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哪裏都不一樣了
蘭亭想了想,緩緩說道:“奴婢打姑娘六歲就開始照顧姑娘了,姑娘今日笑的次數比您這幾年笑的都多,還有話也變多了,以前姑娘喜靜,不許我們多說話,自己也不願多說話,所以我們這清風閣一直都是靜悄悄的。
還有剛剛對二老爺和二夫人的的态度也大不一樣了,姑娘從小就不喜人碰啊抱啊的,就算是二老爺和二夫人也不例外,而且以前都是叫了父親母親,因為您覺着這是尊稱,剛剛卻叫了爹娘。
而且姑娘以前看着像九重天上高高在上的仙女,不食人間煙火,那現在看起來還像仙女,可是似乎有些食人間煙火了,更接地氣了些!反正整個人都不一樣了,渾身發着光一般的!”
傅清墨笑笑,原身的傅清墨的确是這樣,行事作風挑不出一絲錯處,極其注重禮儀,不過往不好了說,确實缺少人情味,有一些冷漠,對了外人還好,對家人還這樣就有些不對了。
這麽好的家人,就應該好好愛惜才是,人是有七情六欲的,為何要一一壓制呢,她倒是像那個機器人。
不過自己是個俗人,骨子裏都透着俗氣,所以她只想過好她俗氣的一生,生活啊,不就是人情冷暖,柴米油鹽,吃喝拉撒嗎,就算再高尚也難逃不是。
“我不想再當從前的那個自己,我想活出屬于自己樣子。”傅清墨一臉滿足。
蘭亭歪着頭,疑惑道:“姑娘想活出自己的樣子又是什麽樣子呢?”
傅清墨睜開眼,那眸中似有星河流轉,耀目生輝:“随心所欲,身随心動。”
蘭亭聽不懂姑娘的意思,但是姑娘真的變了,所以她真心的為姑娘高興。
這頭發也梳了通順,蘭亭輕輕的将姑娘的頭挪到軟枕上,問道:“姑娘可要用些吃食,我叫了小廚房去做。”
因着傅二爺和蘇氏對子女十分寵愛,所以二房的孩子都是有自己的小廚房,當然用度都是蘇氏出的,不算在公中,畢竟侯府這麽大,三房人口衆多,也不是人人都有小廚房的。
傅清墨被蘭亭這一說也是覺得肚子有些空了,只覺得口中淡的不得了,想吃些有滋味的,不過油膩的是吃不得的,遂回道:“有些想吃了魚粥。”
蘭亭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想了一想又閉上了,答應了一聲,轉身去了小廚房。
以前姑娘是不食魚鮮的,說是總覺着有一股腥味,不過姑娘現在人變了許多,想吃魚也不算什麽怪事了,于是加快了腳步,怕姑娘等的急了。
小廚房就在清風閣園內,清風閣極大,所以路也不算近。
蘭亭走的快,進了小廚房見那婆子靠在竈臺邊打盹,蘭亭輕咳一聲,那婆子瞬間驚醒,險些摔在地上。
婆子姓楊,性子敦厚老實,生的圓潤讨喜,手藝還了的,只一點不好,就是懶了些,十次見她有八次都是在打盹,不過也不曾犯過什麽大錯,畢竟以前姑娘從來不重吃食,每餐都是食素,且也吃不了幾口,這楊婆子縱是有十八般武藝也是使不出來的。
所以這小廚房一共就兩人,還有一個燒火丫頭也是閑的沒事就是坐在門前發呆,如今不在應是被楊婆子遣了出去,自從姑娘病着,她們也是越來越閑了。
楊婆子見來人是姑娘身邊的大丫頭蘭亭,趕緊站了起來,賠不是道:“奴婢不知怎的睡了過去,沒迎了蘭亭姑娘,還請見諒哈。”
蘭亭點點頭,徑直說道:“姑娘想吃了魚粥,粥軟爛些,魚千萬不要弄的腥了,盡快做了送到姑娘房裏。”
楊婆子喜道:“真是老天爺保佑,我就說四姑娘吉人自有天相!除了魚粥姑娘還想吃些什麽?”
“姑娘沒說,你自己看着随便做些什麽吧,不過不要油膩的,寒性的食材也不要用,姑娘身子還弱,用不得那些。”蘭亭吩咐道。
楊婆子搓搓手,一臉的期待,那些婆子都羨慕自己在清風閣輕松,可是自己善廚,天天閑着自己渾身的皮子都難受的緊,這下姑娘醒了,可算是有自己的用武之地了,激動道:“蘭亭姑娘放心,我最會做滋補的飯菜了,等做好了我就給四姑娘送了過去。”
蘭亭點點頭,轉身出了小廚房,走了幾步,進了緊挨着小廚房的屋子。
原來這小廚房旁邊是空着的,姑娘生病熬藥的藥味重,就在這間空房支了爐子熬藥。
爐子旁坐着的是同是和蘭亭一樣的大丫頭香草,香草比蘭亭年長一歲,心性卻最成熟,為人穩重,要不熬藥這等重要的事就不會由她來負責了,她們都是侯府的家生子,從小就服侍姑娘,最是信的過。
香草見蘭亭進來,有些驚愕道:“你怎的來了,姑娘那裏可有人照顧?”
蘭亭喜道:“姑娘醒了,二老爺和二夫人都來看過了,二夫人說要你今後不用再熬藥了,會派人負責給姑娘熬藥的,要我們兩個好好照顧姑娘就可以了。”
香草點點頭,這藥也好了,倒了碗裏就可以端過去了,一聽姑娘醒了,手上的動作就快了許多,不小心還燙了手,不過也沒停下就是了,還問道:“姑娘身子怎麽樣了?”
蘭亭興高采烈的把剛剛發生的都講了出來,特別重點說了姑娘的變化,很是誇了一番。
香草聽了一顆石頭也落了地,但是身子還是損了,不過二老爺二夫人還有姑娘都沒說什麽,她們一個下人也就不必跟着操心了,身子不好總是能養過來的。
香草一邊想,手上的動作更快了,端了藥,兩人往姑娘房中走去。
一進屋,見姑娘正躺在床上傻笑,香草端了藥來,小聲道:“姑娘喝藥了。”
傅清墨偏頭看是一個眼生的,不過衣裳穿的和蘭亭相似,看來也是個丫鬟,不過也不難猜,原身喜靜,所以只留了兩個一等丫鬟,平時近身伺候,原本是有一個二等丫鬟,因着生病也送出了府,三等丫鬟都是在院子,進不得內室,所以面前這個溫柔的只能是一等丫鬟香草了。
原著裏丫鬟香草性情穩重,對原主極盡衷心,可惜為了救原主慘死,實在是可惜,不過現在自己可是那個看了全劇本的人,自然不會再讓香草重蹈覆轍。
“香草喂我吧。”傅清墨笑着看着她。
這一笑可是吓壞了香草,雖說剛剛蘭亭說了姑娘現在變了許多,還愛笑了,可是當自己看到的時候,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啊。
姑娘笑着看她呢,自己莫名就想哭是怎麽回事。
不過想歸想,手上卻是不能停的,趕緊先扶了姑娘起來,慢慢喂了藥。
看姑娘喝這苦藥眉頭都不眨一下,就更想哭了,姑娘長大了,以前喝藥都是極不情願的,就算哄着喝完了,也是要趕緊吃上一口蜜餞的。
傅清墨見蘭亭香草喂自己藥時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就想起了原身似乎是怕苦味的,喝藥比較費勁的,不過自己喝也還好,還不如那不加糖的咖啡來的苦,所以這些對她就不是什麽難事了啊。
香草喂了姑娘藥,感慨萬千,這可真是最順利的一次了,不過還是小心的問了聲:“姑娘可要吃顆蜜餞?”
傅清墨現在喝了一肚子的藥,只想趕快吃一點食物,遂搖了搖頭,問道:“我現在只想用些吃食,剛剛蘭亭叫了小廚房去做,不知還要多久?”
這話音剛落,蘭亭就端了托盤進了屋,香草也在姑娘的床上支起一張小桌,傅清墨心中一喜,沒想到這辦事效率還挺快。
蘭亭把托盤上的吃食一一擺在桌上,共三個盤子不過那楊婆子也的确是手藝了的,每一樣看着都讓人食欲大增,且樣樣小而精致,可見也是個心細的,姑娘的确不宜用了太多。
傅清墨是已經被古人的手藝所折服了,那粥小小的一碗,裏面可見細嫩的白肉,配着點點嫩綠的菜葉,粥軟爛到每粒米都熬開了花,軟爛粘稠,米香和魚肉的鮮香一下就彌漫了整個屋子。
旁邊還有一盤她叫不出名字的糕點,一共三塊,每塊都有指甲蓋大小,瞧着就白白糯糯,十分喜人,還有一盤嫩綠的小菜芽,隐隐約約還有雞湯的味道。
香草看着姑娘緊盯着那吃食,可見姑娘是真的餓了,遂貼心問道:“姑娘可要奴婢喂?”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吃的。”然後就趕緊動了筷子,吃進口的那一刻,傅清墨差點哭了出來,這也太好吃了!
她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
于是蘭亭和香草就看着自家姑娘風卷殘雲般,一會兒的功夫就将那盤中都掃了個幹淨,兩人看的呆了,別說是姑娘還是病中了,就算是平時,也沒有吃上這麽多的,不過這樣也好,多吃身子好的快。
傅清墨拿起旁邊那帕子擦了擦嘴,滿足道:“這頓做的不錯,很合我的口味,香草,等下賞了楊婆子。”
蘭亭答應一聲,将那碗筷都端了下去,香草則是把小桌子撤下,給姑娘倒了口茶水漱漱口,就服侍着姑娘躺下了。
傅清墨這一頓吃的是心滿意足,美滋滋的躺在那,就連身子的上的不适也已經忽略了。
這可真是神仙般的日子啊,有人照顧,想吃什麽吃什麽,她有些喜歡上現在的日子了。
小廚房,蘭亭一進屋楊婆子就迎了上來,:“蘭亭姑娘,四姑娘用的可還滿意?”
楊婆子顯然也是激動的,這可是姑娘醒後第一次吃自己做的飯呢。
蘭亭笑了笑,道:“你做的不錯,姑娘特別滿意,全吃了幹淨,還特意叫了我賞你。”
說完遞上賞錢,楊婆子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趕緊接過的賞錢,這錢可要供起來了,這可是第一次姑娘如此誇過他的手藝呢!
等蘭亭回了姑娘房中,香草在給姑娘縫着護膝,這天氣冷姑娘可是不能凍着。
“姑娘睡了嗎?”蘭亭小聲問着香草。
香草淡淡一笑說道:“睡了,睡之前還在笑,着不睡着了還帶着笑呢。”
蘭亭點點頭,把屋中的炭盆又添了些炭,可不能凍着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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