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把人家抱了、親了、摸了、睡了,才想劃清界限?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惡毒?”

“不會。”

肖淩飛果斷搖頭:“女孩子就要懂得保護自己,我肖淩飛的女人,更不能傻乎乎被人算計了還不還手。”

“阿飛,你真好!”

她甜甜地一笑,抱住了他的手臂。

這是她朝思暮想的笨男人,也是她愧疚了一輩子最後卻為了她付出了一切的糙漢子,還有機會見到他,她早就一門心思撲到了他的身上,再容不下其它。

他擰眉,“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拉拉扯扯,讓人誤會了多不好。”

他可沒忘記,姓阮的女人怎麽進的派出所。

“怎麽啦,現在想拉開距離了?”

蘇昕棠不依地噘起小嘴,嘟囔:“也不知那個誰,把人家抱了、親了、摸了、睡了,現在才就想和我劃清界限?行呀,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唔唔唔……”

“噓!小點聲。”

肖淩飛捉住她手臂把她拖進房裏,居高臨下盯着她,“你是我肖淩飛的女人,這輩子是,下輩子也是!同樣的話,我不希望再聽見第二次。明白?”

鷹眸微眯,盯着她的眼泛起幽幽的潋滟。

黑寂的旋渦,幾乎要将蘇昕棠整個人都吸進去。

誰理你呀!

蘇昕棠眼有些酸,趕忙眨了眨眼,卻掙不脫那雙強壯的鐵臂,剛一動,大手上傳來的大力幾乎将她的手腕捏碎,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知道了啦,你快放開我,疼!”

“就是要讓你疼,知道疼你才會長記性。”

肖淩飛清冽銳利的目光牢牢鎖定她,聲音淡然,清冷,卻透着森冷的警告。

“人不大,膽子倒不小!什麽地方都敢亂闖,也不怕子彈不長眼?”還好遇到了他,否則……後果他想都不敢想!這樣放她出去,他如何放心?

“真是暴君,土匪。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她揉了揉手腕,白了他一眼:“對了,逃走的那人抓到了嗎?你的手是怎麽受傷的,嚴不嚴重?你不是答應過我,會好好的嗎?”

“沒事,被瘋子咬了一口。”

肖淩飛無心解釋,問出他最想知道的答案,“糖糖,那天你去東街,是為了救我?”

思前想後,他唯一能找到的合理解釋就是這個。

可問題是,她怎麽知道他出了事?

“怎麽可能!我又沒有千裏眼順風耳,怎麽知道你在那,又怎麽知道你出了事?就是湊巧路過啦!”蘇昕棠急忙否認。

有些事,打死也不能承認。一旦承認,後果很嚴重。

“是嘛?”

肖淩飛眯起眼,明顯不信。

卻沒有繼續追問:“不管你為什麽出現,你救了我和我的戰友,卻是事實。救命之恩,我肖淩飛不能不報……”

“不用啦,我救了你一次,你卻救了我兩次,怎麽算都是我占盡了便宜。”

賬不是這麽算的!

“救你兩次,你也只有一條命。我和我的戰友卻是好幾條人命。”

肖淩飛好笑:“我這趟出來是有任務在身,眼下任務完成,我必須回部隊,我的戰友們還等着我歸隊。”

笑容從蘇昕棠臉上消失。

可很快,她又理解的點點頭:“我知道了。”

肖淩飛有些懊惱,卻無可奈何,在蘇昕棠身上的懷疑沒解除前,他不能對她吐露什麽。此刻他離開她,反而對她是一種保護。

“上次提到見你爸媽的事,我會安排。你乖乖的,只管等着嫁給我就行了……”

“再等一等吧。”

蘇昕棠打斷他的話,主動提了出來。

不洗去身上的懷疑,哪怕她和阿飛結了婚,兩人之間始終都會卡着一根刺。

有這根刺在,就是埋了顆不定時炸彈,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刺傷彼此。

“上面會來人找你了解當時的情況,把你知道的告訴他就好。”

“別怕,一切有我!”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他殷切交待,掏出一疊毛票,數都沒數悉數塞到她手裏,“給!”

蘇昕棠愣了愣,一時沒反應過來。

“不,我不缺錢……”

“給你你就拿着!”

他霸道地擅自做了決定,“我的錢,給自己的女人花,天經地義。這是我的住址,你收好。等到了地方,記得給我寫信。”蘇昕棠是下鄉的知青,他一早就知道了。

才剛剛見面又要分別,蘇昕棠眼眶有些泛酸。

“你等一等。”

她顧不得外面頻頻探頭催促的霍建偉,拿了行李包,取出裝着蜜糖的罐子:“蜜糖養生,你記得每天喝些,傷口容易長好。”

“行。”

肖淩飛順勢接過,“那我走了。”

蘇昕棠的心狠狠一揪,似乎又看見了渾身浴血抱着她嚎哭的阿飛,慌忙沖出房間撲上去抱住了他的腰:“阿飛!”

肖淩飛站定。

不過很快,他扯開她的手,回頭看着她,在她的頭頂一陣亂揉。

“乖!記得,給我寫信。”說完,頭也不回離開了。

傷感和落寞,沖擊着蘇昕棠。

空虛,淹沒了她的內心。

她失魂落魄轉身,卻對上了一道意料之外的身影。

阮蜜兒站在花園裏,也不知來了多久。

“棠棠。”

她叫住她。

蘇昕棠停下腳步,沒有回頭,“有事?”

“棠棠,咱們說說話。”她努力笑着。

“我不覺得,我們還有說的必要。”

蘇昕棠拒絕得幹脆徹底,她早就厭煩了和這個女人虛以委蛇。

“棠棠,我……是我不好……”

阮蜜兒心底恨得直咬牙,面上卻紅了眼眶:“棠棠,我不該說那些話傷了你的心。可當時我真的絕望了,所以一時情緒不穩,才沖你發了脾氣。你要是怪我,怨我,恨我,我都認!就是不能不理我……棠棠,你打我、罵我吧!是我錯了……”

她撲進她懷裏,抱着她哭成了淚人兒。

若是上輩子的蘇昕棠,一聽見阮蜜兒哭,包準比自己哭心裏還要難受,少不得上前噓寒問暖一番。

可此刻,知道阮蜜兒真實嘴臉後,再聽見她哭,蘇昕棠莫名想笑。

等她哭夠了,她才冷漠推開她。

“剛才張支書說啓程,我行李還沒收拾好,就先行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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