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林隊化身醋壇子
“那個宴會你會參加嗎?”
“當然。”喬星年深吸一口氣, 随後吐出一口濁氣,笑着說:“那是林隊媽媽的生日,作為朋友我當然要參加。”
“那作為朋友, 阿姨的生日我也能參加嗎?”
看着如此小心翼翼的林南岳, 喬星年心裏越發不是滋味,說:“這還用問嗎?當然可以, 我想我媽應該會很高興。”
林南岳點點頭,接着問:“那阿姨喜歡什麽, 我該準備什麽樣的禮物?”
喬星年清楚林南岳這麽問的目的, 說:“你就随便買點補品就行, 我媽不在意這些。”
林南岳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心裏想的卻是第一次上門, 要買些什麽合适?
而喬星年則在想, 如果讓他媽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被一個男人盯上了,估計會拿着掃把把林南岳轟出去。
“那我去參加宴會要準備什麽禮物?”
“這個你不用管,我來準備, 到時候你帶着過去就成。”
喬星年聽得一陣好笑, 說:“林隊, 你這是想讓我過去吃白食?”
“宴會上準備的食物是不少,但很少有人會真的去吃, 所以去之前還是先吃點東西墊一墊肚子。”
“那是別人, 我去的目的,一是為伯母慶生,二是為了嘗嘗豪華宴會上的美食。我得空着肚子去, 不然豈不是虧了。”
林南岳聽得一陣好笑, 說:“你還真是個吃貨。”
見林南岳笑了起來, 喬星年也跟着揚起嘴角,說:“林隊,你還是笑起來更好看,別整天板着個臉。”
林南岳聞言不自在地撇開視線,臉也跟着紅了起來,說:“你別開我玩笑了,論相貌我怎麽可能比得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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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星年已經明白林南岳臉紅的原因,忍不住一陣好笑,說:“林隊,這房間裏開着空調呢,你怎麽還這麽熱,臉都紅了。”
林南岳臉色一僵,起身說:“确實有點熱,我去洗把臉,回來再幫你收拾。”
看着落荒而逃的林南岳,喬星年的嘴角一揚再揚,當他意識到的時候,不禁一陣怔忪,随即苦笑地小聲說:“該不會我對他也動了心吧。”
這樣的認知讓喬星年哭笑不得,可剛才他确實被林南岳的情緒影響着,看他難過的時候會心疼,看他高興的時候也會跟着笑,這……這好像、應該、也許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吧。
“我中招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大概是長時間不戀愛的後遺症。還是趕緊找個女朋友,談談戀愛吧,否則真的會出事。”
喬星年起身收拾東西,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他掏出手機看了看,是吳海打來的,沒有猶豫直接接通電話。
“老板,救我!”
看着手機上的四個字,喬星年心裏一緊,剛想說話,通話就被挂斷了。喬星年連忙定位吳海的位置,拿着手機就沖向洗手間,正巧碰到出門的林南岳。
“林隊,吳海出事了,我們得去救他!”
“好。”沒有廢話,林南岳直接應聲,兩人快步下了樓。
“劉曼,我出去一趟,茶社交給你。”
“好的,老板。”見喬星年神色不對,劉曼直接應聲,也沒多問。
兩人上了車,喬星年看着手機定位給林南岳領路,他們一路飛馳,只用了十五分鐘,就到達了目的地。
喬星年看看手機,又擡頭看看面前的酒店,說:“沒錯,就是這裏。”
“我們趕緊進去吧。”
兩人沒有耽擱,直接進了酒店,來到前臺,林南岳直接亮明身份,說:“我是刑偵隊的,需要你們配合調查。”
喬星年調出手機裏吳海的照片,說:“這個人來沒來過?”
前臺小姐仔細看了看,搖搖頭說:“不好意思,沒見過。”
喬星年眉頭皺緊,看着前臺小姐又問了一遍,道:“這可是事關人命,你最好想清楚,确定沒見過?”
前臺小姐的眼神閃了閃,卻依舊搖頭說:“沒見過。”
喬星年轉頭看向林南岳,說:“林隊,如果出了人命,包庇罪會判幾年?”
“包庇罪情節嚴重的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如果在受害人被侵害時知情不報者,視為犯罪者的同謀。”
前臺小姐一聽頓時有些慌了,說:“我……我也是被逼的,我沒做過壞事。”
“快說,人在哪兒?如果真出了人命,你這輩子可就毀了!”
前臺小姐被吓了一跳,連忙說:“在……在八樓888號房。”
“房卡給我!”
前臺小姐哭着搖搖頭,說:“那是我們總經理的專屬套房,只有他自己有房卡。”
兩人聞言沒再耽擱,連忙乘坐電梯上了8樓。
喬星年轉身走進樓梯間,随即恢複魂魄狀态,來到888號房門口,說:“林隊,外面等着,我先進去看看什麽情況。”
林南岳點點頭,說:“好。”
喬星年穿門而入,放眼看去客廳裏沒人,他直接穿進卧室,找到了正被摧殘的吳海。只見他渾身赤/裸,被綁在床上,嘴巴裏還被塞了一顆黑色的球。一個只穿着內/褲的男人,正拿着燃燒的白色蠟燭,讓滾燙的蠟油一滴一滴地滴在吳海的皮膚上,而男人則享受地看着吳海痛苦的表情。
喬星年看得怒火中燒,奪過他手裏的蠟燭,吹滅後,直接塞進了他的neiku裏。
“嗷!”一聲慘叫,男人手忙腳亂地伸手去掏蠟燭,一臉痛苦地跪倒在地上,完全沒時間去想到底是怎麽回事。
喬星年來到套房門前,将房門打開,說:“林隊,吳海就在卧室。”
林南岳點點頭,跟在喬星年身後,來到卧室門前。
喬星年突然頓住腳步,說:“你等等。”
林南岳有些詫異,看着喬星年穿進房間,随即明白了過來,眉頭微微皺起。
雖然明白喬星年這麽做是在情理之中,可他心裏卻還是有些不舒服。
房門被打開,林南岳闖了進去,倒在床前的男人頓時回過神來,看着門口的林南岳,大聲質問道:“你誰啊,誰讓你進來的?”
林南岳二話不說直接走上前,将男人铐了起來,說:“刑偵隊隊長林南岳,你涉嫌綁架、猥/亵、囚/禁,我現在對你實施強制措施。”
喬星年在門外恢複實體狀态,三兩步來到床前,看着床上眼眶通紅的吳海,安撫地說:“沒事了,別怕,我來了,他不能再傷害你了。”
喬星年解開了吳海手腳上的束縛,吳海将嘴裏的球拿掉,緊緊抱住喬星年,無聲地哭了起來。
喬星年微微皺眉,雖然有些不适,卻也沒有推開他,安撫地說:“沒事了,沒事了。”
林南岳見狀眉頭緊鎖,張了張嘴,到底沒有多說什麽。
“警察同志,你們誤會了,我們是情侶,只是在玩成人游戲,不像你想的那樣。不信,你們可以問他。”蹲在地上的男人看向吳海,眼底是裸地威脅。
吳海的身子一僵,害怕地移開目光。
喬星年輕輕推開他,問:“吳海,你自己說,是他強迫你的,還是你自願的?”
吳海擡頭看向喬星年,臉上滿是惶恐之色。
男人見狀繼續說:“吳海,你可要想清楚,好好說話。”
林南岳冷哼一聲,說:“當着我的面威脅受害者,你就這麽有恃無恐?”
喬星年直視着吳海,說:“現在選擇權在你手裏,是要繼續沒有尊嚴的活着,還是重新找回自我,就看你怎麽選?”
“我……”吳海依舊拿不定主意,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我都說了,我們是情侶,在玩游戲,你們怎麽就不信呢?再說,你們有搜查令嗎,就直接闖進來,小心我告你們窺探我們隐私。”男人見吳海這副樣子,心裏篤定了結果,更加有恃無恐。
喬星年看着吳海,明亮的眼底浮現失望。
吳海見狀心中更加惶恐,他伸手攥住喬星年的手臂,說:“不是的,我不是自願的,是他綁架了我,還試圖侵犯我。我選了,不要放棄我!”
男人聞言一怔,惱怒地看着吳海,說:“吳海,你竟敢誣陷我!警察同志,你別聽他胡說,他就是出來賣的,我是花了錢的,現在竟然反咬我一口,真他媽不是東西,你們別被他騙了。”
吳海慌忙解釋,說:“不是的,我沒有,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是他聯系不上我,來茶社堵我,還一路尾随我回家,把我綁到這兒來。”
男人一聽頓時火冒三丈,說:“尾随?老子想要什麽樣的男人沒有,用得着這麽費勁嗎?明明是你他媽給我打的電話,約我出去,又跟我來的酒店,居然冤枉我!你們別信他,他就是出來賣的,跟過很多男人,他們可以跟我作證。”
“不是的,都是他們強迫我的,你要相信我!”吳海不安地看着喬星年。
林南岳将床下的衣服遞給吳海,打斷兩人的對視,說:“先把衣服穿上,我們去警局說。”
“警局?”吳海眼底的不安加劇,說:“我……我不想去警局。”
“如果你想重新生活,就必須勇敢面對,警局是第一步,也是至關重要的一步。你要讓那些欺負過你的人知道,你不在任由他們欺負,他們才會收斂,你才能擁有重新開始的機會。”
“可是警察會相信我嗎?”
“只要你說的是實話,警察一定會幫你。”
男人的情緒明顯有些激動,說:“你們兩個傻叉,都被他騙了,他就是個婊/子,這麽做肯定有別的目的。”
“你相信我嗎?”吳海對男人的話充耳不聞,只是直直地看着喬星年。
喬星年點點頭,說:“我信。”
吳海聞言忽然莞爾一笑,說:“好,我跟你去警局。”
林南岳拉着男人出了卧室,喬星年緊随其後,随手關上了房門,三人等待吳海穿好衣服出來。
林南岳也将男人的褲子扔給了他,說:“如果不想再多一條罪名,就把褲子穿上。”
男人不死心,一邊穿褲子,一邊說:“警察同志,你們真的被他騙了,他就是個gay,從小就被人包養,長大了就更騷了,換男人就跟換衣服一樣。”
林南岳的眉頭皺緊,道:“從小?多小?誰包養的他?”
似是察覺到自己說漏了嘴,男人支支吾吾地說:“我也是聽說,具體的事不清楚。不過我們這個圈子裏的,就沒有不知道他的,你們可以去打聽打聽。”
林南岳清楚他有所隐瞞,只是看男人的模樣,似乎也并沒有撒謊,讓他不禁對吳海産生了懷疑。
他來到喬星年身邊,小聲說:“你了解吳海嗎?”
喬星年看了看卧室的房門,說:“以前不了解,但現在我想了解。”
林南岳聞言一怔,随即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喬星年剛想說話,卧室的門突然被推開,吳海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喬星年見狀出聲說:“林隊,我們走吧。”
林南岳看了一眼喬星年身邊的吳海,推了一把男人的肩膀,說:“走吧,有話到警局再說。”
男人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吳海,在林南岳的推搡下出了房門。
四人一起出了酒店,徑直開車前往最近的派出所。在值班民警的幫助下,給吳海拍攝了照片,留存證據。因為他們趕去的及時,男人并沒有對吳海做到最後一步,所以并不需要去醫院。
自從進到警局後,吳海便亦步亦趨地跟在喬星年身邊,一副驚恐不安的模樣,看得林南岳眉頭緊皺,總覺得這個吳海并沒有看上去這麽簡單。他試圖和喬星年交流,可吳海一直跟着喬星年,根本沒有機會。
會客室內,兩名民警和他們相繼坐好,開口說道:“林隊,麻煩你們說一下,當時的具體情況。”
喬星年和林南岳對視一眼,說:“還是我來說吧。今晚九點左右,我接到了吳海的求救電話,他說讓我救他。于是我就定位了他的手機,找到了韓商酒店,在8樓的888號房,找到了他。”
“當時是什麽情況?”
“當時吳海的手腳被綁,嘴巴也被堵住,那個男人正在對他進行侵犯。”
民警照實記錄,轉頭看向吳海,說:“你為什麽會和韓超出現在酒店?”
吳海低垂着頭,手指抓着喬星年的衣服,輕聲說:“我今天下班回家,發現有人尾随我,我很害怕,就故意去了商場,想趁着人多甩掉那個人。我以為甩掉了他,誰知道當我走到偏僻的巷子時,他突然從後面沖了出來,用塊毛巾捂住了我的嘴巴,然後我就暈了過去。”
“這麽說你中了迷藥?”
吳海點點頭,說:“是,如果不是被迷暈了,我也不可能被帶到酒店。”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還是先去給你抽血化驗吧,這樣也能留存證據。”
吳海轉頭看向喬星年,仿佛他是他的主心骨一樣。
“去吧,留存證據對你有力。”
“好。”聽喬星年這麽說,吳海便點頭應聲。
民警又帶着吳海去抽血,林南岳這才有了和喬星年單獨說話的機會。
林南岳拉住喬星年的手臂,輕聲說:“星年,我總覺得吳海這個人沒那麽簡單,你還是多留心點的好。”
喬星年捏了捏林南岳的手心,說:“放心,你了解我的。”
林南岳一怔,雖然只是輕輕捏了兩下,卻成功讓他紅了耳根,強裝鎮定地說:“嗯,就是提醒你一下。”
看着林南岳紅彤彤的耳根,喬星年頓覺一陣好笑,卻又覺得分外可愛。
「可愛」?當喬星年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的時候,不禁怔在了當場,再回頭看向林南岳,看他臉紅的模樣,「可愛」這個詞會自主地出現在腦海。
“好吧,本來就很可愛。”
如果讓刑偵隊的人知道喬星年對林南岳的評價,不知要驚掉多少下巴。
兩人站在門口,小小的地方,短暫的交流,他們只有彼此,竟莫名拉進了兩人之間的關系。
“老板。”吳海的出現打破了粉紅色的氣氛。
“抽完了。”喬星年的嘴角也挂着笑,可這微笑裏的少了幾分笑意,和看林南岳完全不同。
“嗯,我們什麽時候能回去?”
吳海再次靠近喬星年,似乎只有他在的地方,才是安全的。
喬星年看向跟出來的民警,問:“等做完筆錄就回去。”
吳海看了看衆人,輕輕點了點頭。
衆人再次走向會客室,吳海跟在喬星年身後,目光看向的卻是走在他身邊的林南岳。
衆人落座,民警接着問,說:“你被迷暈之後,又發生了什麽?”
吳海無意識地剋着手指,轉頭看了一眼喬星年,沉默了一會兒,說:“我雖然中了藥,卻一直處在半暈半醒的狀态,所以我才有機會打電話向老板求救。可我剛說了一句話,就被他發現了,他搶走了我的手機,然後就把我拖到了酒店的房間裏,把我……”
說到這兒,吳海停了下來,他垂着頭,使勁兒地掐着以及手指,留下一個很深的印記,過了好半晌,才重新開口,說:“他把我的衣服都脫了,還把我綁在了床上……”
民警為了更好的了解當時發生的事,問得比較詳細,旁聽的喬星年都會感到渾身不自在,更別提當事人吳海的感受。
吳海的情緒崩潰了,他怒吼道:“你們夠了嗎?你們這樣一遍又一遍地問,跟猥/亵我的那個人渣有什麽分別?”
民警聞言皺緊微皺,說:“我們這麽做是例行詢問,是為了幫你,你別太激動。”
喬星年拍了拍吳海的手臂,安撫地說:“吳海,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每想起一次都會備受煎熬,但為了能将那個人渣繩之以法,也為了還你一個公道,我們必須好好配合警察同志的工作。”
吳海看着喬星年,激動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說:“對不起,我……我讓你失望了。”
喬星年搖搖頭,說:“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民警見狀又問了幾個問題,吳海雖然難以啓齒,卻也一一回答了。
之後民警讓他們在筆錄上依次簽了字,說:“好了,你們可以回去了。”
聽民警這麽說,吳海的身子明顯放松了下來。
喬星年站起身,禮貌地道謝,說:“謝謝警察同志,麻煩你們了。”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如果有需要,我們會再找你們,請你們保持手機暢通。”
“好的。時間不早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好。”
三人沒再耽擱,直接出了警局,坐上了林南岳的車。
之前一直習慣坐副駕駛的喬星年,這次卻坐在了後座上。
吳海上車後,就蜷縮在後座上,側着身子面對喬星年。
“如果累了,就閉上眼睛睡會兒,等到了我叫你。”
“我能抓着你的手嗎?”
林南岳始終在關注後座上的兩人,在聽到吳海這麽說時,下意識地皺緊眉頭,通過後視鏡看着喬星年,心裏竟然有幾分緊張。
“抱歉,我不太喜歡別人碰我。”
吳海看着喬星年,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說:“你也覺得我髒嗎?”
“我沒那個意思。”喬星年與吳海對視,語氣平緩地說:“吳海,我幫你,是不想看你因為懦弱,讓自己陷入更深的地獄,是站在同事或者朋友的立場上,沒有其他的目的,你明白嗎?”
吳海沉默地看着喬星年,過了許久才開口道:“我能抓着你的衣服嗎?我保證不碰到你,我好累,真的好累。”
喬星年嘆了口氣,說:“好。”
吳海伸手小心地攥住喬星年的衣角,輕聲道了聲謝後,閉上了眼睛。
林南岳看着後視鏡裏的喬星年,心裏就像是打翻了醋壇子,又酸又澀,難受得緊。
喬星年擡頭看向後視鏡,朝着林南岳笑了笑,無聲地說:“林隊,小心開車。”
林南岳一怔,随即收回視線,他居然看懂了喬星年的意思。
在心裏重複了一遍喬星年的話,林南岳不禁犯起了嘀咕,說:“難道他看出了我的心思?”
林南岳再擡頭看向後視鏡,發現喬星年正看着窗外,似乎在思考着什麽。車裏一下子安靜下來,林南岳收回視線,專心開着車。
半個小時後,汽車緩緩停了下來,林南岳轉身看向喬星年,說:“到了。”
喬星年拍了拍吳海的手臂,說:“吳海,醒醒,我們到了。”
吳海睜開眼睛,漂亮的鳳眼裏一片茫然,怔怔地看着喬星年。
“我們到你住的地方了。”喬星年出聲打斷吳海的發呆。
“到了?”吳海越過喬星年看向窗外,似是終于回了神,說:“這麽快就到了。”
“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好好休息。”
吳海看向喬星年,緊了緊抓着他衣服的手,說:“你能陪我上去嗎?我……害怕。”
喬星年點點頭,說:“可以,走吧。”
喬星年率先下了車,吳海緊随其後,而林南岳也熄了火,起身下了車。
看着林南岳幹脆利落地關上車門,喬星年微微挑了挑眉,卻也沒有阻止的打算,說:“走吧。”
吳海又看了看林南岳,跟在喬星年身旁,一起進了小區。
三人來到單元樓樓下,吳海再次開口道:“老板,我怕他們會報複我,在還沒找到新的住處前,你能不能暫時住在我家?我租的房子是兩室的,我沒別的意思,就是不想一個人在家呆着。”
不等喬星年說話,林南岳率先開了口,說:“你不用害怕,我會派人二十四小時保護你,如果你想搬家,我正好還有一套房産空着,如果你願意,随時都可以搬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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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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