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囚心(8)

◎納她為妃◎

殿內一時間陷入寂靜。

茶花漸漸感到幾分如坐針氈。

她這時嗓音仍有些沙啞,指尖幾乎将帕子刮抽了絲。

“我知道……”

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注定是回避不了。

她只能應了聲,回答了他。

“當日進宮來,我也是聽說了這樁事情……”

回去錦瑟宮後,她要不要喝水是她自己選的,喝哪一壺水也是她自己選的。

更何況,若真是趙時隽,以他以往那般缜密的心思,又怎麽可能會讓藥粉殘留在茶壺之外?

那宮女有賊心卻沒有賊膽,慌亂之下破綻百出。

反倒是茶花自己那時心大,看見茶壺外有灰似的粉末還喝……

她心裏也清楚這件事情是她自己不太聰明了,怨不得旁人。

所以他就算不說,她也是相信他的。

“後來也是賢妃先與朕提起有個宮女。”

“聽了她的話後,只當是你的意思……朕當是鬼使神差之下才提出要你多陪幾日的要求,你答應後,朕也只是當你心裏還有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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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花垂眸低聲道:“這些事情都是我自己選的……”

她死要面子活受罪,又有什麽資格怪他?

才說了這麽一會兒話的功夫,趙時隽的眸光便略顯出幾分渙散。

失血過多使得他臉色看上去比平日裏都要更加虛弱,茶花打量他好幾眼,只覺心頭仿佛有一只手緊緊捏着不放。

她想要為他掖好被角,讓他好好休息。

他卻順勢握住她提起被角的手指,遞到唇畔輕抵了抵。

茶花眼睫猛地一顫,只覺手背都發燙,她偏過目光不去看他親昵的舉止。

“朕被那匕首刺中時,頭一個念頭便是想,倘若朕能光明正大地擁有你該有多好……”

看見她聽見這話後漸漸僵住的肩背,他随即又緩和語氣,壓低聲兒道:“是了,朕不該妄想太多……”

“哪怕暗地裏能得你幾分好,也已經是朕的福氣了。”

他的語氣愈發輕柔,帶着一絲卑微的愛意,字裏行間都恨不能将她全身都裹挾在他傾注的情念當中。

哪怕是當初,他想她和自己在一起都想瘋了,也不曾有過這幅姿态。

這樣的他,也讓茶花幾乎從頭到腳都無從适應,也無法習慣。

她目光看向外面,看見那帳簾外影影綽綽的身影,這時才陡地想起岑瑾生還跪在那處。

茶花餘光在那處定了一瞬,随即才漸漸收斂起心下因他的話而略顯無措的情緒。

她的手指此刻被男人托在掌心,在猶豫了一瞬後才輕輕蜷縮起手指,扣住了他的手掌邊緣。

趙時隽動作驀地頓住。

他望着她反握起他手掌的細嫩手指,略是怔了片刻。

順着這幾根蔥根白雪般的手指往她面頰看去,便瞧見她那只嫣紅的唇微微翕動,聲音幾乎弱不可聞。

“我願意的……”

趙時隽幾乎都要以為他聽錯了。

他驀地想要起身,可腹部的傷口卻猛地一抽疼。

茶花幾乎立刻就看見他換過的潔淨紗布上滲透出大片的血,忙擡手将他壓住。

“陛下別動……”

她正要起身喊人進來,卻被他死死攥住了手。

“你方才說的可是真的?”

饒是那般細弱,他也瞬間一字不漏地全都給聽了進去。

茶花心口悸動得越快,遲疑地回眸看向他。

卻聽他一字一句重複問道:“你果真願意給我一個名分?”

他似乎連自稱都忘了帶上,下意識說出口的話,也叫人感到荒謬。

倒像是她平白無故占了他幾宿的便宜,糟蹋了他的身子後還不願給他名分似的?

茶花不知想到什麽,面頰漸漸升溫,在他逼迫的目光下,也只得含糊地點了點頭。

随即她又想轉移開話題,輕聲道:“陛下,你一定要好起來,臣子們和百姓都需要你……”

“那你呢?”

他唇瓣也略顯蒼白,緊追不舍地問她:“你可也需要我?”

茶花見他說話愈發露骨,可屋中卻尚且還有旁人在……

她下意識轉頭看去,就瞧見立馬死死将腦袋壓在胸前,假裝什麽都沒有聽見的馮二焦。

“這個問題……”

她不敢直視他,也不敢打量他當下過于灼熱的目光。

“我要等陛下好了以後才要告訴您……”

這樣的回答,已經是她腼腆性情下所能給出的極限。

好在趙時隽也不再繼續讓她為難,馮二焦得了批準,這才趕忙去叫沒走多遠的太醫回頭。

看那瞬間就血呼拉刺的紗布,他都懷疑要再耽擱一會兒,趙時隽會不會血崩而亡……

一個時辰之後,趙時隽傷口換了藥和紗布後,終于歇息下。

茶花離開了殿中,将岑瑾生帶去另一個僻靜的廂房裏。

她一路上始終沒有開口與他說些什麽,安撫或是斥罵,連半個字眼都無。

只是進了無人的地方後,她兀自站在窗前,任由涼風吹拂過自己方才微紅的眼角,好叫那些複雜的情緒快些平靜下來。

岑瑾生渾身仍舊是發木的感受。

他打量着那抹纖柔背影半晌,終于沒忍住開口道:“姐姐……”

他想說,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他都可以自己承擔,不會把她給卷進來的。

可他才剛一開口,茶花就立馬轉身同他交代,“瑾生,你現在立馬就回衛國公府裏去。”

“回府之後,你哪裏都不要再去了,青樓楚館,酒樓茶樓,外頭誰來邀請你參加任何活動也都不要參與。”

“在陛下康複之前,你要恭謙自省,也不得露出一絲半點的喜色,或是不誠之色……”

她溫聲叮囑,将自己能想到的事情都告訴他。

岑瑾生微微錯愕後,卻忍不住問:“那你呢?”

茶花忽地聽他開口提及這個,她擰了擰帕子,語氣低了下來。

“我要照顧陛下……”

岑瑾生面上微是迷茫,過片刻後仿佛猛地回過神後,呼吸卻陡然亂了。

他在屋裏來回踱步,随即握起拳頭重重地砸在桌上。

茶花愕然,她快步走上前去,想要再安撫他幾句。

“瑾生……”

“焉知他不是故意安插了人在我身邊設計……”

茶花愣了愣,待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麽大逆不道的話後瞳仁驟地一縮,她看向門外一閃而過的身影,幾乎是下意識擡手重重朝他面上掌掴。

那一巴掌正正好好将他餘下的大逆不道的話給頓時打散。

臉側火辣辣的刺痛,岑瑾生整個人幾乎都懵了。

他擡起頭,不可置信地看向茶花,似乎有些不願相信方才發生的那一幕。

她竟然打他耳光。

見他眼圈瞬間發紅,神情震驚。

茶花卻厲聲道:“瑾生,我知曉你家中沒有長輩教訓你的,我也只好暫替這長輩之責了……”

“你人都還在宮裏,這裏四處都是耳目,你竟就敢說出這樣的狂悖之言,是想拖着衛國公府上下幾十口人一起去死嗎?”

“且當今聖上貴為九五之尊,他會故意陷害你嗎?還是說,你覺得是他故意找到五陰教,讓五陰教的人來救你,再尋機會刺殺他自己?”

五陰教早年和趙時隽結怨的事情,這點茶花比任何人都更清楚。

“他圖什麽?不惜以他座下皇位與那至高無上的皇權為注,你告訴我,他圖什麽?”

她一句接着一句質問,問得岑瑾生啞口無言。

他當然知道,對方不可能會這樣做。

但對方絕對是趁機想要博得茶花的垂愛,這點他總歸是相信的……

可看着她字字句句都為那個男人好,反過來卻打了他的臉。

“瑾生,你若當我是你的嫂子,就立刻按照我的話去做……”

岑瑾生盯着她的唇,見她還一口一個嫂子自居,對旁的東西仿佛絲毫不曾關心過一般……

他猛地捏起拳,“你早不是我嫂子了!”

他雙眸發赤,隐忍着淚光随即轉頭大步離開。

茶花餘下的話霎時就停留在唇畔,看着他的背影風馳星掣,轉瞬便消失在了門前。

她在那椅上緩緩坐下,卻覺當下一切都好似已經亂了。

無形中,她與趙時隽那道即将永無交集的線,仿佛在今天之後被徹底地揉搓成了一團亂麻。

……

數日下來。

茶花幾乎每日都會去給男人侍奉湯藥,更換藥物。

期間也會試探他對衛國公府的态度。

她曾問過一次,但趙時隽也并未給出準話。

但在岑瑾生回府之後,也只是派出了官兵圍守住衛國公府,似乎也并沒有要苛刻治罪的意思。

茶花心口微松,見他對她提及旁的男子時眸底掠過的不耐,自是不敢再多提。

這日換完傷藥後,趙時隽喝了安神湯後睡去。

茶花這才出來在銀盆裏洗淨了手指。

一旁馮二焦見狀,卻走上前來将小太監手裏的幹布一把奪過,而後面色和煦地親自遞送到茶花面前。

“這幾日累得夫人費神了。”

茶花接過那巾帕,似乎略有些心不在焉。

她擦了擦手,又看向馮二焦,“為何陛下身上還有另一道傷痕……”

她也是幫忙給他換藥時才發覺他似乎還中過別的刀傷。

馮二焦愣了愣,随即很快便明白過來她說的是什麽了。

他口中微微嘆了口氣,随即說道:“那一道傷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茶花聽到三年前時,眼皮便猛地一跳,心頭隐隐浮現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卻聽馮二焦繼續道:“那時陛下尚且還是昭王,先帝想要在七夕宴上給他選妃……”

“可陛下為了拒絕,便安排了旁人行刺自己的事情。”

茶花臉色微變了幾分,“可那不是假的嗎?”

她那時聽到這件事情,固然是心頭震驚。

後來去見他時,也曾當面親口問過他的。

他卻冷着聲兒不耐答她,告訴她這傷口是假的。

怎麽突然之間又變成了真的?

馮二焦見她這幅模樣,頓時也明白了過來。

他漸漸流露出幾分苦笑,“怎麽可能是假的,先帝那般精明的人,若是假的……先帝又如何能輕易饒過咱們主子?”

就是因為是真的,所以才心疼大過了當時的怒氣,這才容忍下趙時隽這一樁任性/事情。

“其實陛下待夫人始終是一片赤誠之心……”

畢竟,誰又能真的狠下心腸來,願意在自個兒身上開個血洞?

那也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其中的變數太多了。

或是那刺客中途換成了真刺客呢?

或是天冷了天熱了,他身體恰好再虛弱上一些,傷口感染引發其他惡疾發作呢?

總之他當時這樣做,說是拿命去賭也是不為過的。

“這世上啊,有些人走路摔個跟頭都怕把自己摔死,可陛下為了夫人您,卻默許旁人在自己身上戳個洞眼出來,放在那時,這份情誼總歸不會是假的。”

這問題并不難叫人想明白。

只要稍稍設身處地去想,那樣自幼便養尊處優的人,他非得要做到這一步,又是何必?

……

月餘光景下來,趙時隽才終于被太醫準許正常下地活動。

而俞淵亦是趕至禦書房中,遞呈上一份名單。

這份名單也完全是受了這位主子的授意,在這期間內,刻意給些人足夠的空間去行動,去作為。

趙時隽從這些名單上一一掃了下去,眼底掠過一抹譏诮。

他這遇刺一回,倒是炸出了不少藏着狐貍尾巴的人。

倒也省得他先前那樣還要挨個挨個找出來,再一一拔除那般費事。

朝中見天子回朝之後,氣色并不顯出憔悴,心中不由感慨他到底還是年輕,身體底子這般得好,恢複一段時間下來就跟個沒事人一般。

待他雷厲風行地處置了不少人之後,更是膽戰心機,唯恐會禍及到自己頭上。

只是正當衆人準備戰戰兢兢地夾起尾巴做事時,在這個時候,天子又冷不丁下達了一道聖旨。

聖旨的內容不是旁的,而是要納宣寧侯之妹擇吉日入宮為妃。

衆人徹底懵了。

一來,天子的後宮裏猶如銅牆鐵壁一般,根本就別想輕易塞人進去。

三年下來,就連朝臣塞自己家的閨女都塞得心灰意懶。

突然之間,他竟然主動要納妃了?

另一則卻是他要納妃的對象。

他要納妃的對象是宣寧侯的妹妹,乍一聽是沒什麽問題。

關鍵那宣寧侯的妹妹是嫁過人的小寡婦!

這等嫁過人又死過丈夫的女子,恐怕就算是尋常世家子弟都未必瞧得上眼吧……

朝臣們私底下幾乎都炸成了一鍋粥。

旨意降在宣寧侯府時,就連陳茶彥都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他回府去找到茶花,提起這樁事情的時候,她竟然絲毫都不驚訝。

“茶花,你向來都是不願意的……”

他比誰都清楚,妹妹當初是如何想要擺脫趙時隽的股掌之中。

他坐在椅上,腦中亦是無法冷靜。

她從前都不願意,如今怎麽突然就願意了?

“是他逼你的是不是?”

他神色頗為凝肅地看向茶花。

茶花卻擡手為他斟了杯茶,緩聲道:“哥哥可還記得裴大人?”

她口中的裴大人是指裴傾玉。

陳茶彥自然是記得。

裴傾玉當時成親的時候,他也是去随了禮的。

陳茶彥聽她這時候冷不丁提起,神色愈發迷惑,“難不成你還惦記着他?”

說出這話後,他便不由聯想,該不會是因為對方成了親,打擊到了自家妹妹,從而叫她破罐子破摔了?

他将這念頭說出,卻被茶花搖頭否認。

“不是的……”

茶花又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清透的茶湯,将自己印象裏的那些事情緩緩說出。

“裴大人為人溫厚善良,他成親後,便将自己的通房擡為了妾。

在正妻入門後,既給足了正妻的體面,也給了伺候他多年勞苦功高的兩個大丫鬟姨娘名分……”

後來裴母似乎不滿伺候裴傾玉的妾房都是賤籍,又在他妻子懷孕後,尋了個念過書的良家女子給他擡為良妾。

而這一切,都與茶花昔日答應與裴家結親後,所設想的情景大致不差。

“哥哥,我并不喜歡後宅院裏女子太多的生活,我心裏實則很怕……”

茶花捏着茶盞低頭抿了幾口,垂下眼睫并不叫陳茶彥看清楚自己眼底的情緒。

可陳茶彥卻很是詫異。

“茶花……”

他領會到她言下之意後,反倒愈發不可置信。

“這……”

“這是人之常情……”

“哪裏會有男兒不納妾的?多子多福才是夫妻倆的福氣……”

陳茶彥腦中略是空白,竟從不知自己妹妹有這樣的念頭。

他頓了頓,暫且按捺下那些震驚的情緒,轉而緩聲詢問:“可是茶花,那時候你不喜,為何還願意和裴家結親?”

那自然是因為她別無選擇,注定是要嫁人的命運……

茶花口中只答:“因為我對裴大人是有好感的,那種好感因他的才氣,他滿身正氣,他心懷抱負……”

但顯然并不包含男女之情。

她若嫁給裴傾玉後,他的後院也會像現在這樣,有其他女子。

但茶花卻可以完全做好自己的本分。

就像是對待一份工作,她在雲舜時可以給姨娘做繡娘,規規矩矩為姨娘繡出對方喜歡的東西。

也可以幫田掌櫃算賬,每日負責的內容便是将賬目算得不錯。

而嫁人對于茶花而言也是如此。

她無需注入太多的感情,只需要做好自己身為妻子的本分,孝順公婆,打理後院,不會妒忌,也不犯口舌。

因為是這樣,任何只要人品不差之人來提親,她都不會不情願。

除了一個人是例外……

那個人是趙時隽。

陳茶彥電光火石間想到了什麽,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茶花,“茶花,你……”

茶花抿緊唇,沒有應聲。

趙時隽那時近乎病态的占有欲,是不會允許茶花坦然接受她所想的一切。

他逼着她接受他的喜歡,也逼着她喜歡他,一點點的敷衍都不可以。

哪怕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場魚水之歡,他都要讓她一遍遍經歷到那般難以啓齒的滋味。

他不許她回避,逼着她同他一般。

沉溺,炙熱,汗流浃背。

體會所有魂銷骨酥的滋味。

而其他的就更不必談……

旁人只是想要一位心儀的妻子,可他那時卻想要她的心,想要将她的全部從裏到外都占據……

茶花将那些回憶掐斷,擡手将茶盞蓋子蓋落上,面對哥哥複雜的目光垂眸輕道:“如今卻不同了。”

他如今已經有賢妃了,往後也會有其他更多的女子。

至于茶花,她仍可以繼續做好自己的本分。

作者有話說:

兩個人其實都有各自囚心的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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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評論:

【回避型依戀嗎】

【男主要如願了hahahahha,男主要開心到晚上睡不着覺了吧】

【作者說的囚心環節沒理解,是什麽?】

【笑死了,男主:求婚成功!

女主:他現在三妻四妾不會強求我的喜歡了我可以繼續每天打卡上班了(】

【課代表解釋下,我有點笨,這意思是不是說明茶花也很喜歡男主,但是怕他有其他女人,所以之前一直排斥他】

【哎呀】

【對對對哪能這麽快he還沒虐男主這個老綠茶呢】

【撒花撒花】

【倒也不一定能怎麽虐到狗子。女鵝入宮久了自然知道賢妃是個工具人,已經動心了還能收住嗎?吃醋這種事是控制不住的。

倒是避孕的事情以後狗子知道了一定會私底下黑化一波,小叔子看起來是個雷,但是狗子的智商解決他完全就是灑灑水,能傷到狗子的也就是女鵝了。

女鵝自己沒安全感怕受傷,但是不知道自己已經快把狗子紮成篩子了,全靠狗子堅強,百折不撓哈哈哈】

【我要笑死了哈哈哈哈哈楠竹以為自己he了,結果be的序幕剛剛拉開】

【哈哈哈哈找替身總是要還的】

【等到他倆敞開心扉我在繼續追】

【撒花】

【我懵了,我真的看不懂茶花到底對狗子啥感情,感覺每次接受狗子好像都是因為她在意的人犯事了唉】

【此評論超時未審,暫被系統自動屏蔽,審核通過後即可展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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