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含月此時已是又急又氣,指着那侍衛道:“一派胡言,我何曾讓宮人與你糾纏?你又幾時被我的宮人抓傷?你,你竟敢攀污公主!簡直罪大惡極!”
皇上聽了,露出怒容,那淑妃看皇上已有怒意,正想為含月開解。便聽得那慧妃開口道:“六公主,事情尚未查清,不必如此動怒吧?”
含月此時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逾越,忙低頭跪好。皇後面上清冷一片,“含月,身為皇家公主,要注意公主的儀态!此事,本宮念你是初犯,不再深究了。”這一句話,可就定了是含月沒有公主的儀态風範,暗指淑妃教導不嚴。
淑妃忙跪下請罪,皇後擺擺手,讓人扶了她起來。而一旁一直跪在地上的一位宮女卻是全身輕顫,這一幕自然是落在了皇後和蓮華的眼中。兩人對視一眼,心下了然。
“皇上今日竟是在龍泉宮附近遇刺,皇上,還是要加強宮中的守衛才是。免得再生事端。”
皇上聽了,心中舒暢,這半天了,就皇後剛才這番話,讓他聽着還中意,到底是自己的結發妻子,還是為自己着想的。“梓童不必擔心!朕已命人加強了整個皇宮的守護。只是,讓那刺客逃了。”
說到此處,那跪在地上的侍衛道:“啓禀皇上,确實是有人看到刺客往安和院的方向逃竄。屬下等才會追到此處。皇上,屬下早已命人将這安和院圍了起來,請皇上定奪!”
麗貴人此時開口道:“皇上,這都折騰半天了,只怕那侍衛早就逃了。恐怕是搜不出什麽來的。”
慧妃搶話道:“麗貴人這話就錯了,剛才這侍衛已說的明白,早已将此院圍了起來。莫非麗貴人的耳朵不好使,沒有聽見?”
麗貴人又羞又氣,紅着臉道:“你!”卻是不敢再說什麽,自己只不過是個貴人,有什麽資格頂撞妃子呢?麗貴人氣得雙手攪着手帕,像是攪的不是手帕,而是慧妃的嘴一般。
皇後輕斥一聲:“好了!吵吵鬧鬧,成何體統?也不怕失了你們的身分!”
兩人皆行禮請罪。皇後也不看她們,又問向含月:“含月,你當真未叫人對侍衛動手?”
含月正要說話,剛才輕顫的宮女一下子癱坐在地上,起不來了。皇後忙命人扶起了那宮女問話。只聽那宮女結結巴巴地說道:“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奴婢說,奴婢,是奴婢抓傷了侍衛。是,是奴婢一人所為,求,求娘娘莫要責怪六公主!”話音一落,竟是吓的暈了過去。
這話雖是将罪責攬在了自己身上,可聽在別人耳中,則是六公主不知禮數,甚至于有礙于她的清譽!
皇後命人将她拉了出去,送到宮正司。這太醫也有了結果:“回娘娘,确實是抓傷,依傷口的寬和深來看,應是女子所為。”
皇後點了點頭,命太醫和侍衛退下,伺候的奴婢也都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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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猛拍了一下桌子:“身為公主,竟然如此的不知禮數,不顧儀态!簡直是丢盡了我皇家的臉面!”皇上這話說的不可謂不重!這也要傳出去,被有心人加以利用。這六公主以後在這宮裏是一天好日子也都沒了,更惶論以後還想找個好驸馬!
皇後輕輕勸道:“皇上息怒!此事既已查明,就先回去歇着吧,今兒受了驚,回去喝晚安神湯早些就寝吧,明日還要早朝呢。”
皇上點點頭。而蓮華則是一直暗中盯着慧妃看,見她一個勁兒的往內室瞧,便知道,這事兒還沒完呢。
果然,皇上正要起身,阮嫔說話了:“皇上,既然侍衛們一口咬定刺客是往這個方向逃竄了,不若就搜上一搜吧。一來,也好還六公主一個清白;二來,也好讓侍衛們親眼瞧着六公主是無辜的,免得以後再生出旁的事來。”
蓮華嘴角上揚,好個慧妃,這麽快就與阮嫔結盟了。這阮嫔位分雖不高,可是娘家厲害,若不是因為她一直未曾生養,只怕是早就晉為貴妃了。
皇後聽了,以眼神詢問皇上。皇上半眯了眼,不做聲。皇後明白這是要搜了。她沖外面的侍衛擺手道:“小心些,莫要損壞了六公主的東西!”
衆侍衛應了,便進入各處察看。不一會兒,接連有幾個侍衛來禀報什麽都沒有發現。淑妃的臉上露出得意之色,挑釁地看了慧妃一眼。慧妃卻不生氣,仍是維持着臉上恰到好處的微笑。淑妃只覺得自己一拳打在了一團棉花上,是又氣又無奈!
皇後正欲說要退下,只覺得袖子被人拉了一下。蓮華向她微微搖頭示意,皇後雖心有疑惑,卻也什麽都沒說,仍是靜靜地坐着等結果。
不一會兒,從裏面的寝殿走出一位侍衛,他跪下道:“屬下搜到了一些東西,只是,只是。”他擡頭看了看四周,不再說話。皇後會意,只怕是搜出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來了。命人全部退出了大廳。僅留下這一名侍衛。“搜出了什麽?去取出來!”
不一會兒,只見這位侍衛手上拿着一雙鞋子,一雙男人的鞋子!衆人看了大驚,尤其是含月和淑妃!
蓮華則是一臉平靜,好像這一切就該如此一般,并沒有任何的驚異之色。她早已想到,刺客之事,絕不會這麽簡單!慧妃布的這個局果然巧妙。先是找人假扮刺客,将侍衛引至安和院;又買通了含月的宮女,冤枉含月沒有教養,這還真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呀!這是學了德妃的那招‘背主’!更絕得的是,讓人從六公主的寝室內搜出一雙男人的鞋,這無論是不是刺客,這含月都是一顆廢棋了。蓮華此時想起,父皇本來有意将六公主指給越國公世子的。這下,可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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