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滿血複活
丫鬟們正在庭院灑掃,見四姑娘進來,紛紛垂眸喚了聲“四姑娘”就碎步移出來一條路。
傅清墨進了屋中,就看見香草哭的正傷心,蘭亭正在一旁拍着她的背哄着。
“姑娘!”香草一個箭步就沖了上來,然後徑直跪了下去。
“姑娘。”蘭亭又驚又喜,也趕緊走上前來。
“你這是做什麽,我這不是回來了?”傅清墨趕緊俯身把香草扶了起來。
香草雙眼含淚,心中苦澀難耐,哽咽道:“是奴婢沒有看好姑娘,奴婢該死!”
傅清墨聽了那話佯怒道:“腿長在我身上,你就是誠心要攔也是攔不住的,以後可不要再說這死不死的話,再說了,你姑娘我好好的呢,快別哭了。”
“是呀,香草姐姐,姑娘沒事呢,你就不要再自責了。”蘭亭上前勸道。
香草收了淚,眼睛哭的紅紅的,努力擠出些笑:“姑娘說的是,奴婢不哭。”
傅清墨見香草眼睛紅腫,心疼極了。
自己失蹤,她又自責又害怕,山上又那般冷,可莫要病了,于是吩咐道:“蘭亭,送香草回屋歇着,然後去李大夫那要一副風寒靈,再加上一些安神的藥材,叫小廚房的熬了給香草喝下去。”
香草頓時就慌了,搖着頭:“這…這如何使得!奴婢身子好着呢,還要照顧姑娘的。”
“好了再來照顧,我這還有蘭亭,安心去睡一覺。”
香草眼淚又落了下了來,想對着姑娘說着什麽,看姑娘笑着,卻又張不開口。
以後自己一定要誓死守護着姑娘。
傅清墨說完給了蘭亭一個眼神,蘭亭就将香草扶了下去。
付清墨一下倒在床上,突然臉又揪在了一起。
是那兩個果子,咯的她痛死了,她将果子拿出來,在手中把玩着。
也說不上是什麽果子,紅彤彤像是潑了層紅漆,她湊在鼻子上聞聞,香的她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這歸因法師種的,定是什麽仙品吧?
試探的剛要放到嘴邊,才看到這果子上有個牙印,她突然就想起那個極好看的男子,又想起那個吻……
又是咽了下口水。
這個果子好像當時都塞到他嘴裏了,說是給他了,但是醒來他就走了。
既然都說了給他,就不能食言,其實是被他咬過了,自己沒法再吃。
于是趕緊找了一個大些的香囊,正好将果子放進去,如果再遇到就給了他。
如果沒有,果幹應該也挺好吃的……
這般安排好,傅清墨又心滿意足的躺了回去,然後對着心心念念的果子就是一口。
那果子入口極甘甜,汁水很足,味道有些說不出,但就是好吃,而且給人十足的滿足感。
一整個果子吃下來,渾身竟然有些微微發熱,她将果核一扔,滿足的躺着不動,不知不覺竟然睡了過去。
——
明遠侯府燈火一片,廚房都飄了煙,丫鬟們一一成排的端着手中的佳肴往各自閣院上菜。
蘭亭将桌上的菜擺好,猶豫了下還是走到了姑娘的床前,輕聲呼喚着:“姑娘醒醒。”
二夫人派芍藥姑娘來了兩次了,姑娘還是一直睡着,小廚房的菜都熱了一次了,再熱就要失了味道了。
而且再睡下去,晚上恐怕也睡不着了,所以還是喊了姑娘起來。
傅清墨馬上就睜了眼,看着蘭亭問道:“什麽時辰了?”
“已經酉初了,二夫人派芍藥姑娘已經過來看了兩次了,晚飯也熱了一次了,姑娘這一睡可是許久。”
傅清墨馬上就起了身,這次睡得不知為何神清氣爽,而且渾身充滿了力氣,比以前還感覺好些,也是怪事。
蘭亭扶着姑娘到了桌前,一邊給姑娘布菜一邊說着:“姑娘你心真是細,香草回去就睡了,我一摸還真是有些發熱,不過喝了藥應當明日就會好了。”
傅清墨聞着飯香才覺得餓急了,大口的吃着,聽蘭亭說了點點頭,然後吩咐道:“找個小丫鬟看着些她,有事就來禀報,讓她好好休息着。”
蘭亭應下,布菜的手慢了下來,偷看姑娘一眼,支吾着道:“姑娘…清風閣就奴婢和香草兩個大丫頭,若是碰上都有事,姑娘身邊也沒個人照應着。”
蘭亭這話倒不是覺着她和香草兩個人忙不過來,想偷懶,她們服侍姑娘可是千萬個樂意的。
只是像今天這種,若是她們兩個誰不能照顧姑娘了,姑娘身邊就一個貼身的丫鬟了,可怎麽好。
傅清墨點點頭,應道:“你說的倒是有些道理,不過我習慣了你和香草貼身伺候,不想旁人近身,我去同娘親說,選來一個二等丫鬟吧。”
蘭亭喜出望外,姑娘這話是明擺着看重她和香草,不想旁人來,于是笑的嘴都咧開來。
“全聽姑娘的。”蘭亭憨笑着回道,給姑娘布菜步的更起勁了。
傅清墨吃了個肚圓,喝着茶水清口,吩咐道:“叫丫鬟去我娘那裏通報一聲,說我無事,一切安好不用惦記,還有明日尋了牙婆子過來,就說我要選了二等丫鬟。”
蘭亭應下,轉身出去吩咐小丫鬟前去禀告。
傅清墨覺得此時的身子同往日不一般,好的不得了,或許同那果子有關系,自己正是吃了那果子後睡醒才覺着不同的,不愧是歸因法師親手種的。
那既然自己的身體已經好了,也就意味着不用為了身子弱而時時待在這屋中了,出去走走開拓下新地圖,見識下新事物,就可以安排起來了。
不過想想今日的事,這個弟弟,要抓緊攻略一下了,不然仇恨值越拉越滿可就遭了。
她心中有了盤算,就叫蘭亭去備好紙筆,自己要寫封信,給國子監的祭酒範老爺子寫一封信。
範老爺子是老侯爺的至交好友,原主從小就受老侯爺的喜愛,所以和範老爺子也是相熟的。
他還常常誇贊原主的學問勝過許多男子,若是有空可要去國子監教一教那些個學子。
昨日答應了要給弟弟讨回公道,那當然就要說到做到了,所以自己去當個半天的老師,“懲罰懲罰”不聽話的學生應當不過分吧,所以趕巧不如趕早,後日開學正是個好日子。
寫好了信,就叫蘭亭明日再送了出去,然後就叫了水準備沐浴。
傅清墨趴在桶邊,秀麗的黑發一路漫延在水中,正好擋住曼妙的身姿。
如今她身子好了,身型也愈發凹凸有致,黝黑的發和雪白嬌嫩的皮膚形成強烈的對比,這樣趴在那裏,連蘭亭都羞紅了臉。
姑娘現在真是出落得越來越好看了,就連女子看了都忍不住紅了眼。
蘭亭一邊給姑娘輕輕的洗着頭發,一邊感慨。
傅清墨呆呆的看着桌上的燭火搖曳,突然雙眼一花,仿佛就看到了楚臨淵的俊臉,那臉離她與來越近,只見他邪魅一笑,然後薄唇輕啓,吐出了幾個字。
“我要你的心····”
傅清墨吓得一個踉跄,趕緊向後退去,一不小心腳底一滑,就坐了下去,還是蘭亭眼疾手快的将她拉住,才不至于喝了自己的洗澡水。
“姑娘在怎麽了!”蘭亭驚魂未定的抓着姑娘的胳膊問着。
“無···無事。”傅清墨輕顫着說道。
就是看到了一個索命鬼而已,還要自己的心?那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自己肝,自己的脾,自己的胃自己的腎了!
蘭亭看着姑娘抖的厲害,怕是姑娘着了涼,于是趕緊加快了手速,把姑娘裹的嚴嚴實實的,就扶上了床。
直至被子了溫暖了上來,傅清墨才緩了過來。
他看穿着應當就是個侍衛打手,就算有一身武功,可是自己的身份也不是他能怎麽樣的,所以還是不能自己吓自己了。
給自己做了心裏建設,慢慢的困意上來,就又睡了過去。
蘭亭一一吹了燈,也悄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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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
一身玄衣的年輕男子疾步走進屋內,對着隐藏在暗處的男人遞上一封信。
“主人,這是您要的。”
男人伸手接過,揮了揮手,那年輕男子就恭敬的退了下去。
打開信紙,男人嘴角慢慢上揚,明遠侯府的四姑娘,京城有名的才女,為人清高自傲,性情冷淡。
可是今日的那個小姑娘明明是個性情頑劣的,哪有絲毫冷淡的影子,而是否心機深沉有着兩幅面孔,就不可知了。
但是不能否認的是,這小姑娘倒是越發勾起他的興趣了,許久不曾碰見這般有意思的人了。
男人輕笑着走出陰影,将那信用燭火點燃,然後扔進了香爐。
随着燭火映襯到臉上,男人的面貌也清晰了起來,此男正是楚臨淵。
而剛剛進來送信沉明此刻正在外面撓着腦袋一臉的問號。
主人為什麽要查一個小姑娘?還是今日懷裏的那個姑娘,莫非要伺機報複她!懲罰她近了我們尊貴主人的身?
絕對是這樣沒錯了!
沉明自認為想了清楚,不禁為今日的姑娘深深惋惜,你說碰誰不好,非碰上我家主人了,真是倒黴。
此時傅清墨的內心:誰說不是呢。
于是傅清墨這一夜,就夢見自己被綁在了餐桌上動彈不得,然後“邪惡”的楚臨淵拿着刀叉對着自己垂涎欲滴。
口中說着:“我要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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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沉明:“碰上我主子你也是夠倒黴的”
傅清墨:“不要吃我啊!”
楚臨淵:“怎麽我就這麽不像好人?”
兩人異口同聲道:“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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