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飾生意。”
汪雨螢大大方方的說了,心裏想着本來見金伯是北平人也正準備問問他北平那邊的情形呢,畢竟雖然各地風俗環境不同,但是商家不管店開到哪裏也都是要與當地的地痞流氓、警察打交道的,沒想到倒是金伯先開口提了。
當下汪雨螢也不客氣,直接問了金伯可知道北平哪個地界做這玉石買賣最好,還有在北平做生意可有些什麽忌諱的地方。
當下金伯想了想,便将自己這二十來年跟在金家主子身邊所見識到的一些都整理了一番說了出來。
汪雨螢本來在孫家就接觸了不少這方面的事情,等到聽了金伯一說,心中的底氣就更足了,金伯對于北平的了解程度讓汪雨螢一聽便察覺到,這金伯怕是原本家境優越,就是不知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鬧得如現在一般,但汪雨螢也明白,有些事別人不說那就是不想說,自己問了反而是圖惹別人傷心反感。
又過了三天,金伯身體大好,隐隐約約的漢陽這邊也開始有人謠傳說漢口那邊生了瘟疫,汪雨螢一聽就知道這事是真的,畢竟上輩子她自己就經歷過,娘親季氏更是因為操勞過度而生了病去世,汪雨螢聽了便打起十二萬分精神,上街買了幾副防治瘟疫的藥,又跑到洋人開的醫院裏開了些治療各種常見病的應急藥,便帶了一家四口外加金伯一個老人一起買車票離開了武漢,往北平去了。
火車站上人擠人人挨着人,汪雨螢此次沒敢小氣,畢竟路途遙遠火車上又魚龍混雜,直接包了一間卧鋪間,一家人吃住都在一起,此時能買得起卧鋪的,一般都是家境富裕的人家,汪雨螢一家穿着普通的粗布衣裳往卧鋪車廂走的時候,還被列車員攔了下來。
當下汪耀祖就瞪圓了眼睛嚷道:“咋地?!我就不能買卧鋪票麽?”
列車員見這一家人穿着,便想顯擺顯擺自己,有意為難道:“那先生請将車票出示一下。”
汪耀祖眼看着一名身穿高檔西服的男人帶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直接進去,列車員還笑呵呵的和對方打招呼,怎麽到了自己家這裏就各種為難,這明擺着瞧不起人啊!
當下汪耀祖就和列車員理論起來,汪雨螢最恨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小人,就沒管。後來還是汪雨螢一家堵在進出口,大家進不去車廂和列車員抱怨,列車員才不情不願的放了汪雨螢一家通行。
到了車票上标明的第六車廂,汪雨螢放下東西,看着娘親季氏有些憔悴的臉擔憂的道:“娘,您先休息會兒,我去打些熱水回來。”
時間距離上一世娘親操勞過度病倒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汪雨螢有些神經質的天天在季氏身邊轉悠,生怕一個不小心讓季氏染上了病。
汪雨螢翻出自家帶着的暖水瓶開了門,就見一個小姑娘拿着棒棒糖睜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
“果果,過來喝點兒水……”
一名三十多歲身穿西裝的俊逸男子拿着個小瓷杯走出車廂,便見自家女兒正和人說話呢。當下不由得仔細打量了汪雨螢一番,見是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兒,心裏松了口氣,自從自己和果果的媽媽離婚以後,果果就不大愛和人說話。
吳宗南想到這便發覺汪雨螢是從對面屋裏走出來的,當下笑呵呵的上前打招呼道:“您好,鄙人吳宗南!”
汪雨螢剛剛和這小女孩兒說話的時候就發覺是剛剛上車的那父女兩人,見小女孩兒的父親上前打招呼,汪雨螢也禮貌的回道:“您也好,汪雨螢!”
“爸爸——”小女孩兒果果一聽爸爸的聲音,立刻轉身粘了過去,毛茸茸的小腦袋還往她爸爸的西服上衣上蹭,弄得頭發都起了靜電,越發的毛柔柔可愛了。
“果果喝點兒水好不好?”吳宗南看起來一副社會精英的打扮,但是對女兒卻分外有耐心,一下子便化身超級奶爸,哄着果果多喝些水。
果果聽話的喝了一口水,便又要往汪雨螢身邊過去。汪雨螢也樂得逗弄這麽可愛的小姑娘,加上互相住的又是在對面,汪雨螢率先開口道:“真是巧了,我們家與吳先生還是鄰居。”
吳宗南見汪雨螢笑盈盈的模樣,也覺得分外親切,加上果果很少這麽親近一個人,當下也有心攀談起來:“是啊,不知汪小姐一家要去哪?”
“北平,吳先生呢?”
“巧了,也是北平。”
吳宗南聽了汪雨螢的話也不禁莞爾,看來還真是有緣分:“我女兒果果非常喜歡您,看來這一路上少不了要麻煩您了。”
汪雨螢一聽就知道這是位溺愛孩子的好父親,當下便答道:“吳先生客氣了,果果非常可愛,我喜歡的不得了,哪裏會覺得麻煩?”
吳宗南見汪雨螢神色大方坦然,不像是和他客套,當下真的放下戒心衷心感謝道:“那就麻煩汪小姐了。”
一番客套之後,汪雨螢見那父女二人還沒收拾完東西,加上火車也發動了,便借口有事急急忙忙的去水房裏打了熱水回來。
早晨為了趕火車一家都沒顧得上吃飯,當下汪雨螢便拿出各人的杯子倒了熱水,又翻出幹糧水果等物,一家人圍着中間的小桌子簡單的吃了早飯。汪雨螢見季氏臉色比剛剛好了不少,又吃了不少東西,心終于放下了些。
汪雨螢一家帶着的水果不算太多,畢竟一路北上,沿途經過的站點也會有小販賣水果等物,汪雨螢挑了幾個洗的幹幹淨淨的蘋果便用手帕包着送給了對面的吳先生和他女兒果果。
吳宗南這幾年南來北往的做生意,今次要不是家裏來了電報說是老祖母去世,想必還不會回北平老家呢。帶着女兒果果直接上了火車,竟然是等女兒喊餓才發現自己什麽吃食也沒帶,火車上的東西女兒又吃不慣,現在汪雨螢送過來幾個大蘋果,看着女兒咔嚓咔嚓啃的香甜,吳宗南的心也松了口氣。
就這樣的,吳宗南帶着果果漸漸的和汪雨螢一家熟悉起來,因為汪雨螢一家包了一整間屋子,地方還算寬敞,相比于他們自己那一間什麽人都有的屋子,果果更喜歡呆在汪雨螢這一邊,有漂亮的阿姨陪自己玩,還有慈祥的婆婆會給自己講故事。
吳宗南起先不好意思女兒果果總是往汪雨螢他們一家那裏跑,但是自己這邊的房間環境又不理想,一群人總是吵來嚷去的,鬧得果果沒法好好休息,只得厚着臉皮看果果每日起床就往汪雨螢一家的房間跑。
一天夜裏,汪雨螢睡夢中隐約聽見一陣焦急的敲門聲,當下清醒過來從上鋪爬下來開了房門,便見吳宗南懷抱着果果一臉焦急:“汪小姐您帶藥了麽?我剛剛摸了果果額頭燙得很,估計是發燒了。”
一家人已經被那陣敲門聲吵醒,此時聽了吳宗南的話,季氏馬上走過去道:“快把孩子抱過來我看看!”
季氏做了兩個孩子的母親,在照顧小孩子這件事上還是很有經驗的,當下指揮起衆人,先打了熱水喂果果喝下去,幸好燒的還不是很嚴重,季氏連哄帶逗的,果果迷迷糊糊的還笑了笑。衆人一見,終于稍稍放下心來。汪雨螢翻出新買的西藥藥片,看了藥量後,喂了果果小半片,接着季氏給果果蓋了厚棉被,手腳露在外面用冷水擦着降溫,這樣折騰了半夜,果果的燒終于退了,打着小呼嚕香甜的睡了過去。
衆人一夜沒睡,但是見到果果的燒退了心裏都一陣高興,吳宗南看着汪雨螢溫柔的哄着果果的樣子,散發着一股母性的光輝,不知為何竟然心中一片柔軟。
吳宗南這幾天和汪雨螢談話,也知道這姑娘年紀不大,卻是準備好好的做出一番事業,而且頭腦清晰,分析事情有理有據,一些想法就是自己這沉浮商場多少年的商人也覺得欽佩不已,此時見汪家一家又救了果果,當下暗中想着若是汪雨螢開店,自己一定要鼎力相助才是。
☆、24定店址
北平火車站。
果果戀戀不舍的抓着汪雨螢和季氏的手不松開,嘟着嘴不願和爸爸上車,吳家的汽車從一早晨開始已經等了小半天了,此時吳管家見小小姐和少爺與一家鄉下人家沒完沒了的說話,不由得皺眉上前催促道:“少爺,老爺和太太還等着呢!”
果果聽了吳管家的話,更是不樂意的瞪着他,小小的身子抗拒般的往後退了幾步。吳宗南雖然寵溺女兒,但也知道時間不早了,只好低下聲勸道:“果果乖,明天爸爸就帶你來找雨瑩阿姨好不好?”
汪雨螢也看出來那管家好像不太贊成自家少爺和自己家接觸,也跟着哄起了果果,保證明天就讓爸爸帶着她過來,并且交代了自己一家的落腳點,果果才不情願的松開緊握着的手,和吳宗南上了汽車。
送走了果果,汪雨螢一家就在金伯的指引下包了幾輛黃包車,往西大街順風客棧的方向去了。
到了客棧後,汪雨螢也不準備休息,叫上大哥,直接拉着本地通的金伯往西街後尾處牙子的小店那去了。
汪雨螢一開始是想先找了牙子幫忙買一處四合院自家住,再讓牙子幫着相看合适的鋪面。
那牙子姓王,叫王大貴,五十來歲,做這行也有二十年的歷史了。一聽這一家的要求,立時就說道:“我手裏有處鋪子,二層的小樓,後面還帶着個大院子,自家住也夠,而且還帶了倉庫,地方都寬敞的很,但就是位置一般,而且那房主只租不賣,以前租房子的是做綢緞莊生意,後來那老板的兒子得了疾病去世,一家人就停了買賣直接回杭州了。”
汪雨螢一聽地方一般就有些不想看,哪知金伯聽了馬上問道:“那綢緞莊可是叫吉祥綢緞?”
王大貴聽了咧嘴一笑道:“老爺子門兒清啊,可不是那家嘛!”
金伯聽到王大貴的答案下意識地點點頭,接着轉身和汪雨螢商量道:“小姐,要不先去看看吧?”
汪雨螢一聽金伯這麽說,便知那位置估計錯不了,但是面上還是皺着眉裝作勉強的樣子道:“反正也沒事,就先看看吧!”
汪雨螢和汪耀祖走在後面,金伯和王大貴在前面引路,自從汪雨螢說了想聘請金伯在店裏工作的意思後,金伯便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從前的冷淡徹底消失,每日裏以汪家下人自居,喊爹娘老爺太太,喊自己和大哥小姐少爺,一點兒也不生分。
汪雨螢到此才發現為什麽當初看着金伯做派總有一絲違和感,雖然金伯面上故意做出冷淡的模樣試探自己一家,但是內裏還是帶着一種常年做下人所養成的卑躬屈膝的習慣,汪雨螢觀察了幾日,發現金伯卻不像是普通下人,估計以前的工作與孫家的管家孫伯差不多,心裏對金伯也越發的倚重起來。
幾人一路走過幾條大街小巷,來到了城北的主幹道,王大貴介紹道:“這一片的鋪子都是城北的好地段,價錢也高,有價無市啊,要不是小姐一家趕巧,估計這綢緞鋪子也斷斷是落不到手裏的。”
幾人走到這條街的最末尾,才見到那跡象綢緞莊的字樣,店早已經關了,王大貴敲了敲門,一個守門的老大爺開了門領着汪雨螢進去了。
汪雨螢一進去就覺得這地方不錯,四四方方的格局,裝修的也齊整,若是開業的話,自家只需要簡單裝修一番便好,二樓與一樓格局相仿,但是讓原來的商家改成了夥計住的隔間,看起來亂糟糟的需要整體大休整,汪雨螢不禁皺起了眉頭。
後院裏有一口甜水井,自家用水倒是方便,後院一共六間屋子,還有西北角單獨建起來的大倉房,幹幹淨淨的,估計是以前綢緞莊放庫存的地方。汪雨螢對這內裏的結構布置都非常滿意,但是她也知道,自己這是要開店,不是自家住,這地段看着過往的人就不多,不禁愁悶起來。
王大貴一路走過來也看出來這家實際拿事的就是這汪小姐,見汪雨螢皺着眉不甚滿意的樣子,也暗中擔心自己這筆買賣成不了,于是又熱情的帶着汪雨螢跑了幾個地方,其中有個地方雖然房租是最先看的房子的三倍,自家住卻不太方便,但是地段實在是好,汪雨螢很是動心。
就在汪雨螢兩相決定不下的時候,金伯咳嗽了一聲,汪雨螢立時便明白了金伯的意思,便與王大貴商量說明日給他準信,三人先行離開了。
等走出了王大貴的視線範圍,汪雨螢才問道:“金伯,您看着這兩處地方哪裏好一些?”
金伯見汪雨螢認認真真的向自己詢問,便知汪雨螢定是個能聽得進去別人勸的人,當下心裏更認定汪雨螢有大才,是個值得自己效忠的主子,于是緩聲細細道來:“小姐,老奴看了這兩處地界,雖然後看的南街的鋪子人流更多,但是南街常年被幾大商戶把持,背地裏與龍虎幫有勾結,加上警察署在背後撐腰,若是沒有什麽後臺的商人到那裏去做生意,沒幾天便會被敲詐的傾家蕩産,小姐一家初來咋到,還是選穩妥一些的地方更好。”
汪雨螢聽了金伯的話立刻明白了金伯的意思:“那在金伯看來,還是先定在北街那處開店,等在北平站穩了腳再圖其他。而且,我想着北街的生意也未必會差,我今日從那條街走過去,發現有一家綢緞莊,一家首飾店,一家糕點鋪,一家照相館,一家西餐館,雖然人不多,但是看起來到這裏逛街的都是一些富家小姐太太,想必大多是回頭客居多。”
金伯聽了汪雨螢的話點頭肯定的笑道:“小姐通透,觀察入微,北街的鋪子雖然看起來人流量不多,但是交通便利,大多是一些高官富商在此處建有宅院。”
汪雨螢聽了點頭道:“那就定北街的鋪子吧!”
晚上回到家,汪雨螢将自己的打算說了,汪耀祖已經陪着汪雨螢走了一天,加上有本地通的金伯從旁講解,汪耀祖對于妹妹的決定還是很同意的,爹爹汪福和娘季氏聽了也沒說什麽,只是爹爹汪福聽了這兩兄妹的決定有些不适應感,畢竟給別人家幹了十幾年工匠師傅了,冷不丁自家突然要開店,汪福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
汪雨螢又問了金伯北平附近哪裏有原石販賣的,準備等房子租下來便和大哥兩人去進些原石,至于解石所必須的設備等物,自己爹汪福幹了十多年,對于這些清楚明白的很,準備過幾日便和管家金伯一起去将設備買回來,有了金伯這個人精在,汪雨螢倒是不擔心平日裏老實木讷的爹爹被奸商宰。
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吃了晚飯便早早休息了,畢竟累了一天。第二天早晨吃了早飯,汪雨螢便和大哥,金伯和爹爹汪福分開行動,兩邊各司其職,倒是效率不低。
汪雨螢有些提防着孫家找來,便用她大哥汪耀祖的名義簽了協議,又将租房協議房屋地契等物核對準确到警察署備了案,這事便算是成了。
一般玉石雕琢這手藝都是一代傳一代的,一般成手師傅并不好請,加上挖角也是犯了同行的忌諱,汪雨螢自家有爹爹和大哥兩個成手,加上自己也精通玉石雕琢,便準備從警察署出來去牙行直接買幾個人算了。
汪耀祖聽了妹妹的打算也點頭同意,畢竟家裏現在既缺少活計又沒有傭人,也不好意思讓金伯一直當個光棍管家是吧?
兩人坐了黃包車很快便到了牙行,一進去便見裏面熱熱鬧鬧的站滿了各色男女老幼,不少人牙子一見汪雨螢兄妹二人進來,便一哄而上,七嘴八舌的問起了想要什麽樣的人用。
汪耀祖見了唯恐這些人擠到自己妹妹,當下護住汪雨螢虎軀一震,吼道:“都給我閃開,我自己長眼睛了會看!”
一句話說完,果然見那些人牙子都安靜下來,各自領着人站在一邊不吭聲,期待的眼神一下子從汪耀祖身上轉移到汪雨螢身上,仿佛只要她的目光一落在哪個人身上,便準備上前奮不顧身的介紹。
汪雨螢觀察了一圈下來,以她在孫家五年磨砺出的精準眼光先挑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和一個二十三四的大姑娘準備做丫鬟用。
這二人是姐妹倆,老家在山東,逃荒一路來到北平,家裏的大人都死了,就剩下這兩個小姑娘,實在是沒有辦法糊口,只好自賣自身以求溫飽。
那大姑娘看起來傻乎乎的,倒是那小姑娘挺有主意的,問了汪雨螢一家都有些什麽人,并戒備的看着汪耀祖說姐妹倆都不會給他做通房小妾,并且還要求将這點寫在文契上才跟汪雨螢走。
汪雨螢聽了好笑的看着漲紅了臉的大哥,略帶贊許地點頭答應下來,雙方便在人牙子的鑒證下簽了文契付了錢,叫白杏和白蓮的姐妹倆才跟着汪雨螢走了。
接着汪雨螢又買了兩個十四左右的小子,準備放在店鋪裏做學徒用,這回不光汪雨螢上去問,汪耀祖也細細觀察詢問了一番,見那兩個小子雖然說話不是很利索,但勝在心都挺細的,便定了下來。
回到客棧,汪雨螢便見一輛眼熟的汽車停在客棧門口,可不是昨天來接吳宗南和果果的那輛汽車麽?!
☆、25北平第一富商
汪雨螢一進客棧,便見昨天火車站遇見來接吳宗南和果果的那名吳管家正站在門口張望,方正嚴肅的臉上帶着幾絲不耐的神情。
一見汪雨螢回來,吳管家立刻上前不耐煩的拱手道:“汪小姐可算是回來了,我家少爺已經在樓上等候多時。”
汪雨螢聽了很詫異,因為一路上聊天已經得知吳宗南是為了奔喪才回北平老家的,心裏以為就是告訴了他自己一家的落腳點,怎麽也得過個三五日等喪事忙完了才會來,倒是不曾想真的今日就過來了。
汪雨螢也不理睬一臉不耐煩再加上戒備的吳管家,優雅有禮的回頭對汪耀祖道:“大哥,既然是吳先生來了,我們便快上去吧,免得讓吳先生等急了。”
汪耀祖本來站在一旁見吳管家倨傲的神情便心裏不快,聽了妹妹的話更是理也不理那吳管家,兄妹兩人相攜,帶着新買的四名下人徑自走了上去。
吳管家見此,臉上顯出惱怒的神情,沖着汪雨螢的背影重重的哼了一聲,也不知這鄉下女人究竟給少爺和小小姐灌了什麽謎湯,竟然是不顧身上還帶着重孝就迫不及待的出來見她,自己一定要盯住了,切記不能讓這鄉下女人勾引了少爺。
哪知吳管家真的是腦補過度冤枉了汪雨螢,此時的吳宗南雖然心中隐約對汪雨螢有了幾分好感,但那也大多是建立在女兒吳果果喜歡汪雨螢的基礎之上,所謂愛屋及烏,加上前任妻子狠心抛下女兒和自己離開的事情,內心裏對于男女情愛更是多了幾分抵觸。
汪雨螢走到二樓,便見二樓娘親季氏的房門口正站着一名小厮,汪雨螢大方得體的沖着小厮微微颔首,接着便走過去敲了敲門,還未開口,房門便被猛的推開,一個小小的身子像火箭一般直往汪雨螢身上沖了過去。
“雨瑩阿姨——!”
吳果果笑眯眯的一臉滿足神情,小小的手臂緊緊抱住汪雨螢柔軟的腰肢,将頭整個往汪雨螢身上蹭過去,感覺雨瑩阿姨的身上香香的暖暖的,好像媽媽的味道哦。
汪雨螢低頭便見果果毛茸茸的小腦袋在自己身上蹭來蹭去的,心中一陣愛憐的摸摸她的頭開口逗道:“果果乖,有沒有想阿姨呀?”
果果聽了汪雨螢的話,擡起頭認真的點了點道:“果果有好好聽爸爸的話,所以爸爸答應果果今天就來看雨瑩阿姨。”
吳宗南見果果和汪雨螢相處親密融洽的樣子越發堅定心中的想法,這幾日并不是沒有發覺到果果對于汪雨螢不同尋常的親近,加上一路的相處交談,雖然時日不多,但這名女子已經悄悄的在自己心裏占駐了一席之地,雖然自己對這美麗溫柔女子的感情更多的是純粹的欣賞和欽佩,但是吳宗南并不覺得這會妨礙自己與汪雨螢相交。
畢竟這麽多年的漂泊下來,吳宗南早已身心疲憊,非常渴望有一份溫馨的家庭生活,而他也認為,愛情并不是維系好一份婚姻最關鍵的東西,畢竟自己與果果的媽媽相愛多年,最後一朝成婚卻終成怨侶。
想到這,吳宗南俊逸的臉上帶着得體優雅的微笑走上前沖着汪雨螢道:“聽伯母說雨瑩今日出門準備為家裏添幾名奴仆,不知此行可還順利?”
汪雨螢聽了吳宗南對自己的稱呼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雖然果果一路上和自己一家相處融洽,但是眼前的人與自己說話可是一直帶着幾分有禮的疏離,每次都客客氣氣的稱自己為汪小姐,怎麽今兒個轉了性子突然親密的喊自己雨瑩了呢?
汪雨螢卻不知,昨日離開後吳宗南原本也未多想,但是架不住女兒一路小嘴兒叽叽喳喳的不停,遇見誰都要說上幾句雨瑩阿姨如何如何,後來還是自己的母親聽果果總是念叨汪雨螢,以為自己有了什麽情況向自己多方打聽,自己才反應過來對汪雨螢的想法。
後來母親又總是念叨果果可憐,沒個正經的女主人照顧着,下人難免有疏漏的地方照顧不周,自己才起了想娶汪雨螢為妻的心思,畢竟雖然自己心中已經對愛情不抱幻想,但是女兒還小,确實需要一名稱職的母親去好好教導。
此時汪雨螢并不知吳宗南這一番複雜的心理變化,看着吳宗南比昨日離開時親切了幾分的臉龐微笑回話道:“謝謝吳先生關心,事情進行的很順利。”
吳宗南聽了汪雨螢客氣有禮的話唇角輕起,更為他英俊的面容增加了幾分親切,一雙丹鳳眼中透着光亮直直看着汪雨螢烏黑的大眼睛道:“雨瑩太客氣了,一路相處下來,吳某人只覺得與雨瑩一家分外投緣,往後雨瑩直呼我為吳大哥便是。”
汪雨螢聽了吳宗南的話,倒是沒反對,畢竟北平第一富商吳先雄的小兒子,确實是值得自己好好相交的人物,自己一家往後還要在北平立足,若是能有個靠山那是再好不過了,當下便坦然的應了下來,倒是這一番不卑不亢的模樣讓吳宗南對她更加看重。
吳宗南有意與汪家交好,所以說起話來風趣幽默,加上幾天的行程下來已經與汪家人相熟了,倒是和季氏與汪耀祖聊得開心,幾人不時的含笑看一眼汪雨螢拿着個在街上買的小布偶逗着果果玩,竟然是相處融洽。
倒是站在門外守門的吳管家聽了屋內的聲音擔憂的皺起了眉頭,看來自己回去得好好和夫人禀報一番才好。
季氏不善言談,說是三人聊天,反而大多是汪耀祖與吳宗南請教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汪耀祖為人活絡,自從昨日聽金伯道出這吳宗南的來歷後,心中便有了計較,此時見吳宗南幾句話間便時不時的說到果果與自家妹子,哪裏不明白吳宗南的意思。
倒是汪耀祖有些嫌棄吳宗南歲數比自己妹妹大許多,但是也明白戀愛自主的意思,不好多說什麽,畢竟自己的妹妹已經為了家人犧牲了一次婚姻幸福,現在好不容易脫離了孫家,汪耀祖發誓一定要讓妹妹好好選一個自己喜歡的良人成婚才好。
汪耀祖自從進了洋行做采辦後,短短一段時間便完全将骨子裏的奸猾本色挖掘得淋漓盡致,此時也不點破,只抓緊時機與吳宗南大談商業話題,希望通過這位富商精準的投資理財頭腦為自己家也謀劃一番。
汪雨螢正在教果果背唐詩,便聽見門外吳管家的說話聲,接着房門被打開,爹爹汪福和管家金伯一臉喜色的進到屋裏來。
“王伯父好,小侄今日唐突上門,打擾了。”吳宗南一見汪福進來便上前恭敬的行禮道,惹得吳管家在背後一陣瞪眼,這種升鬥小民怎麽值得自家少爺如此客氣?!
汪福為人老實,此時見吳宗南向自己行禮,臉微微漲紅擺手道:“不打擾不打擾。”
吳宗南也知道汪雨螢的爹爹性格老實木讷不善言談,也不在意,有禮的請汪伯父上座,寒暄了幾句,見自己與果果出來也有小半天了,便識趣的告辭離開。
汪雨螢挺舍不得果果的,這小姑娘真是越看越喜歡,既懂事又可愛,真是讨喜的不行,汪耀祖聽了吳宗南的一番提點只覺得醍醐灌頂,剛剛正聽得如癡如醉便聽到吳宗南起身告辭,竟然是比果果還戀戀不舍起來。
季氏也熱情的道:“耀祖、雨瑩快送送你們吳大哥!”
“哎!”
汪耀祖聽了立刻熱情的與汪雨螢一同送了吳宗南與果果出去。等到吳宗南和果果坐上汽車離開,汪耀祖頓時笑得眼睛都要看不見了,間或還看汪雨螢一眼。
汪雨螢一見自家大哥的樣子便知他是想等着自己開口先問,心中暗笑,面上卻做出一副好奇的模樣道:“不知哥哥有什麽好事不成?可否說出來讓妹妹也高興高興?”
汪耀祖其實剛剛樂,是因為突然想象了下吳宗南與自己妹妹結婚的情景,只覺得既喜感又好笑,忍不住才如此,如今見妹妹問了,卻覺得不好現在就告訴妹妹吳宗南的想法。
畢竟那吳宗南家裏是北平第一富商,就是沖着這個名頭,平日裏也不知有多少女人前仆後繼的争相想結識吳宗南好求得吳家五少奶奶的名號。
而那吳宗南估計也是見識過不少女人,至于為何突然間對自己妹妹有了好感,汪耀祖不傻,估計這其中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為果果,但是也正是因為如此,汪耀祖才不能點破,免得妹妹一個把持不住真的喜歡上哪吳宗南。
想到這,汪耀祖回答道:“剛剛我和吳少爺聊天,他仔細問了問我家開店的事情,又記下了我家店鋪的位置,說是會找人關照,讓我不用擔心會有地痞流氓什麽的過去搗亂,你說我能不開心麽?”
汪雨螢剛剛只顧着陪果果玩,此時聽了大哥的話,也覺得偶然間結識了吳宗南真是幫了自己家大忙。
“爹,金伯,今日事情進行的如何?”汪雨螢面帶喜色的問道。
汪福聽了女兒的問話,平日裏不多言的他此時倒是率先開口道:“你金伯領了我去城南的一家鐵匠鋪,我已經将大型設備的圖紙留給了下來,估計三日後就能取回來了!其他的一些零碎東西也全都買齊了,一會兒便有人給咱們送過來!”
汪雨螢聽了也覺得很高興,又想到什麽立刻轉身沖着金伯行禮道:“此番能如此順利多虧了金伯,雨瑩真是不知如何感謝才好。”
金伯見汪雨螢沖自己行禮,立刻慌張的推開幾步避過去,連連擺手道:“使不得啊小姐,這都是老奴應該做的!”
汪雨螢見金伯神色又堅持道:“雖然我們一家與金伯相處時日不多,但是金伯卻像是雨瑩的家人一般,這聲謝是應該的,請金伯不要推辭了。”
汪家其他人聽了汪雨螢的話也認同的點了點頭。金伯見汪家一家人真誠的神情,感動得眼淚漣漣,心中暗自發誓,一定要更加用心的為汪家效力才是。
之後幾日,金伯帶着新來的幾名下人兢兢業業的工作為新店開張做準備,汪雨螢趁着這個時機帶着大哥坐火車往天津的玉龍原石場去了。
☆、26玉龍原石場
自從金伯來了汪家,汪雨螢就覺得自家的事情做起來一件比一件順利,此番若不是有金伯駐鎮在店裏監工,汪雨螢還真不能放心大膽的只留下簡單的設計圖紙和建築風格要求就和大哥匆匆忙忙的出來。
兄妹兩人坐火車一路趕過去,算算日子,到玉龍原石場的時候正好是每三個月中旬開市的時候。玉龍原石場是一處玉石界的重要批發地,相當于現在北京的動物園,沈陽的五愛,浙江的金華,而玉龍原石場就是東北三省玉石批發的重要集散地,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歷史,早在清朝乾隆年間就建立。
玉龍原石場的老板姓劉,祖上多少代人都是做這生意的,據說他自家在緬甸的幾處玉石場都有股份,經營百年的老字號,口碑極好。
每三月中旬玉龍原石場便會舉行一次大型拍賣會,來自各方的玉石商人聚集于此,加上一些愛好賭石的富商,場面雖算不上宏大,但在場的每一位單拎出來,都是資産上百萬的富商。
雖然平日裏玉龍原石場也向外販賣原石,但汪雨螢上一世從公公那裏知曉到只有每三個月開市時所展出的原石是種類最豐富、質地最上乘的優質緬甸玉石。平日裏雖然原石場裏也有原石出售,但是基本都是每次拍賣會大家挑剩下或者看不上的一些小貨色。
汪雨螢雖然變賣了從孫家帶出來的首飾,但是也資金有限,到了原石場交了每人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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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