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真相大白?

“哼,蘇夫人,這分明就是由旁人所寫!蘇夫人,不知你對這份切結書,還有何話說?”常威常大人口氣淩厲地問道。

“大人,這,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這,明明是她親手所寫,怎麽會?”

“住口,事實俱在,你竟然還敢狡辯!真以為我等是好糊弄的嗎?”

那蘇文見常威發怒,也知道此事對自己不利,忙起身開口道:“大人息怒,賤內不懂規矩,是賤內失禮了。”說完,瞪了付氏一眼,又坐回原位。

那常威也不理他夫婦二人,繼續問顧氏:“顧氏,那蘇夫人言明,是你謀害嫡子在前,可有此事?”

“回大人,斷無此事呀?大人明鑒,民婦若是真的觊觎這正妻、嫡子之位,當初又何必自賤身分。大人,民婦先是自願降為平妻并無任何怨言,怎奈夫人進府後,處處為難民婦,只因民婦生下了嫡長子,民婦無奈,只好自貶為妾,以求保全母子三人的性命。大人,民婦在京城并無任何倚仗,如何敢對嫡子下毒手呀!大人,請大人為民婦做主呀!”說完,竟是輕泣起來。

在場的人聽了,覺得有理,若那顧氏真的在意這正妻的位子,當初就不會應了蘇文,自己降為平妻。要知道,在大歷,元配就是元配,誰也越不過去。除非是元配本人同意,或是犯了七出之條,否則,絕不會失了正妻的身分的。而當年,顧氏剛進門不到一年,并未傳出有七出之罪,更何況,當時,她還懷有身孕,若非是她自願,是誰也動不了她的。再者,她生下了嫡長子,在這京城,她一無娘家依靠,二無丈夫的扶持。若她不讓出這嫡長子的身份,只怕,自己的性命不保,兩個孩子也難以成人呀。

正在這時,堂外有人通報,說是找到了關于謀害嫡子的證據。說完,從人群中走出兩個人,上前跪在堂前。這兩人是安平堂的掌櫃和夥計,不一會兒,就交待說是蘇府的一位叫梅香的姑娘從店裏買了些砒霜,說是下人房裏有老鼠,買回去毒老鼠用的。常威下令讓衙役到蘇府将梅香,以及負責六公子飲食的所有下人全部傳喚到堂。

如此一耽擱,已是臨近正午了。付氏雙手緊握着手裏的絹帕,雙手的手指在錦帕上來回地輕撚,頭微微低着,看不到表情。而蘇文此時已是意料到今日在這大堂上,只怕是會對自己不利了,正在思索着如何善了。心中已是有了要舍棄付氏的打算了,只是擔心付達會不會惱了自己,從而将自己也舍棄。正在思索間,只聽大堂內一陣響動。衙役們已是将人帶來了。

“梅香,本官問我,數日前,可是你到安平堂買了三兩砒霜?”常威問道。

這梅香,一進來就看見的平安堂的掌櫃和夥計,心中已是明了,自己這次無論如何也脫不了幹系了。此時聽到大人問話,忙跪在地上磕頭道:“回大人,是奴婢去買了砒霜。只是奴婢絕對沒有加害六少爺呀!請大人明查!”

“你且說說,你買砒霜要何用?又将砒霜分別置于了何地?一切,從實招來。”常威說完,‘啪地一聲,拍了一下驚堂木。吓得梅香伏下身下哆嗦地說:“回大人,奴婢,奴婢是奉了林嬷嬷的命令才去買砒霜的,買回後,奴婢就将砒霜交給了林嬷嬷,至于,放到何處了,奴婢并不知曉,請大人明查。”

這林嬷嬷也被一并帶來了,此時,見梅香供出了自己,已是心灰意冷,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難逃一死了。他擡眼看了看付氏,付氏雙眼也正看向她,兩人的眼神在空中相撞,那林婆子已是将必死的心思傳遞給了付氏。

“何人是林氏?上前回話。”平都府尹付安清道。

那林婆子跪着膝行了兩步上前,磕了個頭,道:“回大人,的确是老奴讓梅香去買的砒霜,那六少爺湯裏的毒也是老奴下的。後來怕夫人察覺,便将那毒藥偷偷放進了明玉的房裏。想着嫁禍給明玉,不曾想竟是牽連了顧姨娘。請大人明查。”說完上半身也跪伏在地,不肯再起來了。

顧氏的眼睛泛着冷光,暗道,哼,好一個忠心護主的奴才呀。如此一來,就保全了付氏的名聲,自己只是被個奴才加害。此事,于侍郎府還有付氏并無太大的影響。最多,就是說付氏與蘇文被人蒙敝所至,并無多大的罪責。哼,付氏,我豈能讓你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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