年雖然有些失望,卻也沒有多問,收拾好東西就下了樓。
忙忙碌碌又是一整天,喬星年擡頭看看牆上的時鐘,已經是晚上八點,看看都安頓好的客人,他正打算讓劉曼去買些吃的,就見林南岳拎着東西走了進來。
“林隊,今天下班這麽早?”
林南岳點點頭,往上提了提飯盒,說:“還沒吃吧?”
喬星年笑着說:“林隊怎麽知道我還沒吃?”
“剛才你發了動态,我正好看見,就買了些吃的過來。”
他可不是正好看見,他手機上設置了動态提醒,只要喬星年發動态,他第一時間就能看到。本來今天隊裏沒什麽事,林南岳愣是磨蹭到這個7點才下班,就是想晚點有借口去茶社,又剛好看到喬星年的動态。
于是就開車去了喬星年曾說過的那家餐館,買了他最愛吃的酸菜魚,這才又開車來了茶社。
喬星年愣了愣,他之前确實是罕見地發了動态,不過只是發的最近新上茶葉的信息,并沒有提到吃沒吃飯。
“我可沒說有關吃飯的事,林隊這是從哪兒看出來的。”
“蔣醫生評論了你的動态,讓你準時吃晚飯,你沒回。”
喬星年點點頭,說:“還是林隊厲害,佩服佩服。”
林南岳看看滿滿當當的茶客,說:“去樓上吃吧。”
“好,去休息室吃。”
兩人來到休息室,林南岳将飯盒放到桌上,打開後擺放整齊。
喬星年洗完手走了過來,看着桌上的飯菜,說:“酸菜魚,椒麻雞,哈哈,我還真想這一口,還是林隊了解我。”
林南岳見他高興,也跟着揚起嘴角,說:“招聘廣告發出去了嗎?”
“發了。”喬星年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夾了塊魚肉放進嘴裏,入口的香味充斥口腔,讓他分外滿足,說:“熟悉的味道,林隊,這魚是從哪兒買的,味道很正宗啊。”
“就警局附近的一家魚館。”林南岳眼神閃了閃,随口扯了個慌。
“警局附近?我怎麽不記得那裏有家魚館,新開的?”
“是,剛開沒多久。”
“那有機會過去嘗嘗,這魚還是剛做出來的時候最好吃。”
林南岳的臉色一僵,心裏懊惱沒有說實話,喬星年如果真的過去,他去哪兒變出一個餐館去,總不能現開吧。
現開?喬星年愛吃,一看到美食就會很開心,可他又對做飯一竅不通。
如果能給他開一家美食城,是不是能拉進他們的關系?林南岳微微皺眉,認真思考着這個可能性。
“林隊,林隊?”見林南岳發呆,喬星年忍不住叫了兩聲。
“嗯?”林南岳擡頭看了過去,說:“你說什麽?”
“林隊,吃飯的時候就專心吃飯,不要想其他事,不然多辜負這麽美味的食物。”
“哦,好。”林南岳點點頭,拿過一份米飯,也吃了起來。
喬星年見狀不禁一陣好笑,暗自嘀咕:“這也太聽話了吧。”
林南岳擡頭看看喬星年,試探地問:“星年,今天我爸過來,有沒有為難你?”
喬星年明白林南岳為什麽這麽問,佯裝奇怪地說:“我和林伯父今天是第一次見,他為什麽要為難我?”
林南岳神色一僵,不過很快便恢複正常,接着問:“那他都跟你說了什麽?”
“就聊了些有關茶的話題,林隊覺得我們還能聊什麽?”
雖然喬星年神色正常,語氣也和平時沒什麽差別,可林南岳總覺得他話中有話,說:“沒什麽,我爸的脾氣不好,我就是怕他為難你。”
“伯父的脾氣挺好的,我們今天聊得很愉快。”
喬星年思量着要不要将這件事挑明,只是看林南岳似乎在刻意隐瞞自己的心思,他心裏又有些猶豫,說:“伯父說下周三會舉行一場生日宴,林隊應該知道這事吧?”
“生日宴?”林南岳怔了怔,随即想起下周是他媽媽的生日,說:“我差點忘了,下周是我媽的生日。”
“這也能忘?”說到這兒,喬星年愣了愣,說:“說起來伯母的生日和我媽的生日相差不了幾天。”
“阿姨是哪天的生日?”
“6月27,還有10天,看來我也得想想該準備什麽禮物了。”
林南岳默默記下這個日子,問:“阿姨有什麽喜好?”
話剛問出口,林南岳就後悔了,不過好在喬星年正巧低頭夾菜,并沒有看到他說的話。
喬星年吃了口飯,在擡頭見林南岳看着自己,奇怪地問:“林隊有事?”
林南岳話音一轉,問道:“我爸邀請你了?”
喬星年點點頭,說:“伯父知道咱們是朋友,這次又跟我聊得很投機,就邀請我去參加宴會。林隊,據說宴會上有不少名媛到場,聽伯父那意思,好像是要給你介紹女朋友。”
林南岳聞言微微皺眉,說:“感情的事我自己決定,任何人插手都沒用。”
“林隊,你馬上就三十了,也該過了叛逆的年齡了吧。伯父邀請她們來參加宴會,只是給你提供一個可以接觸到更多異性的機會,又沒有非逼着你和誰結婚,你也不必這麽排斥吧。”
了解林南岳的心思,喬星年明白他為什麽排斥,可在喬星年想來,他們根本不可能,與其在他身上浪費時間,還不如多看看別人。
“你沒接觸過,不會明白,在那種場合出現的人,都是帶有目的性的,她們為的不是林南岳這個人,而是林家長子的身份。”
“林隊,你也沒必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說不準就有那麽幾個,不是為了你的身份,就單單為了你的呢,畢竟咱們林隊怎麽說也是個大帥哥嘛。”
林南岳聽喬星年一直勸自己找女朋友,心裏不是滋味,說:“我……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喬星年聞言心裏一緊,試探地問:“林隊有喜歡的人了?誰啊,我認識嗎?”
林南岳撇開視線,他無法直視喬星年明亮的眼睛,否認道:“你不認識,別問他是誰,他根本不清楚我的心思,我不想給他帶去困擾。”
喬星年聽得心裏一揪,說:“這麽說林隊是單相思,為什麽不跟他表白呢?難道他不是單身?”
“他是單身,我們的情況有些特殊,我怕表白以後連朋友都做不成。”林南岳不自覺地說出心中的擔憂。
喬星年聽他這麽說,心中更加肯定他說的那個人是自己。
“那林隊就打算這麽拖着,萬一哪天他不是單身了呢?”
“我不知道。”林南岳忍不住看向喬星年,說:“我有時候在想,或許我們只做朋友,我才能長久地陪在他身邊。”
喬星年的心一顫,竟有幾分隐隐作痛,說:“你真的這麽想?”
林南岳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說:“單身了這麽多年,從來不知道情愛是什麽滋味,每每看到那些男女為了感情尋死覓活,我就覺得不理解。現在輪到自己,才知道愛而不得是什麽滋味。”
喬星年看着他嘴角的苦笑,心裏越發不是滋味,明明之前還意氣風發的人,竟也會被感情困住,最可笑的是當事人居然是自己。
“如果這份感情讓你這麽難過,那幹脆就放棄吧,何必讓自己過得這麽狼狽,說不定能遇到更好的人呢。”
“如果感情真的能說放下就放下,又怎麽會有那麽多癡男怨女?”林南岳看着喬星年,眼底的感情藏都藏不住。
喬星年錯開視線,他的心在為面前的男人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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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