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好戲開鑼!

皇後吩咐宮人将九皇子送回去,由蓮華和衆人陪着去了安和院。這安和院是六公主沐含月的院落,六公主沐含月是淑妃所出,自然是離淑妃的宮殿最近。

當皇後和蓮華到了安和院時,大廳內燈火通明,德妃、淑妃、慧妃還有其它一些妃嫔也來了安和院,一時間,這安和院倒顯得擁擠了些。

皇後的眼睛掃過衆人,在皇上身側落座。皇上看了跪在地上的沐含月:“你說,到底是怎麽回事?”皇上的聲音中透着威嚴和一絲怒意。

沐含月吓得不敢擡頭:“父皇,冤枉呀,父皇!兒臣絕沒有窩藏刺客。請父皇明察!”

淑妃聽了,心頭一緊,她們也是剛到,不明白到底出了什麽事。現在聽沐含月一說,當下,心裏便明白了幾分。淑妃看了德妃一眼,德妃的眸子中也是透出驚奇。淑妃知道這件事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皇後此時也有些明白了,她細看了那跪在地上的沐含香,只見她頭發有些松散,其它的地主倒是沒有什麽不妥。皇後明眸轉轉,卻不說話。

慧妃看了各人的态度,上前一步說道:“皇上,依臣妾看,此事定有蹊跷。含月是皇上的女兒,怎會窩藏刺殺自己父親的兇手?皇上,還請您明查呀!”

皇後聽了,面上淺笑,看了德妃一眼。果然德妃的面色不善。她又看了旁邊的蓮華一眼,只見蓮華的神情冷淡,眼中卻是含了些許的笑意。皇後此時已是心中有數了,她轉頭對皇上說:“皇上,有什麽事還是先讓含月起來回話吧?地上涼!”

皇上看了皇後一眼,長出了一口氣道:“起來回話吧。”

一旁有人扶起了沐含月。淑妃上前問道:“含月,到底是怎麽回事?還不快說與你父皇聽?”說着,還對含月使了眼色。

含月會意,帶着哭腔說道:“父皇,兒臣用完晚膳,正準備沐浴更衣,就有侍衛要強行闖入。兒臣的宮女不依,那侍衛就說她是有意窩藏刺客。還要當場斬殺了那名宮女。兒臣聽外面吵鬧,便出來看看,誰知,那侍衛不待兒臣說話,就要強行搜宮。兒臣并不知道父皇遇刺之事,所以兒臣不允。那侍衛見兒臣阻攔,就命人向皇上通傳,說是兒臣窩藏刺客。兒臣冤枉呀,父皇!”說着,已是輕輕啜泣起來。

德妃輕輕開口道:“皇上,即便是搜查刺客,也不能擅闖公主的寝殿呀!這傳出去,不止含月的名聲受損,我皇室的臉面又被置于何處呀?”

慧妃輕笑:“德妃姐姐說的不錯,就算是搜查行刺皇上的刺客,也不能不顧及公主的閨譽呀!”慧妃故意加重了'行刺皇上'四個字的語氣,就是暗指德妃以為皇上的性命,比不上公主的閨譽。

德妃不由氣悶,卻又無可反駁,畢竟慧妃說的都是事實。她擡眼看向皇上,果然皇上的面色更加的不好看了。德妃忙請罪道:“皇上,臣妾也是為整個皇室的名譽着想,還請皇上三思!”

皇後的眉毛一挑,就這樣?不可能,這慧妃如此的煞費苦心,不可能就此罷手。

皇上沉思片刻後,對一旁的太監說道:“去!将那侍衛帶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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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便有一名禦林軍被帶了進來。只見他臉上、手背上都有着數道抓痕。皇上看了,眼中怒火大盛:“放肆!這是何人所為?”

也難怪皇上大怒!這禦林軍的職責就是為了保護皇上,那就是皇上的臉面!如今自己的臉面被人糟蹋成了這樣,他如何能不惱怒?

含月也看到了那侍衛臉上的抓痕,眼中滿是不信:“不可能,不可能的父皇!兒臣發誓,兒臣絕沒有命人對他動手。請父皇明鑒!”說着,再次跪下。

慧妃不屑道:“這就奇了,這侍衛臉上的傷不是公主的人所為,難道是他的同僚或是他自己所為?”

淑妃怒瞪一眼慧妃,轉頭對皇上道:“皇上,此事頗有蹊跷。還請皇上明查!”

皇上聽了不語,看向皇後。皇後會意,自進了這大廳,她只是這般靜靜地看着。如今皇上示意由她來查處,她自是不能推拒。

皇後看了看那侍衛,又看了含月一眼,對旁邊的人道:“去請太醫來驗傷!”

皇後對那侍衛道:“你臉上的傷從何而來?如實交待!太醫,可不是好糊弄的!”

那侍衛忙道:“娘娘明查,卑職是被宮女抓傷的。”

“哦?可看清了是何人所為?”

“這,娘娘,當時場面混亂,卑職一時不查,被抓了幾下,并未注意是何人動的手。”

這話說的可真是妙!既說了沒注意是何人動的手,便不能認定就一定是含月的人下的手;可是一句場面混亂,又将含月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身為皇室公主,身邊的宮女竟是和侍衛纏打在一起,成何體統?

蓮華一笑,這侍衛當真是被人收買了。話說的含糊不清,卻又讓人明顯地覺出是含月的人不守規矩,暗指含月縱奴行兇!毆打皇上的禦林軍!這戲才算是剛剛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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