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見面的代價]
婦人見了跪在地上的金釵,頓時揪了她哭罵起來,“你這個天殺的小蹄子,又做了什麽,害我這個做娘的,天天跟着你遭罪。 亜璺硯卿”
金釵嫌惡地用肩膀将婦人撞開,“我沒你這樣的娘。”
婦人還要再哭,女皇不耐煩了,重哼了一聲,“動手。”
侍衛上前将婦人按住,七手八腳地将她身上衣裳剝了個幹淨,綁了手腳,又用在她身上剝下的肚兜塞了她的嘴,赤身塞進已經架起的蒸籠。
金釵吓得傻了,連話都不會說,只一味發抖。
十一看着熊熊燃起的火,也白了臉,偷偷看向小十七。
小十七在她耳邊,用只有他們二人聽得見的聲音,低聲道:“那是金釵的後娘,在金釵的父親過世後,嫌金釵和她的弟弟妹妹銀釵拖累她,難以改嫁,先把她僅得兩歲的弟弟丢進山裏,任其自生自滅,又把她們姐妹倆賣進死士訓練營,拿那筆錢當嫁妝,嫁了個鞋匠。銀釵在審核時,被出來閑逛的蛇皇看上,據說當着她的面,給……”
他說到這裏,見女皇向這邊看來,握着拳頭,放在嘴邊輕咳了一聲,不再說下去。
十一皺了皺眉,世間竟有這樣狠毒無情的女人。
聽到這裏已經明白過來,金釵到那時就恨上了蛇皇,所以才會用這辦法引了蛇皇來此,令蛇皇與鱷魚相鬥,想借此殺死蛇皇給妹妹報仇,只是沒想到自認做得天衣無縫,卻被女皇一眼看穿。
一個名叫含草的死奴
,‘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慘白着臉道:“女皇陛下,下奴見金釵用這巾子包過一個香料包,不知這巾子跟蛇皇大人……有什麽關系。”
金釵頓時面如死灰,不肯就此作罷,也跪下去道:“陛下,不要聽她胡說,她一直與下奴不合,借機報複。”
女皇眸子更冷,淡掃了金釵一眼,道:“什麽樣的香料包?”
含草唯恐這件事牽連到自己,忙道:“是一個游方道士賣的香料,上回出去做任務,我和金釵一組,我看見她買的,當時那個游方道士還在她耳邊說了什麽,下奴沒能聽見,只看見她用這方巾子包了那個香料包。”她看見女皇聞那方巾子,猜到與上頭的味道有關。
“你血口噴人。 ”金釵眼裏的怨毒,幾乎要将含草噴死,“陛下,別聽這個賤人胡說,她是陷害下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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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草怕女皇聽信金釵的話,搶着道:“下奴絕不敢哄騙陛下,下奴親眼看見,她把那個用黃皮紙包着的香料包,裹在巾子裏,揣進懷裏。下奴還問過她,那是什麽東西,她說是避林裏蛇蟲的。我們在後山訓練,确實常遇上蛇蟲,下奴還讓她分些,結果她不肯,讓下奴自個去買。下奴回頭去買時,已經不見了那個道士。”
女皇到了這時候,才冷瞥了金釵一眼,命侍衛下潭打撈搜索。
沒一會兒功夫,果然見侍衛在潭裏撈出一頁被血浸紅的油紙。
女皇一雙美目更是冷如寒冰,看向金釵的眼神,陰狠得象是要将她生吞活咽,“那個道士是誰?”
十一看着抖成一團的金釵,知道她是活不了了,事到如今,倒不如想辦法自行了斷,也不用遭罪。
金釵哆嗦着唇,一聲不吭。
找到了線頭,女皇反而不急了,賞了含草一個金珠。
含草不但保住性命,還得了個金珠,喜出望外,給女皇磕了個頭,退了開去。
女皇冷看向金釵,“你還有什麽話說?”
一直強撐着的金釵終于崩潰,跪前兩步,哭道:“我不知道道人是誰,下奴只是在茶苑聽說,最近來了個游方的道人,手上有對付蛇蟲的良藥,所以下奴設法尋到道人買來這個藥……”
與金釵一起外出任務的,除了含草,還有另外兩個死奴,另外兩人證明,确實在茶苑的情景确實如金釵所說。”
這條線也就此斷掉,女皇冷哼,将手中茶杯重重砸在地上,瞪向金釵,“把這丫頭一并蒸了。”
面如死灰的金釵,也被剝去衣衫,塞進蒸籠。
金釵後背貼上已經被蒸得死去,熱燙的皮肉,吓得頓時昏死過去。
鱷魚潭邊,人來人往,越國精通香料藥材的人士,提心吊膽地分析着,被撒進鱷魚潭中的香料成分,結果無人得出結論。
女皇怒不堪言,錦娘上前,“陛下,在越國有一人精通香熏之術,精通香熏之人,自是精通香料配制。”
“我怎麽就沒想到她。”女皇美目一亮,“去把吳氏帶來。”
十一本蒼白的小臉,剎時間慘無人色。
垂在身側的手,緊攥成拳,如果眼神能殺人,錦娘這時早已經死在她的眼神寒刃之下。
這時侍衛揭開蒸籠蓋,請女皇觀摩,“陛下,看可以了嗎?”
那母女二人,原本雪白的變得通紅泡漲,肉皮顫顫地象是随時要破裂開來,女皇淡睨了蒸籠上一眼,點了點頭。
掃視了眼四周,“如果再有人敢做出判逆之事,她們就是榜樣。”
蒸肉香陣陣飄來,衆人吐成一片,連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十七也面色慘然,強忍陣陣作嘔。
十一卻看着戰戰驚驚跟随着侍衛從二門進來的母親,頭額陣陣發暈,腦中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帶母親離開這個魔鬼之地。
月娘看見巨大蒸籠裏的兩個人,腳下一軟,被侍衛一把拖住,才沒跌摔下去,繼而看見怔望着她的女兒,美麗的眸子裏,淚光微湧。
她不敢向女兒多看,忙低了頭,随侍衛走到女皇跟前,這才看見身旁受傷的蛇皇,一張臉頓時成了死色。
女皇象是也極不喜歡那股鮮肉的味道,示意撤去巨大蒸籠,打量了跪在面前微微發抖的婦人一眼,把巾子提在她面前,“我要你辯出這上頭的香料成分。”
月娘抖着手,接下巾子,放到鼻邊聞了聞,壯着膽子道:“配制這份香料的人,是個配制香料的高手,憑着這一方帕子,婦人無法辯認。”
越國許多配制香料的高手,沒能得出結論,女皇也沒指望月娘單憑着聞一聞,就能得出什麽結論,但仍忍不住失望,正想揮手讓她退下。
卻聽月娘又道:“請問陛下,這香料用在了何處,如果能些殘渣,或許能分辯出來。”
女皇身邊的侍女接口道:“那香料全撒在了那鱷魚潭裏。”
月娘忍着惡心,舀了些血水,聞了聞,又對光看了看,“雖然不能完全分辨出這香料的分成,但或許能辯出一二。不過……”
這些日子全由月娘為蛇皇配制香湯,蛇皇對月娘配出的香湯極為喜愛,女皇有時也忍不住好奇,去看她配制香料,是從來沒見過的神奇,聽她這麽說,又升起一線希望。
“不過什麽?”
“不過,我需要人幫忙。”
月娘語氣肯定。
要知道分辯出香料成分,才能查出給金釵香料的道人是誰,而且才能查出蛇皇失常的原因,避免這樣的事,再次發生。
女皇一指旁邊候着的香料師們,“這有何難,這些人盡數歸你使喚。”
月娘掃了眼那些人,搖了搖頭,“婦人只需我女兒搭把手。”
女皇掃了眼十一,有些猶豫。
月娘察顏觀色,道:“這味香料配制得十分複雜,祖上傳下來的香料調配分辯之法,婦人雖然只學得一二,卻也絕不敢有違祖訓,往外流露。”她口氣堅決,一副如果你不答應,就算殺了她,也不會順從的模樣。
女皇一向高高在上,除了蛇侯,沒有人敢跟她講條件,有些不悅,但衡量着輕重,點了點頭,“也好,我給你一柱香的時間。”
十一和月娘不約而同的暗透了口氣,總算能有機會見個面,有些問題可以乘這機會弄明白。
月娘臉上不露聲色,又讨了些器具,讓十一裝了兩大壇的潭水。
由于蛇皇傷的不輕,不易搬動,在二門裏收拾了間大屋子出來,以最快的速度搬來紗幔錦墊布置一新,暫時供蛇皇養傷之用。
二門裏住進了這麽條讓人聞名喪膽的東西,哪怕是暫時的,也讓人戰戰惶惶,就連錦娘也難不變臉色。
但誰都知道這條大蛇的地位,哪有人敢提出異議。
月娘每三天要為蛇皇調配香湯,為它沐浴,知道這條大蛇,雖然淫穢,但絕少出屋,反倒不怎麽害怕,只暗中吩咐十一,蛇皇在這裏的日子,千萬不要靠近大屋。
女皇為了弄明白香料的成分,倒是給了月娘不錯的空間,在月娘母女搗鼓那兩壇子含有香料殘粉的潭水時,只讓人遠遠地守着。
月娘聞了那塊巾子,已經能大約地分辨出香料的成分,只不過裏面除了香料,還含了一兩種不能确定的辛辣之味,她要做的不過是弄明白這辛辣之味的東西是什麽。
就算她不能弄明白那兩種辛辣之物是什麽東西,把別的成分填寫出來,也能過關。
所以她并不着急,故弄玄虛,不過是有一些很重要的話,要告訴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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