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bking
“阿肆。”文藝委員陳如潇叫住了從教室門口進來的她,“過來簽個字吧。”
章肆川走過去,接過了陳如潇手上的A4紙。
【高二一班元旦晚會演職人員彙總】
細長的中性筆頭夾在拇指指腹和食指第一節 指節間,上下一推,“啪”的一聲,黑筆蓋子被搓開。
食指平行一滑,章肆川在同排的格子裏,筆劃流利地寫着她的名字。
目光無意偏移,視線中,她上面兩行,有一個被塗黑的名字。
塗鴉的痕跡很散漫,懶懶兩道。
帶着些輕狂的意味。
根本遮不住原本的名字。
或者壓根沒打算遮什麽。
只是用這淺淺兩筆,表個态。
陳如小聲地抱怨道:“真是的。”
“這個人呀,”陳如潇敲了敲那個被塗黑的地方,并不敢直白說出那個人的名字,“請了幾百次,還搬出了團委老師,好不容易等到他點頭。這個簽名表又不知道怎麽惹到他了,一看到表,怎麽說都不幹了。”
“我都不知道怎麽跟老師交差。”陳如潇的語氣很是苦惱。
章肆川簽字的動作一頓,聲音有些幹澀的感覺:“他看到表,才拒絕了?”
“對呀。”陳如潇随口應了一下,撩了下頭發道,“一個表還能惹到他,是排版格式有問題還是裏面有人他不爽?”
章肆川手指在紙上滑了滑,眼神一暗,聲音很低地說:“不知道。”
“我先回去了。”她又說。
陳如潇籲了口氣,拿起章肆川剛簽完的簽名表。
“诶,阿肆,你名還沒簽完呢,就寫了個姓啊。”
操場上。
澄金的陽光照亮綠色的籃球場。
段浪京手腕一壓,跳投進球,又是一記三分。
籃球在地上“嘣—嘣—嘣”地用一種越來越緩的速度彈跳。
段浪京黑發被汗水打濕。
骨骼硬朗,薄肌塊壘分明。
蓬勃的少年感透過年輕的身體傳來。
張朝行扔給他一瓶水。
段浪京看都沒看,伸手一接。
張朝行趁勢來到段浪京身邊,随口問道:“你怎麽元旦晚會又不去了?”
段浪京睨了張朝行一眼,慢悠悠地晃了晃手裏的水:“替誰打聽。”
“還能是誰啊?”張朝行,“陳如潇呗,你把人家水了,怎麽最後倒黴的是我。”
“誰水她了。”段浪京手肘搭在膝蓋上,語氣不緊不慢。
“那你說說到底怎麽回事,怎麽好好的晚會,就不參加了。”
“她擅作主張把我名字報上去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個結果。”
張朝行皺着眉:“可我記着,你小學一到六年級,不都是學校晚會的主持人嗎,額頭中間還貼個小紅點,我家裏現在還有那個時候你的演出照片呢……”
段浪京幹脆地截斷他的話:“有沒有人告訴過你。”
張朝行疑惑道:“什麽?”
“知道太多的人。”段浪京站起來,橫掌在脖間一滑,頭也不回地說,“一般都活不過第一集 。”
段浪京悠悠然走到教室門口。
正要進去。
一只手憑空出現在他身前。
擡眼。
面容白淨的鹿眼男生神情生澀,還沒說話,臉就紅了兩分。
跟上來的張朝行怼怼段浪京的胳膊,低聲說:“你還真是男女通吃啊……”
“滾。”段浪京微擡眉骨,啞着嗓子回罵了一句。
“同學,我……”
段浪京壓着眉,沒理會地從他旁邊走過。
“能幫我叫一下你們班章肆川同學嗎?”
腳步停住。
張朝行:“找小荔枝的?”
鹿眼男生沖着幾個人笑了笑:“嗯。”
張朝行正要喊章肆川,又注意到段浪京的神色,問道:“不是浪浪,你這臉色,怎麽比剛剛還難看,你總不能希望人家是來找你的吧?”
旁邊女生打趣的聲音清晰地傳入段浪京耳朵。
“喲,又是找阿肆的,這是第幾個了。”
“表白牆上可更多呢,膚白貌美的小仙女,誰不喜歡。”
段浪京沒理會在旁邊看戲的張朝行,撩起眼,對着面前局促攥手的鹿眼男生勾了勾唇,十分禮貌地說了個——
“不能。”
回到教室,段浪京用腳勾開凳子,懶散坐下。
“你臉怎麽這麽臭?”張朝行跟在他旁邊,沒等段浪京回答,張朝行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賊兮兮地笑着說,“哦哦哦,我知道了。”
段浪京手肘搭在椅背上,兩條長腿大喇喇開,揚起下巴,冷冷掀眼,默不作聲地看着張朝行。
張朝行沒察覺到任何危險:“你不會是因為,那個人不找你找小荔枝,而覺得……”
段浪京眯了眯眼。
“最近人氣變低了吧?”張朝行開玩笑。
“小荔枝,有人找。”門口又有人在喊。
段浪京轉了下頭,少女雀躍從座位上離開的身影落入他的視線裏,他冷冷嗤了一聲,扯了下唇。
而後,站起來,把手臂搭在張朝行肩膀上。
弓腰,用氣音在他耳邊說。
“真聰明。”
張朝行瞬間汗毛聳立:“浪浪,不不,浪哥,浪爺,你別別別這麽跟我說話,我不太習慣,離我遠點。”
段浪京沒說話,只是挑着眼睛看着張朝行。
張朝行:“你怎麽這個眼神,怪怪的,你別吓我,我我我可不喜歡男生啊……”
段浪京伏下身子:“巧了,我最近就喜歡……”
“一些白白胖胖的男高中生。”
張朝行鬼叫一聲,“啊”地從座位上彈起來,跑到後門抱住門,像良家婦男一樣堅貞不屈地望向段浪京,且滿眼震驚。
段浪京懶倦地活動了下脖子,跟個大爺似的坐回座位上。
終于安靜了。
只是……
他擡頭望向教室前門露出的一角白色衣服下擺。
長久地停留在那。
有什麽話要說那麽久。
他面無表情地掰斷了一根棒棒糖。
鹿眼男名叫路南。
是學校文藝部的,替舞蹈老師給章肆川送資料。
章肆川接過去。
又被那道清潤的聲音叫住:“等一下。”
“嗯?”章肆川轉過身,不明所以地看着路南。
“能要下你聯系方式嗎?”路南深呼吸了兩下,一鼓作氣說完整句話的時候,紅色迅速地從臉上蔓延到耳朵。
沒等到章肆川的回答,一記冷啧從旁邊傳來。
還有別人。
想到被人聽到他要女生聯系方式的事,路南更緊張了。
修白的手指摩擦着褲縫擦汗。
而後。
路南聽到了一聲很熟悉的。
好像不久前才聽到的同款冷恹聲線。
——“別擋路”。
壓抑、冷沉、醞釀着不爽。
“不好意思。”他立馬側身往旁邊閃了一下。
不過,路南看着從自己身邊走過的熟悉身影,這人剛剛不是已經進教室了嗎,什麽時候又出來了。
坐在前排的張朝行眼睜睜地看着從後門出去,又刻意從前門繞進來的段浪京。
張朝行驚恐地抱住自己的胸。
段段浪他他他京,不會是,專門想要從自己面前路過一次吧。
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張朝行:媽媽我想回家。
秋意漸濃,校園裏的銀杏樹葉黃了一半。
元旦晚會的節目排練如火如荼,幾次訓練下來,章肆川被舞蹈老師一點,擔大梁當了主舞。
木質地板加整牆水銀鏡的舞蹈教室裏。
穿着貼身黑色舞蹈服的章肆川,丸子頭高高紮起,光潔的小臉上汗水涔涔,後背也幾乎被汗打濕了。
“小荔枝。前幾天有人被鎖到藝術樓了,你注意點,別總走的那麽晚。”
舞蹈教室的人越來越少,看到還在練習的章肆川,有熟悉的女生出聲提醒。
章肆川喘着氣轉過脖子,沖她們揮了揮手,露出笑容:“知道啦,拜拜。”
手機裏放出這支舞的輕靈配樂,有一個動作踩點總是慢了半拍,有一個地方形體展得不夠開不夠好看。
音樂一遍遍重播,章肆川就這樣一遍一遍練習着。
夜色越來越深,蟲鳴聲在寂靜的晚上也變得更加清晰。
章肆川滿身是汗,氣喘籲籲地接了溫水,在原地休息一會後,換了衣服準備回家。
走到教室門口。
一拉。
“哐啷”一聲。
沒有拉開。
鎖鏈的聲音傳來。
不是吧。
被鎖了?
章肆川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晚自習剛下,他們應該都還在學校。
視線從聯系人上面一一滑過。
雖然轉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她交換聯系方式的并沒有幾個。
列表聯系人按照首字母排列,滑過字母D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手指頓了一下,又很快地滑過去。
繼續往下。
她撥通了顧梨的電話。
好像沒隔多久。
一陣哐哐的砸門鎖的聲叢旁邊傳來。
等得太困倒在地上睡着的章肆川緩緩地睜開了眼。
視線中一個高瘦的黑影,很快地朝自己跑來。
但一看,就不是顧梨。
段浪京是在教室門口上碰到手足無措的顧梨的。
知道段浪京願意幫忙,顧梨還有些驚詫,不過情況來不及讓她多想。
他們兵分兩路,顧梨去找保安,他直接去了舞蹈教室。
在門口叫了幾遍章肆川的名字都沒人答應。
當他用蠻力踹開大門。
看到章肆川昏倒在地板上。
大腦空白了一下之後。
他狂奔向她,抱起她。
正要往醫務室去。
然後。
他聽到了很均勻的。
很均勻的。
呼嚕聲。
……
這些天,因為排練,章肆川回家時間越來越晚。
這天晚歸,章肆川在樓道口碰到遛狗回家的鄰居奶奶。
鄰居奶奶拽着狗繩,控制着不停想往章肆川身上撲的卷毛泰迪:“下次這麽晚回來跟你爸說一聲,讓他去學校接你。這麽晚回來爸爸媽媽都擔心呢。”
章肆川點完頭,回到家裏。客廳沙發上,老章同志和秦女士一個嗑瓜子,一個敷面膜,張狗蛋坐在他們中間,白毛被梳理地格外順滑。
此時,仿佛有一浮空的對聯出現在章肆川眼前。
上聯:爸媽加狗。
下聯:一家三口。
橫批:多餘的我。
抽了抽嘴角的章肆川,挎着衣兜關上了大門。
聽到關門聲。
張狗蛋一轉頭,嗷嗚一聲撲了上來,用嘴拽着章肆川的衣角往沙發上拉。
老章同志端來一白瓷盤,都是剝好的核桃仁。
秦女士:“你爸親手剝的,狗蛋哼了半天想吃你爸都沒讓。”
兩人一狗圍着章肆川團團轉。
“哦。”章肆川鼓着嘴,故作驕矜地抓起一把核桃仁,在狗蛋瞪着葡萄似的小黑眼,吐舌嗷嗷待哺的表情下,很壞地在狗蛋嘴前一晃,然後塞進了自己嘴裏,“那我就勉為其難原諒你們一次吧。”
“我們怎麽了?”
章肆川嘴裏嚼着核桃,嘎巴嘎巴地舉起了一根手指:“我這麽晚回來,你們一沒關心短信,二沒在小區門口等我,我不應該生氣嗎?”
老章:“我……”還沒說完,就被秦女士打斷。
秦女士:“他錯了。”
“老媽。”章肆川壓着眼尾,轉過臉,“我還沒說你呢。就前幾天,你來學校找我,滿樓道問同學你認不認識‘小荔枝’,你覺得會有人認識‘小荔枝’嗎?”
秦女士:“我,這……一時叫順嘴了。”
老章:“小荔枝,既然沒人知道你叫小荔枝,那也沒人知道你媽找的是你,不要擔心。”
“我确實不用擔心了。”章肆川眯着眼睛,“因為……現在全班同學都知道了。”
“啊不對,不止全班,不知道是誰還投稿到了我們學校表白牆上,全校都知道了……”
老章咂嘴:“那個……名字,名字就是用來叫的嘛。沒事沒事。”
秦女士幹咳了一聲,揉着狗蛋的小腦袋和三角耳:“小荔枝,人要懂得感恩。”
章肆川吃核桃的動作一頓:“不是,這就開始上道德,打感情牌了?”
老章語重心長道:“真的,狗蛋這個名字本來是為你準備的,如果不是你媽當時看到你姥買的小荔枝,你們同學現在叫你的,可能就是另一個名字了……”
章肆川看着一臉乖巧,一臉“你們在說什麽我很無辜我聽不懂”并且偷吃核桃的張狗蛋。
……
我、真、的、會、謝、
坐了一會兒,章女士又問:“小荔枝,你今天怎麽回來比平常還晚?”
“排練咯。”章肆川不自在地把臉轉向一邊,從沙發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好累,我回房睡覺了。”
等關上門。
章肆川貼在門板上。
心突然砰砰跳起來。
為什麽會回來這麽晚?
這個問題很容易地勾起了章肆川的記憶。
今天晚上。
其實在段浪京走近她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清醒了。
只是慌張作祟。
所以匆忙裝睡。
被抱起的那一刻更是莫名其妙。
他不會……以為她暈倒了吧。
想讓他放下自己。
她嘗試打呼嚕。
但是她怎麽知道,他會靜靜地抱着自己,一動不動地……
聽她打呼嚕。
打着打着,打不下去了。
她佯裝剛醒的睜開眼睛。
對上那雙瞳仁漆黑的丹鳳眼。
少年眉骨冰涼,鼻梁淩厲,永遠不可一世的模樣。
但在她睜開眼的那瞬間。
他臉上的表情似乎還來不及收斂。
頭頂的白熾燈光折射進他的眼中。
溫柔,和小心翼翼。
以及一絲若有若無的彎曲弧度。
不屬于段浪京這三個字的神情。
她竟然在他臉上看到了。
但也有可能是她眼花。
畢竟一眨眼就消失不見。
畢竟,他可是段浪京。
“怎,怎麽是你?”被放下之後,兩個人隔着不遠不近的距離,空氣靜默,她開口問。
“不然是誰?”段浪京的聲音懶洋洋的,依舊倦傲。
回答這種夾着槍藥的對話需要京北城護城河那麽寬闊的心胸,章肆川籲了一口氣,艱難地擺出笑容:“不管怎麽樣,謝謝你。”
“謝什麽?路過而已。”他單手插兜,拉開舞蹈室的門,沒有回頭地說。
“……”
“也是沒想到。能睡得比豬還沉。”少年自說自話的低聲從過道裏飄進明亮的室內。
……
……
他是得了一種會說人話就會死的病嗎?
窗外傳來不知名的蟲鳴,嘤嘤嗡嗡,明月依稀,枇杷樹枝條蔓延生長,挂滿了白色小花,香氣清淡。
章肆川郁悶地吐了口氣。
不管是疏遠還是靠近,段浪京這個人,都真的,好煩。
煩透了。
作者有話說:
段浪京!!!!你這張嘴!!!餐桌上的糖醋裏脊都能被你氣成青花椒炒豬肉。
(其實是個歇後語,糖醋裏脊變青花椒炒豬肉——氣麻了)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魚香rose 3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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