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這孩子的确是瘋了
清風閣內,蘭亭在前,傅二爺和蘇氏在後,芍藥打後面跟着。
只見傅二爺使勁拉着蘇氏的手,更确切的說是拽,大步跑了進來。
蘇氏被丈夫拽着跑了一路,頭上的步搖砸的額頭生疼,不過也來不及埋怨,墨兒那裏要緊。
傅二爺沖進屋內,用力掀開帷帳,見女兒正一臉陌生的看着自己,趕緊将女兒的手握在懷中,哽咽道:“墨兒啊,怎麽不認識父親了?身子還疼不疼?哪裏還不舒服?要不要父親幫你報仇!”
傅清墨卻是懵了,這突然闖進來的氣宇軒昂相貌堂堂的大漢是怎麽回事?還有她身後站着的美女,一臉疼愛的看着自己又是怎麽回事?
蘇氏見女兒無助的看着自己,心疼的無以複加,女兒感情上向來淡漠,為人更是要強,何曾露出過這般神情,好像那被遺棄的貓兒一般惹人憐愛,趕緊也坐在床邊,輕輕撫摸着女兒的頭,柔聲道:“到底哪裏不舒服,和母親說?”
傅清墨看了一眼眼淚汪汪抓着自己手的男人,又看了一眼一臉慈愛摸着自己頭的女人。
父親?母親?
這就是原身的父母嗎,父親是老侯爺嫡二子,生的身形高大但是俊美異常,最不喜拘束,為人豪爽,既孝順又疼妻愛子,雖長得像個俊美的武官卻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文官,任戶部侍郎。
母親是京城府尹的嫡女,衆星捧月般長大,貌美直爽,也是個不羁的性子。
這一對宇宙極品級的好父母,現在是自己的了?
他們看起來是真的關心她啊,原來這就是有父母的感覺。
她活了二十二年都沒有被父母真正的愛過,可是只剛剛和新父母這一面,她就感到渾身從頭發絲兒暖到了腳趾蓋兒,眼淚不由自主的就流了下來。
“爹!娘!”傅清墨說完起身一把将兩人死死抱住。
傅清墨這一叫活像她爹娘都不在世了一般。
傅二爺和蘇氏瞬間呆愣在那裏。
倒不是因為這語氣有多麽不對,而是因為這個抱啊!
女兒從小就是冷清的性子,從她會走,就再沒讓他們抱過,更別說現在已經十四歲了。
這實在是反常的很啊!剛進來還沒看出來哪裏有瘋的跡象,可是現在···
傅二爺蘇氏相視一眼,異口同聲道:“快去把李大夫帶過來!”
他們的女兒的确是瘋了!
不過···兩人又不約而同的将女兒也緊緊抱住,啊~就算是瘋了,好像也不錯?
此時傅二爺和蘇氏已經想感謝一下那順德侯府的姑娘是怎麽回事···
傅清墨将父母放開,這以後就是他們的好父母了,于是笑着說道:“女兒沒事,只是病了這一次,做了好大一場夢,有些看開了而已,什麽美名書畫都不及爹娘在身邊的日子,以後女兒只想在爹娘面前盡孝。”
傅清墨這話說的卻是真切,這也是她心中所想,她終于有了夢想中的完美家庭,她不想像原主一樣只在乎自己的文學夢,而忽略了家人,她沒那麽大的理想,只想安安穩穩的過好每一天,當然是陪在爹娘家人身邊。
傅二爺和蘇氏也都濕了眼眶,一直以來,女兒都像是那天山上的雪蓮,就連身為她的父母都覺得她是那樣清冷且高不可攀,如今這也是因禍得福了?他們的女兒終于落到了地面上,也終于肯讓他們碰了。
這順德侯府的姑娘一定是要謝的,還要備了重禮重重的謝!
這三人正上演着父母子女情深的戲碼,根本看不見身後尴尬的李大夫。
李大夫站了有一會兒了,覺着自己這麽多餘呢?
還是秋菊輕咳了一聲,提醒道:“二老爺二夫人,李大夫到了。”
三人擦擦眼淚,傅清墨是躺了回去,蘇氏趕緊起身賠笑道:“讓您見笑了,還請移步給小女看看。”
李大夫哪敢說什麽,趕緊上前打算給四姑娘把脈,可是二老爺他像堵牆似的堵在床邊,還緊緊的抓着女兒的手,好像不抓着人就會随時飛走一樣。
李大夫是往左也不是,往右也不是,急的團團轉。
蘇氏扶了扶額,無奈對丈夫道:“你會給墨兒看診嗎?”
傅二爺想妻子怎麽還陰陽怪氣起來了,自己怎麽可能會看診?但是還是認真答道:“不會啊。”
蘇氏已經竭力在忍了,壓低聲音說道:“不會還不趕緊起來!沒看見李大夫在這站着嗎!”
傅二爺這才來注意到還有一個人在,趕緊賠笑道:“哎呦,對不住對不住,您看您看。”一邊說一邊向後退去。
還不小心的踩了李大夫一腳,這一大掌下去,李大夫挺大年紀差點就駕鶴西去了,但是顧及面子,愣是沒吭聲,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那傅二爺還主動問了一句:“您老怎麽臉這麽紅?”
還食被蘇氏用力擰了一下,又瞪了一眼才安靜了下來。
傅清墨看着爹娘的樣子是覺得既搞笑又溫馨,嘴上的笑都沒停過。
李大夫此時已經不想說話了,趕緊坐下來看給四姑娘把脈。
李大夫一皺眉,傅二爺和蘇氏的的心就顫一下,不過也不敢輕易打斷,就那樣焦急的站在一旁。
李大夫收回了手,緩緩道:“四姑娘既然是醒了也就沒有什麽大礙了,只不過這身子經這冷水一泡,體內虛寒十分嚴重,以後一定要好好養着,不能受凍,不可吹了涼風,不可吃冷食,一年四季都要好生養着,另外吃食上避免寒性的食物,适當用些個補物,但是不易多,四姑娘身子虛弱,補的太多受不住,我再開了方子,喝上兩個月,身子也就好了,不過····”
“不過什麽呀!”傅二爺急忙問道。
“不過四姑娘以後來葵水恐怕會遭罪一些,那幾日更要護的嚴一些,還有就是以後恐怕難有孕啊。”
傅清墨自己是不甚在意的,反正她也一直痛經,至于孩子,她也不想生。
李大夫不禁搖了搖頭,他行醫這麽多年,婦女不孕是最難醫且最麻煩的,況且女子不能生育,影響也是頗多啊。
傅二爺是不在乎這個了,女兒是不能嫁人的,要養了自己身邊才放心。
蘇氏見丈夫渾不在意的模樣輕嘆了一口氣,他們男子總是不能體會女子的痛楚的,不能生育是大忌,哪個人家又會娶了一個不能生的呢?
不過再看丈夫那一臉□□裸的我的女兒不嫁人的樣子,也放寬了心,大不了不嫁便是,能配上我家女兒的,恐怕也是沒有的。
蘇氏笑着謝過了李大夫,要芍藥送了李大夫出門,再叮囑秋菊回去拿些賞賜好生賞了。
然後坐在女兒床邊,輕輕摸着女兒的頭,女兒現在終于讓碰啦!真是滿足了自己這麽多年來的心願,這柔柔弱嬌嬌嫩嫩的小模樣,哎呦呦。
其實傅清墨的長相頗為嬌羞甜美,且俏麗多姿,明眸皓齒,膚若凝脂,我見猶憐,真是嬌豔的如花骨朵一般,還是一掐一股水兒的那種,可是偏偏又生了冷清的性子,每日都是沉着臉,文绉绉的作那副死魚像,穿的也都是些素淨的衣衫,硬生生把自己弄的老了幾歲,要不是還有容貌撐着,還真是沒眼看了。
不過現在的傅清墨笑的燦爛,眉眼也舒展開來,終于有了那姑娘的嬌憨,雖面色蒼白些,可還是讓人見了就心生愉悅,這才是一個姑娘家該有的神色啊。
傅二爺見妻子上了手,也不甘心的湊了上來,:“我也要摸,我也要摸。”
蘇氏的手嬌弱無骨,摸的傅清墨頭上暖暖的,心裏也是舒服的很,記得自己養的那只小黑貓,一這樣撸它的頭它就會幸福的直呼嚕,此時自己也舒服的想呼嚕了。
不過傅二爺的手摸上來就不一樣,那手極大,一下過去頭發都亂了起來,沒幾下就成了雞窩一般。
傅清墨只覺得好像頭上有拖拉機在盤旋,不過見爹那一臉的竊喜也就忍住沒有吭聲。
站在一旁的蘭亭已将開始擔憂姑娘若是禿了頭該怎麽辦了。
夫妻兩個是撸的爽了,只見蘇氏一臉餍足的看着女兒頂着一頭潦草不羁的亂發對着自己和丈夫傻笑,就怎麽都覺看不夠,不過女兒剛醒,還是要休息了,于是對丈夫說道:“好了,再摸下去墨兒頭都禿了,讓墨兒好好休息,我們明日再來看看。
蘇氏又對着蘭亭吩咐道:等下叫了香草不用在守着那些藥了,我會派人每日送藥過來,你和香草的職責就是好好照顧姑娘,姑娘也不喜有太多丫鬟在,所以你們二人一定要看好姑娘,有什麽事趕緊來禀了我,等下我會派秋菊禀了大家四姑娘已經醒了,不過身子虛弱就先不見客,如果來人就說是二夫人的意思,不要放了旁人進來。”
蘭亭點頭應下,這樣再好不過,侯府這一共三房,浩浩蕩蕩的一大家子人,就算來看望的人不多,姑娘也是受不住的,還是二夫人思慮周全些。
傅二爺極不情願的放下了手,對女兒溫柔道:“墨兒有什麽就叫爹和娘啊,好好休息,爹走了。”
傅清墨點點頭,乖乖的和父母道了聲慢走。
只見傅二爺是一步三回頭,還是被蘇氏拽了才出了這清風閣。
蘭亭拿了梳子到了姑娘跟前,道:“奴婢給您将頭發通了開。”
傅清墨點點頭,就算沒看到也知道自己的頭現在恐怕也是慘不忍睹了。
蘭亭半坐在床邊,讓姑娘的頭躺在自己的腿上,輕柔的将那亂發梳開,不得不說二老爺這手勁可真是不小···這頭發都打了結了。
不過姑娘的的頭發養的極好,又黑又亮,柔軟順滑,倒是比想象中的好梳一些。
“您別嫌奴婢多嘴,不過奴婢覺着,姑娘這次醒來好多地方都不一樣了。”
傅清墨享受的眯着眼睛,蘭亭這梳頭的手法都這麽好,聽見她這樣說,饒有興趣的問道:“哦?那你說說都哪裏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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