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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穆玄師之間只是主仆關系,穆玄師自然是去陪林清明,不過會在有空的時候詢問他今日的事情罷了。
沈君澤就像是穆玄師的一雙眼睛,在女尊男卑的世界中,他需要攀附強者才可以實現心中的抱負,這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
并且以穆玄師小妾的身份入公主府後,礙于穆玄師的身份和自己的角色,沈君澤并不能去接觸異性,甚至要保持距離。
但林卓然像是一束光,肆無忌憚、光明磊落的照向他,哪怕只是順手給他帶個的東西,沈君澤也會胡思亂想。
才驚覺臉燒的火辣辣,沈君澤趕忙揉了揉,看這那包桃花酥,仿佛見到了洪水猛獸般,一股腦把自己埋在了被子裏,反複告誡,林卓然不過是一時興起,她本質是一個花心又心機的人!
之前在楚樓答應的條件,也就在當時實施了一次,後來林卓然并沒有去找過他。
時間一晃,七公主回到了京城,正在家裏無聊逗鳥的林卓然立馬換衣裳,要去城外親眼見證大軍回京。
這種場面她自然是熟悉并不在意的,她所想看的,不過是領導大軍的那位神秘七公主。
七公主在南方的勢力比較大,京城知道她的比較少,比不上林虞回京的那次。
不過人少也好,可以讓林卓然看的更清楚,省得去人擠人。
馬兒就暫且放在旁邊的酒樓家,林卓然站在人群最前面,目光盯着城門口,随時等着七公主回來。
突然人群開始躁動,馬兒甩着鬃毛,上面騎着一個身穿盔甲的女人,面具遮蓋住了大半張臉,不過透過那雙眼睛,能看出此人心情欠佳。
在路過林卓然的時候,兩人的視線對上,一時間竟然沒人移開目光,随着隊伍的移動,穆棱才收回視線。
林卓然像是被什麽東西錘了一下,她從穆棱眼中看到的到底是什麽情緒,可惜閱歷太少,她還沒辦法理解。
靠近路邊的酒樓,也就是林卓然暫時停靠馬匹的地方,窗戶處站着兩個人,将情況收入眼底。
穆玄師淡淡開口,“你怎麽看?”
“陛下突然召七公主回京,必然是要有動作。”沈君澤蹙起眉頭,七公主算得上一位強大的競争對手,“不過殿下暫且放心,依照我的看法,陛下現如今是不會開口定太女位的。”
穆玄師斜眸看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在了還站在人群中的林卓然,指着她道,“我問的是她。”
林卓然跑來看屬實有些不妥,但也不能就此斷定她有意和穆棱結交,沈君澤看穆玄師的眼中帶了些不悅。
雖然克制情緒,但聲音還是有些冷,“林卓然滿腦子都是武術,對七公主有好奇也是正常,殿下大可不必擔憂。”
林卓然不是朝廷的人,自然和穆棱不會有交集,下一次見面還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心中有些惆悵,誰能不想和厲害的人多接觸。
穆棱回來,宮內舉辦宴會,聽母親說過曾經下江南的時候,和穆棱相處過一段時間,是一位好将軍。
天下好将軍多了去了,當時林卓然也沒在意,直到越長大,越了解穆棱的事情,也越知道做一個領導者的不易,才會對穆棱産生崇拜之情。
就在以為這件事情結束的時候,穆棱給林卓然發來的邀請函,請她去府上做客。
林卓然拿到東西的一瞬間就去找林虞了,陳米和她說的話,林卓然是記得的,去迎接大軍回京無傷大雅,可若是入府邸為客,免不了被外人多想。
去往主屋,林虞正在看竹青繡荷包,手邊放着的書也無暇顧及,和他商讨着要什麽樣的圖案。
看兩人的表情,好像誰都不服誰。
“然兒來找你了。”竹青拍掉林虞想要動荷包的手,将半成品壓在了籃子下面。
林卓然拿出邀請信,搬了個凳子坐下,見林虞看後不說話,有些焦急,“母親你說我該去不去?”
“你想去嗎?”林虞把信件折疊放好,推給了林卓然。
回答是肯定的,林卓然想要接觸穆棱,更多是想要看她身上有什麽優點,與比自己厲害的人學習才能夠快速進步。
而且穆棱能夠注意到自己,必然也是認可她的,這讓林卓然非常激動。
“想去就去,想這麽多做什麽?”
林虞的話像是定心了一般,林卓然瞬間開朗。
陳米和她分析的不無道理,可穆棱的優秀是有目共睹的,怎麽能因為所處的陣營不同,避而遠之。
欣然接受了邀請,林卓然整個人都處在亢奮中,竟然思考起那日要穿什麽。
七公主的府邸一直留着,打掃一番就能入住,林卓然穿的簡單幹練,提着禮物騎馬來到七公主府邸,門口的侍女上前迎接。
入到後院內,發現宴席應該是在這兒擺的,現如今開春,後院植物生機勃勃,那人鑿的池塘裏頭鯉魚游動,飄着幾瓣荷葉,似乎是将江南的景色濃縮在小小的庭院內。
被邀請的不止她一個人,林卓然看見了王汝南,不過其他人就不得而知了,看身形應該也是軍人,可能是穆棱手下的。
穆棱臉上依舊帶着面具,銀色的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寒光,淡色嘴唇微微勾起,心情比回京那日要好不少。
她的位置和王汝南相貼,有認識的人在,心中也多了絲安全感。
“你怎麽來了?”林卓然湊過去詢問。
“當然是被邀請的。”王汝南道。
這話是沒錯,但林卓然不理解為什麽邀請王汝南,她除了武功了得,還有其他優點嗎?
或許是內心把穆棱當成了目标般的存在,林卓然從接到邀請的那一瞬間就認為自己和其他人肯定有不一樣的地方,穆棱欣賞自己,邀請她來參加宴會。
可在宴會上看見王汝南時,不經思索,難道穆棱只是單純找了幾個人過來,心都涼了。
當然了,內心再百轉千回,也不能臉上表現出來,心裏頭想想也就算了。
都是穆棱的親信,喝酒聊天也就沒那麽多拘束,林卓然也逐漸放松下來,但腰板依舊筆直,害怕在穆棱面前丢人。
看似在欣賞歌舞,實則林卓然的眼睛不受控制的去看穆棱,對她渾身上下充滿了好奇。
她的行為其他人沒察覺,但不代表坐最近的王汝南差距不到,胳膊肘輕推了一下,“再看眼睛就要粘上面去了。”
林卓然怎麽可能承認自己偷看,實在是不光彩,辯解道,“誰看了,我在欣賞歌舞。”
和王汝南說話的時候,眼神習慣性的又看向穆棱,兩人視線對視,吓的林卓然立馬移開了目光。
這算是在偶像面前丢人麽?
林卓然氣憤的擰了一下王汝南的大腿,龇牙咧嘴不敢叫出聲的王汝南,獲得了周圍人的目光。
軍中的人性格大多數豪爽,不擺架子,加上林卓然是穆棱請來的客人,多少禮讓幾分。
沒想到這小小姑娘還挺健談,在一群陌生人中混的如魚得水。
林卓然有些喝的上頭,加上氣氛烘托到了那兒,吹牛的把自己從前事跡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還真把那些将士唬的一愣一愣。
聽着拍手叫好的掌聲,林卓然心中得意洋洋,又謙虛說這些不算什麽。
目光略過高位上的穆棱時,女人嘴角帶着一抹微笑,仿若雪山頭融化出的汪泉般。
意識到穆棱在笑自己的時候,林卓然立馬熄火,乖乖的低頭吃東西不說話了。
直到半夜衆人才三三兩兩散去,若是和陳米喝多了,陳米定然是要送林卓然回家的,這算是她為人處世的周到。
但林卓然和王汝南行軍之人,戰後在軍營中喝酒是常态,喝醉到吐也是家常便飯。
如果說擔心對方,要送對方回家,兩人怕是要先吐出來,最應該擔心的是走夜路的人,會不會被突然耍酒瘋的她們吓着。
林卓然醉意朦胧,騎在馬兒身上悠哉的跟着馬兒運動而晃動身體,夜晚的冷水吹散酒熱,格外惬意。
老馬識途,不需要林卓然的控制,馬就能自己找到将軍府。
還沒到府呢,遠遠就瞧見一輛馬車停在将軍府門口,林卓然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好幾下眼睛。
“這是誰大半夜不睡覺,跑将軍府來找人。”
她小聲嘀咕了句,也不在意,大概率是什麽着急的事情來找林虞的。
到了府門口翻身下馬,守夜的侍女聽到動靜出來了,一個扶着醉醺醺的林卓然,一個前去牽馬。
“不用扶我。”林卓然謝絕了侍女的好意,雖然醉了,但還不至于要讓扶着走路的地步。
腳還沒踏過門檻,身後就傳來了聲音。
“林卓然!”
帶着點怒氣。
聞聲而望,借着府門口點的燈籠看清了人的面容,林卓然突然笑了出來,“這不是小嫂嗎?”
稱呼聽到沈君澤臉一陣紅一陣白,當日不過是着急了想要林卓然放手,才說出了那些話,沒想到她倒是記在心裏了。
沈君澤還記得自己是為什麽等她到現在,耐着脾氣說,“上車,我有事情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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